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 伭元广法天尊,在玉清圣境,清微宫中,与诸大天尊,无极神王,飞天大圣,同诣 元始座下,推阅劫会,检录伭图。 天尊悯念下方众生,恶孽过多,劫运深重,慨尔太息,爰乃今作遒,行貌出班,俯音俯音信作礼,上白 元始天尊前曰:
「下方众生,客气用事,分门立户,互为谤讪,交相攻击,以致一切无知凡愚,接踵效尤,罔所忌惮,故诸厄劫,因仍无已。 臣今欲以微言往复开示,俾此三教之人,咸知殊涂同归之义,庶彼众生,无起障碍,稍保真宗。且修道之士,误守陈言,用功舛音喘谬,迷乱灵台,终丧本根。 臣今以己意摭音只拾往训,作为《三品》妙谛,聊当漆室一灯,俾升仙成佛,无难言下了悟。未审此时,可以出示,恩惟 圣慈,明降玉旨。」
元始天尊曰:「善!善!如 尔之言,女今发此愿力,广为众生说法,是诚无比,最上功德。 我为 女说,女谛听之。
是诸众生,各执成见,惟反复详明,委曲开导,务使众生各各明了其中因缘。 吾准 女下方,有矢诚竭力,勷协成功之人,度三十类,与证无上妙果,列诸天班,与诸一切金仙,同位大罗;有能出力效用者,咸与各各受福,俾各始无所染,终无所累,相与均如所意。 女宜勉之。」
于是 天尊于甲申岁,开坛结制,与诸弟子,阐演灵章。
天尊曰:「夫人一身,惟精气神,此精气神,是名三宝,至圣无为,皆自此得。此三宝物,虽由后天,然人少知,不可思议。即彼先天,莫或失此,失此三宝,不能无为,则昧先天。所谓先天,不但无为,无所为为,至无无为,无无无为,乃无无无,如是无无,乃为先天。
然此先天,无物不有。有此先天,遂有后天。物物先天,皆一先天,此一先天,为各先天,各分先天,以成后天,既成后天,乃得三宝,此三宝物,为人乃全。念三宝物:
其一曰『精』。其所谓精,在天为汉,为日月星斗曜光明,为雨为露,为冰雹音薄霰音线,为雪霜瀣音械。在地为水,为江为河,为海若藏才浪切,为泉为坎,为井为潴音诸,为山泽脉,为石中髓。在人为精,为性命根,为血肉体,为口齿龈音银;
其一曰『气』。其所谓气,在天为体,貌象形质,为阴为阳,为日月星斗曜运行,盈虚消长,为五色云,为霞为雾,为氤氲霭,为生物心,为化为育。在地为德,为承受资,为万物干,为山水原,为生为杀,为发为藏,为世运劫,盛衰升降,为萌为甲音夹。在人为气,为肢体运,动作举持,为声为明,为臭为听,为身使令,为死生关;
其一曰『神』。其所谓神,在天为枢,为真主宰,为默运行,为日月星斗曜精灵,为风吹万,为雷闪震,为慈为威,为造化功,为生物本。在地为能,为翕为辟,为万类形,为岳为渎,为宁为静,为镇定宗,为安敦仁。在人为神,为眼中光,为心思虑,为智为?,为良知能,为丹汞胚,为精气宰,为觉为悟,为躯壳原,为夭寿基。
如是三宝,得之匪易。既匪易得,能弗护惜?所护惜故,功在清静,不摇其精,无使渗漏,安居本舍,真真如如。一昼夜间,周行三百六十一度,还归本舍,如如不动,为丹铅资。
然所谓『精』,皆『气』所摄,气一外驰,精遂泄泄。故固其精,当在守气。气何以守?要必无欲,清虚澹静,毋故作为。所谓『气』者,只在伭关方寸之中,引养引恬,常常自在,其气浑灏,混混沌沌,弥纶罔间,如是如是。然后下与精合不隔,乃复水乳交融为一,大丹药物,渐次完备。止加火候,入鼎奏功。何为「火候」?其神为是。盖所谓精,非气莫摄,而精与气,非神莫运,固精养气,止在存神。存神之功,贵绝思虑,内无所出,外无所入,感兆悉捐,漠漠淡营,岂音恺然融液,阒倾入声寂无因,如是存存,其神存宫。所谓『神宫』,只在丹府。丹府既固,神斯静专,统运精气,以结大丹:状如婴儿,还如我相,发肤貌体,宛然具足。乃从门,出游三界,一呼吸间,遍历十方,无所阻滞,优游自得,亦莫思议。
然株守此,不闻大道,不遇真人,则有三灾,来相侵蚀音食。乃或不悟,成功尽废。三灾为何?
一曰「罡风」。如是罡风,其利如刃,其锐如锥,透入门,一时三刻,穿音串诸骨节,直至涌泉,肢体发毛,一时解脱,化为羽丝,飘荡无?。乃此罡风,无能侵蚀。
则有『毒火』,从下而上,透入顶门,还攻脏腑,旁灼四肢,毛孔发际,一瞬息间,化为灰烬。乃此风火,均无所害,如是功能,亦可云至。
第未闻道,则有『五雷』,各率所部,环相攻击。道未闻时,一瞬息间,精神四散,永不凝聚。
故知大道,不可不究,不究大道,难脱三灾!所有三宝,俱为乌有。惟彼达士,知此言故,瓢笠相随,跋涉山川,访求高真,为说大道,永离三灾。
然此大道,亦甚难言,所难言故,直窥无始,无始之始,至无无始,无无无始,乃为先天。先天之道,不可拟议,无可拟议,有何言说?不能言说,而为言说,所与言说,端于何起?盖可说道,只于有为,何名『有为』?以『无』为得,盖此无为,于『有』为始。所谓有为,若何用功?究所用功,当问心君。所谓心君,具大解悟。
观诸阴阳,动静变化:
仰体太阳,法其刚运;
仰体太阴,通其消息。
更极四时,则其循环,默会太极。究其本原,如是博观,一切造化,冥心寂坐,冥气独存,寂坐独存。于是心中,了无一物,向所养成。大丹所结,婴儿我相,与天地通。然必广求,高真指示,不遇真人,指示精微,罔明大道,即有所明,亦在皮肤!其中伭奥,终无所得。未得其奥,安明大道?故知大道,必求真传。盖此真传,各有师承,暗中一拨,豁然了了,既能了了,遂通伭伭,乃通伭伭,则知大道。既名有知,遂为有得,得此至伭,遂可无为。
然虽功至,又宜积行:或三千行、或千五百、或积千行、或五百行,如是圆满,各证正果。
乃积行后,又当立功:或立千功、或八百功、或五百功、或三百功、或百五十、或积百功,如是功行,圆满具足,各证正果。
功行大者,证大因果。或为金仙,列诸天班,或在人世,作万法主;或住三洲,享清静福。
功行次者,亦住大罗,为无为音味仙,逍遥快乐,或住名山,或游浊界,为道宗公。
功行浅者,长住泉石,不生不灭,永脱三灾。
故知闻道,有先后殊,无有难易。但所正果,则视功行。所积功行,各证其果。然欲证果,须闻大道。欲闻大道,须重三宝。无是三宝,莫获长年。有限岁月,功不深至,莫音暮闻大道,大道未闻,所积何为?即其所积,皆非宏功。巨业不立,大行未满,遽思上圣,即得大道,如无所得!
观彼至人,所为入道,汲汲皇皇,如恐弗及,遍访高真,为说伭妙。
投诸险阻,无所畏避;
投诸患难,无所震慑;
投诸水火,无所恐怖;
投诸魔障,无所困惑;
投诸一切,种种磨苦,无所悔憾。
如是虔诚,上感高真,为示其要,乃能彻悟,无所罣误,还归趺坐,默运伭功,仰观俯察,通乎伭伭,犹不自已。
混迹尘世,阛音还阓音溃辐辏,廛井之间,行种种行,立种种功,乃思此等,功行或浅。更发宏誓,行无量行,立无量功,愿尽累劫,一切有知、无知众生,俱闻大道,登诸彼岸。乃此功行,须千百劫,尚不能殚,如是功行,果能具足,乃证无上。至于无为,至无无为,如是无为,与天地俱,不与同尽。盖此天地,俱为有为。有所为为,则必有尽。天有所为,故天亦老;地有所为,故地亦荒。至人无为,既为无为,有何荒老?未有天地,此至人存;既有天地,此至人出。天地荒老,此至人安。微乎!微乎!如是至人,我亦难名。然究其极,人人如是。何以如是?以先天故。如是先天,人人所有。乃人有此,而多昧昧,此又何故?盖有先天,不无后天。既有后天,乃有六根。既有六根,遂生六识。六根谓何?
其一目根,乃此目根,观诸色相,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其一耳根,听诸声音,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其一口根,出诸是非,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其一鼻根,闻诸臭味,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其一舌根,餂诸甘苦,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其一身根,历诸境界,生种种心,而昧先天。
故此六根,是名六賊。欲聞大道,先除六根。六根不除,生諸惡識。此六根者,於何得除?昔有達士,知所除道,一切聞見,境界因緣,都無所住:觀不以目,聽不以耳,鍼口吸舌,終日如愚,息氣以踵,置身無用。一切舉動,皆以神運。如是六根,完全具足,若如無有。無有六根,有何惡識?乃無惡識,安生惡趣?以無識趣,故無罣礙,無罣礙故,心君泰寧。如是心君,果無染?,乃安爐,投諸三寶,能結大丹。所結治故,用坎中水,噀音巽巽地風,運離宮火,共撰三寶,此三為一,大丹乃成。既成大丹,龍虎伏降,陰陽定位,然亦拜求高真指授,祕訣精微,以証其果。
维彼下士,罔知其故,妄意造作,搬弄采炼,种种邪术,背道愈甚!如此背误,则有种种魔障相寻,上干天怒,下犯刑宪。若彼隐伦,?心泉石,知此种故,炼气宁神,聚此三宝,欲成大丹,然或指示不得真方,终罹音戾三灾。可知大道,亦甚难言,如此等众,尚莫能遁,况彼众生!不明大道,罔惜三宝,六根寖炽,七情孔彰,视此三宝,若非己物。夫人一身,止精气神:
不爱其精,任意作丧,如彼漏,注一勺水,无所增益,渐次泄泄,不瞬息间,遂无涓滴;
不爱其气,任意纵横,如彼瓣香,置诸红炉,听其焚灼,更加炭火,不瞬息间,即为灰烬;
不爱其神,任意耗斁音妒,如彼孤灯,置诸风前,听其煽摇,无所遮护,不瞬息间,渐为扑音朴灭。
危乎!危乎!失此三宝,则失其生,堕诸恶劫,展转循环,靡所止住。
我辈众生,为说此道,若有善士,依 吾所说,或遁深山,或居尘世,或住道院,或构茆庵,炼此三宝,如此不懈,自有真人,明示其要。第此众生,以六根故,生彼六识,以六识故,生彼七情,岂知七情,迷惑本真,本真既失,七情斯狂,然此七情,每钟于爱,此何以故?盖此爱者,为情之根,无所于爱,乃无所欲,既无所欲,有何所喜,无所可喜,斯无所恶,无喜无恶,有何忿怒?乃无忿怒,恐惧不作,乃无恐怖,哀兆悉捐。故知爱者,种诸情根,不绝其根,而故强制,其所制者,皆为末流。
如彼洚水,洞洞荡荡,势稽于天,不塞其原,不清其流,任意堤防,终遭垫音店溺;
如彼炎火,熯熯音罕赫赫,气?九霄,不抽其薪,不截其道,任意扑灭,反助炎威,即随所触,旋为慑伏;
如彼海汛,茫茫苍苍,滉滉汤汤音商,此息彼作,彼敛此猖,有何纪极?感之召之,俱随此心,因缘而长。
惟彼至人,知此种故,立洪誓愿,发勇猛心,仗智慧剑,斩其根苗,剿其丑类,无使七情,依附而生。盖此七情,为一大关,而此爱欲,为关之键,斩键夺关,跳离阈限,撒音萨手坦行,无所阻滞,克明至道,爰跻高真。
我悲众生,为此一爱,生种种魔,起种种障,迷惑颠倒,自离母腹,以迄死亡,鲜所悔悟!即有高人,提耳面命,如鼓聋夫,如烛蒙瞍,终无所觉。叹哉!叹哉!乃复狂诞,妄希闻道,以乞长生,学仙学佛,如彼盲史,履峃音学而音头,如彼屠儿,淬音翠刀事神,如盗胠音区箧音怯,禜音咏禳祈福,匪为弗得,亦有其尤。然则欲闻至道伭妙,非割所爱,以断七情,终属妄想。 我为女说,此种因缘,女宜谛听。
夫此七情,于何能除?其所除道,当思无我。曷名无我?我本非我,我非此我,我有何爱?惟既有我,而执为我,执我为我,无乎非我,无非是我,无我弗爱,国非我有,而爱殉之;家非我有,而爱殉之。凡诸一切,有声有臭,有形有色,种种外物,均非所有,而我殉之,如蝇逐臭,如蚁附膻,如蜂钻窗,见晛音显扑刮,以至贪婪音岚,饕音滔餮音铁音庆趋,颿音泛如轣辘,嗜如?音霎?音塔,尔攫我搏,揋音畏如野鹜音木,趋唼菰音姑米,罔所止足。然试思我,未有我时,曾何如是,应为爽然,匪惟此说,隙驹音勺影,光阴朝露,不瞬息间,我为乌有。我既无我,我爱何为?我自扪心,哑音阨然一笑。以此参究,爱何弗除?既除其爱,无所弗除,欲也恶也,喜也哀也、惧也怒也、私也情也,俱随此爱,一时而尽。第人于爱,如胶如漆,辄难解脱,入溺于爱,如堕广奫音斌,汆吞上声泅音囚求出,茫无涯音夷涘音泗。 我深悯恻,为施宝筏音法,以渡群溺,奈何众生,沉沦已久,无梯我航,难哉众生!
予为女计,予有一术,其术为何?必先能忍,曷为能忍?当自思维,旋如猛省。 我闻昔人,享极富贵,子女盈室,亲友满座,凡诸玩好,绮音起绣膏梁,罗列四筵,高堂广厦沙上声,画梲雕楹,娱音鱼心悦目,一旦捐灭,其所可爱,心印斯道,于是此时,则有魔障,娇啼宛转,劝阻毁谤,甚至涕泪,相环抱引,不得解脱。而此高人,忍心弗顾,视如堕甑,弃如敝屣,厞音费迹音森谷,窅音杳窱音了之间,罔所(口尸)音希音题,于是音杜齂音懈,音捧閺音文伭默,莫见莫闻,务使此心,无一情种,扩然音旷音朗,犹必混迹,尘世嚣烦,经种种境,观种种象,而亲与物游戏出入,果无染?,然后拜求伭关秘诀,修炼三宝。
然所修炼,固必除情,尤须治心。治心之法,要将如何? 我施法乳,女善哺之。何为治心?心兮本清,心兮本静,旷然闲然,皆心之体。 我治此心,须如本体:清如沇音衍水,漻音聊然莫浊;静如谼音洪音牙,条然莫喧;旷如天地,莫测其至;闲如广漠,莫知其涯。如是此心,了无一物。
或如死灰,或如止水:死灰可然,止水可鉴;
或如明镜,物过无形;或如菩提,为道之根。
明镜常磨,菩提时润;
明镜胆寒,菩提心印。胆寒则一切物皆遁,心印则一切道皆生。
吾知无知,吾见无见,无耳无目,无意想识,如是无有,至无无有,然后此心,无物可撼,无可撼者,是名「坐忘」。既可与忘,乃可授道,可以通关,调龙驯虎,开基打汞,若物之忘,是能战物,弗能靖物。
欲希闻道中之秘诀,匪为无益,亦且有害,是知闻道,先歼音尖渠音巨魁。何为渠魁?七情是也。尤必扫荡其贼之巢,复见清静虚旷本体,毋使六贼,稍有窥阚音看。此为何说?治心是也。除七情以治此一心,纯一心以养大丹,然或作为不正之术,匪为昧道,亦且眯音米性。盖所谓性,乃天付属,故治心者,为此性故,心之必治,性何可眯。然则养性,功弗可缓,性何以养?盖此性者,原于无始,窃之太极,判乎后天,后天之性,有理有气,理分真妄,妄失本真,气分清浊,浊昏固有,既昏既失,不可名「性」,而曰「后天」。若彼太极,理气浑然,无妄无浊,是为性天,至于无始,不可言性,亦不为命,非性非命,何以谓「性」?原于无始,要知无始,非性非命,是为太虚,一点种子,此点种子,种为极根,于是有命,而复成性。养其性者,养此种子,然此种子,恍恍惚惚,渺渺冥冥,无声无臭,无影无形,于何下手?用功养之,养之之道,先养后天,后天之性,有理有气,清浊真妄,一不可齐,于何能养?养之治之,去妄澄浊,去妄匪易,澄浊维难。 我悲众生,指示此道,先从此始,何从此始,惟清无欲,无欲斯真,惟真无伪,无伪斯清,清则能明,真则能体,于何可以明之体之,清真之至,无弗烛照,烛照之明,何道弗体?然此妄浊,当复何除,阎浮下界,妄浊相浑,我为指示,必须仚音轩然,高举音岑赑音贝,无与世缘,眑音又坐睇音梯膝,莫见莫闻,此心清净,无一渣滓,然后可以除妄,而澄其所禀浊,禀浊既澄,此心清净,更无客尘来相染?。
然人有心,斯具此性,既具此性,岂能无情。故治心者,必除五觉,以去五障,乃明五性,而通五伭。何为五觉?
一无因觉。盖人此身,静坐圜内,万籁俱寂,众象未呈,耳无所受,目无所接,湛然默默,混混沌沌,闷闷噩噩,兀兀存存,忽起一念,挻音山扔音仍纵横,如音廷奋骹音,如鹿斯奔,上溢月窟,旁极天根,音枨之莫得,捄音救之不能,其为害道,不为不甚。故学道者,先除此觉。此觉何由,可以除之,除之之道,去妄存诚;
一未然觉。境所未历,事所未至,便当放下,庶使此心,漻然而清,渊然而静,清兮静兮,为道之根,何忽无端,先境而生,未事而动,万虑攫搏音博,百念攻扰,及至履境,接事应物,殊为不然,即使所念,与之相合,敝精劳神,耗气殆甚,何如无觉,委诸自然。故学道者,此觉不除,难与闻道,除此觉道,忘境遗事,打迭此心,如太虚然;
一声色觉。耳之所闻,目之所见,妍音延媸音嗤美恶,态度万千,自我观之,如梦幻然,无奈不悟,而实?之,先意豫逆,周张计划,憧憧扰扰,纷纷纭纭,昍昍音喧本体,翳翳其阴,如忥音戏如愚,罔弗能清,安究大道,宁歼厥身。故学道者,杜聪黜明,使主人翁,常自惺惺,若此觉存,是为烦恼,烦恼颠倒,无有出期,忐音坦忑音忒罔宁,心君出舍,必为除之,朗朗灵灵,无缘无因,外内悉平,以耳为目,以目作耳,纵极声色,不见不闻;
一过去觉,贞吉悔吝,情随境忘,何得何失,何弱何强,彼昏不知,多事纠缠,音占懘懘音滞,心莫宁戁音赧,混混懮懮音幼,无事而妄,为之颠狂,以此体道,如汛桮船,航东洋海,无畔无援,缒音坠一?音线绠音梗,坠千仞渊,非为弗得,亦贻后患。故学道者,必除此觉,毋为执?,无为留滞,浑浑沦沦,无物不化,更无妄觉,以淆真觉;
一私知觉,自作聪明,罔由正道,岂知私知音智,害道尤甚,音沉霾音埋反复,汨汨音骨莫伸,非惟害道,实斫性命。故学道者,务除此觉,此觉不除,虽除他觉,究昧正觉。夫此大道,如坦途然,不从正觉,以履坦途,堕入旁门,左道岐径,千条百派,混迹其中,虽有棒喝,鲜能悔悟;虽有指南,无复奉行,四觉俱忘,而存此觉,终丧厥壳,可勿戒乎!
我悲此士,为阐斯言,静然漠然,一循自然,毋故作为,失其本然。何为本然?此心之性,性中之觉,谓之真觉。真觉之觉,是名正觉,正觉之觉,乃为大觉,此大觉者,先觉是也,不倚于数,不倚于理,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率其本真,任其自然,上通三天,下彻九渊,明乎无始,达乎无终。微乎!微乎!伭而又伭,道曰圣智,儒曰通神,佛曰寂照,皆真觉也,皆正觉也,皆大觉也,皆先觉也,觉非其觉,是谓妄觉,妄觉不除,昧真觉矣。
然除五觉,尤去五障,何为五障:
一曰「魔障」,盖此魔障,或生于心,或?于境,或动于物,或属于身:
生于心者,为人我见,为荣辱见,为得失见,为是非见,为强弱见,为利名见,为好胜见,塺音梅賨音宗灵台,罔能解脱;
属之身者,疾患相侵,饥寒相侵,得意相侵,苦乐相侵,得适慵惰,反复相侵,囮音讹引纠缚,动相迕触;
更以履境,有顺有逆,顺则为易,逆则为难,入世斯易,出世其难;
乃复遇物,美好盈前,娱心快志,意恋斯专。
如是魔障,人皆有之。学道之士,不去此障,死难闻道。然此魔障,一一去之,又有疑障,不可不知。
何为「疑障」?大道易知,大道简能,明师一点,暗室之灯,晃晃朗朗,如琉璃瓶,奈何奈何!疑障种根,一人谈道,众口昍音喧音陵,音戢嚣怂?,荧惑顿生,背正即邪,以伪乱真,若处乔木,下坠幽?。
至哉圣言:「谷神不死,众妙之门」;大哉圣道:「虚无因应,清静恬宁」。何用异说,恣肆纷纭,乃为疑障,自惹邅音旃迍音肫,可怜不悟,终落孽因。
我告修士,必正师承,毋惑邪说,毋走旁门,清虚澹定,养精养神。伭关伭牝,黄婆婴儿,阴阳水火,坎离乾坤,只在方寸。诸名何用,诸色不存,如是简易,有何疑团?不去此障,惑端丛焉。然此障除,又有理障。
此「理障」者,害道愈甚,各执偏障,罔或达观。
儒障在实,道障在虚,释障在空。
障于实者,执其偏理,履诸幻境,应诸幻事,视诸幻身,皆为实有,役志劳神,敝形耗气,以为此皆理所应为,不知此言皆为障也。若夫人生「仁义慈惠、忠孝节烈」,此皆天地浩然之气,执实而行,未可虚视!然使所见理解未融,独持偏理,反落恶因!煦煦音许之仁,孑孑之义,小忠愚孝,儒门所讥,况学道者?叹哉众生,为障于实,每堕火坑,无有悟者。我为说法,其静惟之,圣贤心印,默识音志精?,会通彻悟,无一间焉;
障于虚者,偏执其理,一味顽坐,净其尘垢,或且谓「此道在是矣」,罔求秘诀,涵养三宝,虽曰致虚,而实非道!夫此至道,不在于实,亦不徒虚,虚虚实实,方为伭要;
障于空者,执其偏理,罔知真性,徒谈空空。空非所空,乃为顽空,究于本来真如自在,懵懵音梦然也。凡此诸障,未能参同,以致门户参差不一,反唇相讥,视为冰炭,儒议道虚,道议释空,释议儒道,反复讥议,终无已时。不知天地,教虽分三,其实一本,为彼理障,则岐视之。
叹哉!叹哉!实障则迷,迷则难悟;虚障则枯,枯则无实;空障则寂,寂则反灭。古之圣人,实而能虚,虚而能实,观空不空,空无所空,是为至道,参合而得,惟落理障,无有知之,学道之士,可无戒乎!
理障可除,则有一障,此障之根,起于文字,惟「文字障」,实为心障。五千秘言,皆从伭悟,作文字观,更失其旨。乃或不悟,堕此障中,则有种种邪言曲说,新奇可喜,沁七禁集入心脾,害性戕形。
即古至人,立为真谛,多属寓言,或曰坎离,或曰炉鼎,或曰?女,或曰婴儿,或曰龙虎,或曰阴阳,或曰伭牝,或曰物,皆寓言也。
障于文字,多作搬弄,岂知大道,在精气神!养此三宝,是养种子。此种子者种为极根,如彼诸说,皆此一气,一气之元,即是种子。认得种子,诸说纷纷,皆为糟粕,食其糟粕,抑又何为?则此文字,非道真诠,以身体之,一切可捐。
捐其文字,又慎「师承」。惟此师承,为障之由,尤宜明察。遍访高真,指授伭妙,不得其人,则有终生身心障矣。
盖彼初学,于道梦梦,一误投师,授以外道,纷纷纭纭,罔能彻悟,奉为指南,终生循之,身心牢锢,即有真人,指示正觉,心或诽之,身或背之,一味浮言,以邪售邪,以邪信邪,于是种种障碍生焉。故学道者,慎择高明,去身心障,此障获除,诸障潜?。
诸障既消,灵台清净,乃可与明五性之妙。何为五性?
一曰水性,一曰火性,一曰木性,一曰金性,一曰土性。
土性多浊,浊者多厚;
金性多断,断者多果;
木性多慈,慈者多仁;
火性多刚,刚者多躁;
水性多柔,柔者多靡。
靡易悠游,躁易忍刻,仁易和煦,果易强勇,厚易暗塞。
暗塞者愚,强勇者乱,悠游者奸,和煦者陷,刚忍者残。
故五性偏,功贵交济:
柔以克刚,刚以克柔;
仁济以果,果济以仁;
土暗少智,高明克之,高明不克,失用柔矣。
然此五性本于五行。此五行者,人身皆备。
其一为水,肾之德也;
其二为火,心之德也;
其三为木,肝之德也;
其四为金,肺之德也;
其五为土,脾之德也。
命在于脾,气藏于肺,魂含于肝,神居于心,魂附于肾。故修身者,修此五德,自全五性。
然而五方风气不同,禀赋斯异:
或受水性而生焉者,则偏于柔,柔则多慵;
受木性者,偏于仁愚,愚则多蔽;
受火性者,则偏于刚,刚则多戾;
受金性者,则偏于果,果则多愎音辟;
受土性者,则偏于暗,暗则不明,不明则离,离则背道。
然此五行,本于阴阳:
水性为阴,火性为阳;
?阳为木,少阴为金;
土备二气,而实阴也。
然水为阴,而实根阳,故水之性,内明外暗,外柔内刚;
火性为阳,而实根阴,故火之性,外明内暗,内柔外刚;
木为?阳,而实阴生,为曲为直,曲者阴也,直者阳也;
金为少阴,而生于阳,为从为革,从者阴也,革者阳也;
土为冲气,而为正阴。凡此四者,皆附丽之,故其为性,各寄旺焉。
要知五行,精丽于天,质成于地,神附于人。
水曰智也,龙潜其形;
火曰礼也,虎踞其央;
木曰仁也,谓之木母;
金曰义也,而为金公;
土曰信也,其名黄婆。
然此五性,不外五行,而此五行,不离阴阳,曰阴曰阳,本乎太极,太极之极,是为无极。
故明五性,可通五伭。何以明之?生生克克:
水能生木,则木母全;
木能生火,则虎能神;
火能生土,则命根固;
土能生金,则金公从;
金能生水,则龙身腾。
第不克之,则无所制。
故水克火,则虎不烈;
以火克金,则金不流;
以金克木,则母不衰;
以木克土,则土不陷;
以土克水,则龙不飞。
生而复克,克而复生,生生克克,如环无端,然后五行无有偏胜,五行交济,五性斯全。能知此者,实明极理,于此语以「五伭」之妙,自可心得。何谓五伭?或曰「天伭」,或曰「地伭」,或曰「法伭」,或曰「道伭」,总为「伭伭」。然此五伭,不外阴阳,而此阴阳,不离五行,故明五行,则知五性,既知五性,乃通五伭。
通乎天伭,则知天道,法其自然,乃能无为;
通乎地伭,则知地理,法其刚柔,乃克交济;
通乎法伭,则知因应,变化无端,测之无朕;
通乎道伭,后天先天,有无为者,乃悉其微;
为通伭伭,上天下地,道法精深,罔弗知之,知而无知,而无不知,无所不知,而实无知,是谓得道。
学道之士,欲通五伭,先明五性,欲明五性,先去五障,而除五觉,绝其七情,驱其六贼,而凈六根,乃能通之。然必拜求高真指示其中伭窍,乃知开基,安炉设鼎,撰结三宝,复我本体。本体既立,涉身三界,施我法乳,普度群迷,三千行满,八百功成,自有霓旌绛音降节相迎,上朝玉阙,证位高真。尔诸学人,黾勉力行。
玉鼎真人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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