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胜利的会师
一九四九年一月，平津解放后，大批华北解放区的文艺工作者来到北平，不久许多长期在国统区艰苦奋斗的文艺工作者也相继到达，再加上原来就在北平坚持工作的文艺界同志们，这就形成了中国新文艺大军第一次的大会合。三月二十二日，华北文化艺术工作委员会和华北文协举行招待在平文艺界的茶会，郭沫若在会上提议：发起召开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大会以成立新的全国性的文艺界的组织。这个提议受到了全体与会者的一致赞成。接着，就由原全国文协在平理监事和华北文协理事联席会议产生了郭沫若、茅盾、周扬等四十二人组成的筹备委员会，并以郭沫若、茅盾、周扬、叶圣陶、沙可夫、艾青、李广田等为常务委员，郭沫若任筹备会主任，茅盾、周扬任副主任，负责进行大会的筹备工作。
六月二十七日，大会筹委会主任郭沫若发表谈话，简要地说明了大会的方针与任务：
这次大会在人民解放军即将获得全面胜利的伟大时期中召开，这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是富有历史意义的空前盛大的会议。筹备委员会已决定邀请的代表共有七五三人（按：大会开幕后，增至八二四人）。这些代表中，包括了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各方面的代表人物。在过去，这些文学艺术工作者被国民党反动统治分隔在两个根本不同的地区里，各自进行工作，绝大多数都经历了艰苦的斗争和考验，都有着相当的成绩；而老解放区的文学艺术工作者，近几年来更在毛主席文艺方针下，在和工农兵群众相结合的基础上创造了许多范例。现在，我们是会师北平了。国民党反动派残余力量的全部肃清已为期不远，以建设为主要任务的中国革命的新时期业已开始。在这样一个令人兴奋鼓舞的时期，全国不同地区，不同工作部门，不同艺术作风的代表们聚集一堂，举行这一个空前盛大与空前团结的大会，主要的目的便是要总结我们彼此的经验，交换我们彼此的意见，接受我们彼此的批评，砥砺我们彼此的学习，以共同确定今后全国文艺工作的方针与任务，成立一个新的全国性的组织。我们相信这个大会一定能够胜利完成这些任务，而且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们一定会在毛主席的明确指导之下，不仅要团结自己，还要团结人民，不仅要教育自己，还要教育人民，要好好地运用文艺这项武器来提高革命敌忾，鼓励生产热情，以期迅速完成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的任务，而使新民主主义文化建设获得全面胜利。
郭沫若的谈话清楚地指出了：一九四九年七月在北平举行的全国文代大会，是在革命战争迅速进展、即将取得全面胜利的情势下，全国（老解放区、新解放区、待解放区）文艺工作者的一次胜利会师的大会。从这时候起，我国革命的文艺队伍，再不是被反动派所隔绝的、在两个不同地区作战的队伍，而是集合在毛主席的胜利旗帜之下，紧密团结，共同为建设幸福自由的新中国而奋勇前进的文艺大军了。这是我国革命文艺运动从“五四”以来最值得我们重视和庆贺的一次富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大会。
大会于一九四九年七月二日在北平正式揭幕，七月十九日闭幕。参加这次大会的有：平津代表第一、二团（团长李伯钊、曹靖华），华北代表团（团长萧三），西北代表团（团长柯仲平），华东代表团（团长阿英），东北代表团（团长刘芝明），华中代表团（团长黑丁），部队代表团（团长张致祥），南方代表第一、二团（团长欧阳予倩、冯雪峰）。六月三十日举行的大会预备式，通过了大会主席团九十九人，郭沫若为总主席，茅盾、周扬为副总主席。
大会始终在胜利、团结、友好和战斗的气氛中进行。
二 党的关怀和教育
大会受到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亲切的关怀和指导。在大会开幕的前一天，党中央就致予了热烈的祝贺和殷切的希望。贺电的全文如下：
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诸位代表们：
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的代表大会现在在北平召开，正值人民革命取得了基本胜利的时候。自从一九一九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已经三十年了，文学艺术工作者的这样的全国规模的大会还是第一次举行，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人民革命的胜利，人民政权的建立，是决定一切的。如果没有人民革命的胜利，如果没有人民政权的建立，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大团结，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就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获得自己的发展。我们中国是处在经济落后和文化落后的情况中，在革命胜利以后，我们的任务主要地就是发展生产和发展文化教育。人民革命的胜利和人民政权的建立，给人民的文化教育和人民的文学艺术开辟了发展的道路。我们相信，经过你们这次大会，全中国一切爱国的文艺工作者，必能进一步团结起来，进一步联系人民群众，广泛地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文艺工作，使人民的文艺运动大大发展起来，借以配合人民的其他文化工作和人民的教育工作，借以配合人民的经济建设工作。现当你们的会议开幕之际，特向你们致贺，并祝你们成功。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四九年七月一日
在大会进行的第一天，朱德同志又代表党中央委员会，庆祝大会成功，并指出：“文学艺术工作者在将来的新时代中，要担负比过去更重大的责任，这主要的就是用文学艺术的武器鼓舞全国的人民，首先是劳动人民，团结一致，克服困难，改正缺点，来努力建设我们的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新国家。”
在大会进行的第五日（七月六日），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亲临会场，对代表们作了一个简短的充满了鼓励的讲话。毛泽东同志说：
同志们，今天我来欢迎你们。你们开的这样的大会是很好的大会，是革命需要的大会，是全国人民所希望的大会。因为你们都是人民所需要的人，你们都是人民的文学家、人民的艺术家、或者是人民的文学艺术工作的组织者。你们对于革命有好处，对于人民有好处。因为人民需要你们，我们就有理由欢迎你们。再讲一声，我们欢迎你们。
中国的人民文艺运动，长期以来就是在党和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之下进行着和发展着的，而且也正因为有了党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才能够取得巨大胜利和收获的。党和毛泽东同志对于大会的鼓励和教育，受到了全体代表的衷心的感谢和拥戴，成为了他们开好这次大会、搞好今后工作的最大的支持和鼓舞的力量。
三 重要报告
大会听取了有关政治和文艺各方面的报告。
周恩来同志的政治报告，是大会上一个最重要的报告。在报告的第一部分中，周总理除了分析三年来人民解放战争的基本情况外，并指出了：这个战争之所以获得胜利，主要是“依靠人民解放军，依靠农民、工人、革命知识分子和一切民主爱国人士所形成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但是从根本上说，造成这个胜利的最有决定性的因素，却是中国人民革命的组织者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却是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周总理说：“我们应当感谢毛主席，他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正确地应用到中国革命的实践中来，因而造成了伟大的力量，战胜了中国革命的强大敌人。我们号召大家学习毛泽东同志，把革命理论和革命实践结合起来。我们同时号召一切进步的文艺工作者努力认识中国共产党，因为中国共产党已经与中国人民的生活和斗争形成了不可分离的联系，不认识中国共产党，也就不能够正确地认识和表现今天的中国人民的生活和斗争的主要部分。”
周总理也指出了世界人民力量——特别是社会主义的“苏联的强大和存在，新民主主义国家的存在，中国的人民革命的胜利和存在，亚洲和其他地方被压迫民族反帝国主义斗争的存在，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反对战争的运动的存在，这一个力量的总和大于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力量的总和；因而有极大可能阻止了新世界战争的爆发，阻止了美帝国主义进一步武装干涉中国。我们的文艺作家的任务之一，就要向全国人民传布这个真理。我们要分清敌我，暴露帝国主义的罪恶，打击战争贩子的叫嚣，揭穿他们的恐吓、挑拨和欺骗。这个庄严的工作，是中国民族利益所要求的，也是世界人民利益所要求的，这正是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结合。”
在报告的第二部分中，周总理就文艺方面的团结、为人民服务、普及与提高、改造旧文艺、文艺界要有全局观念、文艺组织等六个问题，作了极其精辟扼要的原则性的指示。他希望代表们能发扬大会团结精神，经常地密切地联系广大文艺军队。他说文艺工作者应该“首先去熟悉工农兵，因为工农兵是人民的主体”。他告诉我们，今后的工作“还是普及第一”，“我们必须重视新文艺在普及方面的生长和成就”。他认为新文艺工作者应该重视对于旧文艺的改造，“今后一定和全国一切愿意改造的旧艺人团结在一起，组织他们，领导他们，普遍地进行大规模的旧文艺改革”。他说：“假若我们各部门的文艺工作者都有全局的想法，能够和今天的建设联系起来，和我们的政治运动密切结合起来，我们的工作发展就会更快。”最后，周总理说，文艺界不仅要成立一个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的联合会，而且要分部门成立文学、戏剧、电影、音乐、美术、舞蹈等协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便于进行工作，便于训练人材，便于推广，便于改造。”
周总理的这些指示，对于我们社会主义文学艺术今后进一步的发展和壮大，起了极其重要的指导作用。全国文艺界永远在深心里铭刻着周总理在报告结尾时的剀切叮嘱：
在全国接近于最后胜利这样的局面下，我们七百多位代表能够有这样的大团结，大会师，我们应该感谢毛主席，他把中国革命领导到今天这样伟大的胜利；我们应该感谢毛主席，他给予了我们文艺的新方向，使文艺也能获得伟大的胜利。
这样的剀切叮嘱，在全国文艺工作者当中，转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向前迈进的战斗力量。
大会还听取了大会总主席郭沫若的《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的总报告。在这个报告里，郭沫若就我们的文艺运动的性质、文艺界的统一战线问题，和今后全国文艺工作的任务，作了非常正确详尽的说明。郭沫若指出：中国现阶段革命的性质和特点，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而“无产阶级领导，又是最根本的特点”。“中国革命的这种性质就决定了中国的新文化和新文艺的性质。”“‘五四’以来的政治革命和文化革命文艺革命为什么有着中国历史上所不曾有过的彻底性和不妥协性，也就是由于有了无产阶级的领导的缘故。”郭沫若又指出：“三十年来的新文艺运动主要是统一战线的文艺运动”；中国革命的空前胜利，“使文艺统一战线也可能取得比过去更广泛的基础”。“文艺界和政治上一样，只有团结，没有批评，统一战线是不能巩固的”。最后，根据以上对于中国新文艺的性质和统一战线的认识，郭沫若提出了我们文学艺术工作者今后的具体任务：
一、我们要加强团结，和全国人民一起为彻底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建设新民主主义的人民民主共和国而奋斗，努力用文学艺术的武器来加紧这种斗争和建设。
二、我们要深入现实，表现和赞扬人民大众的勤劳英勇，创造富有思想内容和道德品质，为人民大众所喜闻乐见的人民文艺，使文学艺术发挥教育民众的伟大效能。我们要注意开展工厂、农村、部队中的群众文艺活动，培养群众中新的文艺力量。
三、我们要扫除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文学旧艺术的残余势力，反对新文艺界内部的帝国主义国家资产阶级文艺和中国封建主义文艺的影响，我们要批判地接受一切文学艺术遗产，发展一切优良进步的传统，并充分地吸收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宝贵经验，务使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发生有机的联系。
大会还听取了茅盾的《在反动派压迫下斗争和发展的革命文艺》的报告和周扬的《新的人民的文艺》的报告。这两个报告分别就国统区和解放区的文艺运动，作了总结性的说明，同时对今后工作提出了具体的意见。茅盾在报告的结语中说：
在我们面前展开着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崭新的人民的时代。……从此以后，我们将生活在自由的天地中，我们将有一切机会和群众建立密切的联系。空前伟大的人民革命的胜利，与正在开始着的全国生产建设的事业，供给了我们文艺工作者以无限丰富的题材，觉醒了的战斗着的工作着的人民大众中间的英雄与模范，将是我们文艺作品内的主人翁。
但我们必须警惕到：
一切问题只在于我们能否学习——向时代学习，向人民学习。
周扬也在他的报告中指出：“我们的文艺工作还远远落后于革命形势的发展与革命任务的需要”，文艺工作者应该“为提高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而奋斗，创造无愧于伟大的中国人民革命时代的作品”；“文艺工作者首先必须学习政治，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与当前的各种基本政策”。——这样的意见为文艺运动和文艺工作者的自我改造，指出了极其正确的途径。
傅钟的《关于部队的文艺工作》的报告，从发展历史、主要特点、继续发展和提高等问题，作了人民解放军文艺运动的叙述，使我们了然于由党所领导的这支战无不胜的人民军队，是如何重视和开展文艺运动，而文艺运动又在人民部队中起了怎样巨大的鼓舞和组织战斗的宣传教育作用。这也是大会上一个很重要的报告。
大会还听取了许多不同地区和不同专业的文艺工作者的“专题发言”。还有很多代表写了许多纪念性的文章。在这些发言和文章里，代表们交流了彼此之间的宝贵经验，对开展文艺工作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建议，并一致表示今后在毛主席为工农兵服务的正确方针指导之下，深入实际生活，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四 决议、组织和宣言
大会一致通过了如下的重要决议：
大会听取了周恩来副主席的政治报告与郭沫若关于新中国文学艺术运动的总报告，一致认为他们所指出的在毛泽东主席的文艺方针之下，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今后努力的方向和任务，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一致同意他们的报告，并接受作为我们今后工作的指针，决以最大努力来贯彻执行。
在大会向毛主席致敬的电文中，全体代表向人民领袖表示了最高的崇敬与最大的决心。电文说；
敬爱的毛主席：
在你伟大思想的光辉照耀下，我们举行了空前盛大空前团结的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广泛交换了工作经验和意见，确定了今后共同努力的方向和任务，经过了十四天的会议，大会于今日胜利地闭幕了。我们愿意在你面前郑重表示：我们将坚决地遵循着你所指示的方向，为开展人民的文学艺术工作，建设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而奋斗到底，我们向你致最敬礼，并祝你永远健康！
大会还通过了向朱总司令暨全体人民解放军致敬电和祝贺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的电文。
大会又通过了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章程，选举了全国文联的委员。随后又成立了全国文学工作者协会和其他各部门协会。全国文联的主席为郭沫若，副主席为茅盾、周扬。全国文协的主席为茅盾，副主席为丁玲、柯仲平。
七月十九日，举行大会闭幕式，郭沫若作了结束报告。大会在全体代表高呼“全国文艺工作者团结起来为工农兵服务”，“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声和雄壮的奏乐声中胜利闭幕。
大会宣言如下：
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在人民的京城——北平，经历了十四天的会议，今天闭幕了。参加这个大会的成员，共有六百四十八人，包括了中国文学艺术界各方面的代表人物。这个大会，象征了中国人民的空前的团结与伟大的胜利。假如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的伟大胜利，这样的大会，是不可能举行的。
……
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已取得基本的胜利。新的政治协商会议即将召开。这个新的政治协商会议包括了各民主阶层和各民主党派与人民团体的代表。新的人民民主的政府将随之而产生。这是中国人民新的纪元。中国人民长期被奴役与被宰割的命运是要终止了。从此之后，祖国将走上独立、自由与和平建设的康庄大道。我们拥护这个新的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与由它而产生的民主联合政府。目前，国内残余的反动势力仍在作最后的挣扎，我们必须肃清一切或明或暗的匪徒；对敌人的麻痹，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我们的祖国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广大战区满目疮痍，人民生活十分困苦，今后为了医治战争的创伤和逐渐改善人民的生活，首先必须恢复与发展生产。发扬中国劳动人民的英雄主义！发扬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奋不顾身的劳动和牺牲精神！我们的人民既然在与强大敌人作战取得了胜利，也一定能在克服新的困难中取得胜利！
…………
从“五四”以来，中国新文艺运动已历时三十年了，在人民革命斗争中起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一九四二年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以后，中国的文艺工作者，尤其是解放区的文艺工作者开始和广大的人民群众相结合。这些年的经验证明了毛主席文艺方针的卓越的预见与正确。文艺工作者和劳动人民结合的结果，使中国的文学艺术的面貌焕然一新。我们感谢毛主席对文艺的关心与领导。今后我们要继续贯彻这个方针，更进一步地与广大人民，与工农兵相结合。只有首先向人民群众学习了，才有可能教育人民群众。我们的工作，必须在人民群众的面前取得考验。
我们要加强学习与自我批评，我们的文学艺术既然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的目的也就是使人民能取得胜利与巩固胜利。一个名符其实的真正爱国的民主的文学家与艺术家，就必须掌握正确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正确的了解中国社会的阶级关系，表现中国人民中新的英雄人物与英雄事迹，也才有可能使自己的作品富有思想性，也才有可能有效地正确地为人民服务，发扬文艺的伟大教育效能。
我们知道我们的任务是艰巨的，我们的工作是对人民负责的。因此，我们只有密切联系群众，虚心学习，努力工作，才不致辜负全国人民对于我们的热望。
全国爱国的民主的文学艺术工作者紧密地团结起来，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之下，和全国人民一起，为人民共和国的建设与人民文学艺术的建设而奋斗！
我国文艺运动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学艺术，在党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和加意培植之下，随着整个人民事业的飞跃进展而取得了更巨大更辉煌的发展和成绩。
新的革命的文艺永远在我国文学史上放射着万丈光芒！
注 本章所引文电，均见《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