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学校教育,率沿明制。在清季未兴学堂以前,其所谓学校,即科举之初基,固无当于教育,然其学分大、中、小,官有教授、教谕等,亦近世学校名义之所沿也。
《清会典》:“凡学皆设学官以课士。府曰教授,州曰学正,县曰教谕,皆以训导副之。”“凡生员,有廪膳生,有增广生,有附生,各视其大学中学小学以为额。”[1]“奉恩诏,则广额,巡幸亦如之。其永广之额,则视其事以为差。”“简学政以董教事及按试,严以关防。岁试各别其文之等第,以赏罚而劝惩之,取其童生之优者以入学。”“凡试生员,令学官册而送于院。试童生,令地方官册而送于院,乡试,则录科,各申以禁令。三年报满,各列所剔之弊,题而下于部,以考核。”“凡教学,必习其礼事,明其经训,示其程式,敦其士习,正其文体。”“凡生员食饩久者,各以其岁之额而贡于太学,曰岁贡。有恩诏,则加贡焉,曰恩贡。学官举其生员之优者,三岁,学政会巡抚试而贡之,曰优贡。十有二岁,乃各拔其学之优者而贡之,曰拔贡。”
明惟府教授秩从九品,余俱无官品。
《明史》:“儒学。府,教授一人(从九品)、训导四人;州,学正一人、训导三人;县,教谕一人、训导二人。教谕掌教诲所属生员,训导佐之。”
清高宗始加其品级,
《清文献通考》:“先是直省教职未入流品,雍正十三年九月[2]奉谕,各省教职,乃师儒之官,所以训迪约束,为多士之表率也。若不赏给品秩,则与杂职无异,恐本人遂以冗散自居,不知殚心课士,以尽职任。着加给品级,以示鼓舞责成之意。寻吏部议准,京府教授、四氏学教授、各府卫儒学教授为正七品官,各州学正、各县教谕为正八品官,各府州县卫训导为从八品官。”
然师儒地位本不以官品为尊卑,清之定为职官,似属尊师,亦未得尊之之法也。其国学曰国子监,亦沿前代之制,有师儒之官,
《清会典》:“国子监管理监事大臣一人;祭酒,满洲一人、汉一人;司业,满洲一人、蒙古一人、汉一人,掌国学之政令。凡贡生、监生、学生及举人之入监者,皆教焉。”“凡贡生之别有六:曰恩贡生,曰拔贡生,曰副贡生,曰岁贡生,曰优贡生,曰例贡生。监生之别四:曰恩监生,曰荫监生,曰优监生,曰例监生。学生之别二:曰八旗官学生,曰算学生。贡生、监生教于堂,学生教于学。凡入贡、入监非以俊秀者,曰正途。”“凡教,有月课,有季考,皆第其优劣,岁终则甄别,各视学之成否而咨焉。察其经明事治者以闻,而备用。”“六堂:率性堂,助教,汉一人,学正,汉一人;修道堂,助教,汉一人,学正,汉一人;诚心堂,助教,汉一人,学正,汉一人;正义堂,助教,汉一人,学正,汉一人;崇志堂,助教,汉一人,学录,汉一人;广业堂,助教,汉一人,学录,汉一人,掌分教肄业之士。凡肄业,按其内外班之额而分拨焉,各率以班长,南学则董以学官,率以斋长,皆月课以时讲贯其义。”“算学,管理大臣,满洲一人,助教,汉一人,教习,汉二人,掌教算法。”
其监生多援例捐纳者,世多卑视之。
清之学校,最重流品。一切贱籍,不得应试。
《清通考》:“定例,娼优隶卒之家,不准考试。其皂隶、马快、小马、禁卒之子孙,有蒙混捐纳者,俱照例斥革。至门子、长随,湖南省有滥行报捐者,均予斥革。惟民壮一班,雍正年间,先后议准与兵丁一律拔补,非贱役可比,不便阻其进身之阶。但各省俱有皂快民壮三班,随时改拨者,应令地方官查明,除未经改拨之民壮子孙,准其报捐应试外,其由民壮改充皂快,及其先曾充当皂快者,仍不准报捐应试,以杜冒滥。”
童生应试,必有保结,
《清会典》:“童生考试,以同考五人互结。廪生认保出结,府州县试,令童生亲填年貌籍贯三代,认保姓名,并各结状,黏送府州县。试毕造册,申送学政。”
其有违误,保者连坐,
《清会典》:“童生考试,有冒籍、顶替、倩代、匿丧、假捏姓名、身遭刑犯及出身不正,如门子、长随、番役、小马、皂隶、马快、步快、禁卒、仵作、弓兵之子孙,倡优、奴隶、乐户、丐户、蜒户、吹手,凡不应应试者混入,认保派保互结之五童,互相觉察。容隐者五人连坐,廪保黜革治罪。”
而举贡生员并免差徭,视一切平民,显有阶级之别焉。
《清通考》:“乾隆元年,命免举贡生员杂色差徭。是时各省有令生员充当总甲图书之役者,奉谕:嗣后举贡生员等,着概行免派杂差,俾得专心肄业。倘于本户之外,别将族人借名滥充,仍将本生按律治罪。”
学校之外,有书院,亦沿宋、明之制,
《清会典》:“京师设立金台书院,每年动拨直隶正项银两,以为师生膏火,由布政司详请总督报销。直省省城设立书院,直隶曰莲池,山东曰泺源,山西曰晋阳,河南曰大梁,江苏曰钟山,江西曰豫章,浙江曰敷文,福建曰鳌峰,湖北曰江汉,湖南曰岳麓、曰城南,陕西曰关中,甘肃曰兰山,四川曰锦江,广东曰端溪、曰粤秀,广西曰秀峰、曰宣城,云南曰五华,贵州曰贵山,皆奉旨赐帑,赡给师生膏火。奉天曰沈阳,酌拨每学学田租银为膏火,令有志向上无力就师各生,入院肄业。书院师长,由督抚学臣,不分本省邻省已仕未仕,择经明行修足为多士模范者,以礼聘请。”
而其性质盖有区别。清初,各地方书院,犹尚讲学,如二曲之于关中,
《二曲集·历年纪略》:“康熙十二年,总督鄂善修复关中书院,肃币聘先生讲学。先生登座,公与抚军、藩臬以下,抱关、击柝以上,及德绅名贤进士举贡文学子衿之众,环阶席而侍听者,几千人。先生立有学规会约,约束礼义,整肃身心。三月之内,一再举行,鼓荡摩厉,士习丕变。”
习斋之于漳南,
《颜氏学记》(戴望):“肥南有漳南书院,邑人郝文灿请先生往设教,三聘始往。为立规制甚宏,从游者数十人,远近翕然。”
张、蔡之于鳌峰,
《先正事略》(李元度):“仪封张清恪公伯行,尝建请见书院,与乡人士讲明正学。”“所至必修建书院学舍,闽士肖公象,祀于鳌峰。”
《蔡公世远墓志铭》(方苞):“仪封张清恪公抚闽,延公父璧,主鳌峰书院,而招公入使院,共订先儒遗书。”“公丁父艰归,大府复以鳌峰属公。公尚气节,敦行孝弟,好语经济,而一本于诚信。由是闽士慨然盛兴于正学,而知记诵辞章之为末也。”
沈、史之于姚江,
《姚江书院志》:“姚江讲学之盛,前称徐、钱,后称沈、史。”“沈求如先生国模,字叔则,余姚人。崇祯末,与念台刘子会讲证人社。刘子死节,哭之恸,自谓后死,作人明道之意益笃,使门人重缮义学,月旦临讲,曰陵谷变迁,惟学庶留人心不死。”“史拙修先生孝咸,衣冠言动,一准儒者,醇洁之士多归之。沈先生卒,拙修先生主书院,和平光霁,以名教为宗主。家贫,日食一粥,泊如也。”
皆明代讲学之书院之法也。雍正中,直省皆建书院,
《清通考》:“雍正十一年,命直省省城设立书院,各赐帑金千两,为营建之费。谕内阁:各省学政之外,地方大吏,每有设立书院,聚集生徒讲诵肄业者,但实有裨益者少,浮慕虚名者多。近见各省大吏,渐知崇尚实政,不事沽名邀誉之为,而读书应举者,亦颇能屏去嚣浮奔竞之习。则建立书院,择一省文行兼优之士,读书其中,使之朝夕讲诵,整躬励行,有所成就,俾远近士子观感奋发,亦兴贤育才之一道也。督抚驻札之所,为省会之地,着该督抚商酌奉行,各赐帑金一千两。将来士子群聚读书,须预为筹画,资其膏火,以垂永久。其不足者,在于存公银内支用。封疆大臣等,并有化导士子之职,各宜殚心奉行,黜浮崇实,以广国家菁莪棫朴之化。则书院之设,于士习文风,有裨益而无流弊,乃朕之所厚望也。”
以屏去浮嚣、杜绝流弊为宗旨。故主之者不复讲学,第以考试帖括,颁布膏火而已。袁枚《书院议》谓上之人,挟区区禀假,以震动黜陟之,谓能教士,实中当时之弊。
《书院议》:“民之秀者,已升之学矣;民之尤秀者,又升之书院。升之学者,岁有饩;升之书院者,月有饩,此育才者甚盛意也。然士贫者多,富者少,于是求名赊而谋食殷。上之人探其然也,则又挟区区之禀假,以震动黜陟之,而自谓能教士,嘻,过矣!”
然如鄂尔泰教滇士以读书,亦未始无劝学之用。
《征滇士入书院敕》(鄂尔泰):“滇旧有书院,使者分为三舍,课其优绌,以高下其廪饩。然使者窃忧之,虑其应上者之鲜实心,而操之无具,故奇才异能之士未尝数数睹也。……使者先已置二十一史诸书于院中,学者尚未及读,至是复取架上十三经及周秦以来之书若干部,各用图书印记,注之简册,贮之书院,掌之学官,传之永久。又将招致四方之善读书而能好古者,以充学舍,厚其廪饩,而以时亲课读之。……读书之法,经为主,史副之。《四书》本经、《孝经》,此童而习之者。外此,则先之以《五经》,其次如《左传》之淹博,《公》《穀》之精微,《仪礼》之谨严,《周礼》之广大,《尔雅》辨晰毫芒,大至无外而细入无间。此十三经者,阙其一,即如手足之不备,而不可以成人者也。至于史,则先《史记》,次《前汉书》,次《后汉书》。此三史者,亦阙一不可。读本纪,可以知一代兴亡盛衰之由;读年表世家,可以知大臣创业立功之所自;读列传,可以知人臣邪正公私,即以关系国家得失利害之分;读忠孝、节义、隐逸、儒林、文学、方伎等传,可以知各成其德,各精其业,以各造其极,而得其或显当时、或传后世之故;读匈奴、大宛、南夷、西域诸传,可以知安内攘外、柔远绥边、恩威各得之用;读天官、律历、五行诸书志,可以观天,而并可以知天人相感之原;读河渠、地理、沟洫、郡国诸书志,可以察地,而并可以知险要之机;读礼乐、郊祀、仪卫、舆服等书志,可以知典礼掌故之因革,而有所参订;读艺文、经籍等志,可以知七略、九种、四部、六库著作之源流,而有所考稽;读平准、食货诸书志,可以知出入取予、制节谨度之大要,而有所规鉴;读刑法、兵营等志,可以知赏罚、征伐、惩恶、劝善、讨罪、立功之大法,而有所折衷。此读史之大要也。……读《左传》,以《史记》副之;读《公羊》《穀梁》《仪礼》《周官》《尔雅》,而以前后两《汉》副之。十三经与三史既读,此外如《家语》《国语》《国策》《离骚》《文选》《老》《庄》《荀》《列》《管》《韩》,以及汉、唐、宋、元人之文集,与《三国志》《晋书》以下诸史,参读参看,择其尤精粹者读之,其余则分日记览。……如借书院为纳交声气之地,觞酒酬酢,庆贺往还,游荡门外,招摇市中,是尤不肖之甚,贻羞书院,耻笑士林,此使者之所深恶,毋过吾门也。”
其后如阮元之创诂经精舍及学海堂,
《阮文达公传》(刘毓崧):“所至必以兴学教士为急,在浙江则立诂经精舍,在广东则立学海堂,选诸生知务实学者肄业其中,士习蒸蒸日上,至今官两省者皆奉为矩矱。”
《先正事略》:“阮元为浙江巡抚时,立诂经精舍,祀许叔重、郑康成两先生,延王述庵、孙渊如主讲席,选高材生读书其中。课以经史疑义及小学、天文、地理、算法,许各搜讨书传条对,不用扃试糊名法,刻其文尤雅者曰《诂经精舍集》。不十年,上舍士致身通显及撰述成一家言者,不可殚数,东南人才称极盛焉。”“调两广总督,立学海堂,以经古学课士,如在浙江时。”
黄体芳之建南菁书院,
《黄先生以周墓志铭》(缪荃孙):“黄漱兰侍郎视学江苏,建南菁讲舍,延先生主讲。先生教以博文约礼,实事求是。”“宗湘文观察建辨志精舍于宁波,请先生定其名义规制,而专课经学,著录弟子千余人。”
《俞先生樾行状》(缪荃孙):“先生历主讲苏州紫阳、上海求志、德清清溪、归安龙湖等书院,而主杭州诂经精舍至三十一年,为历来所未有。其课诸生,一禀阮文达公成法,王侍郎昶、孙观察星衍两先生之绪,至先生复起而振之。两浙知名之士,承闻训迪、蔚为通材者,不可胜数。”
《刘融斋中允别传》(萧穆):“其主讲龙门书院,与诸生讲习,终日不倦。每五日,必一一问其所读何书、所学何事,黜华崇实,祛惑存真,尝午夜周览诸生寝室,其严密如是。”
《朱君一新别传》(金武祥):“粤督张香涛尚书,延为肇庆府端溪书院山长,复延入广州,为广雅书院山长。广雅规模宏大,张公所新建者,储书甚富,山长专课诸生以经训性理及史事词章有用之学,两广东西高才生咸请业。”
皆以博习经史词章为主,与专试时文之书院固不同,亦与讲求理学之书院异趣焉。
书院之外,有社学、义学等,则为教育幼童及孤贫者而设。
《清通考》:“康熙九年,令各直省置社学社师,凡府、州、县每乡置社学一,选择文艺通晓、行谊谨厚者,考充社师,免其徭役,给饩廪优膳,学政按临日,造姓名册,申报考察。”“五十四年,谕直隶巡抚赵宏燮,畿辅之地,乃王化所先,宜于穷乡僻乡皆立义学,延师教读,以勉厉孝弟,可望成人矣。”
《清会典》:“京师暨各省府、州、县,俱设义学。京师由顺天府尹慎选文行兼优之士,延为馆师。诸生中贫乏无力者,酌给薪水。各生由府、州、县董理,酌给膏火。每年仍将师生姓名,册报学政。直省、府、州、县、大乡、巨堡,各置社学,择学优行端之生员为师,免其差役,由地方官量给廪饩,仍报学政查核。”
其教课不过童蒙识字之书,间授以珠算,取足谋生而已。通常士商之子弟,则多学于家塾,或就师塾聚读。敏异者则授以经书及史鉴之类,愚钝者则学尺牍,习珠算,至年十四五,为商贾之徒弟焉。塾师之教,最重记诵。
《蒿庵闲话》(张尔岐):“邢懋循尝言,其师教之读书,用连号法。初日诵一纸,次日又诵一纸,并初日所诵诵之,三日又并初日、次日所诵诵之。如是渐增引至十一日,乃除去初日所诵,每日皆连诵十号,诵至一周,遂成十周。人即中下,已无不烂熟矣。又拟目若干道,书签上,贮之筒,每日食后,拈十签,讲说思维,令有条贯。逮作文时,遂可不劳余力。”
然亦有注重启发者,观王筠教童子法,虽专为学生作文应试计,而其用心,未尝不与今之教育家言相近焉。
《教童子法》(王筠):“蒙养之时,识字为先,不必遽读书。先取象形、指事之纯体教之,识日、月字,即以天上日、月告之;识上、下字,即以在上、在下之物告之,乃为切实。纯体字既识,乃教以合体字。又须先易讲者,而后及难讲者,讲文不必尽说正义,但须说入童子之耳,不可出之我口便算了事。如弟子钝,则识千余字后乃为之讲。能识二千字,乃可读书;读亦必讲。然所识之二千字,前已能解,则此时合为一句讲之。若尚未解,或并未曾讲,只可逐字讲之。八九岁时,神智渐开,则四声、虚实、韵部、双声、叠韵事事都须教,兼当教之属对,且每日教一典故。才高者,全经及《国语》《国策》《文选》尽读之;即才钝,亦《五经》《周礼》《左传》全读之,《仪礼》《公》《穀》摘抄读之。才高十六岁可以学文,钝者二十岁不晚。初学文,先令读唐、宋古文之浅显者,即全作论,以写书为主,不许说空话,以放为主,越多越好,但于其虚字不顺者少改易之。以圈为主,等他知道文法,而后使读隆、万文,不难成就也。……学生是人,不是猪狗,读书而不讲,是念藏经也,嚼木札也。钝者或俯首受驱使,敏者必不甘心。人皆寻乐,谁肯寻苦,读书虽不如嬉戏乐,然书中得有乐趣,亦相从矣。……凡每日属对,必相其本日所读,有可对者,而后出之,可以验其敏钝。即或忘之,亦教责之而无词也。……小儿无长精神,必须使有空闲,空闲即告以典故。但典故有死有活,死典故日日告之,如十三经何名,某经作注者谁、作疏者谁,二十四史何名、作之者姓名,日告一事,一年即有三百六十事。间三四日,必须告以活典故,如问之曰:两邻争一鸡,尔能知确是某家物否?能知者即大才矣,不能知而后告以《南史》。先问两家饲鸡各用何物,而后剖嗉验之,弟子大喜者,亦有用人也,自心思长进矣……教弟子如植木,但培养浇灌之,令其参天蔽日。其大本可为栋梁,即其小枝亦可为小器具。今之教者,欲其为几也,即曲折其木以为几,不知器是做成的,不是生成底。迨其生机不遂而夭阏以至枯槁,乃犹执夏楚而命之,曰:是弃材也,非教之罪也。呜呼,其果无罪耶!……沂州张先生,筠之父执李刑原[3]先生师也。尝言从学时,每日早饭后辄曰各自理会去,弟子皆出,各就陇畔畦间。比反,各道其所理者何经何文,有何疑义。张先生即解说之。吾安丘刘川南先生[4]十余岁时,师为之讲书数行,辄请曰:如此则与某章反背。师令退思之,而复讲,如是者每日必有之。半年后,师遂不穷于答问,是谓教学相长。然此等高足那可多得,故为弟子讲授,必时时诘问之,令其善疑,诱以审问,则其作文时,必能标新领异矣。”
* * *
[1] 顺治四年,定直省儒学,视人文多寡优绌,分大、中、小学,取进童生,大学四十名,中学三十名,小学二十名,直省各学廪膳生、增广生,府学各四十名,州学各三十名,县学各二十名,卫学各十名。直省取进童生,大府二十名,大州县十五名,小县四五名。
[2] 时高宗初即位。
[3] 名映轸。
[4] 名其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