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 作者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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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 柔石 | 中篇小说。柔石著。写于1929年11月。同年11月1日由上海春潮书局初版。小说以一九二六年前后中国社会一个普通小城镇——芙蓉镇为舞台,运用简洁优美的语言,深沉感人的独白,清新浓郁的文笔,真实地塑造了当时几种不同类型的青年知识分子的典型,如愤世嫉俗,富有同情心而又缺乏斗争勇气找不到出路的肖涧秋;追求个性解放而得到的却是空虚、幻灭的陶岚;致力于教育救国,但对学校中教师的丑行听之任之的陶慕侃;将三民主义当作漂亮的空壳而终日挂在嘴边以充时髦的方谋等等。作品通过对几个各有主义、各有追求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形象的描写,真实地从一个小的侧面展示了风云激荡时代的生活画面,揭露了黑暗冷酷的社会现实,如实地反映了大革命失败前后知识分子的思想倾向,提出了知识分子向何处去的社会问题。对于作品的影响和意义,鲁迅曾在《三闲集·柔石作<二月>小引》中作了精辟的论述。“我从作者用了工妙的技术所写成的草稿上,看见了近代青年中这样的一种典型,周遭的人物,也都生动,……大概明敏的读者,所得必当更多于我,而且由读时所生的诧异和同感,照见自己的姿态的吧?那实在是很有意义的。” |
还乡记 | 柔石 | 这篇散文可以看作是柔石对他的还乡过程中情形的真实描绘,这篇作品的基调是明朗的、几乎可以说是欢快的,它一扫《旧时代之死》中朱胜龋似的抑郁和绝望。最重要的,柔石后期作品风格的转变在这篇散文中有完整清晰的体现。文中一共十二节,描写不同的场景,采用随见随录的形式,手法基本上是写实的,视角也是客观的。文中一开始描写了官舱中富人阶级的凶狠和无聊,与此相对应的却是穷人的苦难和辛酸。后面忽然一转,写到家乡宜人的风景和淳朴的民风,字里行间表现出欢欣和愉悦。 |
旧时代之死 | 柔石 | 长篇小说。柔石著。1929年10月上海北新书局出版。分上、下两册。上册为《未成功的破坏》。主人公朱胜瑀出身清寒,靠母亲苦苦撑持读到大学二年级,失学后便到C社当书记,但因不堪阔人的颐指气使,辞职不干了。借酒浇愁,精神几近变态。家乡媒人传来母亲口信,要他回去与从小订婚的谢家女子完婚,疯狂昏乱中他对房东女儿行动莽撞,在悔恨的心灵上蒙上一层自杀的念头。下册《冰冷冷的接吻》写朱胜瑀回到家里,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心愿,为求心静,借居妙相庵,在一次与女尼的长谈中,似对人生大彻大悟,皈依佛门了。后来他得知谢家女子因他的拒婚而自杀的消息后,他又疯狂地闯入谢家,抱吻着她冰冷冷的嘴唇,然后服毒自尽。后两人合葬。小说末尾写朱胜瑀的友人在这两个旧礼教的牺牲者坟上,竖了一块“旧时代之死”的石碑,象征着这旧的时代与他俩同死的希望。小说描写了这样一个在黑暗社会深受封建礼教摧残的青年知识分子,他的死,是对吃人的封建制度及其文化的强烈控诉。小说不注重从社会的角度来反映其主题,而是通过主人公的病态心理来抨击旧制度、旧礼教。这是柔石的苦心经营之作,与他前期的创作相比,艺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作品风格沉郁奇险、愤激而又清隽。 |
三姊妹 | 柔石 | 柔石著 1929年出版。小说以委婉的笔调,叙述章先生与姊妹三人的曲折恋爱的故事。章先生在杭州德行中学读书时,认识了像“三位天使”的三姊妹。他热烈地爱上了大姐莲姑,后到北京大学读书,四年后学成回校,但此时莲姑已下嫁给一个胖商人,章先生内心十分痛苦。这时章见莲姑的妹妹蕙姑已长得与姐姐一样美丽,遂开始与她热恋。正当两人准备结婚时,因军阀战争爆发,章先生转入军界,对蕙姑的爱又逐渐淡忘。过了四年,章先生随军回到杭州时,惠姑已被迫出嫁。他见到小妹藐姑,深受良心谴责,想以娶藐姑为妻以赎前愆,却遭到藐姑痛责,并将他赶出门外。小说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造成章先生的爱情悲剧在于社会的黑暗和混乱;而作品着意于对爱情与道德问题的思考。它深刻地批判章先生在爱情上的不能专一,以追求“美人”和“名誉”作为人生理想的个人主义思想;并对平民女子三姊妹寄予深切的同情。情节波澜起伏,对青年男女的恋爱心理刻画真切细腻,在委婉的叙述中带有抒情气氛。 |
血纸人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十二年前是谋财害命的道具,十二年后是伸冤复仇的催命符。呵!太神秘了!太神秘了!太神秘了!提起这一件太神秘的事情,最初的起因,是在一个佛教团体的讲经法会里。记得,那是在一个废历的九月中旬吧?本埠一处著名的佛教团体,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讲经会。这法会,并不宣讲整部的经典,每天只由主讲的法师,拈着自由的题材,阐扬一些佛教的教义。宣讲的限期,只有短短的十天。这种演讲,在佛教徒中间,有一个术语,称之为“讲开示”。这是宣讲的第五天。这天,循例由会中的主脑,拈着长香,迎请法师升座。两旁听经的男女居士们,肃立着,跟随执事的僧众,宣唱“炉香乍燕”的香赞,并称扬“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圣号。 |
鬼手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孙了红所著小说。有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在一处俱乐部里,喷着浓烈的土耳其烟,述说了一个故事。这故事的开头,很带着一点恐怖性。笔者且把钢笔尖挑开这故事的幕布,介绍于读者之前。这是一个十二月初的寒夜,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在一间宽敞的卧室中,布置着华贵的家具。暖暖的水汀,淡淡的灯光,四周微带一些百合花香水的气息,使人置身其中,感到一种仲春天气的舒适。这时候,在这温馨的屋子里,有四个人,正在兴高采烈谈着话。四人中的两人,是这里的主人与主妇。主人李瑞麟,年龄约近三十,动作谈吐,显示出一个小布尔乔亚的风度。 |
蓝色响尾蛇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1948年4月大地出版社出版。侦探小说,描写了大名鼎鼎的侠盗鲁平的探案故事。是秋季一个沉闷的夜晚,天上没有星,没有月,空气里面,带着一股雨腥气。老天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下一场雨,为上海市的沉闷与污浊,痛快地洗刷一下?这个时日,距离战争结束,已有几十天,上海市内的电灯,上托原子炸弹的福,从龌龊的黑布罩下钻出头来,高高地爬上了V字形的架子,骄傲的光焰,正自耀得人们睁不开眼。光辉之下,许多伟大悦目的镜头在展开:若干抹着胜利油彩的名角在登场,若干用白粉涂过鼻子的傀儡在发抖,若干写有美丽字句的纸张贴满了墙头,若干带有血腥气的资产在加上斜十字,若干大员们正自掩藏于胜利的大旗之后在竞演着一套著名的国产魔术,名为五鬼搬运法…… |
夜猎记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有许多朋友,常常捉住了我,要我说故事。在我遇见那个红领带的朋友时,我便捉住了他,要他为我说些故事,以便转述给我的朋友们听。他是一个奇异的人物,生平最多奇异的经历。他常常把他的奇异的经历告诉我。而他又是一个说谎的专家,逢到无事可说时,他便告诉我一个谎。他说:这世界,整个就是一个谎。越是了不起的人,他们越会说谎;而越会说谎,也越使他们了不起。在以前,说谎是恶习;而现在,说谎却成了美德。为了养成美德,他也学会了说谎。于是他又为我说了一个离奇得近乎荒诞的故事。这可能又是一个谎。现在让我转述给你们听。说不说由我,信不信由你。 |
窃齿记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在乡下人睡梦沉酣的时刻,都市中优秀的一群,正自努力追求着享乐。一幕含有幽默性的喜剧,发生在那著名的丽都舞厅里。轩敞的广厅中,乐队奏着诱人的节拍,电炬放射着惺忪的光线,许多对“池以内”的鸳鸯,浮泳在舞池中央,推涌着人工的浪涛。那些艳丽的羽片,在波光一般的打蜡的地板上,错综地,组成许多流动的线条。舞池四周,每一个桌子上的每一杯流汁里,都映射出了各个不同的兴奋的脸色。在这短短的时间,在这小小的空间之中,没有兴衰治乱的观念,没有春夏秋冬的季节,这里没有昨天,没有明日。这里更没有人世间一切饥、寒、疾、苦的感觉。 |
一○二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在眼前这一个微妙的世界上,各个的“前台”,与各个的“后台”,有着显著的不同:在每一种“前台”,你所能见到的,是光明,美丽,与伟大。可是,一到“后台”就不同了:先前所见到的光明,顿时成了黑暗,先前所见到的美丽,顿时成了丑恶;而先前所见到的那样的伟大,顿时也成了异乎寻常的渺小!不过,我们也可以掉过来说:在前面,你所见到的种种,那都是浮泛的,虚伪的,与装点出来的;至于后面所见到的一切,那才是真实的,坦白的,与毫无假借的。基于以上的理论,所以,我想把我的笔尖,指引读者们到后台去,作一下简单的巡礼。 |
真假之间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去年圣诞之夜,我曾被一个消闲的集会,邀去说故事,他们跟我约定,在今年的同一夜晚,他们仍旧要我担任这个节目。凑巧得很,我在说事的时候却又意外地获得了故事的资料;本来,我预备留下这点资料,以便今年践约;但,我自己知道我的脑子,有个健忘的毛病,我觉得演讲而备一份演讲稿,在气派上比较来得大一点,因此我便提前把它写上了原稿纸。假使今年能有机会,我就预备把后面这段离奇的事情,当着某几个角色的面,亲口再说一遍。这一年的圣诞之夜,老天爷虽然没有制造雪景,为富人添兴,但是天气特别冷,那些时代的骄子们,血旺,脂肪多,他们在各种暖气设备之下,可以通宵达旦,追求狂欢。 |
眼镜会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讲到这眼镜会的缘起,委实可发一噱。最初有几个珠玉商人为联络同业的感情起见,择定每星期六举行聚餐会一次。与会的人依着次序轮流担任做东道。有一次,内中一个珠宝商在席间忽向同业夸口起来,他说无论什么珠宝钻石,一进了他的手,东西是真是假,不消用别的方法试验,只消靠他一双尖锐的眼珠,已是万无一失。他还自信说诸人的眼力决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他的。 |
紫色的游泳衣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记得女太太们收藏起春装大衣还没有太久,眨眨眼,又到了摩登姑娘脱掉袜子赤着双脚满街乱跑的时候。一个适宜于游泳的季节又到了。提起游泳,这使人们自然会联想到海与海水浴。也许你不否认我的话:在书本上,在画片里,在你的记忆中,那里真会有不少理想的水之乐园,太足使人憧憬。如果你是一个洋货的爱好者,你会想到美国的“Rio”;你会想到法国的“Normandy”;或者你会想到热带上的“waikiki”海峡。而在国内的海水浴场,你们也会想到普陀,想到青岛,想到北戴河,以及想到其他许多名胜的地点。当然,各处的海水浴场,也有着各种不同的路线与风格;各处的海水浴,也有着各种不同的情调与刺激。 |
三十三号屋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那位神秘朋友鲁平,生平和字典上的“家”字,从不曾发生过密切的关系。但这一次,他却郑重其事,亲自去租下了一所房屋。租房屋,原是一件绝对平常的事,可是后来因这件事而引起的结果,非但完全出乎一般人的意料以外;同时也完全出乎鲁平本人的意料以外。鲁平所租的屋子,地点是在贝当路的尽头。那条路,在这嚣烦的都市中,是向被一般人们很荣宠地称为一条有“诗意”的路的,那里的地段,相当幽静。有一带新建的屋子,也有一个颇含诗意的名称,叫做“萍村”。不过鲁平专诚去租那所屋子,并不是贪恋那个地点含有诗意,也并不是要在那边组织什么家庭。 |
囤鱼肝油者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悬疑推理类小说。据说是这样:一个素不害病的人,不害病则已,一旦害病,要比一般人更重。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否有理。而这一次,我们这个故事中的主角,却遭遇到了类如上述的事情。这个故事中的主角,连名带姓,叫做余慰堂。这里并不说他真的害什么病,而是记着他所遭遇到的一件事。我们这个主角,一生所走的路,都是平坦顺利的路,从来不曾遇到一件事情,可以称为奇事。然而这一次,他竟遇到一件事情,比任何人所遇到的奇事还要奇。你们曾在古书上,看到过那些借尸还魂之类的故事吗?那些不很可信的故事,大半含着一些骇人的意味。根据传说,有些人在某种情形之下,自己的灵魂竟会走进另外一个躯壳而演出许多骇人听闻的奇事! |
鸦鸣声 | 孙了红 | 走下了若干级宽阔的石梯,迎面,有两条矾石面的柜台,四周环绕过来,围成两个小小的长方形的部分。这是××公司地室中的饮食部。在柜台里面,备有一些简单的茶点,与几种冷热的饮料,供给顾客们的需求。这里的侍应者,都是年轻的女性,她们有着鲜红刺眼的樱唇,有着上过电刑的秀发,也有着纤细的腰肢与纤细的眉毛。她们的每一支线条,都充分显示都市女性的特有情调。由于某种条件的限制,她们的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之间。内中有几个,似乎还没有到达成熟的年岁;而她们却借着人工的辅助,努力装点出了成熟的姿态——这像树头的鲜果,原还没有透露天然的红艳,而它们亟于使用一种人造的颜料,涂抹上了鲜明可采的色彩。 |
木偶的戏剧 | 孙了红 | 孙了红著。鲁平公然向私人大侦探霍桑发出挑战,鲁平故意声张欲盗窃富商收藏的吴道子绘画的情节,让受委托保护古画的大侦探霍桑被鲁平牵着团团转,不明不白地中了一些稚拙的圈套。但是整篇故事中的描写手法却显得十分平庸拙劣,既看不到“侠盗”的老练机警,也看不到大侦探的智慧、聪敏,暴露出作者的才气不足,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
雪地 | 周文 | 短篇小说。周文(署名何谷天)作,载《文学》1933年9月1日1卷4号。写一支军阀部队在西康大雪山的冰天雪地里艰苦行军的故事,士兵们饥寒交迫,他们的“生命不如一只鸡”,军官们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横行不法,终于激起士兵哗变。刻划了夏得海等普通士兵的形象,对话、叙述也多用旧军人的口头禅及方言土语,题材新鲜,有生活实感,发表后颇得好评。1934年,美国伊罗生编选英译中国现代短篇集《草鞋脚》,鲁迅向他推荐此篇。 |
烟苗季 | 周文 | 长篇小说。周文著。写于 1937年5月。1938年5月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列入《文学丛刊》。作品以北洋军阀时代“边荒一隅”的四川为背景,以“禁烟委员”的肥缺和补充团新团长的人选为线索,记叙了军阀之间派系倾轧的明争暗斗。草莽“英雄”旅长,战胜了劲敌“江防军”, 夺回了防区,以胜利者自居;而阴险、狡诈的参谋长则野心勃勃,私通“江防军”,网罗亲信,誓与旅长抗衡。他们的上级司令官,也把旅长视为心腹之患,怕他羽翼丰满,不听调遣。于是利用老同学钱秘书,遥控参谋长,削弱旅长的实力。双方势均力敌,矛盾愈演愈烈,最后导致火并。 旅长下令全城戒严,包抄参谋长的公馆;参谋长也早有准备,剑拔弩张, 小说在一场血肉厮杀的开场前结束了。作者以自己熟悉的题材,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善于从大处着眼,小处落笔,避开了军阀之间在战场上的正面厮杀,巧妙地利用旅部、公馆和客厅的场景转换这一纵式结构,时间又限制在三天之内,却将旧军阀们的愚蛮、暴戾、贪婪的本质暴露无遗,反映了二十年代军阀统治的黑暗和腐败,“保存一点历史的真实”(周文《<烟苗季>后记》)。茅盾曾在1937年5月发表的《<烟苗季>和<在白森镇>》一文中,对作品的现实意义有过独到之见: “其实以我看来,象《烟苗季》和《在白森镇》所写的那种丑恶,亦何尝只限于那‘边荒一隅’,不过是形式略有变换而已;至于那样的‘人物’既然是封建社会的道地产物,则希冀其没有,十年的时间似乎也太短,更何况十年的时间所加于社会本质上的政变只是零呢!我相信那样的人物现在尚未成为‘历史的’,不过换过一件外套罢了。” |
救亡者 | 周文 | 中篇小说。周文著。1940年7月商务印书馆初版。 |
在白森镇 | 周文 | 现代中篇小说。周文著。上海良友图书公司1937年1月初版。小说以作者早年对川康边地社会生活的了解为基础,描写四川一个边荒县份的正县长和分县长之间勾心斗角的权力之争。贪赃枉法、老奸巨猾的刘县长一心要除掉坐镇白森镇的陈分县长。他恶毒地导演了一场土匪从白森镇出发进犯山村的事件,并利用军部派来的政治军事学校毕业生施服务员,将陈的劣迹和罪行报告给军队。由于陈与军部参谋长有亲戚关系,军部并未对其法办,只将其撤职。刘县长惧怕报复,故意让施服务员接任分县长。施上任后,陈果然使用种种阴谋手段,造成施“通匪”的既成事实,并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进行武力声讨,直至把施赶出白森镇。茅盾说,这部中篇和作者的长篇《烟苗季》一道,使人们看到“在中国这个最大最富庶也最黑暗的边省里,封建军阀们——大的和小的,曾经怎样把广大的幅员割裂成碎片,而且在每一个最小的行政单位(例如白森镇)内也成为多派军阀暗斗的场所”(《〈烟苗季〉和〈在白森镇〉》)。作品以沉重峭拔的笔触对中国内地中世纪式的黑暗作了穷形极相的社会剖析,在质朴中透出冷隽的讽刺机锋。 |
偶然草 | 石评梅 | 现代散文集。石评梅著。北平华严书店1929年4月初版。内分上、下两部,收1926—1928年间所作散文20篇。其中有《墓畔哀歌》之类深情悼念爱人的文章,作者经历诸多不幸之后,涉世较深,视野渐广,心怀也渐渐开阔起来,终于写下:“我只好振作起来向前摸索,看着荆棘山石刺破了自己的皮肤,血淋淋下滴时虽然痛苦,不过也有一种新经验能令我兴奋”(《花神殿的一夜》)。遗憾的是,她来不及写出振作之后的新作,就不幸病逝,与她所爱的高君宇长眠于陶然亭湖畔的“春风青冢”里了。 |
旧巷斜阳 | 刘云若 | 最福鸳鸯天荒寻佳迹,有情离别旧巷剩斜阳。贫苦女璞纛,为冀潘亩夹桶一双幼子,以欢天喜地做了女招待。邂逅王小二,日久生情,但却陷入情义两难之境地。随盾,膏夫独出走,情人忍痛离别,璞王更是陷于地狱般的生活“轮回”沦落风坐,痛失爱乎,虽与王小二煮逢,但终难R首……生活所赐,惟有孤!一部20世纪社会言情小说的巅峰之作。一个被誉为“五百年来无此奇”的“文坛怪杰”(沙大风语),“造指之深,远在张恨水之上”(郑振铎语),其人抱不世之才华,“应与兰陵笑笑生、曹雪芹相颉”其小说中之社会,“牛渚燃犀,无幽不见”,其人物“无不呼之欲出,如在目前”,其情节“无不波澜起伏,意趣横生”,真可谓“腕有鬼而笔有神”。 |
春风回梦记 | 刘云若 | 小说描写旧家少爷陆惊寰与卖唱女如莲之间的爱情悲剧。如莲为能与陆惊寰结婚,决定先下海到妓院为母亲赚取养老费,再同惊寰结婚。惊寰为尊父命迎娶一位传统女性,但他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如莲。新婚之夜,惊寰来到妓院与如莲幽会,被惊寰表哥若愚发现。为了让惊寰放弃如莲,若愚弄出几条计策让如莲远离惊寰,但若愚却不晓得,他所伤害的如莲,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莲决定成全惊寰,决定远离他。后来,惊寰得知如莲的一片苦心,决定迎娶她做妻子,但为时已晚,如莲竟因思念惊寰而死。不久,惊寰的妻子也因病故去。伤心欲绝的惊寰只得给如莲和自己的妻子合出了一场大殡…… |
战地莺花录 | 李涵秋 | 近代白话章回小说。24回。李涵秋著。书叙清末福州公子林赛姑出生后,因为林家人丁不旺,其祖母命他男扮女装,以期长命百岁,并命家人绝对保密,以致长大后闹出一连串阴错阳差的故事。先是使多少媒婆徒劳往返,使多少男家大失所望。继又使陆军学校学生赵珏神魂颠倒,大害单相思病。而林赛姑却利用男扮女装之便,与同窗女友、赵珏之妹赵瑜暗中相爱,并私订终身。后因以孙中山为首的广州护法军政府发动护法战争,福州谣言四起,市民纷纷逃避。恰好赛姑之父林耀华在广州军政府里谋到了职位,于是举家向广州进发。不料护法军营长陶如飞误认林赛姑为女郎,竟在半路将其劫掠。幸得陶母保护,不但未露男子身分,反与陶妻缪兰芬同床共枕,长达数月之久,才与家人在广州团聚。后来因为调戏缪兰芬之妹缪芷芬,才使男子身分暴露无遗。于是翻然悔悟,与前判若两人。恰好护法战争虽已结束,而五四运动又相继爆发,赵珏、缪芷芬、赵珏的同学方钧等在福州响应,也搞起了轰轰烈烈的学潮。林赛姑为了激励大家的爱国热情,在由广州回福州的途中投海自尽,被救不死。最后是五四运动在全国取得胜利,林赛姑和赵瑜、赵珏和刘秀姗、方钧和缪芷芳这3对情人同时举行婚礼。作品以林赛姑为中心人物,以一群青年的恋爱婚姻和社会活动为主要线索,描写了刚刚发生乃至正在发生的护法战争和五四运动等重要的历史事件和其他社会问题,如军队的腐败和横行、社会的动乱和凋敝、人民的苦难和愤恨等,这说明了作者对国家大事的强烈干预意识,以及力图摆脱流行爱情小说模式的善良愿望。可惜作者一向置身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之外,对社会缺乏深刻了解,因而作品浮光掠影,甚至难免走样。比如将护法战争的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即是一例。在艺术上,某些情节的展开,主要借助于林赛姑的男扮女装,虽然收到了故事曲折的效果,却显得不合情理,从而削弱了艺术感染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