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甲之好友有黄姓、韦姓、顾姓者,最近亦常出入某甲寓所,自被窃后,亦在嫌疑之列。至是,凡三人眠食、起居、出入等,均有培荪变相之老人、或少年、或神士、或仆役婢娼,随侍其左右。时当晚餐,忽玻窗外现一黑影,瞥眼即又不见。时当夜静,屋后壁上有声,及出觅,一无所有。时而游公园茶社,则有形迹可疑之人,倏来倏去,或左或右,发现多次。

或竟有气派阔绰之人前来接洽扳谈,语言无味,不可捉摸。种种离奇现象,或黄觉之,而韦、顾不觉,或韦、顾觉之,而黄不觉;或皆觉之,偶相谈述印证,实可惊疑。

数人皆曰:“我辈充侦探者,得毋亦被人侦探。”意者乱党中有侦探名手乎,由是相戒以不可不察。忽忽历十数日,所有诸种离奇现象,又绝不一现,诸人始稍安心。实则培荪连日侦察诸友,不得确证,只好罢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