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
如果东京是这般地多雨,那我真不愿在东京多住了。
午后森堡来了,他报告我说,宪章,公尧……许多人于今晨都被警察捉去了,不知因为何故……我不禁有点奇怪起来了……
今天只写作了两页。很希望此种现象不致于再复现。
我记起来了涅克拉梭夫的两句诗来:
“谁个生活着不忿怒也不悲伤,
那他便不会爱恋自己的故乡。”
唉,我的故乡呵!……我要为你忿怒为你悲伤到几时呢……
说也奇怪,我近来很想回到上海去,虽然我知道那上海是不会给我以愉快的感觉的。秋意渐渐地深了,我的思国的情绪也因之渐渐地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