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奴颜卑膝,恬不知耻者,有之,然未见一付颜如王大胡子之媚日手段者。其对日人一派谀媚,肉麻之至。当日寇敌喜多诚一在平时,主兴亚院,某夕,怀仁堂开会,王以“伪长”身份,对喜多竟不敢称坐,两膝悬之,一似战战兢兢然。惟有诺诺称是,曲善逢迎而已,喜则讥诮怒骂,王不稍动,又日寇兴亚院有政务局之组织,则以日寇专田大佐总其事,王动辄曰:专田先生的意思怎样就怎样!一派老奸巨滑,无耻已极。

某时,王之官运达最高峰,当时以“伪委长”身兼伪内署督办,此外尚有四五职,时伪教署督办出缺。某日,日寇之“兴亚院长官”盐泽向王谈及此事,王竟恬不以为耻,效毛遂自荐,说:我可以自兼!盐泽佛然而曰:你身兼数职,那不成了独裁了吗?王连现媚色,对曰:行,行,我可以干干!盐泽无语,次日王即发表白兼,以达成其“官”运亨通,丑态百出。及就任,大发其“青年举子”之论,朽腔腐调,遭人痛詈。

日寇既降,王自知难逃法网,神经失常,乃入中央医院就医。时院中所住,皆伪官显贵,医师固不少爱国者。某日,有二医师窃语曰:这般汉奸,得好好给他们治,不能叫他们舒舒服服的死了,要给他们治好以后,看他们身受国法!既以病由为恫,汉奸既惜其命,乃大花其钱,所谓花钱找罪受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