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何元帅烧了敌粮,收军来见军师。钟文岳曰:“恭喜贺喜,元帅建立奇功,贫道算定今晚,元帅定然成功,故而领众军到来助战。”何元帅曰:“蒙军师相助,得以成功。”军师曰:“好说了。”乃合军一处,回归潮城。主公与众将俱出帅府迎接,进入内堂。主公与众将等,见元帅建立奇功,各各贺喜。刘镇命设席,与元帅众将庆贺大功,是日畅饮,尽欢而散,及至次日,探军入府报曰:“禀上主公得知,康亲王军中无粮,回归广东。”这且不表。
且说康亲王,回至广东省,要重整军马粮草,再来征讨潮军。刘进忠忽探军报说,云、贵吴三桂余党吴德生、李文达造反,康亲王即速回京都见驾。
康熙主旨意,敕令康亲王镇守湖广,以防吴逆党。康亲王领旨退去。康熙主又敕命圣旨,到河南省,命安达王龚仁素领军兵征讨逆贼刘进忠,其圣旨命兵部左侍郎甲辰科状元严我斯为监临,带旨往河南剩严侍郎领旨,带敕命出京,望河南前来;在路行了一月,来到河南剩安达王与众文武迎接入城,严兵部开旨宣读毕,安达王三呼万岁,谢恩毕,设宴款待钦差。
至第三天,乃行令调四路总兵官,到广东省,会军一处,召南阳镇总兵官郑秀和、潞州总兵官余干恒、湖州总兵官黄万高、九江总兵官林嘉禄共四大镇,各领军兵,到广东省听令。
侦探小军飞报,奔到潮城帅府内堂禀曰:“启主公得知,河南省安达王龚仁素,奉康熙主旨意,调召四路总兵官来广东省会军聚齐,征讨潮军,请主公定夺。”刘镇听报,再命小军另去打探,得有实情,再来回报。发付小军去后,命人往请军师并元帅参谋众将,一齐入帅府议事。诸人闻召,即来相见。刘镇开言曰:“告知军师得知,探马报说,河南安达王,奉旨召各路四大镇总兵官,至广东会军聚齐,要来征讨潮州,请军师如何准备拒敌?”钟文岳曰:“启主公,要退安达王军兵,可往东都与福建两处,请军马到来,贫道自有主意。”刘镇听军师所说,命徐奇亮收造本章二道;另修书一封,到乌山请姜寨主领军将到来,相助拒敌,刘镇设宴,召詹兆奇、陈文禺、文殿左三人入堂。三人听主公召,即至内堂相见,主公刘镇曰:“诸位将军,本帅安排杯酒,与列位饯行,烦詹兆奇将军,带奏章一本,往东都请救兵到来助战。陈文禺将军,带奏章一本,往福建请救兵,前来退敌。烦文将军持书一封,往乌山请姜寨主领军将到来相助。”三人领命,谢过主公,入席饮宴。宴毕,各领本章信书,别了主公起身,望分水关前去,不在话下。
且说文殿左到乌山,姜得兴见刘大人有书到来,展开一看,书意便知,设宴与文兄开怀畅饮。至第三天,与文殿左带领自家五将军兵三千,离了山寨,望潮州前来。在路行了四、五天,将近潮城。探军报进帅府,刘镇听报,命守备李有祥出城迎接,同进帅府见刘镇。刘镇曰:“有劳将军,带领军将到来,本帅有失远接,休得见责。”姜得兴曰:“说哪里话来,元帅有召,安敢违令?”刘镇曰:“岂敢。”宴饮。
这且休说。
再言钟军师入帅府,与刘镇在堂上,论敌军之事。有小军报曰:“启大人,东都福建两路军马齐到,过了分水关,明天可到。”刘镇听报,次日命守备郭三坤、郭三元二人,至二十里迎接;并带小军二百名,前往接引,一面命人备办筵席,劳军宴饮。众将陪坐,宴罢。军师传令,到葫芦山,召程卿游击朱广龙领军兵回城听用,命福建武状元刘炎领本部众军将一千名,镇守葫芦山,保守潮州城池。刘炎领命前去。
越数日,刘镇在内堂,与军师及参谋元帅等人商议拒敌计策,侦探小军入堂跪报曰:“禀上主公得知,安达王与四路总兵,领军十二万,大将八十员出了广东省,望潮州进发。”刘镇听报军所说,对军师言曰:“先生,龚仁素起军将前来,未知先生如何布置?”钟文岳曰:“主公,旗军既出广东,待贫道与邹明公、刘统领、何元帅领众将带军兵六万,直抵圹边扎营寨,挡住旗军来路,主公同杨维杰将军保守潮城,我等明日便可起军。刘镇听说大喜,安排筵席召集众将,入帅府,同饮酒饯行,饮至定更后方散。
过了一宵,次早军师点齐众将,来到校场祭旗毕,放炮起军,望揭阳进发。揭阳知县冯楚钦、游击李德俸,城上竖起降旗,开城迎接。大军直抵普宁,普宁知县赵义州,守城千总张名高二人出城,排香案相迎。军兵行至圹边,军师传令安下营寨,按住缓表。
先说安达王,大军起行,长驱直进,洁浩荡荡,来至牛母湖地方,探军上前禀曰:“启上千岁得知,刘进忠贼营扎住圹边,挡住我军去路。”安达王闻报,传命进军,到云落山安营。
次日大军到云落山,扎下营寨,明早安达王升坐中军帐,与监临严我斯商议开兵,去打圹边贼营。严我斯曰:“启千岁,我之军马初到,未可轻敌,明早千岁车驾与下官,同登高岗之上,观看前后地势,然后开兵,方是正理。”安达王依监临之言,领大将二十员,小军一百名,到于高岗,瞭望周围地势。严侍郎望见左边有一座高山,山形险峻,石势嵯峨,即命小军前往打探,是何所在?片时间小军前往打探,前来禀曰:“启千岁得知,那山是云落大山,里面湖内,并无门路,山前只惟有东西两条山门可进,乃是惠米、普宁两县兼界之所,名为牛母湖。”
严侍郎听探所说,心中大喜曰:“欲擒贼将,就在此处。”安达王曰:“全仗侍郎妙策。”侍郎即召潞州总兵余干恒上帐听令曰:“余将军,命你带军五百名,前去分水湖东山门埋伏。”
可如此如此,“不可违令。”又召南阳总兵郑秀和,上帐听令曰:“郑将军,命你领军兵五百名,到分水湖,西山门埋伏,”可这般这般,“不可违令。”二总兵点齐军兵,暗暗往分水湖前去。严侍郎召湖州总兵黄万高、九江总兵林嘉禄二将上帐听令曰:“二位将军,命你等领军兵二千名,攻打圹边贼营。”
可这般这般诱敌,“只可输,不可赢。”二将得令,领军兵杀奔圹边前来,至于营前。旗军摆成阵势,令众军叫战。小军报知军师,旗军前来讨战。军师即令何元帅与姜寨主领众将带军出营迎敌。何英得令,同姜德兴领军兵出营,摆开军马,何英出阵前叱曰:“送死的旗奴到来么?”黄万高曰:“反寇逆贼,敢夸大言,看我一刀。”纵起赤色马,舞刀杀来。何元帅拨开雪花驹,举起钩镰刀接战。林嘉禄出马冲杀前来,姜寨主持鐽迎敌,两军阵上,金鼓如雷,喊杀连大,炮声震地,旗将傅开容、马时钦等一齐杀出,潮军都司程国英、郭三坤众将接住交锋。潮军一拥而上,旗军杀奔前来。黄万高与何元帅,交锋数合,转马逃走,何元帅拨马随后追赶。詹兆奇同张畅开、曾仲、张约超等,望见元帅追赶清将,恐他有失,四将引二百余名军兵,随后赶来助战。林嘉禄见黄万高诱敌贼将追赶,林嘉禄亦诈败,退走回营,姜得兴与众将,见清军败走,亦不追赶,收军归营。这且不表。
且说黄万高望东山路跑入山门,何元帅从后面追入,张畅开向前谏曰:“元帅,穷寇勿追,恐有埋伏。”何英言曰:“将军勿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畅开等,随元帅进入山门里面,清将不知去向;忽听火炮响动,两路埋伏清军杀出,截住山门口。何元帅与众将,知是中计,元帅即命退军,杀回原路,只见山上箭石、火炮,打射落下如雨点一般,难以杀出。
何元帅命众军从那边山口杀出,上面乱箭、炮石,一齐打下来。
小军受伤,不敢奔杀向前。元帅叹曰:“本帅贪敌,不听诸位将军之言,致中旗兵之计。”众军将言曰:“如今之计,怎么布置?”元帅曰:“你等到此,不必着忙,可往里面探路。”
小军领命前去。片时之间,回报曰:“禀元帅得知,里面砏岩峻岭,并无路径,惟见山边有几间茅屋,内中有二人在那里。”
元帅闻言大喜曰:“既是如此,我等同到茅屋,问个明白。”
众将等依命,怎奈山路崎岖,何英同詹兆奇各下马步行,与众将军来至里面茅屋,见那人问曰:“老兄请了,未知先生尊姓大名?此处是何所在?望乞赐教。”那人曰:“请问将军是何处来的军马?”何英曰:“本帅系潮城刘镇帐前何元帅若顺也。因追清将至此,被他埋伏军兵围困,杀不得出来,回营无路,伏望先生垂怜相救。”那人曰:“好说了,元帅驾到,我等失迎,得罪得罪。”即唤出一少年,从后面拿出一张椅子来,请元帅与众位将军坐坐。元帅坐定,那人行礼毕,坐在下面,开言曰:“启元帅得知,小可姓曾名奇汉,别号为包身胆。只一个少年,是小可儿子,名童阳,别名为飞山虎,家住前面山脚下岭人氏,在此耕种。这里地名为分水湖,乃是惠来、普宁交界之处,里面俱是石壁重重迭迭,树木参差并无去路。”何元帅曰:“这等说来,我等二百余人性命,岂不送于此地乎?”
曾奇汉曰:“元帅勿忧,小可山寨之内,积有米粟数十石,献与帅爷为粮食再做商议。”元帅大喜,命小军造饭,奇汉将寨中养畜猪鸡掠来宰杀,命童阳抱出两瓮白酒进上。元帅何英将一瓮赏与小军,一瓮与众将同曾奇汉父子共酌。酒至半酣,奇汉问曰:“元帅,何不命一员大将,到营中讨救兵,前来解围?”元帅曰:“听先生所说并无出路,安能得到营中请军?”
曾奇汉曰:“启帅爷,我儿就能爬山越岭。”何英曰:“小英雄若能爬山,到我营中,请救兵来解围,本帅自有重赏。”奇汉曰:“小子若是有酒吃,胆量就加一倍,漫说穿山越岭,任他铜墙铁壁,我飞山虎亦能穿得过去。”张约超曰:“启元帅,小军同小英雄前到营讨救军,早来解围。”元帅大喜,命取大碗酒,与小英雄饮了,童阳就入屋内,取出一付双刀,结束在身。
张约超亦执两支厚朴刀,二人别了元帅,从山后攀藤挽葛,穿过高峰,寻后面偏僻路径,下了高山。
及至二更后,方到圹边。山营前,张约超开声叫曰:“我约超奉元帅将令,前来请救军,你巡营军,快快去禀知军师。”
小军听说是张将军,慌忙入帐禀知军师,实时传令约超前来。
小军引童阳、张将军到帐前相见,备说一切。军师听报大惊曰:“救兵如救火。”即召莫游击上帐听令曰:“莫将军,命你领刘成都、邓阳江、梁朝纪、陈汉中,步军铁罗猴文殿左、文殿右、石太岁、拚命虎谢宗、白花蛇郭怀沛、铁骨汉吴惠安、青草虬吴清、臭脚鬼谢二、过街鼠谢天、咬树虫刘士元、冲天火李天成,共十四将,各用青狐皮遮箭,带军兵二千名,双飞石张约超,引路攻打东山门路,不得违令。”又召程国英、朱游击上帐听令曰:“二位可领把总李顺天、朱中原、石飞龙、杨智勇,步军千年獭翁喜、海夜叉戴德、吊客星吴兴、黑天狗吴杰、巡江鬼苏德、红孩儿郑胡儒、小哪咤薛灶子、披毛星谢五、三目鬼马九、金眼鲨郭盛世共十四将,各带青狐皮遮箭,带军兵二千名,飞山虎曾童阳引路,攻打西山门路,不可违令。”
又召千总张金星、林五常上帐听令曰:“二位将军,命你领步军三都虎许文忠、金钱豹许文宪、大眉虎陈大巴、蛀石虫陈十三共四将,领军兵五百名,往东山门接应,不得违令。”军师又召千总赵世春、丁朝凤上帐听令曰:“命二位领步军黑面虎陈殿、柴头大王黄便、独只目唐国民、流星鬼谢奇峰共四将,带军兵五百名,往西山门接应,不可违令。”又召马参将上帐听令曰:“将军,命你领千总许定国、许定邦、张景扬、刘星光,步军周伯仁、周伯义、刘喜、刘笑、陈青梅、陈青莲、方子进、方子达共十二将,带军兵到分水湖路口,挡住去路,将清营中来路截住,不可违令。”众将依令各领军马,火速飞奔前去,到了分水湖。话分两头。
先讲莫朝梁军马,来到东山路口,张约超指曰:“启知莫将军,这里就是东山门。”莫朝梁听了命众军将,火炮攻打山寨,军声大震,炮响连天。清军山上,箭石打将下来。
潮军着伤,不敢前进,铁罗猴文殿左将身披青狐皮,手持防牌,冒着箭石,杀上山顶,把那清兵撞散。下面军兵,一拥而上,将清兵杀得死亡甚多,炮火不绝。
里面山湖内,何元帅听炮声振动,想是外来救军已到山门,时已四更初候,元帅即命詹兆奇、张畅开,领军兵一半同包身胆曾奇汉相助,杀出东山门。何元帅与水里龙曾仲,带军兵一半,冲出西山门杀戮。此时东西两路俱有分兵将杀进来,守山门清将,彼此两头,不能相救,前后受敌,黑夜砍杀口音不同者,被杀死无数。余干恒等弃马逃走,被张畅开赶到,手执铁锤,将他打成肉泥。东山门路已平,合兵杀奔西山门前来。
且说朱广龙军马,直抵山门。曾童阳曰:“启知将军,此处便是西山门外。”朱广龙听说,令众军兵放火炮,攻打山门,军兵领令,喊杀连天,炮声不断。郑秀和见有潮军攻打山门,传令众军兵,放箭乱射,将石子、灰罐打下来。千年獭翁喜等,身披青狐皮,手持防箭牌,从箭石林里奔杀上山门前来,逢着守山营总兵黄万高,接住交锋不及数合,万高心虚,抵敌不住,架开元帅兵器,转马望山坡下逃生。
元帅拨马加鞭,随后赶来。见郑秀和与朱广龙对垒,朱中原等众将助杀,冲入旗军,被杀死者多,逃生者少。郑秀和见贼军众多,难以抵敌,抹马走入密林之中逃避,清军走不及,为潮军擒去者二百余人,西山门路亦已平定。
云落山清营内,听见炮火之声,安达王知是潮军攻打分水湖,即令起大军前去救护。有小军上前报曰:“启禀千岁得知,此去分水湖路口,被潮军大队截住,我军已无去路。”安达王曰:“如此再去打探回报。”马参将听探军报说,分水湖山门路已平,即速收回军马,与莫朝梁朱广龙等,合军回营。
时已天色平明,上帐缴令,众将齐到,独不见何元帅一人,众人大惊。军师命小军侦探元帅消息。邹可玉曰:“黑夜交锋,难忍彼此,元帅恐死于乱军之中。”军师曰:“元帅是主公爱将,倘有疏虞,叫贫道如何回见主公?”众将将擒来之清军二百余名,押至帐前,请军师发落。众清军一齐来见,军师曰:“两阵交锋,各为其主,你等今已被擒,本帅怎忍加害?”吩咐左右,赏清军酒肉,放他回归清营,清军叩谢曰:“军师如此好心,我等杀身难报此恩。”众清军吃毕,拜别回营。按下不表。
且说探军回报曰:“启军师得知,元帅不知下落。”军师与众将听了着忙。片时间,巡营小军至军帅帐前禀曰:“启知军师,前面来一大将,并擒捉一人带于马前,望俺营而来,好似元帅一般。”军师闻报大喜,同众将出营观望,渐渐近来,果然元帅擒捉清将黄万高,回来到营前落马。带了黄万高,命军士押上来,军师满面笑言,携何元帅的手同众将入营,到中军帐下。何英曰:“谢军起兵相救之恩。”军师曰:“好说了。
起兵解围,这是本帅之事。元帅迟到,贫道同众将十分忧虑,小想元帅又建立奇功。”何英命小军将黄万高押至帐前,清军师发落。小军将清将押到帐前,黄总兵立定不跪。军师望见其人,忙忙出帐,叱退小军,亲自解去其缚,叫小军取过一只交椅,并黄将军的盔甲到来,军师拱手说曰:“请将军顶盔把甲,纳他椅上请坐。”又深深下礼言曰:“黄将军受惊,贫道之罪也。”黄万高双膝跪下,军师两手扶住,黄万高言曰:“被擒败将,不杀为幸,何敢蒙军师,如何报答?”军师曰:“好说了。”遂命设席相待,黄万高曰:“荷蒙盛情,欢饮三杯。”
随即起身告退。军师命人牵过一匹马与黄万高。万高拱手相别,上马时对军师言曰:“深荷大德,不杀之恩,无以为报,今且一别,后会有期。”言毕出营望云落山前清营而去。
斯时帐前众将齐声言曰:“请教军师,自古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元帅操心劳力,擒得一战将到来,何以将他放回?未知军师有何主见?”军师曰:“列位有所不知,贫道观此将义气深重,勇烈盖世,我等欲破安达王大军,就在此人身上。”
众皆无言,军师又唤曾奇汉父子上帐言曰:“我等分水湖被困,蒙你相助,今已很胜,皆是你等功劳。”随命人取出白金一百两,赏他,留他父于在帐前听用。奇汉叩谢曰:“小可以义气为重,非贪财利,白金决不敢领。至于我父于二人,情愿在帐前听令。”军师大喜,命记上功劳簿内,设席与众将贺功。按住不表。
且说那清将郑秀和,在密林中,候至天明,探望潮军已退,单身独马,回归云落山营,进帐请罪。安达王曰:“分水湖失守,皆是黄万高之罪,非将军之过也。”郑秀和叩谢出帐,忽有众旗将回到营中上帐前,拜见千岁禀曰:“圹边营中,有钟军师者,不杀我等,且又赏赐酒肉,放我等回归,以此回明。”
安达王曰:“贼人有些好生之情。”严监临曰:“赏赐酒食者,非好意者也。乃是买嘱我军之心耳。”说话间,黄万高回营来,上前叩见千岁。安达王曰:“分水湖之败,皆你之罪,无用匹夫,留之何用!”传令左右押出营门,斩首示众。左右上前,将黄总兵拴住,严监临起身讨保,叫声“且缓”,启千岁曰:“黄将军本该按军法,但今贼寇未平,正是用人之际,暂且宽饶,候后日将功补罪。”安达王曰:“死罪可饶,活罪难免,发落军政司,重责四十大棍。”黄万高被责,两腿鲜血淋漓,小军扶归本帐养腿。要知黄万高受这毒打,心内如何消受得过。
要知如何?且请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