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書爲匹夫之職,惟見有官守言責者,不在此數。若歸田需次,士農工賈,隱逸方外,胥史隸卒,皆能躍冶,無不延佇。

一是書首節起,末節結,中分兩截,襄文供武爲經,發揮引証爲緯。前如畫盤,後如奕子,文雖不屬,意實相承。

一是書略分之則四篇,再分之則十六篇。細分之,則一百六十篇,皆先爲總序,後乃詳疏,陣間容陣,以綱統目。

一是書隨事立方,因人下轉,如節用寄物、精言曲誘之類,似有矛盾,實可並行。與少與多,義亦各當。佩弦佩韋,理固兩通。

一是書離黨以下,疑非儒者事,然時無國手,技本庸醫,貝母雷丸,幸一中耳。庶人僬僬,不得僣托蹌濟。

一是書死節以下,疑少蘊藉。然國君死社稷,顯著於禮書。自古皆有死,明示以民信,哭有常聲,曾子不諱,何妨真窮到底。

一是書所引四庫之説,雖屬摘文,並皆本義,既不敢點土成金,亦不敢削趾適屨,原本俱在,按條可覆。是書博徵遠引,本欲發明以上諸條,而不枝枝相對,葉葉相當者。蟲弋時獲,或今有而古無,彼此互見,亦欲意廣而言約也。

一是書乃家常日用之物,非得君行政之道,但可備採委巷,豈堪待奏國門,此中佳境,似不爲嫌。

一是書偶因所見,助人着鞭,有如跛者言履,非同樵夫說山,雖嘔心血於紙上,竟無少償於人間。

一是書乃泛論天地之氣運,通啇否泰之攸宜。若國家治教休明,苞桑鞏固,襄文雖有微誠,供武自屬賸語。

一是書雖千數百條,仍是譜其匡廓,未能各填,實在廣見多讀,宛轉歸已。紀歲年之搜羅,擴草野之官禮,是所望於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