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以后,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为了拯救自己的祖国,曾经满腔热忱地探索中国落后的原因,千辛万苦地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前仆后继地为振兴中华而英勇献身。但是,多次奋斗,包括辛亥革命那样全国规模的运动,都失败了。旧民主主义革命已经山穷水尽。“茫茫前路无归处,暮风秋雨江上舟”。 中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熔岩在地下奔突,它终将喷发。中国人民从俄国十月革命的炮火中,看到了新时代的曙光!

旧民主主义革命的穷途末路

辛亥革命的胜利,曾经给人们以巨大鼓舞。两千多年来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被推翻了,“君权神授”的神话破灭了。《临时约法》规定:“中华民国之主权属于国民全体”,“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这些翻天覆地的巨变,使人们在精神上获得了空前的大解放。

中华民国刚成立时,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党人,曾以为“从此帝制永不留存于中国之内,民国目的亦已达到”。 今后革命党只要埋头建设,必能登中国于富强之域。然而,事实严酷无情。宋教仁惨案,“二十一条”,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南北军阀割据混战,民国有其名而无其实。辛亥革命毕竟失败了,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变坏。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感到忧虑、愤激、失望,却又束手无策。1918年,孙中山在《建国方略·自序》中怀着痛苦的心情回顾以往的历史说:“夫去一满洲之专制,转生出无数强盗之专制,其为毒之烈,较前尤甚。”于是,这位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也因为找不到出路而绝望了:“吾三十年来精诚无间之心,几为之冰消瓦解,百折不回之志,几为之槁木死灰”。 皇帝退位了,封建主义和军阀官僚政治并没有退位。这是因为近代中国是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如果不彻底变革封建制度和军阀官僚政治赖以生存的牢固基础,即改变那种以小生产为特征的封建自然经济结构,就不可能根除封建主义的毒瘤。辛亥革命既然只是赶走了一个封建皇帝,并没有触动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那么,封建主义的肆虐,军阀官僚政治的猖獗,也就不足为奇了。

辛亥革命燃起的希望之火熄灭了,黑暗重新笼罩大地。人民无法照旧生活下去,于是奋起进行反抗斗争。除工人群众英勇的罢工斗争外,各地农民暴动和起义波涌浪激。据不完全统计,从1912年至1921年,有记载的农民反抗斗争多达二百五十七次,其中有些起义坚持数年之久。人民要革命,但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已经不可能领导革命前进,这便是五四运动前夕中国革命的基本态势。

军阀政权野蛮地屠杀人民

早年曾参加同盟会和辛亥革命活动的吴玉章,在回忆录中写道:“在辛亥革命以前,我们曾经抱着一个美丽的幻想,以为革命后的中国一定是一个民主、独立、统一、富强的国家。但是现实嘲弄了我们,中国人民所碰到的不是民主,而是袁世凯的专制独裁;不是独立,而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欺凌、蚕食和鲸吞;不是统一、富强,而是军阀们的争权夺利、鱼肉人民。” 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在中国的历史行程,已经到达了它的终点。旧的理想破灭了,新的追求是什么?先进的中国人在继续探索。辛亥革命的胜利和失败,是从正反两个方面,为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准备了必不可少的条件。

新文化运动的兴起

中国工人阶级队伍的壮大和斗争的高涨,是中国革命由旧民主主义阶段向新民主主义阶段转变的阶级基础,而新文化运动的发展,则是中国革命由旧民主主义阶段向新民主主义阶段飞跃的舆论准备。

新文化运动,正如李大钊所说,“不是几个青年凭空造出来的”,而是以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的整个历史发展为基础,“应经济的新状态、社会的新要求发生的”。 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前夕,多少仁人志士为救国救民而奋战不息。他们虽然都失败了,但是,人民在斗争中前进。到了五四运动时期,在新旧思潮的大激战中,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人,集中了时代的要求和人民的意愿,终于把德莫克拉西(民主)和赛因斯(科学)两位先生请了出来,并且认定:“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

1915年9月,陈独秀主编的《青年杂志》创刊(共出六期,从1916年9月出版第2卷起,改名为《新青年》),它标志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开始,吹响了中国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思想解放运动的进军号!

陈独秀(1880—1942),原名乾生,字仲甫,安徽怀宁人。出生于官绅地主家庭,幼读“四书”“五经”,十七岁中第一名秀才。次年赴南京应江南乡试,目睹考场种种怪现状,即与科举道路决裂。1897年入浙江求是书院攻读新学,学的是法文和造船。不久因发表反清言论遭通缉,逃回安庆。1900年以后转变为资产阶级激进民主主义者。1902年至1915年上半年,曾五度去日本,先后入东京正则英语学校和东京早稻田大学留学。这十三年间,陈独秀在国内外创办革命报刊,组织革命团体,参加“拒俄义勇军”与“暗杀团”等,为反对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宣传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进行了许多活动。1915年9月,从日本回国主编《青年杂志》,热烈提倡新文化。次年,应蔡元培校长之聘,任北京大学文科学长。1918年,与李大钊等创办《每周评论》。五四运动前后,成为社会主义思想的宣传者与中国共产党的发起者。在《实庵自传》中,陈独秀回忆这段经历,称自己相继做了“康党、乱党、共产党”,而不是家里所想象的“举人、进士、状元郎”。

陈独秀主编的《青年杂志》和《新青年》

李大钊(1889—1927),字守常,河北乐亭人。1907年入天津北洋法政专门学校,1913年毕业后留学日本,次年入东京早稻田大学政治本科。1915年2月被公推为留日学生总会文牍干事,极力反对日本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唤起人民救亡图存。袁世凯称帝时,李大钊奔走呼号,痛斥“大盗窃国”,抨击“筹安之徒”。1916年春,发表著名论文《青春》,号召青年“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 同年夏回国,历任北京《晨钟报》(后改名《晨报》)总编辑、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兼图书馆主任、《新青年》杂志编辑。俄国十月革命后,李大钊是中国最早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家和革命家,与陈独秀同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

初期新文化运动,以民主与科学为中心内容。民主是专制主义的对立物,科学是蒙昧主义的对立物。提倡民主与科学,就是以资产阶级的民主政治来反对封建地主阶级的专制统治,以资产阶级认识事物的科学法则来反对封建迷信和蒙昧主义。

陈独秀在《青年杂志》创刊号上发表的《敬告青年》,大声疾呼提倡民主与科学。他指出:民主(当时称为“人权”),就是每个人都“各有自主之权”,“脱离夫奴隶之羁绊,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具体地说,就是要“破坏君权,求政治之解放也;否认教权,求宗教之解放也;均产说兴,求经济之解放也;女子参政运动,求男权之解放也”。科学,就是要“以科学说明真理,事事求诸证实”。凡一事之兴,一物之细,无不诉之科学法则,以定其得失从违;如果是经不起科学法则检验的“诳人之事”,那么,即令它是“祖宗之所遗留,圣贤之所垂教,政府之所提倡,社会之所崇尚,皆一文不值也!”陈独秀还形象地把民主与科学比作一辆车子的两只轮子,号召青年们“以科学与人权并重”,“利刃断铁,快刀理麻”,“战胜恶社会,而不可为恶社会所征服”。

当民主与科学的思想在《新青年》杂志最初提出时,它还属于资产阶级急进民主主义的范畴。那时,陈独秀、李大钊等急进民主主义者,用民主与科学作为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向封建主义的文化思想阵地勇猛进击。他们以彻底的不妥协的姿态,对封建的旧礼教、旧伦理、旧政治、旧制度、旧文学、旧艺术,对神圣不可侵犯的孔家店,对种种迷信和偏见,一概无情地加以揭露和鞭挞。他们以大无畏的气概宣告:“西洋人因为拥护德、赛两先生,闹了多少事,流了多少血,德、赛两先生才渐渐从黑暗中把他们救出,引到光明世界。”“若因为拥护这两位先生,一切政府的压迫,社会的攻击笑骂,就是断头流血,都不推辞。” 李大钊号召人们“冲决过去历史之网罗,破坏陈腐学说之囹圄”, 强调:“吾人执笔以临社会,其当拳拳服膺、严矢勿失者,一在查事之精,一在推论之正。”“而二者之中,尤以据乎事实为要。” 他们毫不含糊地申明:“宗教上、政治上、道德上自古相传的虚荣、欺人、不合理的信仰,都算是偶像,都应该破坏!”

针对猖獗一时的尊孔复古思潮,《新青年》的作者们,将攻击的锋芒,集中指向孔夫子这尊偶像。这是因为孔学是封建专制制度的精神支柱。当时,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康有为反对共和,以及其他封建余孽的倒行逆施,都是打着尊孔旗号蛊惑人心的。新文化运动不反封建则罢,要反封建,就一定要把斗争的矛头指向维护封建专制制度的孔学,指向封建文化的顽固堡垒孔家店。

从1916年1月开始,陈独秀就向封建伦理道德的核心“三纲”说,发动猛烈进攻。他指出:“儒者三纲之说,为一切道德政治之大原。君为臣纲,则臣于君为附属品,而无独立之人格矣;父为子纲,则子于父为附属品,而无独立之人格矣;夫为妻纲,则妻于夫为附属品,而无独立之人格矣。率天下之男女,为臣,为子,为妻,而不见有一独立自主之人者,三纲之说为之也。” 要打破“奴隶道德”,要“恢复独立自主之人格”,就一定要反对“三纲之说”。陈独秀还指出:“三纲之根本义,阶级制度是也。所谓名教,所谓礼教,皆以拥护此别尊卑、明贵贱之制度者也。”抓住了封建道德为封建统治服务的本质,陈独秀进一步强调:共和立宪制“以独立平等自由为原则,与纲常阶级制为绝对不可相容之物,存其一必废其一。” 不仅如此,他更从政治上揭露了尊孔思潮与帝制复辟的内在联系,一针见血地点破:“主张尊孔,势必立君,主张立君,势必复辟”;“孔教与共和乃绝对两不相容之物,存其一必废其一。”

在“打倒孔家店”的斗争中,吴虞以激烈的反孔言论而名噪一时。吴虞(1871—1949),四川新繁人。从留日回国后,在成都中学任教,1917年起投稿《新青年》。吴虞把封建宗法制度、家族制度和封建专制制度,当作三位一体加以抨击,他着重指出:“家族制度为专制主义之根据”,两者“胶固而不可以分析”;封建统治者用来联结专制政治与家族制度的伦理道德观念,则是“孝弟”,所以“孝弟”二字,其流毒“不减于洪水猛兽。”

针对当时宪法草案中关于“国民教育以孔子之道为修身大本”的规定,李大钊在1917年1月,发表《孔子与宪法》,激烈反对尊孔:“孔子者,数千年前之残骸枯骨也”,如将尊孔列入宪法,“则其宪法将为陈腐死人之宪法”;“孔子者,历代帝王专制之护符也”,如将尊孔列入宪法,“则其宪法将为萌芽专制之宪法”。这样的宪法,势必成为“野心家利用之宪法”,成为“专制复活之先声”。 2月,李大钊又发表《自然的伦理观与孔子》,从新陈代谢的进化观念出发,强调道德的进化发展,也是随着时代而变化的,“孔子之道,施于今日之社会为不适于生存,任诸自然之淘汰,其势力迟早必归于消灭。”

随着思想革命的展开和深入,一个以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的“文学革命”,也提上了日程。1917年1月,胡适在《新青年》发表《文学改良刍议》。2月,陈独秀提出《文学革命论》,主张“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 简言之,提倡以通俗易懂的白话文来表达新思想;反对用雕琢晦涩的文言文来宣扬旧思想。

鲁迅发表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是五四文学革命的一声春雷。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出身于破落的封建家庭。1902年留学日本,原学医,后认为文艺最能改变国民精神,改治文学。1909年回国后,在杭州、绍兴任教。辛亥革命后,在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和北洋政府教育部任职,兼任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教职。五四前后,参加编辑《新青年》杂志,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一员主将。

1918年5月,鲁迅在《新青年》发表了他的第一篇不朽作品《狂人日记》。在这篇小说中,鲁迅对封建旧道德进行了无情的鞭挞,揭露中国几千年来用“仁义道德”掩盖起来的封建专制主义统治,只是一部“吃人”的历史。鲁迅借“狂人”之口说:“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鲁迅愤怒地撕下封建统治者和圣人之徒的伪善面具,告诉人们,这伙满嘴“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实际上是一批“唇边还抹着人油,而且心里满装着吃人的意思”的魔鬼。这是中国历史上对封建统治和吃人的礼教所进行的最深刻的批判。此外,鲁迅还发表了白话小说《孔乙己》《药》以及其他杂文。他的创作实践,把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思想内容,和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完美地结合起来,起到了“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斗争” 的作用,树立了新文学的光辉典范。鲁迅勇敢地战斗,猛烈抨击“保存国粹”的复古倒退叫嚣,强调必须把封建主义的“国粹”,当作瘤和疮一样割掉。怀着对旧道德、旧文学的满腔义愤,鲁迅痛斥那些顽固势力,“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在的空气,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

新文化运动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帜,引导人们向封建专制和迷信思想进行彻底的不妥协的斗争。新文化运动提出了“打倒孔家店”的战斗口号,把它同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结合起来,对孔孟之道进行了猛烈冲击,使“至圣先师”威风扫地。这一场对于封建制度及其意识形态的狂风暴雨般的扫荡,使许多人从蒙昧状态下惊醒过来,它对启发中国人民特别是知识青年的觉醒,起了巨大的作用。新文化运动打破传统的思想枷锁,促使人们加紧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

然而,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在复杂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面前,提不出实际的反帝反封建政治方案。他们的思想武器,还是从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武器库里找来的。这个运动的参加者,又只限于知识分子,没有工人和农民。因此,属于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范畴的初期新文化运动,不能不带有很大的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毛泽东在总结这段历史时指出:“五四运动本身也是有缺点的。那时的许多领导人物,还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他们使用的方法,一般地还是资产阶级的方法,即形式主义的方法”。在他们看来,“所谓坏就是绝对的坏,一切皆坏;所谓好就是绝对的好,一切皆好” 。因而,对于历史、对于现状、对于外国事物,也就缺乏正确的评价。

新时代的曙光

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领导的伟大的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发生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给中国革命带来了新时代的曙光。

十月革命爆发后的第三天,即11月10日,上海《民国日报》就以“突如其来之俄国大政变”为题,报道了这一消息:11日,《晨钟报》《时报》《申报》也都对十月革命作了报道与介绍。过了四个月,《劳动》杂志在《俄罗斯社会革命之先锋李宁事略》一文中,用比较明确的语言指出:“现在我们中国的比邻俄国,已经光明正大的做起贫富一班齐的社会革命来了。社会革命四个字,人人以为可怕,其实不过是世界的自然趋势。”

但是,第一个向中国人民歌颂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伟大胜利的,是李大钊。“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 从1918年7月开始,李大钊连续发表《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等重要论文,为五四时期的思想解放运动,注入了新的社会主义的质素。作为中国先进分子的思想代表,李大钊认定,俄国十月革命“是立于社会主义上之革命”,是“世界新文明之曙光”,中国革命必须“适应此世界的新潮流”。 他敏锐地指出:“1917年的俄国革命,是二十世纪中世界革命的先声。” 热情地欢呼:“由今以后,到处所见的,都是布尔什维主义战胜的旗。到处所闻的,都是布尔什维主义的凯歌的声。”“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鲁迅也赞颂俄国人民“因为所信的主义,牺牲了别的一切,用骨肉碰钝了锋刃”,夺取了胜利;并从十月革命的“刀光火色”中,看到了“新世纪的曙光”。

就在五四运动爆发的1919年5月,李大钊在《新青年》发表了《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向中国人民介绍了马克思主义学说。李大钊指出,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学说,是一个“科学的理论与系统”;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经济学说和社会主义“这三部理论,都有不可分的关系,而阶级竞争说恰如一条金线,把这三大原理从根本上联络起来。” 中国人民花了将近八十年时间,在救亡图存的长期奋战中,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和斗争、失败、再斗争的艰难历程,付出无数代价,通过各种比较,最后才找到了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强调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 在中国,正是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等共产主义知识分子,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精神武器,教育和组织工农民众,将革命推进到一个新阶段。1919年5月4日,伟大的五四运动爆发,揭开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