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二年,上於梨園自教法曲,必盡其妙,謂之皇帝梨園弟子。

  《太平御覽》卷五七四。按:此條原冠於本書補遺「唐玄宗教馬舞」條之上,諸本俱脫,今輯於此。

  玄宗與貴妃避暑興慶宮,命進碧芬之裘。碧芬出林氏國,乃騶虞與豹交而出,大如犬,碧於黛,香聞數十里,太宗時貢,名曰鮮渠上沮。鮮渠,華言碧;上沮,華言芬也。

  《唐人說薈》本卷末條。

  上幸東都,至繡嶺宮,當時炎酷,上以行宮狹隘,謂左右曰:「此有佛寺乎﹖吾將避暑於廣夏。」或云:「六軍填委於其中,不可速行。」上謂高力士曰:「姚崇多計,第往覘之。」力士回奏云:「姚崇方紾絺綌乘小駟按轡於木陰下。」上悅曰:「吾得之矣。」遽命小駟,而頓消暑溽,乃歎曰:「小事尚如此,觸類而長之,天下固受其惠矣。」

  《通鑑考異》,《通鑑》卷二一一《唐紀》二十七玄宗開元五年正月條。按:此條列於錢氏所輯逸文之末,引自《玉海》,然不全,茲補足之。

  上與李林甫議立太子,意屬忠王。林甫從容言於上曰:「古者建立儲君,必推賢德,茍非有大勳於社稷,則惟元子。」上默然曰:「朕長子琮,往年因獵苑中,所傷面目尤甚。」林甫曰:「破面不猶愈破國乎!陛下其圖之。」上微感其言,徐思之。林甫亦素知其有疾,意欲動搖肅宗,而託附武惠妃,因以壽王瑁為請;竟以肅宗孝友聰明,中外所屬,故姦邪之計莫得行焉。

  《通鑑考異》,《通鑑》卷二一五《唐紀》三十一玄宗天寶六載十一月。

  天寶中,劉希夷、王昌齡、祖詠、張若虛、孟浩然、常建李白杜甫,雖有文名,俱流落不偶,恃才浮誕而然也。

  《類說》卷一六。

  楊貴妃嘗以假髻為首飾,而好服黃裙。天寶末童謠曰:「義髻拋河里,黃裙逐水流。」

  《詩話總龜》。

  上幸張垍宅,謂垍曰:「中外大臣才堪宰輔者,與我悉數,吾當舉而用之。」垍逡巡不對。上曰:「固無如愛子壻。」垍降階拜舞。上曰:「即舉成命。」既逾月,垍頗懷怏怏,意其為李林甫所排。會祿山自范陽入覲,祿山潛賄貴妃,求帶平章事,上不許。垍因私第備言:「上前時行幸內第,面許相垍,與明公同制入輔,今既中變,當必為姦臣所排。」祿山大懷恚怒,明日謁見,因流涕請罪。上慰勉久之,因問其故。祿山俱以垍所陳對。上命高力士送歸焉,亦以怏怏聞。由是上怒。

  《通鑑考異》,《通鑑》卷二一七《唐紀》三十三玄宗天寶十三載三月。

  賀蘭進明之初守北海也,城卑不完,儲積於外,寇又將至,懼資其用,進明遂焚之。適有寺人至北海,求貨於進明,不獲,歸,以損軍用聞於上,遂詔罷郡守。屬延王玢從上不及,遣中使訪之,而加刑焉。會進明赴蜀,遇使,訪於路,曰:「王罪不宜及刑,願少留於路。」使者感而受約。既至蜀,進明言於上曰:「延王,陛下之愛子也,無兵權以變其心,無郡國以驕其志,間道於豺狼,乃責其不時至,陛下罪之,人復何望!臣恐漢武望思之築,將見於聖朝矣!」因遽馳使赦之;謂進明曰:「俾父子如初,卿之力也!」遂遣進明往靈武,道遇延王,進明馳馬,亦慰之。王望之,降車稽首而去。肅宗謂之曰:「卿解平原之圍,阻賊寇之軍,而不以讒口介意,復全我兄弟,乃社稷之臣。」因授御史大夫。

  《通鑑考異》,《通鑑》卷二一九《唐紀》三十五肅宗至德元載十月。

  天寶中,承平歲久,自開遠門至藩界一萬二千里,居人滿野,桑麻如織。

  《類說》卷一六。按:原文其下尚有「哥舒翰鎮青海」事,與逸文「白駱駝」條同,從略。

  天寶初,時士庶好為胡服貂皮帽,婦人則步搖釵,窄小襟袖,識者竊嘆。

  《類說》卷一六。

  明皇在南內,耿耿不樂,每自吟太白《傀儡》詩曰:「刻木牽絲作老翁,鷄皮鶴髮與真同,須臾弄罷渾無事,還似一生一世中。」

  《詩話總龜》。

  王元寶以錦石為柱,以錢甃花徑。

  《海錄碎事》卷九上。

  明皇賜虢國照夜璣,蓋希代之寶也。

  《海錄碎事》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