孟子上

梁恵王篇孟子见梁恵王章首节 史记襄王元年与诸侯防徐州相王也追尊父恵王为王是其生也未尝僭称

第四节 曰利则不本于理而动于欲一动于欲则凡有血气必争上下不安民志不定圜视而起矣 安溪先生书汪青湖万取千焉二句题文云畿方千里出车万乗是也曰采地百里出车千乗采地十里出车百乗则谬矣采地十里只一成耳一成之地除去沟洫道路只六十四井为一甸之数出兵车一乗安得有百乗采地百里只当出兵车百乗所谓千乗之国者盖方三百余里在周礼侯伯之封是也春秋时僭制逾限故列国多千乗大夫多百乗前辈多不理会郑康成筭 四井为邑四邑为邱四邱为甸鲁作邱甲亦不过甸出四乗耳 百乗之家一同之地天子三公王子母弟之采邑百乗千乗汉书刑法志甚分明

第五节 朱子于注中既下仁义未尝不利句而又恐人误以仁义为求利之资故或问中又云仁义天理之自然也居仁由义循天理而不敢不然者也然仁义得于此则君臣父子之间以至于天下之事自无一物不得其所者而初非有求利之心也一有求利之心则利不可得而其害至矣然愚意孟子虽非教恵王以仁义求利而下二节自当更移下一层防葢王何必曰利节乃正答以义理之本然下二节又推极事势而论之使之必无他岐之惑故末节复缴转云云亦犹大学孟献子曰二节上节就义理以明王者用心之公下节复举利害以明王者择术之审也

寡人之于国也章首节 周礼廪人若食不能人二鬴则令邦移民就谷诏王杀邦用 大司徒大荒大札则令邦国移民通财注移民避灾就贱其有守不可移者则输之谷

第四节谨庠序之教二句 庠序皆乡学教之树畜以养其老便是孝弟根本庠序之教又所以申之也申字合如此解则并下不负戴句皆一串矣葢此章虽与齐宣是心足王章皆令举王政而此章对上移民移粟自谓尽心言之尤重在养一边

七十者衣帛食肉二句 不是总束乃王道之成效注 二畆半在田按即割公田二十畆八家分之 未五十者不得衣也未七十者不得食也按此即品节末节 注则必能自反二句按自反即本文我字也益修其政由荒政而王政

晋国天下莫强焉章首节 杨无咎云死者即长子也五节 不忍其防溺故徃而正彼之罪非修怨也齐桓晋文之事章 重保民而王句推不忍之心以行不忍之政所以保民也故推恩足以保四海正是照应保字先説得推不忍之心一半自反其本以下又破齐王不能推之由然后告以行不忍之政一半章末然而不王者二句直缴保民而王

首二节 齐王以桓文之事为问其意中即是下文所谓大欲也特以难于发问姑托之于取威定覇耳其事必出于兴兵搆怨与保民正相反故孟子一句截断徐发其不忍而导之不得泛作贵王贱覇门面语防注中羞称诈力意不可泥 项羽自立为西楚覇王战国时主所谓覇功大率类此桓文不过借他名目

第五节 有是事则必有是心心之发最为肫切可以保民则足以致王矣然百姓但习见王之行事而不察王之用心皆以王之以羊易牛为爱也臣固知王不忍其觳觫之言由衷而发非若百姓之言也 是心足王句坛长云题是接有之直承王曰何由知吾可第八节 周礼夏官羊人凡衅积共其羊牲而地官牛人无衅积之事是衅钟本不当用牛以羊易之适得其当既得全吾不忍之心而亦不至暴殄天物乃应事之曲当者也故谓之仁术

第十二节善推其所为而已矣 鹤滩文云明于此而暗于彼则为之而不能推忽其易而先其难则推之而不善

第十七节齐集有其一 赵注集防齐地可方千里譬一州耳今欲以一州服八州犹邹欲敌楚也

第十九节 辅吾志须从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来

第二十节 注士尝学问知义理按此只照下奚暇治礼义哉浅浅説

第二十一节 明字对上惛字能知其轻重长短而善推者也

末节 老者衣帛食肉二句是老吾老防吾防四句究竟

庄暴见孟子曰章第三节 甚则今乐犹古乐矣第四节 此节不过引起同字推好乐之心以行仁政方是甚处只是甚字的影子甚之实则行仁政也 注亦人之常情也按虽人之常情然齐王意中所谓人与众者亦谐臣媚子耳孟子则借以引之于与百姓同也第六节 要在行仁政上但题面所无不可辞费耳百姓至于父子离兄弟妻子散虽钟鼓管籥日闻于耳徒使其疾首相告可谓之与人乐与众乐乎

管籥之音 诗云籥舞笙歌正义云籥虽吹噐舞时与羽并执故得舞名又公羊传云其言万入去籥者何去其有声者废其无声者吾家邵公注籥所以节舞废置也置不去也此解尤明故凡言羽籥言籥舞皆舞则吹籥以为节非无音而但执之也

第七节 庶防无疾病言幸不至为万民忧劳成疾方与同乐相应

总注 二説皆未竟其防或问中折精尽 杨氏説流而为王学

文王之囿章首节 周都岐山之下大约七十里之内皆冈岭林麓为多故四时之田在其中因而名之曰囿非规其地以养禽兽恣游观也若灵囿则在辟雍之傍不过一射圃耳与齐之囿固名同而实异矣

交隣国有道乎章首节 注仁人之心【至】尤不敢废按数语字字精细 明义理识时势合两层方是智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章第二节 民自有当得者若雪宫之乐不得遽至非上非也

第五节 注而又廵行郊野按近郊君所自行野外都鄙则司稼为之

人皆谓我毁明堂章首节 明堂只是坛当据觐礼公玉带以下纷纭之説皆非是

第三节文王发政施仁五句 要防发字是政教号令对上王者所居以出号令之所説引诗又收归心上实实以不忍人之心行此不忍人之政也如此方界限分明不复不赘 注世禄者先王之世按先王是文王以上先世

第四节 思戢用光聿来胥宇此两句是王业 弓矢干戈是行者之卫非好货之主能人人有备乎 行者有裹粮是平时出行

末节 无怨旷只是室家相保之意

王之臣章末节四境之内不治 赵注孟子以此动王心令戒惧

王顾左右而言他 赵注王慙而左右顾视道他事无以答此言也

为巨室章 贤才大而反小之国家重而反轻之慢贤则徒以病国此相因之理也

第二节 赵注至于治国家而令从我是为教玉人治玉也教人治玉不得其道则玉不得美好教人治国不以其道则何能治乎 注镒二十两也王滹南辨疑云国语以二十四两为镒脱一四字然此句本用赵注齐人伐燕胜之章第三节 当时畿内之民尤亲被纣之毒虐文王取之固顺民心事然六七王徳泽入人者深茍非人人弃絶则亦事过追思难免其不悦也故坚守臣节至于匡救无所施乃听其恶稔而自毙耳末节以迎王师 破上人力不至于此

齐人伐燕取之章第二节自葛始 葛嬴姓之国若大旱之望云霓也 赵氏注云雨则虹见故大旱而思见之葢至于有霓则人被雨泽旱已解矣望字总贯云霓兼将雨及既雨言之也最为得之辨疑中引朝隮于西崇朝其雨云虹亦雨征尚解得不分明如引谓若望云者仰其来也若望霓者又恐其不来也愿其雨又恐其不雨故只管望防是云是霓则于经文多添曲折仍有难通矣

后来其苏 辨疑云注中苏字既曰复生又曰苏息两义杂出从后为长

第三节 子哙子之不闻别有虐政然名不正必致民无所措其手足虐孰有甚于此者乎民生有欲无主乃乱下文置君而去亦惟为整顿此事便足救民水火耳第四节 老者因兵入而播迁则招而反之小者为吾所俘畧则送而反之非特不贪其土而并安辑其民非特不毁其庙貎而并勿移其噐

邹与鲁哄章首节 谷梁子曰韩之战晋侯失民矣以其民未败而君获也义与此章类

鲁平公将出章末节君为来见也 为字与是以字对即所谓使之尼之也

公孙丑篇夫子当路于齐章第八节 注祖乙疑祖甲之譌但祖甲又在武丁后耳 疏有祖乙赵注无 凡七世元板七作九

第十二节 管仲功烈之卑政以无文王之徳耳徳字不可説得狭小了孟子必要从心性做出事业故非尧舜之道不陈然姑舎女所学而从我则宁卷懐而去但值此时势则事半功倍不若文王之难也

末节故事半古之人 故字下须补有古人之徳一层夫子加齐之卿相章首节 注亦有所恐惧疑惑按疑对知言惧对养气

第七节 私笺云大勇只末二句见之按当总说下文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以至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皆根于此此説闻之卫先生

第八节 下文説无暴其气若因守气句将气字贬壊便节节俱碍守溪文云理主乎气气辅乎理二者相须而曽子尤得其要便节节俱贯通照应

第九节故曰持其志 儒门持志为敬以直内之功注中所谓敬守也告子强制其心亦有似乎持志者故孟子因而为之剖析注中先补力制其心四字正为持志句生根万厯中求其説而不得遂以持志属知言一边谬矣

第十二节 此难字正与是不难相对注中心所独得不是空话浩气生于集义集义本于知义心者气之宰理又心之宰也工夫来脉至逺所以难言直与上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心字反照

第十三节 直养只是事皆合义故自反常直然先夺下文集义则急遽无序经文反前后冗复矣故本注且但从上文説来 无害据后注气得其养而无所害矣似与下而又害之害字相应又本注云无所作为以害之后注云不可作为以助其长助之长者正之不得而妄有作为者也字面皆同时解遂搀説助长细寻经文脉络助之长者乃指告子不能集义养气而速求不动心之效故强制其心使人之神明具众理应万事者如死灰之枯槁则无以立天下之大本其害有甚于舎之不芸心不慊而日馁失其本体之充者所害在心若此处无害不过行之不能皆直害吾浩然之本体两害字及作为字相似而各有所指

注则欿然而馁知其小也知其二字元板作却甚四书通中亦作却甚语类中引此作却甚不知何时始譌然元板亦有作知其者

第十四节 配道义正塞乎天地之实落处

第十五节 或问孟子深辟义外而曰集义又似有取乎彼而集之于此者何曰义者心之所以制事而合宜之谓也事物之来无不以义裁之而必合其宜焉是则所谓集义者也岂曰取于彼而集于此哉先生云此辨一正一反即是集义二句释文 义者本性之固有而

具于心为气之主宰者也不能集义则不能满所性本然之量而心且流于虚无枯槁又安能生出浩然之气来 天地生人是气然必有理在内为主宰此理即义之根源 告子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其病根皆因外义惟以义理为外而非内则理有不逹遂不反求诸心既无由集义以生此浩然之气即下文所谓不芸苖也及其气有不充此心将不免于疑惧乃又强制以必其不动则下文所谓揠苖助长反害其心沦于枯槁寂灭之域者也非义袭而取句朱子初不指告子説注中总上云告子不知此理然后转云乃曰仁内义外文义甚明大全误取胡饶二氏语云峯以义袭而取即是有所作为以害之双峯以正而助长是义袭而取则告子自云勿求于心矣岂复求一二之偶合于义自云勿求于气岂复求袭取此气于外乃舎不能集义强制其心之正条实犯而旁摭义袭而取以攻之试思揠苖之取象与袭取此气者似焉否耶 注自反常直按此应上直养

第十六节以为无益而舍之者 舎之者即助之长者惟其见得那边有益所以不耘耳不可作两种人説故上文以不助长者寡矣句贯下

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此害之是害其心非害气也与无害之害不同 注正预期也按古注正解作望字故曰预期

第十七节 生心害政等语正对前当大任説

第十九节 上蔡语录或以知言养气为一道事先生曰知言是智养气是仁浩然之气须于心得其正时识取按此説可以为上下闗通证佐

第二十节敢问所安 安对上恶字口气不可但捻居字

以力假仁者覇章 以徳行仁朱子云所谓徳者非止谓有救民于水火之诚心这徳字又説得濶是自己身上事都做得是无一不备了所以行出去便是仁按以徳为诚乃周益公説也引书恭俭惟徳无载尔伪为证亦尽自好得此説乃知伊洛议论非寻常悟入者可及仁则荣章第二节 贵徳尊士则知修身立政之本变化气质可以大有为下文在位在职则贤能乐为之用而又各当其任也闲暇亦是贤能为他支撑一番外侮稍息粗得宁静非侥幸撞着好机会便及时大振顿一番如政便兼养民教民交隣固圉无所不包刑则小者刀锯大者甲兵皆得其当自然大邦畏小邦懐可以为政于天下矣后半説到配命可知第一句全是修身尊贤事

尊贤使能章 此与发政施仁下次第不同者葢以行于国之规模逺近为序前朝后市则国中也以次而郊闗则为路以次而都鄙则为野非农之缓于商旅也第五节乃闲民故别而最后言之又见无一人之不得其所也

首节俊杰在位 卫云此在位谓未仕者举而立之于位

第五节 独言天下之民葢闲民也 若作新附之民防更稳当以许行愿受一防而为氓之语叅观适与愿为之氓句呼应防字不必定指市宅説文所谓一畆半一家之居也 布钱也闾师职曰凡无职者出夫布是有里布有夫布守载师之单证则不能与题句肖矣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章 章首只説不忍之心者程子所谓四徳犹五常之仁偏言则一事专言则包四者也然第四节注中固云因恻隐而悉数之言无此则不得谓之人故以四端四体对举为言

首节 注各得夫天地生物之心以为心按此句便是性情之根

第二节 下三句见不忍人之心不可忽 注故不能察识是知推之政事是扩全体此心是充

第六节 须将先王跌出人字入自谓不能方有根张子曰害仁曰贼

末节知皆扩而充之矣 语类伊川常説如今人説力行是浅近事惟知为上知最为要又云不能扩充者正为不知都只是冷过了按此知字极重注中尚説得轻然如淳所录一条云南轩把知做重文势未有此意知字只带扩充説此句与茍能充之句相应上句是方知去充下句是真能恁地充按注中正如此解当斟酌叅防

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章末节 正已似对择字説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章第一节 须着眼人字方得总注初无彼此之间意思 注其勇于自修如此按补出迁善一层方与下二节闗通

第三节 注而舎己从人按元板己作以

第四节 羣辅录舜有七友并为厯山雷泽之游本战国防顔歜语

伯夷章末节 只是不肯至诚恻怛便是不恭 注中弊字直断其如此非指其流

天时不如地利章第三节 私笺云古者甲以革为之故函人为攻皮之工后世始用金曰铠按古人亦以革为兵左传吴用木也我用革也

孟子将朝王章首节 注孟子本将朝王按玩一本字方不是轻世肆志

第四节 陈尧舜之道实以大有为望之即辅世长民之术也

第五节 注在官不俟屦按宋元板官俱作宫然此语本出玉郑注云官谓朝廷治事处则作官为是末节 且犹句只可翻云管仲似乎可召不得云桓公似可召仲方与故将以下口气不背 注处賔师之位按阎若璩曰范氏云处賔师之位非也孟子为卿于齐孟子致为臣而归乌有所谓賔师之位哉古有可召之臣有不可召之臣孟子葢就以不可召之臣自处非真师也若果师则吾闻天子不召师而况诸侯乎齐王自不敢来召又不待其召而后不徃也齐王于其将归乃就见之其不足与有为可知孟子所以终去也此闗圣贤出处大者不可以不辨 非当仕有官职按此句总论大防若不为管仲自指生平所学言之兼此两层説方完

孟子之平陆章末节 语录王之为都又恐是周礼都鄙之都周礼四县为都

孟子谓蚳鼃曰章首节 注得以谏刑罚之不中者按此兼官守

第五节 进退只作去留解承上无官守言责也 阎若璩云田敬仲世家云宣王喜文学游説之士自如驺衍淳于髠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故孟子时为客卿而曰无官守言责

孟子为卿于齐章第二节 注王驩葢摄卿以行按书葢大夫故知是摄 不恶而严如此按不恶谓其始不以辅行非人而辞出吊之命在途虽不假以词色亦未始凌傲之也

孟子自齐葬于鲁章首节 木通谓棺椁言之

第二节 非直句破以美以下又明慎终之诚爱第三节 注不得谓法制所不当得按法制所不当得非逹

第四节 注快然无所恨对尽字説

沈同以其私问曰章首节 天下可禅国不可禅三代以上之天子皆推有徳者迭为之及以天下与人子孙退守百里以承祖宗之祀未有并弃其国者也子哙则自斩召公之血食矣故孟子尤恶之

第二节 燕人干天之命齐人干天之讨厥罪惟钧故曰以燕伐燕 赵注今齐国之政犹燕政也不能相逾又非天吏也我何为劝齐伐燕国乎

孟子致为臣而归章第五节 欲富正对道不行説不行其道而虚拘以禄是货之也

第六节又使其子弟为卿 子弟与前弟子对説 使者营求之方非使令之谓以上使已例之自见

末节 字书买卖二字皆从网贱则买贵则卖皆罔之谓也

孟子去齐宿于昼章第二节 坐危坐也

第三节曰坐 并坐也与前不同

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章第四节 姑舎女所学而从我此孟子望王改之者也

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章第三节 此节述徃事思来者不得但为伊吕铺张

滕文公篇滕文公为世子章第二节 言必称尧舜即人皆可以为尧舜之意不可説得廓落

末节 此节推説到善国亦不外此以足上不当复求他説之意

滕定公薨章第三节 东莱解大传公子有宗道云假如国君有兄弟四人三庶而一嫡嫡者君之同母弟公子既不敢宗君君则命同母弟为之宗使庻兄弟宗焉滕谓鲁为宗国亦如此

末节 周礼疏倚庐谓于路门之外东壁倚木为庐滕文公问为国章第六节彻者彻也二句 就上文次序言之当先解助后解彻此倒言之者正为彻中已具助法规模但计畆均分不如助之只借其力为尤善耳须通下节防 计畆均分便有公田不足取盈于私田流弊故孟子不直取彻法而曰请野九一而助 注此以下乃言制民常产二句按制民句承上恒产节取之之制承上恭俭节 周时一夫授田百畆按一夫二字是眼目方见均平之制 其实皆什一也【至】是亦不过什一也按辨疑云三代田制已无明文可考但当合经文什一之数而已南轩云夏商周皆以什一葢五十畆者以五畆为贡七十畆者以七畆为助百畆者以十畆为彻此説本分明 据诗中田有庐上入执宫功孟子自言五畆之宅推之以二十畆为庐舎八家各得二畆半以十四畆为庐舎八家各得一畆七分半

第七节又称贷而益之 称周礼疏云谓举责生子彼此俱为称意

第十五节 语类乡遂用贡法然司稼廵野观稼以年之上中下出敛法则亦未尝拘也

第十六节 礼记王制夫圭田无征郑注既引孟子又云此则周礼之士田以任近郊之地葢引周礼载师之文也士读为仕既近郊之地故礼记孔疏云畿内无公田故有圭田后来孟子疏及陈用之礼书皆仍之此鹤滩文有或予之乡遂之田一説也然载师之士田乃谓士大夫之子所耕有问朱子以圭田必有耕之者岂亦有耕属可耕乎朱子答以恐只是给公田之在民者大抵古者田禄皆是助法之公田充而八家因为之属此説不泥旧闻而于古人立制之意尤为近之此鹤滩文有或予之都鄙之田一説也

第十七节 余夫二十五畆对世禄防亦以泽及野人之子弟也

第十九节 方里而井三句九一之形体以下又从分田中缴足制禄八家二句明九一之为助法申结前分田制禄可坐而定公事毕三句又推九一而助所以立制申结前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 八家句中须补出以公田二十畆为庐舎家得二畆半同养公田 赵注养其苖稼 注此详言井田形体之制也按金仁山曰以方田法计之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则是百井九百夫矣方五十里者为方十里者二十五则是二千五百井二万一千五百夫矣

有为神农之言者许行章第四节 许子衣褐见无庸于织以逃孟子之驳 奚冠句因遁而之褐故问奚冠第七节 草木禽兽妨害五谷故五谷不登则人类益稀而禽兽偪人

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 世得云江之受水与海同量但懐襄之日水地无分孟子葢谓决排以后南水入江而江以北之地可耕如北水归海而河两岸之患悉平故综其大势言之初未尝屑屑然计汝汉淮泗之尽入于江也按朱子但疑记者之误耳非谓后人于经文便不当复致思也前説最精施功之多者四水而字以下畧读断谓其他小水大抵皆注之江则于解经极包括而水道自浑然无滞碍矣又书言禹平水土治水皆所以治地也如此解则下文然后二字亦可直接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 由是水土既平而稼穑有地然后中国可得而食可得只有可粒食之期葢尚有待于后稷之教也

第八节后稷教民稼穑三句 当从教字确实指陈降播种殖嘉谷规模 育字当对鲜食艰食见非圣人能厚民生无以致此若就气化上论便似复讲然后可得而食矣

人之有道也四句 人备五伦即完五性此则贵于物者也茍不能复性以尽伦则违禽兽不逺矣

父子有亲五句 仁智若循环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文理宻察足以有别也既曰有别则为所性之智明矣北溪字义曰夫妇有别便是礼长防有序便是智然程子谓礼只是一个序既曰有序亦当为所性之礼也故琼山程以智字贴有别説较旧説推勘愈谛

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 劳来是资禀之近乎中者匡直是资禀之过乎中者辅翼是资禀之不及乎中者三者皆使之自得其性而已

圣人之忧民如此 当双承尧独忧之圣人有忧之两层总束近日讲章谓独承教民者读大全陈定宇之説而未详也 注言水土平然后得以教稼穑四句按两然后即而暇耕乎暇字 不使其放逸怠惰而或失之按放逸怠惰从上逸居来

第九节 舜有五人而天下治错引臯陶以终得人之盛也

第十节 以天下与人句最难安放守溪文云以天下与人此尧舜之所易也为天下得人此尧舜之所难也何等直截

第十一节 尧之大哉以其无名也舜之君哉以其不与也二圣之不营心细务如此 曰无名曰不与若无所用心者然此是断章不容摭实

十三节子贡反筑室于场 赵注场上祭祀坛也秋阳以暴之 赵注秋阳周之秋夏之五六月盛阳

也 注道徳明着二句 道徳明着对言行光辉洁白对气象

十七节 同价者其道无伪则从其道之效也

陈代曰章第三节以利言也 利字专顶直字

周霄问曰章第三节 诸侯耕助四句祭义中语 惟士无田二句王制中语 无田谓无圭田

宋小国也章第三节 富天下正与宋事对

第五节绍我周王见休 私笺云昔事纣而今继事乎武王也

孟子谓戴不胜曰章第二节 长防谓同姓之人卑尊谓异姓之人犹言父兄百官

不见诸侯何义章第三节 玉藻云酒食之赐弗再拜若受于其家则不当复徃拜矣 赵注豚非大牲故用熟馈

第四节 胁肩謟笑未同而言皆初见时事 曾子子路皆刚毅无所屈挠之人稍有失色失容已深戒而亟逺之须对下文所养句防赵注夏畦于仲夏之月治畦灌园之人也按治畦是先筑土为行水之道灌园则桔槔俯仰引水注之北方夏月惟此为劳非若田作其旱涝犹任之天也庄子天地篇叙汉隂丈人方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子贡告以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其名为槔日浸百畦即其事也凿隧是先治行水之道疏云治畦曰灌园乃南宋邵武人不至北方故误作一层解

外人皆称夫子好辩章首节 注气化盛衰二句按气化盛天心复也人事得人心正也须有个根在

第二节 下巢避龙蛇上窟避鸟兽

第三节 掘地而注之海是大水治所谓予决九川距四海也水由地中行是小水皆治所谓濬畎浍距川也蛇龙恃水为患故先驱之鸟兽因水患而偪人故水治而其害渐消各有次第

第四节 私笺谓自禹而后治乱不一桀之乱汤之治亦不及而直言及纣之身者葢举乱之尤大而拨乱之功甚劳者言之 公羊传注云草棘曰沛渐洳曰泽第五节咸以正无缺 无一事不出于中正无一事不出于周宻

第八节 政在大夫者春秋既治之矣此又与庻人不议相反弑逆之祸隂窜于学术之中者也春秋之作乱臣贼子始知所惧而邪説诬民者并取爱敬之根而壊之则自此将视君父犹路人与禽兽之无知者一矣孔子讨乱贼之道安得而着哉 乱贼悖伦者也杨墨贼性者也

第十二节 仁义充塞而人心不正故使人知有仁义者所以治其本也然充塞仁义者实自为我兼爱之邪説为之而行亦以诐辞益以滛故息之距之放之所以治其末也或问中甚分晓

匡章曰陈仲子章第四节 此节言即不为蚓防操岂犹有未充故下文孟子又以母兄相提而论隐然见大伦既乱则于人道有亏所伤者大非绳之以蚓不可固非责人无已也何伤是指不为蚓何伤非谓居食何伤也

第五节 此节是不能充之案

已频顣曰 病其所从来也 辨疑已当作已已恶之而他日偶食其肉故闻兄言而即哇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