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子曰:“既得刀圭入口,运己真火以养之。

“风运火之际,忽觉夹脊真气上冲泥丸,沥沥有声,从头似有物触上脑中,须臾如雀卵颗颗自腭下重楼,如水酥香甜,甘美之味无比,觉有此状,乃验。得金液还丹,徐徐咽归丹田,自此而后,常常不绝。闲自内观,脏腑历历如烛照,渐次有金光罩体也。”

《脉望》曰:“当其运汞迎铅,渡鹊桥之东,由尾闾导命门,过夹香,入泥丸,注双目,降金桥,渡银河,混合于中宫,冥然如烟岚之罩山,飒然如风雨之暴至,蒙蒙兮如昼梦之初觉,洋洋乎如澡浴之方起,此乃精神冥合气归时一身阴气散尽之真景象也,并非譬喻。邵子曰:‘恍惚阴阳初变化,氤氲天地乍回旋。中间些子好光景,安得功夫入语言?’真身造而实践者也。

“采二仪未判之炁,夺龙虎始媾之精,指二候合和丹时言也。此时机动籁鸣,阴阳乍会,铅汞始交,牝牡相从之侯。滋液润泽,乃阳丹初入土釜,交感之真景象也。天地氤氲,男女媾精,神四达,蟠天际地。如烟,如雾,如露,如电,不可名状,雄扬播施,雌阴统化,而一气流通矣。

“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凝之既久,流露真形。如是功夫纯粹,药物不至消耗,火侯不至失调,金丹成熟,得成正道。”

《修真辨难》:“或问曰:‘如何有死而复生之际?’答日:‘正子时乃接命之一时,当真铅投汞,铅汞相融,方虑俱寂,入于混沌之窍,一不小心,大丹即漏。盖此时为紧要之关口,接命在此,伤命亦在此。其初非炎火为之,猛烹极炼,则干金不能出矿。其继,非神火为之,周遭温养,则丹药不能改化。

“进火抽铅,退符添汞,法象日月,平调水火,专在和。《契》曰:‘和则随从,路平不邪。’又曰:‘各得其和,俱吐证符。致中和而天地位,万物育。’旨深哉!”

“还丹归黄庭土釜之中,宜固济则胞胎不泄。运火龙流珠以配之,则灵胎乃结,所谓‘送归土釜牢封固,次入流珠厮配当’。青霞子曰:‘固济胎不泄,变化在须臾。’何以固济?《契》曰:‘离气纳营卫,坎乃不用聪。兑合不以谈,希言顺鸿蒙。’”

上阳子曰:“凡人交媾,激挠一身之骨格,搅动一身之精髓,情欲才动,心君亦摇,三尸搬于上,七魄摧于下,方得精自两胫而上,由五脏,升泥丸,与髓同下,自夹脊双关,至外肾交媾,此为五浊世间法,常道之顺也。金丹则不然,行颠倒之法,持逆修之道。大修行人,炼己纯熟,身心不动,魂魄受制,情欲不干,精气满盈,如大富人家,何处不有金玉,待彼一阳初动之时,先天真铅将至,则我一身之精气不动,只于内肾之下就近便处运一点真汞以迎之,此之请前行短也。真铅既渡鹊桥之东,汞与铅混合,却随真铅升,辘轳三车由双关,夹脊上泥丸,遍九宫,注双目,降金桥,下重楼,入绛宫,归黄庭神室,此为之后行长也。”

上阳子曰:“泥丸云:“我若功夫行一年,六脉已息气归根。’老子曰:‘专气至柔,能如婴儿。’此皆言温养。夫温养者,隳肢体,黜聪明,终日如愚而不违,不可须臾离也。如鸡抱卵,暧气不可间断,则抽添之功自见。抽添者,以铅制汞之后,逐日运火,渐渐添汞,汞渐多,铅渐少,久则铅将尽,汞亦干,化为丹砂,乃金液还丹之纯阳。至此,化气为种,是曰婴儿,是曰阳神。”

《翠虚篇》曰:“初时夹脊关脉开,其次膀胱如火燃。内中两肾如汤煎,时乎挑动冲心源。心肾水火自交感,金木间隔谁使然?黄庭一气居中宫,宰制万象心掌权。水源清清如玉镜,孰使河车如行船?一霎火焰飞烧夭,鸟魂兔魄成微尘。如斯默默觅真诠,一路径直入灵真。分明精里以存气,渐渐气积以生神。此神乃是天地精,纯阳不死为真人。”

还阳真人曰:“五龙捧圣万金机,斋戒焚香盟授之。惟愿临期能照用,真真留此上天梯。”

许真君曰:“冲开牛斗要循还,璇玑玉衡皆有旨,谁人搬运上泥丸?”

泥丸祖曰:“醉倒酣眠梦熟时,满船载宝过曹溪。一才识破丹基后,放去收来总是伊。”

“天源—派接昆仑,最隐无过九曲湾,百万玉龙嘶不断,一江春水趁鱼船。”

白玉蟾曰:“人能手抟日月,心握鸿蒙,自然见橐钥之开合,河车之升降。水济火宫,火溉丹台。金木交并,水土融和。姹女乘龙,金公跨虎。通透三关,上升内院,化为玉汞,下入重楼,中有一火,名曰丹台,铅汞相投,水火相合,才若意到,即如印圈,契约也,自然而然,不约而合。在动之动,出于不动,有为之为,出于无为。当是时,白雪漫天,黄芽满地。龙吟虎啸,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雷轰电掣,撼动乾坤。百脉耸然,三关透彻。玄珠成象,太乙含真。泥丸风生,绛宫月明,丹田烟暖,谷海波澄。炼出还丹,易如反掌。从此天关在手,地轴由心,更能昼运灵旗。夜录神芝。温就圣胎,结成赤子。紫阳曰:‘都来片向功夫,永保无穷逸乐。’所谓道之基,德之本,龙虎之宗,铅汞之祖,一火所聚,八水同归,万神朝会之门,金丹妙用之源,乃归根复命之关窍也。既能知此,则欲不必遣而心自静,心不澄而神自清。一念不生,万幻俱寝,身驭扶摇,神游恢漠。方知道风清月白,皆显扬铅汞之机,水绿山青,尽发露龙虎之旨。”

《海客论》曰:“夫汞者,积阴之气、玄水之精遇万机以成魂,事五金而作魄,重于金体,洁不许尘,悉在目前,有何难睹?紫阳曰:‘铅犹表也,汞犹影也。汞是铅之兆魄精华也,各为其体,互藏其根。五行相孕,金水相生。得气转华,方成至药。’又曰:‘只是水银一味周流,遍历诸辰。’又曰:“水银一味是真物,先作肉兮后作骨。’成药只是一味水银,借神水之胎作紫金之粉。古歌云:‘水银一味是仙药,从上流传伏火难。若遇河车成紫粉,紫粉一时化金丹。金丹正法本无钧,水银一味独为幽。刀圭点化将为验,服之不死乏仙舟。’又云:‘却取抽成汞,还丹返作砂。胎中受五彩,月足是黄芽。迷途不可见,对面是天涯。若到河车地,只此是仙家。’”

《规中指南》曰:“修丹之士欲返其性、复其初,重生五脏,再立形骸,无质生质,结成圣胎,其诀曰:专气至柔,能如婴儿。除姤止念,静心守一。外想不入,内想不由。终日混沌,如在母腹。神定以会乎气,气和以合乎神。神即炁而凝,炁即神而住。于寂然休歇之场,恍兮若无何有之乡,天心冥冥,注意一窍,如鸡抱卵,似鱼在水,呼至于根,吸至于蒂,绵绵若存。再守胎中之一息,守无所守,真息自住,泯然若无。虽然,于心无所存注,杳冥之内,但觉太虚之中,一灵为造化之主宰。”

陆西星曰:“得一之后,混沌复为一太极,不必分南北西东之限,但当照顾关防,念头差动,慎其前功。倘怀一时之兴浓,则忘却平日之辛苦,废大事矣。”

上阳子曰:“一粒之丹,甚不易得。费尽千辛万苦,方能得之。既得之后,侥幸全此命宝。更宜闲居幽处,温养珍调,损之又损,念欲灰而志欲奋,功欲勤而境欲忘。其未用丹之时,行真个神仙之行。若已得丹之后,怀全无所得之心。则一切事物,不关心君而无危险,直至功成火足而不怠也。”

陶素耜曰:“尝抱冲和之真气,养静定之元神。

“温养之法,无过于淡泊。淡泊者,致虚凝神,纯一不杂,顺其自然以守之而已。

“金液凝结之际,百脉归源,呼吸俱泯,日魂月魄,一时停轮,如命之将绝者。绝而复生,紫清翁所谓‘这回大死今方活’,迨温养事毕,体化纯阳,方是丹成药就。”

白玉蟾曰:“若能于静定之中,抱冲和之气,守真一之精,即是封炉固济以行火候。神即是火,炁即是药,以火炼药而成丹,即是以神御炁而成道。”

《仙佛合宗论语》曰:“十月炼定要人持叫,其时易昏沉外驰,散乱多而内定少,则用炼气化神法以补其神。神满不思睡,神定不思驰,昏沉驰散渐少而渐定,以至于大定。无炁与息,则息无出入,谓之息住。”

《仙佛合宗论语》曰:“十月之功,须要神炁精明,志念勇猛,昼夜勤功在定,定定相续,无一息一瞬而不在息定,自然得无息而大定。大定之日,便是胎完之日。神胎既就,毕竟景观而出.自然之理也。”

《仙佛合宗论语》:问定,答曰:“重阳祖云:‘呼吸相应,脉住气停。静而生定,大定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而来。’又云:‘定中知动,方是造化。’邱祖云:‘息有一毫之不定,非命己有。’薛紫贤云:‘定息采真铅。’杏林曰:‘定里见丹成。’丹阳曰:‘功夫常不间,定息号灵胎。’太上曰:‘转神入定,以成至真。’《斗姥心经》云:‘知守本来真身,更能精修大定,乃至形神俱妙。’元始天尊云:‘息依神定,性定命住。’紫阳云:‘惟定可以炼丹,不定而阳不生。阳生之后,不定而丹不结。’《中和集》云:‘九载三年常一定,便是神仙。’”

《仙佛合宗论语》曰:“能调此真息,即能定此真性。息不定,即心性不定。人能即此息,而离此息,斯可人灭尽定矣。”

谭子《化书》云:“心冥冥兮无所知,神怡怡兮无所之,气熙熙兮无所为。”

《中和集》曰:“丹从不炼炼中炼,道向无为为处无。息念息缘调祖炁,忘闻忘见养婴儿。

“静里功夫,定中斡运。寂然不动,应感而通。老蚌含珠,螟蛉咒子。个样真机妙莫穷,只这是,若疑团打破,顿悟真空。

“为中会取无为个,不有中间有最奇。到恍惚之间,窈冥之际,守之即妄,纵又成非,不守不忘,不收不纵,看这存存在底谁?只恁么,待六阳数足,抱小蟾儿。”

《脉望》曰:“丹既居鼎,真火周遭于外,以为表卫,始终以无念为常,盖心静则气和,气和则神清,无念日久,太和神气充溢于金胎神室之中,子母相抱,非神火环匝之力,岂能留之哉?必须臾不离,夜以继日,自然丹熟脱胎矣。”

上阳子曰:“精少则还丹不成,大修行人,当知己汞常要充满,是云‘实腹’。己汞既充,取铅稍易,又当知采药之时,六识不具,六情俱忘,是云‘虚心’。”

《规中指南》曰:“用志不分,乃凝于神。但澄心绝虑,调息令匀,寂然常照,勿使昏散,侯气安和,真人入定。于此定中,观见内景,才若意到,其兆即萌。便觉一息从规中起,混混续续,兀兀腾腾,存之以诚,听之以心,六根安定,胎扈凝凝,不闭不数,任其自如。静极而嘘,如春沼鱼。动极而吸,如百虫蛰。氤氲开合,其妙无穷。如此少时,便须忘气合神,一归混沌致虚之极,守静之笃,心不动念,无来无去,湛然常住,是谓真人之息以踵,神气交融,此其候也。紫阳真人曰:‘恍惚杳冥,定之象也。’丹阳曰:‘神不外游,精炁自定。’又曰:‘心定念止,湛然不动,名为真心。’又曰:‘药物只于无里采,大丹全在定中烧。’

“丹结于中,火符包裹于外。余时凝聚元神,养育于内,自然圣躯成就,十月胎圆,脱胎神化矣。此一阴一阳之道,乃生生化化之源。生人生物,莫不由之。”

萧子虚曰:“河车搬运上昆山,不动纤毫到玉关,妙在八门牢闭锁,阴阳一炁自循环。”

《天仙正理》曰:“此以后,火候名大周天,与前百日小周天不同。吕祖曰:‘自后仍吹无孔笛,从今别鼓没弦琴。’”

《天仙正理》曰:“大周天者,如—日实周一天也。一符如是,十百千万符旨为是。一时如是,三千六百时亦皆如是,以周十月之天也。怀胎,炼炁化神入定者之候。如此其中有三月之定力,而能不食世味者。有四、五月,或多月始能不食者。惟绝食之证速,则得定由定亦速。绝食迟,则得定出定亦迟。所以然者,由定而太和元气充于中,则不见有饥,何用食?盖食为阴,有一分阴,则用一分食。分阴未尽,则不仙。分食未绝,亦不成仙。”

《天仙正理》曰:“定心坚确,乃得定易。有七月者,有八、九月、十月而得定者。若定心散乱,故得定难,而有十月之外者及不可计数之月而始得定者,即歇气多时,火冷丹力迟之说也。今以十月得大定者言之,其中又有神胎将完,第八、九、十个月间,外景颇多,或见奇异,或闻奇异,或有可喜事物,或有可惧事物,或有可信事物,或有心生妄想,或有牵上帝高真而来试道,或妖魔来盗真炁,……一切俱以正念扫除,只用正念炼气化神,自然得至呼吸绝而无魔矣。”

《天仙正理》曰:“若心中生一妄,则急提正念,而妄自无。若眼前见一魔,则急提正念,不应魔而魔自退。《四十九章经》云:‘不与麻竞,来者自返。’戈丁灵阳云:‘静中抑按功深,或见有仙、佛、鬼、神、楼台、光彩一切境界见前,不得起心憎爱。’俞玉吾云:‘任他千变方化,一心不动,万邪自退。”

《天仙正理》曰:‘既得呼吸无,则气返纯神,无复有炁与气矣。如有炁,则呼吸虽暂似无漏,未为真绝也。若呼吸少定而未绝,则神随之亦只少定而未大定。此时正宜绵密功夫,直入大定而纯神。苟有出入间断,即同走丹,必至无炁而后已。此第二关返一之理,正己返到父母初交入胞之境矣。子胎十月,形全则生。神胎十月,神全则出,理势然也。邱祖曰:‘息有一毫之不定,命非已有。”

《天仙正理》曰:“大周天之火不计爻象,固非有作,温温相续,又非须无,初似不着有无,终则全归大定。”

《大通经》曰:‘大道无相,故内不摄于有。真性无为,故外不失其心。”

《太上日用经》曰:“神是气之子,气是神之母,如鸡抱卵,存神养炁,能无离乎?妙哉!妙哉!”

《龙虎经》曰:“至妙之要,先在后忘。”

性命圭旨》曰:“胎息炒凝之时,入无积聚,出无分散,体相虚空,泯然入定。”

邱长春曰:“一念不离方寸是真空,此养胎之火,真火也。”

罗洪先曰:“一息渐随无念杳,半醒微觉有身浮。”

张素琼曰:“炼到形神冥合处,方知色相即真空。”

《百句章》曰:“此中有真信,信到君必惊。一点如朱橘,要使水银迎,绝不用器械,颠倒法乾坤。”

陆子野曰:“得一则我命在我,身外有身,与天齐年。”

上阳子曰:“金丹乃阴阳之祖气,即太极之先,天地之根也。”

张紫阳曰:“都来片响功夫,永保无穷逸乐。”

上阳子曰:“金丹自外来,吞入腹中。

“还丹只半个时辰,夺天地主宰之造化,夺太极未分之造化,夺乾坤交媾之造化,夺阴阳不测之造化,夺水火既济之造化,夺五行战克之造化,夺万物生成之造化,聚于顷刻,其可不谨惧哉?”

薛紫贤曰:“阳丹自外来,制己之阴汞。”

梅志仙曰:“阴蹻泥丸,一气循环,下穿地户,上接天关。”

《传道集》曰:“神聚多魔,搬真火以焚身,则三尸绝迹,药就海枯,运霞浆而沐浴,则入水无波,皆河车之作用也。”

《传道集》曰:“龙虎交而变黄芽者,小河车也。肘后飞金精,入泥丸,抽铅添汞而成大药者,大河车也。”

《传道集》曰:“水火相包,合而为一,以入神宫。定息内观,一意不散,神识俱妙。静中常闻乐声,如梦非梦,若在虚无之中,风光景物,不比尘俗。繁华美丽,胜于人世。楼台宫阙,碧瓦凝辉。翡翠绮罗,馨香成阵。当此之时,乃日超内院,阳神方得聚会而还上丹田,炼成神仙,以合大道,一撞大门,金光影里现法身,闹花深处坐凡体,乘空而愎平川,万里若同展臂。”

《传道集》曰:“云雷下降,烟焰上起,或如天雨奇花,祥风瑞气,自殿庭而起。或如仙娥玉女,彩凤祥鸾,自青霄而来,金盘中捧玉露霞浆,而下献于王者。若此乃金液还丹,既济之象也。龙虎曳车于火中,上冲三关,三关各有兵吏,不计几何。器仗戈甲,恐惧于人。先以龙虎撞之不开,次以大火烧之方启,以至昆仓不住,又到天池方止。或如三鹤冲天,或如双蝶入三宫,或五彩云中,捧朱衣小儿而过天门,或金车玉辂载王者而超三界,若此乃肘后飞金精、大河车之象也。一吏传命,而九洲通和,周而复始,运行不已,或如游五岳,或如泛五湖,或如天符敕五帝,或如王命诏诸侯,若此乃还丹之象也。”

《传道集》曰:“自上而下,紫河车搬入天宫,天宫富贵,孰不饮羡?或往或来,繁华奢侈,人所未见者,悉皆有之。奉道之士,平日清净自守,潇洒,寂寞,既已久矣。功至数足,快乐无极。楼台珠翠,女乐笙簧,珍馐异馔,异草奇花,景物风光,触目如画。彼人不悟,将谓实到天宫,不知自身内院,认作真境,因循不出,乃日因在昏衢,留形住世,不得脱质以为神仙。未到天宫,方在内观,阴鬼外魔,因意生境,以为魔军,因而狂荡入于邪中,或失身外道,以至不能成仙,盖以三尸七魄,惟愿人死,而自身快乐。九虫六贼,苦于人安,则存留无处也。”

朱元育曰:“一阳初动,急发火以应之,必须猛烹急炼,加以吸,舐,撮,闲之功,逼出炉火中金液,今之上开,趁此火力,驾动河车,自尾闾逆流,上昆仑天谷穴,如龙争虎斗,凤涛汹涌,撼动乾坤。交媾之后,一点落于黄庭中央。此后便加温养之功,如龙护珠,如鸡抱卵,默默回光,勿忘勿助。到得玄珠成象,太乙含真,自然变化而超脱矣。”

朱元育曰:“金丹结胎,脉住气停,复返混沌。此吾身大死之时也。久之,绝后再醒,亲证本来面目,自然纯清绝点,慧性圆通,大地乾坤,惧作水晶宫阙矣。”

朱元育曰:“有神丹局,当以真意守之,密密提防护持,须臾不可离。若真意一离本位,恐有昏迷走失之患。”

朱元育曰:“先天祖炁为君,后天精气为臣,鼎中既得先天一炁,却借后天精气乳哺而环卫之。”

缘督子曰:“形神无为,而精炁自然有所为,是犹天地无为,而万物自然化育也。”

吕祖《金玉经》曰:“骊龙抱一,金珠现无上之光。白虎含三,紫雪长灵苗之蕊。”

《金玉经》曰:“九重铁鼓无私,一片金铃向上。透天堂,贯紫府甑山。上至祝融峰,瑶池畔岸,三摩地。一气贯黄中,铅珠归宝藏。”

唱道真言》曰:“常惺惺存活泼泼地。”

《唱道真言》曰:“欲结圣胎,先登圆觉,此要语也,调剂之功,全在升降。升降之诀,全在静观。静不终静,静中有动,有动非动,造化旋转。观不执观,观中有觉。有觉非觉,灵光恍惚。当此之时,鼎虚而药实,水刚而火柔。一烹一炼,一呼一吸,旨与天地同其玄化,日月同其运转,阴阳同其清浊,四时同其代谢。”

《唱道真言》曰:“夫炼丹犹如饮饭,出急则焦,火缓则烂。不急不缓,饭乃味全。炼丹火急,则铅走汞飞,故贵绵绵若存。火缓则鼎寒炉冷,固贵惺惺常在。不急不缓,火候到时,群阴自消,阳神自现。”

《唱道真言》曰:“胸怀浩荡,妙至忘身,无我无人,何天何地?觉清空一气,混混沌沌中一点真阳,是我非我,是虚非虚。造化旋转,错行代明,分之无可分,合之无可合。以阳神之虚,合太虚之虚,而融洽无间,所谓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也。”

《唱道真言》曰:“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惺惺常在,守之不败。”

《唱道真言》曰:“始之以无为,终之以无思,则天清宁于上,地安其位于下,然后阴阳混合以成珠,收罗于玄玄一窍之中。颠之,倒之,恍焉惚焉,一炉造化,万斛神光。”

《唱道真言》曰:“黍米之珠,万物备而四气周,八风平而三才具。”

《唱道真言》曰:“金精木液,战斗一翻,鼓九阆之璈,而弹八风之瑟,日月出于脐下,风云起于腋间,圆陀陀,赤洒洒,仍是一个清虚洞玄,鸿蒙一气之太极也。此中有天地焉,有日月焉,飞潜动植,胎卵湿化,无一物不备。灵机一到,万籁齐鸣,一元显象,不可言尽。”

《唱道真言》曰:“斗罡从此而旋转,阴阳因之而颠倒。功满道成,纯阳至刚之气,熏肌炼骨,法体温和,四季皆吞。太阳在顶上,有昼无夜。造化在身中,有生无杀。”

《唱道真言》曰:“周身之气,循环升降,上应周天,如十五夜潮,汹涌而来,穿筋涤髓,骨节粉碎。要在临事从容,当境不乱,任他风浪漫江,由我舟随舵转。”

张三丰《金丹节要》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所谓阴消阳长,矿尽金纯,遍体纯阳,脱胎换骨,更生五脏,再立百骸。肝脏换时,满目金光,睛如虎漆。心胜换时,口生灵液,血化白骨。脾脏换时,肌若凝脂,面如傅粉。肺脏换时,鼻闻天香,颜复童儿。肾脏换时,耳闻天乐之音,发断斑白之色。有斯功验,自然出神。”

张三丰《无根树》曰:“匠手高强牢把舵,一任洪波海底翻。过三关,透泥丸,早把通身九窍穿。”

曹文逸仙姑曰:“元和内运即成真,呼吸外求终未了。”

《金丹节要》曰:“调踵息而绵绵,合入合出,心而默然,内静外澄,似有如无,神凝气结。”

陈希夷曰:“倏尔火轮煎地脉,□然神□出山巅。”

邱长春曰:“金丹冲上斡天罡,何患阻桥又阻关?一意不生神不动,六根不动引循环。”

《仙佛合宗语录》曰:“既采得金丹大药,逆运河车,入于神室之中矣,倘其神光失照,则大药失其配偶而旋顷,故必以元神为大药之归依,以大药为元神之点化,相与寂照不离。”

《仙佛合宗语录》曰:“服食大药之后,三关九窍阻塞之处尽已开通。须知此后二炁勤生,自然运动于已通之路。”

《仙佛合宗语录》曰:“问十月关中,历身景验。冲虚子曰:‘初入定时,守定三月,则二炁之动机甚微,但微动于脐轮之虚境而已。若守至四、五月间,则二气因神之寂照,以至食脉已尽,而皆归定机,元神因二炁培育,以至阳明不昧而得证真空。二气俱停,食脉已绝,独有一寂照之元神以为胎仙之主。更守至六、七月间,不但心不生灭,亦且昏睡全无,更守至八、九月,则寂照已久,百脉俱住。更守至十月,则侯足阳纯,神归大定,于是定能生慧,自有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神境通也。前炼精时,已有漏尽通,至此方有后五通之验也。天眼通则能见天上之事,天耳通则能闻天上之言,宿命通则能晓前世之因,他心通则能知未来之事。惟神境一通、乃识神用事,若不能保扶心君,即为识神移转,却自喜其能修能证,而欢喜魔已入于心矣。由是喜言人间之祸福,喜言未来之事机,祸不旋踵而至矣。惟是慧而不用,转识成智,始能证胎圆之果。古云,三万刻中无间断,行行坐坐转分明正,乃发明十月养胎只在绵密寂照之功而已全矣。’”

《仙佛合宗语录》曰:“但有一毫昏沉之意,余阴尚在。有一境淆乱之念,神未纯阳。必须守到昏沉尽绝,淆乱全无,方为纯阳果满之胎神。《樵阳经》曰:‘三百日火,十个月胎。’到此内境朗然,此时百魔俱出,引入他宗。必寻常时积功累行,而天神自佑。结丹之后,有许多景象,皆是平生夙习杂念。至此尽出。”

灵宝毕法》曰:“所谓百魔者,身中六根八识,三魂七魄,三部八景,二十四神也。”

《洞玄真经》曰:“天机陡发,大地黄金,干元面目,始见光明。”

《洞玄真经》曰:“肉眼开同慧眼,凡心了即真心,变种性为佛性,化识神作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