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同经赞偈
下卷赞
法言湛寂 巨典幽深 参调元化运慈心解义指迷津 普济群伦 合参达上乘
开经偈
香云缥缈覆中天 灵鹤翩翩绕法筵真帝广宣三十二 佛伭儒教永流传
太上敕演救劫消灾赐福解厄保运证真参同妙经 下卷
保劫惟善章第二十二
尔时天尊,宣演三教合一之理,传昔圣未传之秘。因罢法座,同诸仙众,恭诣弥罗天宫,玉清圣境。奏报既毕,退居无上宫,怡养神真,同 琼宫仙子、瑶岛真卿,讲说清净修持之功、太乙含元之道。正讲论间,忽而叹曰:「吾观下界生民,迷惑者多,了悟者少;背道者多,行道者少;谈道者多,得道者少。无怪水火疫疠,大厄洪灾,不能解免。然欲挽劫运,须明至道。欲明至道,当先修心。若不以修心之法,多方化度,彼诸众生,宁知趋避? 吾当不辞烦劳,代天宣化,济度群迷。」
于是 天尊复驾五色祥云,降神鄂渚。于斯时也,林木初下,金风凛冽,杲日映空,丹霞流景,山岳静默,紫气腾辉,群仙庆悦,共侍法筵,愿闻至要。
天尊言曰:「吾观神州之内,禹甸遐迩,种种不正之气,或旱或涝,或水或火,或蝗或疫,所灾之处,人俱不知受报业缘,反多乖戾,以致日复一日,不能解释。 吾按道书,自子至寅,为一小劫;十二辰纪,共四小劫;积诸小劫,为一大劫。于是凶荒起焉,疫疠生焉,刀兵作焉,旱涝频焉,灾异出焉。又或日月失经,星辰失度,山崩水溢,饥馑洊臻,种种不祥,虽曰气运,实由人事。所以古人遇灾而惧,侧身修行,上至君王,下及兆庶,皆不敢忽。是以人君修德罔愆,则彗星弗现,日月当食弗食;官吏清洁自持,则蝗不入境,虎皆渡河,反风灭火,事载史书,极为显着。
昔有一城,皆种夙孽,数当屠戮。经岳府申奏,上帝弗忍,因举龙颜于云端观察,惟见城中黑气毒云,结聚不散,焂忽之间,祥光一道,自城隅起,直冲 帝座。帝曰:『善哉!此孝子光也。城既有此,屠可免焉。』因命 贪狼星君,持节往护,遂得一城免于屠戮。事载 《文帝劝孝录》中,可考而知也。夫一城当屠,劫之最大,灾之极重者也。乃因一孝子获释,可见挽劫在人,不尽关乎气数。书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此其验也。
今人于天灾流行,不知修省,勉力为善,妄事邪祷。末矣!更或恣肆奢靡,作为无益,是为逆天!子舆氏曰:『顺天者存,逆天者亡。』顺者顺乎天理,非违道以邀福也。又书曰:『钦若昊天。』钦者敬畏之极,若者信顺之笃也。若遇灾而能修德行仁:一家善,可免一家之灾;一方善,可解一方之厄。若诸众生,能即吾言而深味之,精思力行,以进乎善,斯上帝可格,灾可免,厄可释,虽积愆宿垢,譬诸云雾散于烈风,冰霜消于杲日。慎勿惑于妖巫邪觋,妄行非分之祷,不特无益,反滋罪孽!慎尔厥躬,笃尔善行,实消除劫厄之要道也。」
天人理一章第二十三
天尊复告大众曰:「天有沴运,可以移之;星有失度,可以转之。是天道转移,在乎人事,则人之一生,或富或贵,或贱或贫,或穷或通,或寿或殀,亦无一定。修德之至,则贱者可贵,贫者可富,殀者可寿,穷者可通;若极恶之人,其获报反此。故人之得失,主之于天,虽人定可以胜天,而天定更可胜人。天人交感,其理一也。夫『川』本流也,防之可以使止,其流也,畅于形体之通;『渊』本渟也,决之可以使行,其渟也,拘于形器之隘。惟人亦然。方其未达,若一无所能,一无所为,故行则拂乱,而有空乏饥饿,困心衡虑之苦;及其既达,则有经天纬地之功,惊世骇俗之事。究之祇一人之身,非能于后,而弗能于前。
盖时命阨之也,然富贵贫贱,循环无端。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侯,富贵可常恃乎?居朝参知政事之人,即昔日被人讥之瞌睡汉,贫贱可以欺乎?是以圣人体天之道,执天之行,居富贵而不骄,处贫贱而不忧,乐天知命,心若太虚,真气贯四时,聪明并日月,其行事与天合德,故其序易也:否泰相循,剥复相乘。盖天地之气,剥不终剥,剥极而复。人事亦然,泰不常泰,泰过则否。 太上曰:『天之道,其犹张弓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人之道亦然: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耶?正复为奇,善复为妖。故人之一身,与天道相表里。
《阴符经》云:『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人合发,万变定基。』故凡希圣希仙,先须明此天人合一之旨。则『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可以弥纶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是为最上一乘之理。然此天人合一之旨,乃尽性之极功,至命之能事。初学之士,如何能之?亦惟于自己心性中,时时体认。盖人一心,本具有天理,人心即是天心。天有太极,人心亦有太极;天有中和;人心亦有中和。子思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盖人心外无道,道外无心。凡人修道,即修心也,修心即修道也。道有异乎?心有异乎?人人有此一心,即人人各具一天;人人同此一心,即人人同此天,同此道也。但世人汨于嗜欲,自蔽其天,自昧其心,不能于声臭俱泯中,求取帝载之天。即吾心一念未动时,直与于穆之天,呼吸相通,非舍一心之外,别有所谓道理合之也。若离此心以求合天,是即邪说诬民,非正道也。昔 予曾谓『点金一术,恐误五百年后人』,正为此心,不敢自欺以欺天,故蒙 圣师接引成真。即今之飞鸾演化,亦是运此慈心,代天行道。若是众生心同 予心,天必佑之,予亦鉴之,至道可得矣。」
持盛在德章第二十四
「羽属三百六十,凤为之长;毛属三百六十,麟为之长;?属三百六十,人为之长。
宇宙之内,万有不齐,飞走各殊,灵蠢各异。亦惟各随所禀,自生自育于天地之间。若欲比而同之,胡可得也!宁惟品物,虽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宜其无不覆载,无不照临。然而天不满东南,地不满西北,朔方极阴之处,日月所不能照。故子思子曰:『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屈子曰:『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旸,若华何光?』夫以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尚有不足之处,而况于人乎?昔总真王真人,师事 麻姑元君,元君告曰:『接待以来,沧海三变桑田,蓬莱水又浅矣!』故光阴瞬息,隙驹电影,不足为喻;王质樵柯,转盻千岁;渔郎浦口,再返迷津。盖六合之内,无非幻境;一切有情,悉是幻身。以幻历幻,奇异怪变。自古以来,莫可殚述。若究其极,天地亦属幻化,终有败坏。故曰诚者物之终始,天地亦一物也。特天地悠久,人弗及尔!
然天地亦无全盛之时。试观之日月,日中则昃,月盈则亏。盈亏之道,随时循转;观之山川,水满而溢,土满而颓,颓溢之理,因物运行;观之百物,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灵蠢之性,虽微亦异。孟夏之月,百卉繁殖,草木畅茂,而靡草先死,此可解乎?孟春之月,雷乃发声,百果草木皆甲折,而桃李争相敷荣;至熏风一煽,榴火增妍,芙蕖香馥,回视桃李,黯然无色;金风一动,白露初凝,黄花晚节,兴动幽人,菱荷无香。清池水碧,昔之芙蕖,亦复何在?谛观四时,寒暑迭运,荣枯消长,莫可纪极!
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走者不能强之使飞,蠢者不能必之使灵,其性然也。 南华帝君,论欲齐之,非谓物之齐也,乃合初终计之,其归根复命,若齐焉耳。是以至人,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知盈虚消长,本属轮替之道,此丰彼啬,亦无全盛之理。是以素位而行,不愿乎外。如处极盛之时,常凛倾覆之戒。故居上位而不骄,所以长守贵也;处丰阜而不?,所以长守富也。是以圣人序《易》,于『大有』之后,继之以『谦』。盖有『大』而能『谦』,所以长保其有,不特居于全盛之时为然也。昔 孔圣嘉卫公子荆善居室,特以其知足耳! 太上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佛经曰:『知足之人,虽贫如富;不知足者,虽富而贫,常为知足者之所怜悯。』诗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盖一不知足,则贪心生;贪心生,则忮求之念重,而于处遇之道,尽失之矣!况处全盛之时乎!所以处盛则喜心生,而骄奢起焉;若偶有一事之拂意,则忧心生,而瞋斯作矣。此相循而至之道,所必然也。
宇宙之宽,古今之遥,寍尽无全盛者乎?姑不尽述,如晋之八郄,五大夫三卿,可谓盛矣!不数传而其子孙皆耕于野。如唐之汾阳,功复帝业,名载青史,贵极人臣,簪笏济济,可谓盛矣!亦不数传,而其所居赐第,已为他人所有。全盛之势,果安在乎?故处盛之道,惟在守之以谦,居之以约,保之以德。至于盛衰之数,听之于天,安之于命,若欲居全盛之势,永无一失,自古以来,未之有也。」
因缘明验章第二十五
「道之化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塞焉!何以塞?塞于形气之碍也。人之一身,目司视,耳司听。其视也、明也、听也、聪也,其形各殊,其用别也。今夫鸡羽类也,于昼则明,于夜则昏;鸮亦羽类也,于昼则昏,于夜则明。鸮?之各为异也,滞于形气之碍也。今试观之虚空,虚空非有也,而有道者,可以履虚空;观之金石,金石非无也,而有道者,可以贯金石。人之一身,五官四体,不能交相为用也,而 如来神力,目可为耳功德,耳可为目功德,其转塞为通者,何也?化也。道无乎不化,亦无乎不神。
今夫五行,土本制水,而水滋复能伤土,土为之淤;木本生火,而火烈复能毁木,木为之灰。其生也、?也、变也、化也。其变也,自无而有,非无因而有也;其化也,自有而无,非无因而无也,有因缘在焉。昔 释迦说法,种种因缘譬喻,而憍陈如等,俱以因缘得悟,《法华》说因缘一周,而富楼那等,俱得授记。不特古圣佛祖,即 予昔以妙行真人,降神吕氏,亦有因焉。若无夙因,何以得降生于其家乎?即遇 正阳圣师,授以《度人经》一卷,亦由圣祖 少阳帝君,语以因缘,故得度也。且 圣祖周人,于汉时始度 正阳,亦由 太上指令下山,于要路候之,度归仙洞。 圣祖以度 正阳功,证 东华紫府少阳帝君。后 圣师亦以度 予之功,证 正阳传道垂极帝君。若无因缘,则自周迄汉,历数百载;自汉至唐,又数百载,何能不期而遇乎?
故宇宙之大,若无前因,觌面失之;若系夙因,虽千里万里,不为远也!昔东土 初祖,承西天 二十七祖命曰:『汝之因缘,在于震旦。』遂航海而至,适梁武帝天监年中,因举帝论弗契,退归少室,面壁九载,后遇 神光,授以偈曰:『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传至 六祖,适符一花五叶之数,岂非因缘有前定乎?即 予阐演毘陵,及栖真各处,或因缘宜久则久,宜速则速,未有无因而得遇也!然 予奉 玉清灵宝之简命,弥罗金阙之灵符,于大千世界,普度有缘,慈悲之心,期无人弗度,故一日大赴三千场,又岂仅一方一处而已乎!
然愿固洪深,因由夙植,譬之『雨露之养,不能滋无根之木。』故因小缘小,因大缘大,未有善因而恶缘者,亦未有恶因而善缘者,即如楚中所建 予坛,不知凡几!况自唐至今,历有千载,海疆之大,予坛几千百万,然今之好 予道者,即前劫曾有奉 予之因。其缘深者,因深也;缘浅者,因浅也。
尔诸弟子,幸今聚此一坛,非偶然之因,宜各修省,即是善因,同结善缘。若能修持不退,至于因深缘熟,了道成真,方可自信。昔 舍利弗,于威音王时,即在 释迦佛往因中为弟子,劫劫相依,未尝少替,后于 释迦会中智慧第一。尔诸弟子,但办诚心,深信因缘,善芽日新,善业斯懋,慎毋迷昧,自堕岐径。」
罪福报应章第二十六
「上古之世,淳气未漓,圣哲在上,化成天下,人皆有善而无恶;中古之世,淳气既漓,为恶者多,作善者少,故圣人以神道设教,明善恶报应之趣,生死轮回之理,使人迁善而改过。然世之儒者,不知天道好旋,惠迪吉,从逆凶,亳发不爽,闻佛仙所说报应神验之事,率以为荒渺无稽,至谓佛法未入中国以前,并无所谓『碓舂磨研』者。不知地狱苦报,载诸仙经者,历历可考,岂但佛经已乎?况修善者生天,积恶者三途苦趣,圣有明训。特事属幽渺,人未及见耳! 太上曰:『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岂尽无稽乎?即佛经碓舂磨研,种种地狱变相,亦只为下根之人,难以理训,不得不明示三途苦趣,以儆惕之。实佛氏慈悲,不得已耳!《维摩经》云:『此方之人,刚强难化,故佛为说刚强之语以调伏之。』非谓修善之人,亦有碓舂磨研之苦报也!故于上中之资,则惟宣说明心见性之功,于罪福报应,祇戒其勿犯耳!然报应之理,不特佛仙谆谆诰诫,即载之儒书者,亦难枚举!如《春秋》一书,古圣垂训之大经大法。然《春秋》事载于前,报应验之于后,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其为报应彰彰者何限?试举数事言之:
齐襄公实死鲁君,及鲁人问罪,而推其罪于公子彭生。至崔杼之乱,公见豕人立而泣曰:『公子彭生也。』因惊走,遂遇难。
郑国鬼祸,语兆于明年杀段之前,事验于次年杀段之际,讵非冤仇相报于死后者乎!
齐桓公葵邱之会,初命曰:『无易树子,无以妾为妻。』而内嬖如夫人者六人,以致死后,五子争立,不得殓,尸虫迸于寝门之外,此非背誓之惨报乎!
晋献公假道灭虢,谋极阴险,而天亦以阴险报之。献公纳骊姬,而生奚齐卓子,灭人之国而纳其女,仇人在侧,迷而弗知!以致杀申生,走重耳,怀惠出,几丧其国。宁谓阴谋诡计,天弗知乎?
若魏颗之结草退敌,感其从父治命嫁父妾,以恩报之于地下,谁谓鬼神尽渺茫乎?
然昌黎韩子,大儒也,亦谓左氏浮夸;
柳子厚,才人也,于此种亦多不信,况下此者乎?
古今来善恶报应亦不止此,如吕不韦,以孕妾献秦王,欲其子为天子,后为始皇,故秦帝以吕易嬴,然不韦卒死其子之手。不韦可谓巧矣!而天之报施,尤为巧焉!春申君以娠妾进楚王,亦欲其子之为王也,而卒见杀于其妾。是谋人者终被人谋,害人者卒为人害,祸不旋踵也。然此犹为报复之在人类者。
至于秦将武安君,坑长平军四十万,至今身堕畜生道中,未有了期!夫以秦之暴虐,白起以暴虐佐之,视数十万苍生,不啻一犬豕!天道好生,宜其受斯苦报,万劫难复也!至于野史所载,与夫《功过》《劝善》诸书,或得之传闻,或得之目击,其事迹纵极怪异,俱属可信,非尽虚诞,荒渺无稽。盖宇宙之大,理之所无,每为事之所有,焉可诬也。
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又曰:『天维显思,陟降厥士,日鉴在兹。』又曰:『上帝临汝,勿贰尔心。』
凡尔在会弟子,若闻人有一善报,则宜欣然喜曰:『我胡弗如是乎?』喜则愤,愤则思欲效之,而善心生。闻人获一不善报,则宜愓然惧曰:『我或有如是乎?』惕则戒,戒则畏蹈之,而不善之心止。故语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若见善而不知劝,见不善而不知惩,或闻善报而生忌心,闻不善之报而有欢心,此种意见,恐恶因日积,恶报反在自身矣!慎勿蹈迂儒一偏之见,谓佛仙报应之语,为不足信,而以经中生死轮回,地狱苦趣,俱属子虚,甘心堕落,死而无悔也!」
鬼神征验章第二十七
「在昔 鸠摩罗什,将入灭时,对 佛誓曰:『我所翻译经论,悉遵梵本。如有一字不契佛心,舌即毁坏。』所以阇维之际,万目共击,全身俱毁,独舌不坏,如红莲华。至今所译经论,鬼神钦仰,仙宫海峤,天龙拥卫,香华供养,岂属诬妄之谈?怪异之论?为不经之书乎!
世之儒者,习闻浅陋识见无多,生长一隅,罔明三教同源之理。情窦甫开,溺于爱欲,婚嫁未毕,景薄桑榆,不识一身之四大皆空,焉知触目之有情尽幻!而乃迷真逐妄,轻肆讥谈,诃斥仙经,慢侮佛典。指福善祸淫之道,为无可凭;讪生死轮回之说,为不足信。究之自性不明,理解罔透,问其贯彻性命,则昧昧然也。考其敦笃伦常,则泛泛然也。处屋漏而多惭,对衾影而滋愧,尚何敢以鬼神为虚诞,视佛仙为荒渺乎!李路问『事鬼神』,至圣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答之。正所以切实启发,不闻有不信鬼神之说也。又 至圣有曰:『死生亦大矣!』
盖生死之理,虽贤圣弗免。《易》曰:『原始返终,是故知生死之道;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精气者,神来而生;游魂者,魄降而死。知其情状,则轮回之理明矣!张子厚曰:『知死之不亡,可与言性。』生死之名,从肉躯而得,非谓心性有生有死。盖身有败坏,性无败坏。譬如草木,枝叶虽枯,其根在地,至春复萌。凡人修福而生人天,造业而堕恶道,亦犹是也。若谓生死之理,属于断灭,如金縢之书,载周公以身代王之事,有曰『 予仁若考多材多艺,能事鬼神!』则周公所祝告于三王者,不几与世儒断灭之论,相背谬乎!论周公代王而死,则形亦朽败,神亦飘散,虽多材多艺,尚何能事鬼神?且鬼神亦已散灭,又何能得为周公所事乎!
夫祭祀之礼,先圣所重。若谓鬼神无凭,所云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者,不为迂乎!即谓祭祀乃子孙承接祖宗之气,以气合气,所以感格,则如天子祭祀岳渎山川,既非其子孙,何以能感格乎?子舆氏曰:『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将谓舜禹是百神之子孙乎?』故鬼神之道,虽渺而难知,而生死之理,则明而易见。其感应之机,捷于桴鼓;轮回之报,运转如车,至神速也。设无善恶报应,鬼狱轮回,则造物何以处复圣?上帝何独私魏武乎?
至于《真诰》一书,后人伪撰,不足信也!假如福善祸淫,漫无可据,则修身励行,兢业一生者,反不如?欲嗜利,造作恶孽之人,侥幸苟免,为得计也。世风日下,人心日漓。眼前恶报昭彰,犹然愍不畏死,而况于身后地狱苦趣!焉知信受,毋惑乎生不知来,死不知去,虚生浪死,日在轮回中而不自知也。
世人机巧用事,以为幽隐之际,举心动念,鬼神未必即知。岂知法界自心,原非二物!自心一动,虽十方三界,亦能尽知。是以《中庸》,首以戒惧慎独之功,训迪学者,良以鬼神虽渺不可见,杳不可闻,而吾人自心中之鬼神,弗可欺也!
尔诸在会弟子,各宜惕励自修,勿以生死轮回为虚诞,勿以鬼神报应为荒渺。则戒惧之心生,而善因渐结,恶业渐消,明德以荐馨香,神其享之矣!」
法体一如章第二十八
「真常之道,各具于当人之身。凡人之动静语默,皆此真常为之妙用,应事接物,曲当弗遗,儒谓『至诚无息』,道谓『真常得性』,释谓『常性真心』,其理一也。然道本真,则宜以无伪体之;道本常,则宜以有恒求之。若无而为有,虚而为盈,妄念纷扰,则失其所以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见异而迁,则失其所以常。故天地之道,恒久不已;君子之道,立不易方。然此真常之道,亦即《玉经》《清净》真一不二之道。生出万法,故曰『法门』。《易》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盖许多道理,从兹而出,有门之义焉。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一者何,诚也。二仪于此分,三才于此定,万物于此生育。故天地之道,为物不二。是以生物不测,天地此一,人物此一,圣贤佛仙同此一,上帝亦此一也。此真一不二法门,最为灵宝,最为清净。元始位座说法,明此一也;玉帝应身降诞,本此一也;普明香岩山中修道,修此一也;成佛成帝,全此一也。以事论之,光严妙乐国土,系上帝示生之处;普明山中,系修真之所。以道言之,光严妙乐,即人庄严之身,普明香岩,亦即光明心地也。
上帝弃国修行,亦如 释迦,舍梵王太子不居,而于雪山修道。雪山香岩,同一取其洁净也。然上帝修行,何以每劫,皆云『八百』? 吾试言之:初八百劫舍国,所以明八背舍,释门六度,亦以布施为先;次八百劫,明转八识为大圆镜智,盖欲修道,非智慧无由入也;再八百劫,所以表八正道,即六度万行,皆道之极正;后八百劫,舍己血肉,所以表八解脱。盖前之修行,尚执有人法,至舍己血肉,则人法两忘,故三千二百劫而证金仙。然昔 释迦成佛,经亿万劫,岂上帝止三千二百劫乎!盖『三千』者,所以表超出三界,了达三乘;『二百』者,二谛圆通也,此正成佛之因。故果如其因,佛号大觉,又曰『法王』,而上帝亦称 『觉王如来』,但悲心广大,退佛不居,修菩萨行。又经亿劫,始证玉帝,其功德力,不可思议!
而玉女清净之身,亦与 帝同,何也?盖一阴一阳,同谓之道。玉女修诸妙行,修此道也;上帝普放神光,明此道也。所以玉女身出微妙解脱之香,六道众生,普沾胜利。昔 舍利弗疑龙女成佛,谓女身垢秽,尤有五障,而得成佛,此正色相未忘!盖大道不分男女,不可以色见音声求也。然玉帝放光,遍照无极世界,而金仙菩萨,亦皆飞香散花而至,所以明仙佛同源,无二理也!昔 释迦说法,放光动地,诸天上帝,咸皆云集,亦复如是。然上帝有无量光明,而止名十七光,何也?盖自古佛仙修道,先发慈悲喜舍、四无量心,而后至于圣神功化之极。故帝之十七光,始于大慈悲光,而终之于无能胜光也。然此光明众生中亦非尽无,特人有之,而自蔽之;圣哲有之,而或未至其极;惟上帝全之,为极大耳。至高虚清明天主,乃九天生神之第八天,岂有不知玉帝之事?而 元始天尊,犹谓汝等,尚以结习,不睹是帝慈颜,盖为众生结习障重,不能见性,故假训天主之词,以教世人断障耳!断障之要,莫先于发大悲心,惟悲心方能度世,故菩萨于一切众生,皆思以无余?盘而灭度之。
凡疑惑是非,人我贪瞋,骄慢淫欲,种种诸障,皆生死轮回根本。经曰『断障』,即佛谓『度生』,儒谓『克己』。修持之法,以是为先,若持是经,人能断障以祛其私,冥心以守其正,不骄不诈,尽忠全孝,皈奉至道,斯谓之『正一真人』。非谓口头读诵,而即可自命真人。
尔在会诸子,恒诵此经,若于经内所说诸障,一一能除断之,以求至于无障可断,斯为体道之极功,入圣超凡之至要也!」
诠释经义章第二十九
「佛仙两门,教典各殊,其修持亦多各异。然 予观《玉经》旨趣,多与释经相同,如经称『十方化身 玉帝,普皆来集 元始会下,如无边明镜。』此与 释迦分身十方,至欲开多宝佛塔,则三变净土,容受十方,分身诸佛,同开宝塔同也;『清明天主,所献天宝奇花,旋结成盖』,与『毘耶离,五百长者子,各持七宝盖,用以献 佛,佛令诸宝盖,合成一盖』同也。盖一而不分,无以见万化之神;分而不一,无以见一元之妙。至于 释迦应身,降自种民天宫。按诸道藏,释迦亦即玉帝化身,特全藏人未之见,故弗知耳!所以示迹受生,与修证之神化,大略相同。所不同者,惟五方诰命。盖上帝布化行政,宁谧水土之事,与 佛不同,然五方诰命,与赤书灵文,元始天尊,谓其生于浩劫之先,混沌之初,二仪待之以分,日月待之以明。试思两仪未判,日月未明,此灵文生于何处?于此悟得,方称透彻。然人知 五老上帝,叩请 元始,开《玉匮》科,传《灵宝》法,而不知经称五老,所以显人禀五行之?,皆归于元。
《玉匮》灵文,载人心性之内,孰谓《玉经》止谈上帝本行之事,而非阐道之书乎!凡修持之士,能依经先断诸障,后依《五方灵文》如法行持,持之既久,自有天真护持,群魔束形,十二身可以自证三十种功德,不求而自至矣!特患人妄缘不除,尘障未净,若果诸念不生,万缘顿息,则尘沙恶业,随心消散。若但诵读而不能修持,终属有漏之因,非经义也。宁惟《玉经》,凡诵诸经,皆当如是体会。
今时奉道之士,未尝不多,结会诵经,亦未尝少!或礼三元,或奉北斗,或依佛法,或慕伭风,种种不一。然仅知有禳灾度厄之功能,而未达学道希仙之大果,以致诵经者多,明经者少。试再将三元诸旨趣,剖晰言之。即如三元,人知为云台山上,有此三帝君,于都会府中,发号施令。以事迹论之,则台山在北海之中,都会府系三圣出治之所。如此见解,是泥于文辞!三圣训世之心,失之远矣!惟以义求之,则三圣同一太极,不离当人之身。所谓海者,智慧性海也,云台山,亦即云台方寸心地,云即心中发现之慧光也,都会府,亦即此身灵妙之府,泛应曲当之原。子舆氏曰:『万物皆备于我矣,非都会而何?』况上元九?,九阳之?: 于行为木,于时为春,故上元诞于正月,乘春?也;于常为仁,仁主慈爱,故其功用为赐福;于人生神,为胞命元之?,中元七?,七阳之?; 于行为金,于时为秋,故中元诞于七月,乘秋?也;于常为义,义主决断,故其功用为赦罪;于人生神,为魂命元之?,下元五?,五阳之?; 于行为水,于时为冬,故下元诞于十月,乘水?也;于常为智,智能消障,故其功用为解厄;于人生神,为魄命元之?。
夫此三元,在人一身,主应泥丸、丹田、洞房之宫,凡人起一意念,即能知之,以其神明之相通也。得道之士,皆从三元保举,为上帝枢密,职掌善恶报应之臣,权衡修道之士,黜陟群仙,总理诸神,其勋伟,其权重也。然仙经虽传世久远,奉持者多,昔未申明其旨,以致世人莫知。 吾今不惜泄漏,剀切指示,务期人人如法持诵,以我之心,合帝之心,则 三元帝君,随心而应,祈福福至,禳祸祸消。昔法达诵《法华经》,至满三千部,一日参谒 六祖,祖问以经义,达不能对。 祖曰:『汝名法达,未能达法。』祖因开示 佛之知见,达于言下省悟,因呈偈曰:『经诵三千部,曹溪一句亡。』祖曰:『尔前诵经,只是为经所转,未能转经,于兹方可称诵经僧也!』
尔诸在会弟子,及未来一切众生,凡诵诸经,务能转经,勿为经所转,则善矣!」
尊信圣教章第三十
「古人着书立说,以垂训后世,于意有未尽,言不能显者,设为譬喻,以畅厥旨,使人自得于意言之外。佛经云:『诸有智者,要以譬喻得解。』故三教之书,多有取譬。然寓意遥深,人多错会。如《周易》一书,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以明吉凶。但其取譬幽深伭远,如: 诫阳极于上,盈不可久,则曰『亢龙有悔』; 其诫阴极于上,至于阳争,则曰『龙战于野』; 其血伭黄,诫持疑不决,则云『载鬼一车』; 诫事不续终,鲜克有济,则云『狐濡其尾』。六十四卦之辞,多属取譬,若非 至圣作为象传,以发明其义。后之儒者,何由而知?
昔文始帝君,瞻紫气自东而西,知有异人。因遇 太上,求着《道德》二篇,阐发秘密之旨,大无不包,小无弗备。然其中所言治国用兵之道,多属喻言,即佛经亦以庄严佛国为清净心地。 太上之言治国,理此身心也;即用兵亦喻战退阴魔,克去私欲之害心者。如《易》曰:『震用代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阴符经》云:『绝利一原,用师十倍;三返昼夜,用师万倍。』同一义耳!至于经中:『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此乃天运之自然,如日将入而返照,岁将寒而忽热,人将死而倏强,灯将灭而复爆,无异理也!然此理人最难知,故谓『微明』。欲人于此种事,豫知祸福之将至,而先审其几焉!世儒不察,以为列国分争之事,纵横捭音摆合之术,不亦缪乎?又云:『和大怨,必有余怨,安以为善?』亦正为狃于小安,而忘远虑者,下一痛棒!与《易》曰:『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同一切要,若周郑交质于前,而即交恶于后,非明征乎?
世儒以为勾践与吴之事,不知此经之作,在吴越未构怨之前,而以和怨之语,为吴越事误矣!至谓道德之后,流为刑名,而以 太上所著之言,为机械变诈,不尤诬乎?
昔 至圣问礼于 太上,出谓门弟子曰:『 吾观 老子,其犹龙乎?』圣如 至圣,尚以『犹龙』誉之,后之儒者,鄙以见小,岂反愈于 至圣乎?昔叔孙武叔毁 仲尼,端木氏以不知量责之,而世儒之辟 太上,诎道德者,亦祇为不知量耳!究之于 太上,无所损也。然世之注《道德》者,不啻数十家,即罗什法师,才识过人,其注《道德》,犹以其未曾说心而病之,况其余乎?但经中『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之语,正戒其妄心,而慎守其真心也。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与古佛偈云:『心本无生因境有。』宁有异乎?又如 太上曰:『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此非指礼之本,为薄为乱。盖忠信为礼之本,若世所谓礼,特仪文之末耳。书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此所谓忠信之薄也。新莽谦恭下士,而致篡汉祚,非乱之首乎? 太上此语,实为后世之龟鉴!而世儒以为废弃礼义,不亦过乎? 予昔读《道德》,深以不获透彻经旨为忧,虽有河上公以下诸注释,然皆各执一见,鲜有能发其蕴者。幸自成真以来,日与群圣讨论,方悉其妙。
今因宣演,略与尔在会诸子,讲明一二。尔诸弟子,勿效世儒,妄肆诋诽,为无忌惮之人。至经中尚有不尽剖晰之语,各以义会,无拘于语言文字。若徒执文字,不达 太上立言本旨,则无怪绝学无忧之语,人多错会。释门认为无学,儒流诋为屏弃诗书,几等人道于马牛也!尔诸弟子,能尊信 予言,不起一毫偏知偏见。依于义,不依于语;依于智,不依于识。如此参究,可以遍阅仙经,旁通贝典,与儒书不相悖也!」
瞻礼星斗章第三十一
「人生宇宙之内,禀天地阴阳之?,父母精血而成形。无论贫富贵贱,皆有灵明觉性,为历劫种子,而其命则实系乎天。天有七政,所以总司群曜,纪纲造化,为人身之主宰,寿殀穷通,吉凶祸福,罔不由之以为权衡。然七政又赖璇玑玉衡所齐,方无愆度。而此玑衡之妙,干旋四时,主张劫运。是以昔之圣帝,首命羲和,历象日月星辰,察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后之圣人,因设神道教化,而有瞻星礼斗,禳灾解厄之仪。故《玉枢经》,有『免三灾九横,于静夜稽首北辰』之训。 太上于蜀都,有《五斗真经》,并《斗姥心经》之传。嗣是而后,制为礼斗位科者,不啻数十家。然亦各据其神化感格之处,着为规则,而有详略不同。如『三元礼尊帝二星』之法,极为简要,人每因其太略,奉行者少;『大梵统章』之类,未免冗繁,而少妙蕴;文帝所演『斗仪』,宜于文士,不能?益庶类。故礼斗之门甚多,即历代修真了道之士,由礼斗而跻仙阼者,不知凡几。然遍阅藏典,释门礼法,较伭门尤胜。即梵音一道,与 予伭科,更为秘密。故禅门亦有行持,而得明心见性者。至于世传斗科,仅有礼拜之仪,而乏秘密之诀。
予尝有偈云:礼斗多门路 收来一线针 默默复寂寂 暗里谒星君 于前坛里静 勿使乱纷纭 先从源海窍 继可上昆仑 玉皇斗姥诰 合参达上乘 金丹由此得 婴儿顷刻成
予此斗诀,传世最久,人无行者。盖世人祇知有璇玑宫中之北斗,而不知吾一身之内,自有玉斗在焉,每日周身转运,流动百脉,自子至亥,未尝暂停。惟高明之士,先认本命星斗,不离一身运用,所以了道成真。
然此止可为上根言之,亦惟上根能行之。何以北斗只在一身?盖白玉龟台,即吾心之灵台,神獬宝座,即一心之神化也。璇玑玉府,即此心之虚灵,所以运役五?者耳!丹经曰:『何必天边寻子午,身中自有一阳生!』故人于夜半子时,一阳初动,不啻斗杓之转运。人于此时,至心礼斗,乘一阳初生,法天行健,依义行持。
予今为礼斗之士,宣一捷要秘密之法:务于礼斗之先,斋戒虔洁。夜静先入斗室,屏息万缘,叩齿九声,端拱而立,面北稽首。恍如 天姥金容,临之在上;九皇二帝,侍立左右,群圣罗列。万缘俱空,存神静默。然后起礼,心欲极专,神欲极静,气欲极肃,色欲极庄,貌欲极恭,声欲极平,音欲极调,韵欲极清,疾徐有度,进退有则,跪拜有节,起止有仪。或在家庭,或在坛庙,或一人独礼,或结社同朝,皆当如是。谨饬身心,勿令纷扰。先拜睿号,次持梵音。然斗姥梵音,考诸佛藏道藏,共有数十余种,不能?持。
吾试将藏经所载,最切要者,莫如《心咒》。尔诸弟子,各宜谛听,吾为述之:
斗姥心咒曰:
即"南无"引音略长
二合梵一字译华二字,二字仍一滚念
又北斗心咒曰:
连口旁字念,啰咀吽仿此
除口字念,()哪等字俱仿此
是《大梵北斗心咒》,乃三界大魔之隐名。 太上宣说,以教修真之士,诵持不退,则群魔慑伏,百邪避路,恶鬼殄灭,不能为殃。是此梵音,最为伭妙,能愈一切沉痾痼疾,能禳一切灾星恶煞。若人命宫,运限参差,或年灾月厄,克战刑冲,诵之可以解免。惟在诚敬,则感应之妙,至灵至神。
夫人身面有七窍,内应乎心。魄有七真,受魄于斗。故斗窍原通心窍,人心即是天心。
凡人头上皆有三台北斗,录人罪过。盖世人顶门之上,各各俱有自性光明,或红或紫、或黄或白,其色不同,惟有道之士,其光高大。为善之人,其色红黄;至于作恶之人,则顶露黑气,性光隐晦,不能发现。故北斗于其头上,验其光之有无,而定人之善恶。然此顶光,惟神明知之,人弗知也。
礼斗之法,较之修炼金丹,虽为弗及,若兼而行之,亦可了脱轮回,证位列仙。故《斗姥心经》曰:『凡修炼九还七返大丹者,持此顿悟伭关,灵光现前,自然生荣。』此与释门念『阿弥陀佛』,求生净土,皆得妙果相似,岂非超证之一快捷方式乎!」
统明修证章第三十二
天尊曰:「吾今所说,皆日用常经,修真之要道,入圣之筌蹄。初非险僻,亦无诡异。上士可行,即中下之资,亦无难为之事。然事固非难,而自人视之,恒亦不易。昔 乌巢禅师,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语,三岁孩童知得,百岁老翁行不得,正此不难为之事,而尽人不易为。如公孙丑所云:『高矣美矣,宜若登天者也。』
但受持之士:
第一要发『正信心』。知三业当净,则慎尔威仪,谨尔话言,净以信尽,知天地当敬;则曰明日旦,罔敢戏渝,敬以信生,事君宜忠;则靖共尔位,忠以信人,事亲宜孝;则明发有怀,孝以信成,昆弟友恭。惟信斯真,夫妇和睦;惟信斯敦,交友之道,笃信全伦。奉师之教,遵信钦承。鬼神虽渺,信不可欺;因果虽微,信不为谬;圣人之言,信不敢侮;佛仙之训,信不敢轻。
第二要发『坚固心』。勿始勤而终懈,勿见异而思迁,勿畏人之讥刺,而易其素履,勿惑人之浮议,而改其清操。勿以善小为无益而不为,勿以恶小为无伤而弗去。勿画地以自限,勿进锐而退速。
第三要发『永远心』。《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故千寻之绠,可以断木;一丈之溜,可以穿石,惟其久也。语曰:『涓涓不绝,终为江河;毫末不拔,将执斧柯。』讵非久远之所致乎!
若人能发此三心,自始至终,罔有间断,念兹在兹,弗得弗措,则身体之勤,力行之永,虽愚必明,虽柔必强。以此入道,道不难入;以此希仙,仙不难希!可以救劫,可以消灾,可以祈福,可以解厄,可以保命,可以延生,可以证真,可以成圣,皆由此经!
然此经也,集儒释之精,备三教之理。或有迂儒,妄指 予言,为援儒入释,援释入道,致起讥讪,或生訾议,而未达三教同源之理。故 予旁引儒书、竺坟道帙,会三归一,以垂训诫。
尔在会弟子,及天下后世众生,苟能深信 予言,味乎旨趣,真修实证,不特 予愿克慰,即上帝?演之圣心亦无负矣!」
于是群仙闻已,稽首赞叹而作颂曰:妙哉伭元大导师 宣演修真之巨典 慈心广度诸末劫 恒沙世界法轮转 始?原于混沌初 天道昭明理最显 事天全凭一敬心 忠孝两伦心所展 友弟相亲同气生 夫妇宜家诗所钦 信交朋友丽泽义 尊师重道人之伦 五常无缺修之本 内葆真元精气稳 若再积功并累行 为善最乐人自省 三教由来本一宗 心性原属圣愚同 休言因果无凭据 善恶何尝少吉凶 恶自余殃善自吉 鬼神报应一重重 仙经佛典多明示 勿效愚人罔知忌 谤佛谤仙恣口舌 泥犁苦报真恶趣 悟者改弦速易辙 遵信天尊之所说 猛力汲汲好自修 金丹大道用心求 并于玉笈勤探索 工夫不远在心头 我闻仙师之奥旨 不觉踊跃心欢喜 普愿末劫诸众生 欲脱轮回须念此 诵持不辍日复日 了得心性万事毕 此经总括诸道藏 要得超凡惟心习 习成妙谛如明镜 返本还元一太极 虚空粉碎更何如 实实虚虚道惟一
于是诸仙说颂已毕,天尊复谓在会弟子:「尔等诸子,宜各依教奉行,广为流布。」
天尊说经既毕,随起法座,于是天花散布,琼香浮虚,伭鹤(),瑞霭盈室。在会弟子,稽首信受奉行而退。
赞
参同妙蕴 括尽诸经 穷源究本指修行诚洁礼星辰 救劫消氛 遐迩乐升平
一行子斗姥心咒北斗心咒说:
斗姥,系龙汉祖劫中天竺国人,所说梵咒与佛咒同,俱属梵音梵字。东土人不识梵字,故前代师真照儒字翻译,然复不类儒书,难以正音读,往往同是一音,译有不同:
盖梵音同也,注引字者,音略悠长。二合者,原梵字只一字,译人翻作两字,仍一滚念。
再 吕祖演此咒时,曾示斗姥法像云:「四头八臂,中天人相。身披天青云锦法服,首上宝髻有黄金塔一座,共九层,塔顶放曼优钵陀罗尼华,名曰『无忧华』,颜色殊胜于昙华,香丽莫比。中两手结印,旁六手:一手托日,一手托月,一手执戟,戟上有旛,旛上有金字曰:『九天雷祖大帝』,一手持杵,一手把弓,一手捻箭。身坐莲华宝座,座下白玉龟台,台左右有 玉梵、 妙梵二天王侍侧,万圣千真拥护。」兹因详明梵音句读,故并叙述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