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指点放蛟龙,哪怕雄关巨镇封。
他日姻缘有红线,定教白刃斩元凶。
却说雄关总兵姓花名万年,有女瑞莲,自幼好武。一夜梦见仙姑告诉说:结亲。”次早瑞莲到关前巡查,三姐等正在着急,见一个女将军来盘问,三个人言语支吾,不敢明言。瑞莲道:“俺梦仙姑告知,今天有三位女将要过关,要我送你们出去。而且我与你家的呼延庆有姻缘之分。”三姐道:“谢将军照顾,俺们到了新唐,定把这事说与丈夫知道。仙姑指示之言,必然如愿。”瑞莲道:“三姐换了掩的衣服,做俺姐姐,两位嫂嫂扮女兵,我们装做打猎一样,带了弓弩,女兵们都带器械。”
大家走到关前,把关的道:“那里去?”瑞莲道:“不要啰嗦,早去开关,?咱要到山南打猎顽耍。”那把关的又道:“少刻将军到关查问,教咱怎么回报他?”花瑞莲道:“将军到来,也晓得咱往山南顽耍。”把关的道:“吓,这就不用说了,咱去开关,请姑姑过去。”那花瑞莲同了张金定、柳迎烟这一班女武士,一齐出了雄关,正是山南了。那瑞莲道:“姐姐,一直往西,大道直到新唐了。小妹不能远送,望姐姐恕罪。”祝三姐道:“俺姑嫂蒙此厚恩,日后自有图报。”那三姐说罢,就与瑞莲拜别,这姑嫂三人,竟是上马去了。瑞莲道:“我们也就进关去罢。”那花瑞莲来到关前,叫道:“唔!快些开关,俺姑娘进关哩!”那把关的应道:“来了,为什么大呼小叫?”瑞莲进关回时去了。自古道:
大抵乾坤都一照,莫叫人在暗中行。
仙姬梦指新唐路,倾城最在著衣戎。
且说那庞家匹虎将,正在追擒那盗取首级的奸细,追来恰好相近,正要擒拿,忽然一天大雾,迷得人马也看不出了,东西南北的路也没处走了,只得扎下营寨,等这雾散再去追那奸细。那晓这个大雾,竟迷了三日,这些人马,死得十不及二,那三个兄弟也是胀闷不过。飞虎道:“我们且收拾回京,与爹爹商议,再作理会。”军士听了,一齐收拾上马。
到了京里,来到相府。丞相庞集听说四虎到了,心里十分快活,见了四虎庞集便道:“我儿,为何这般光景?想必追擒那呼贼过于劳累。”飞虎道:“爹爹道他则甚。常言道:入门休问荣枯事,一见容颜便得知。”丞相道:“你这畜生,敢对为父的这般顶撞!”飞虎道:“爹爹息怒,孩儿岂敢顶撞?因追擒呼家这逆恶,在路上遇上了几天大雾。人马已死了八九。孩儿因受了那气味,胸里胀闷不过,故尔回见爹爹,原是有话要告禀爹爹的。”丞相道:“既然如是这般,也须就向为父的说了。”那四虎道:“爹爹,这事将何计较?倒是呼家这几个女将,却倒十分利害。他动不动横冲过来,孩儿们与他征讨,却是倒难招架。”那庞相听说大怒,便道:“俺写书你的叔父东海公,去教他统兵追擒,也不怕呼逆再逃上天去!”
丞相写了一封书信,差了四名家将,飞骑到了东海,见了这总兵东海公庞琦,那家将道:“俺奉太师爷差来,有书呈上。”东海公就接了家书,拆开细看:“吓,呼家这逆恶还不俯首,敢于聚练这些女兵将干犯宋朝的天兵么?”庞琦道:“俺有回书在此,你们回去呈上太师便了,就俺已令副帅点齐了人马,即来相助公子便了。”那到将岳鸣皋道:“人马都已齐了。”庞琦道:“就此起兵。”三军听了这令,一齐上马,前军后哨,那个不是扬威振武,庞琦道:“这里叫什么地方?”岳琦皋道:“前面相近到京了。”庞琦道:“即已到京不远,就此安下营寨,待俺进京见了太师,然后提兵前去。”且说那东海带了这岳鸣皋来到相府,太师听说东海到来,那庞集出厅接了东海,便道:“为了呼家将的逆恶,今日以要烦劳贤弟。”东海道:“哥哥,若说歼除逆恶,今日为弟分内的事。”大家把为追擒的话,细细议论了一番。东海道:“哥哥可晓得,古人说:斩草不除根,春来依旧发。这话也就防后患了。”太师道:“贤弟,这已往不必再讲了,今日请贤弟到来,要商量如何追擒之法。”东海道:“这要唤侄儿出来,再问他一番,就好定计。”那庞集道:“孩儿出宫去,见了贵妃娘娘就回来的。”
话犹未了,那飞虎、牛虎、毛虎、龙虎见过了贵妃回来,把贵妃的话,见了东海也就细说了一遍。那太师同东海听了,就咯咯的笑将起来,便道:“呼家尚未有拿获,如何说是明日先斩了他的首级来喂狗,岂不笑煞了人。”东海公道:“贤侄,你把三打祝家庄的话说来。”四虎道:“叔父听禀:侄儿到祝家庄,围住了他,那祝家父子被俺兄弟绑了起来,问他呼家这逆恶,他说到新唐去了。俺就叫将弁放起火来,少不得这逆恶总不能逃上天去,却把一个祝家庄烧得寸草无存,并不见有逆恶。俺把祝家父子的首级挂在标竿上面,以为收藏逆恶之惩戒,谁想那晚这四个首级都不见了。俺兄弟就领兵四路飞追。天色将明,远远见有几个女人背四个首级,俺兄弟见了,拍马飞跑。那晓起了大雾,连路径都看不出了,只得暂安营寨。不想这大雾迷了三日,人马死去了八九,连侄儿也受不住了,只得回京禀知了爹爹,定书相请叔父到来,商量个妙计,好去追擒那呼家的逆贼。侄儿看将起来,此事若斩草不除根,将来后患就不可测了。”东海道:“俺同侄儿到雄关一问,就好追擒了。”
不知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