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仁,唐西蜀人。其乡有两座石桥,中夹一江水,势甚冲溜,凡船过此,撞石船碎,溺死人无数。宗仁造一大船,两头裹以铁叶,雇好水手,专一撑渡。又做醮超渡溺水亡魂。一日,宗仁病,梦到阴司,见王者坐堂,上下多穿湿衣。人告说宗仁济生拔死功德。王者令宗仁复生。后夫妻俱年九十,二子三孙,皆大荣贵。

哄船目渡之报

宋时,遂昌村中有三人同行,前临一渡,值溪水暴涨,而舟在彼岸中一人名刘合,素愚蠢,二人诱其脱衣取舟,合出没湍流,复竭力撑舟来渡二人。二人登舟,刚欲撑开,合忽肚痛欲泄,急跳登岸,二人遽开船去,不复相待。俄而水急,舟横抵岸一触,二人皆溺死。合在岸得生。人谓欺哄愚人,反贻自溺之报。

不废古塳之报

宋时郭叔和,兰溪富室,平生乐善好施,喜谈风水。一堪舆家密告曰:尔祖坟傍有一真穴,当亟图之。明日,挈其土民而来,以二十金买其地,因往定穴。夜梦紫袍象简者曰:下吾冢也,三百余年矣。或前或后,只让我丈余。汝家原可取富贵。叔和并其地而不用,反为之筑垣植树,嘱坟丁同祖冢看守之,子孙自是大显。

谋夺阴地之报

宋宁宗时,鄂州工豪凌桧,强横无忌。有相风水者,贪贿造谋,言其已坟不利,用计强占他人阴地为坟。将葬之日,相风水者先遭暴雷击死,倒埋其尸于新坟前。凌桧、枢尚在途行,亦被雷劈开,暴露尸首。一人俱受天诛之惨。

施人棺材之报

宁崇礼,宋时寿安人,禀性尚义,常造棺施人,贫不能葬者,赠以钱米。年九十而卒。家童丁贵,梦见崇礼语曰:我平生累积阴功,庆延子孙。说与十四郎。明年试。必中解,且子孙亦相继科第。十四郎,其第三子谦光也,次年果首荐,自是无虚榜。三科间,嫡孙时凤、时豹四人相继登甲科。

换亲棺木之报

这个王十三,元末时,鄱阳人饮酒赌赙,不务生业,专以假物哄人。一日,将松材换了父母的好棺木,赌输与人了。青天忽一雷击死,倒置其尸于市。人视其背有不许家人收葬字,卒为犬豕所食。人以为薄道待亲之应验。

日行方便之报

葛蘩,宋镇江太守,有一官,在京靴铺上,认得旧靴一只,乃伊父入殓时所穿。父忽来取靴,乘马径去。其子忙叫,何无一言。父止说凡事当学。镇江太守。子去访问,蘩说:每事但求利人,日行方便。因借坐□□子,若放不正,便要跌人,我就掇正了。事事如此,可学圣贤。可见葛蘩阴司亦推重他葛,子孙果世世贵显。

每事害人之报

这祝期生是宋时人,为人獧薄,每事害人,或体貌不全的就讥笑他,愚的就侮弄他;做官的就发他的阴私,为士的就攻他的隐曲,无可訾议的,巧求他短处,毁谤了方罢。晚年害舌黄,每发必须针刺出血数升方好;又发又剌,一岁发五七次,痛苦不可言,竟至舌枯而死。

不作魇魅之报

孙荣,唐时木工,造作极巧,不行魇魅,知同伴欲作魇魅者,必力阻之。其母白昼见一老人云:速将汝子衣服工作藏过。顷有甲士到家,宣言王命,召修后殿,母辞以出外。甲者怒,老人从空叱曰:上帝有命,不许妄役良工。甲者惶惧奔去。老人与母说:因你儿子平素不肯害人,故特救他。作魇魅者,必付罚恶司施行。

阴埋蛊毒之报

唐时,吕用之以左道蛊惑元帅高骈。高惟吕之言是听,吕得富贵。后吕被诛,军人掘其中堂地,有一石函,内一铜人,长三尺,身被桎梏,口贯长钉,背写高骈乡贯、姓字、官品。用之做这魇法,只希图制伏高骈,不想用之自巳,反遭大聊。固知埋蛊厌人,适以自祸。

解讼井贫之报

吴中袁仲诚,少业儒,邻有异母弟者,以家财欲讼兄,袁力谕以手足之情,不能解。既而罄已产赠其弟,使之自给,遂息讼。伊兄弟俱不知其故。邻人有疑其私为兄曲全者,袁亦不明言,惟甘贫读书。年至四十岁朝,梦人持榜来看,曰:君姓名居第二,中多空缺。袁问之,答曰:由查阴德未完耳。后袁果中第二。

写状陷人之报

宋时薛敷,永福人,专一虚捏情理,替人写状,因而致富,心却不安。一日,请道士郑法林做斋保禳,进表文一通。法林㐲表去久起来,说:上帝看表,此罪难禳。批言:家付火司,人付水司,余如其誓。一月厨房火起,房屋家财烧尽。半年后,薛敷过江,遇风溺死,存一子,以贼情犯狱,女卒为娼。必敷所誓,有男盗女娼语也。

设浆道涂之报

这杨雍伯,汉时,河南人,于道路绝水浆处,作义浆,以给行人。久之,有书生就饮,出袖中石子一升与之,曰:种此生玉,兼得美妻。雍伯种之,后得白璧二双,钱十万。娶北平徐氏女,生十男,皆至卿相。

假药自杀之报

杨州民李钰,专以真方假药,游食四方,遇闹市,辄鼓唇弄舌,诱集人众,投以狼虎之剂,取速效,因获厚赠。其药毒入人骨髓,卒致不治。偶有人戏言:你将没本钱的药哄人,何得滥沾重利?钰出囊中丸药曰:此皆百补良剂,厚本所合。自服数颗,登时胸腹迸裂,脏腑淋漓,未必药。毒之惨至此,天实有以报之也。

存心利物之报

宋时陈婺妻,剡州人,少与二子寡居,自织手巾为业,存心利物,仅供衣食之外。凡遇街坊贫苦及济人之事,不惜施舍。每训二子:你我孤寡度日,不求富贵,只要行此方便好事。遇仙姑授以织锦帕之法,持至市中,人倍价争买之,家遂饶富。一子为当代名医,一子领乡荐,称巨室焉。

用术采生之报

元时王万里,江西吉安人,以筭命为生,将人家来筭的童男幼女,聪明伶俐者,记其年月日时,用法术采其生差鬼叫做顽童买卖。二鬼到人家作祸祟,广得财利。后被告发,问罪凌迟,妻子迁海南安置。

救渰初生之报

俞伟是宋朝人,仕千闽,闻闽人生子,贫不能赡者二三胎后,即以器贮水渰杀之,谓之洗儿。若女则不待三胎,多置之死。伟乃作戒杀子文,召诸父老教之使归,劝其乡人,岁月间活者千计。邑人歌颂其德,朝廷嘉之,超升安抚使。其子道立复登甲科。奉使千闽,有小儿数百迎于郊,多以俞为姓者。

瘗埋庶出之报

这元秀亦宋人,家财四十万,养子四人,其余诸妾所出,不问男女,并瘗埋之。一日,梦中见十数辈来追杀人贼,元秀惊起,两手两足已为牛蹄,展转于床,大叫三日,自说子无嫡庶,何杀庶而留嫡,头断而死,其四子亦相继死亡。

用胞不忍之报

赵仁,元末时吴县人,家富,最敬玄帝。忽患危疾,医云:必得紫河车而后可愈。仁恻然谓医曰:我见人凡服此药,不吐血,必发热毒,无一善终。且阴致人儿女出此胎者,多难养育。今我死何足惜,不忍使人儿女夭殇也。卒不用。是夜梦玄帝告他:汝命当绝,缘不用胞胎,一念上帝。赦汝增寿二纪,年九十一而终。

怀胎自堕之报

颖娘子是宋朝谈训之妻,尝怨自巳多子,因以毒药堕其胎者数次。乾道戊子年又孕,复自堕落之,血遂崩下不止,就枕不起。临终时,见数小儿前后啼哭扯拽,谓其夫曰:面前许多儿女,因我平昔堕胎,害其性命,故来缠绕如此。今不去,柰何?言讫而死。

良友责善之报

宋时徐性善,与杨宏窗友也,赴选同寓。遇高僧,善相,云:徐当填沟壑,杨当登枢要。是晚,杨偶思邪色,欲徐偕往,徐严词力止之。次曰,高僧复遇,大骇曰:一夕之间,如何便有阴骘纹满面?二士俱当大。显,果同登进士榜。夫一言之微而易贱。为贵,所谓人间私语,天闻若雷,非欤?

无赖引诱之报

元时,长安人文铢,性疏诞,不务读书。邻近吴麓诱其嫖赌田产,花费殆尽,复诱其卖祖坟树木,同往估价,歇足坟前,忽大石块从塳内打出,击文铢背,登时呕血身死。吴麓惊奔前村,遇一道士,谓曰:子渴思水乎?有井可汲。就井照之,自见其人形而狗头矣。引诱之报,可畏哉!

设瓜献神之报

汉时孙钟,幼失父,事母至孝,尤尊敬神明,每事必先告祭而后行。时遭岁荒,种爪为业,瓜熟,常设路上,以便行人。忽有三异人来吃瓜,钟曰:子坐,吾先献神。始设瓜及饭。饭讫,三人曰:子敬神济物,当示子葬地,子孙咸宜贵显。指下山百步有佳穴。言毕,三人化白鹤飞去。钟记之,遂于此葬母。后生坚,坚生权,世王于吴。

假棺骗人之报

四川成都人王新,专贩破滥杉板,至江南,紏牙行,觅巧匠,百计攽补,莫得而识。乘人危亟,掯索高价,致富巨万。自蓄全美者一具,价值三百金,为已送老之需。同商者羡之。及死,作棺入殓,行丧,未至墓所,棺底朽腐,无故脱落,蛆虫骸骨满地。用意奸巧,天默夺之矣。

世不食牛之报

这李遂夫,是宋时人,他父亲名李田,皆习举子业而戒杀生。一夜,遂夫梦人推一车过门,满载书卷,道南省及第人的姓名,揖求借看。偏阅,有遂夫名在上车人指书而问遂与曰:是你姓名么?因一乡皆食牛,惟你家三世不食,当父子登科。后果与父李田相继登第。

杀牛不悟之报

宋时刘肇夫妇屠牛,且嗜食。一夕,有童子敌门送简云:六畜皆前业,惟牛苦最辛。君看横死者,尽是食牛人。读毕,忽不见。夫妇不悟,屠嗜如昨。居年许,肇梦到冥府,王者怒曰:汝伤牛命甚多,劝化不转,叱夜义以长钉钉其头,痛极而醒。次早气绝,妻骑牛入市易棺,不觉臀髀与牛皮相连,牢不可脱,数日乃死。

平民务本之报

宋时盛德极本分,惟事耕织,人歆以厚利之事,辄曰:舍耕与织,未免机心筭人不为也。亦不诵经持齐,尝曰:口诵经而心不向善,口持斋而心尝害物,何益哉?晚年遇白玉蟾,化道人来云:喜你实心行善,我与你点一好穴,欲富贵骤发乎?欲永远平稳乎?盛惟愿永远平稳,指点一穴而去。至今子孙蕃庶,无不温饱者。

道士贪谣之报

这道士元时镇江人周科,出家三茅观,不守清规,贩卖粮食,饮酒宿娼。一日,往徐州粜豆,自娼家月下步回舟中。舟泊关王庙前,登舟方入睡,同寝者俱梦周仓将军提刀来云:汝为道士,贪财好色,王帅𠡠我摄汝之魂。俱惊醒,科即肚痛肠断而死。

牵牛牧刍之报

晋时管幼安业农,于辽东地方。邻人有牛,放在幼安田上食麦,幼安毫不介意,且弗使邻知,自牵其牛千凉处,日与他𫗪养,胜过自已的牛。邻人知之,大惭攺过,一乡敬服。后幼安寿享九十余。子徐累世显达。

埋蚕卖叶之报

胡二,宋时人,家素种桑养蚕,一日,见桑叶价贵,就将所养的蚕掘一大坑埋之,意图卖叶以得厚利。是夜,胡二梦蚕化蜈蚣无数,在他卧房,吸他夫妇。后胡二果为大蜈蚣咬咽喉而死。

塑神虔诚之报

赵善一,江西人,妆塑佛像为业,每受人托,必斋沐虔诚以任其事,且工食之外,不敢分毫诳诞,以希厚利。一夕,梦善财龙女与之语曰:汝敬神,又不欺人,神人共喜,诸天神将付汝以佳儿矣。后育子孙,无不聪慧,貌美如玉。赵亦寿至九十八岁。

奉佛苟行之报

鄂州通济寺僧人法海,耽恋酒色,一晚,私盗佛殿长幡,方举手,伽蓝神执铁鞭,当前叱曰:汝为佛家弟子,罪恶倍于常人,岂容复活!守殿道人闻而惊视,见伽蓝像移立佛前,僧自剥去衣裳,自碎其头颅而死。

义仆感虎之报

五代时欧宝,安成人。义父死,宝妻事纺织,供幼主极恭,𥄟不能葬,宝鬻已子以筑墓,搆茅屋于篡傍,独守三年,日务樵柴为生,旦暮号泣不辄。后宝四时祭墓,每有虎衔时物及獐鹿来助其祭。时人咸谓孝义格兽之报云。

逆奴变牛之报

这陆元,方,吉义孙也。元受方三代抚育之恩极重。方死,元乘其子幼,尽盗卖其产业,匿其钱帛,因而另居,任其主孤苦,不之顾。未六年,元病笃,忽请幼主至床前,泣而言曰:我死在旦夕矣。我的家财,都是你的,不合辜恩负义。今阴司法网难逃,合尽归你掌,尚当作牛,以偿余欠。后方氏三代畜牛,腹下俱有陆元二字。

闻鸽思母之报

这个是徐骏,性孝,幼好养鸽,母杖之曰:汝孤而贫,不读书,何以立身?骏遂放鸽,攺行以学。后母死,闻鸽鸣辄涕泣,孝感神明,众鸽衔金献之,乡里称为泣鸽先生。

变驴偿债之报

这白元通欠杨筠钱四百文,未偿而筠死,遂匿其事。后元通死,乃生筠家为驴。一日,筠子乘之入市,忽作人言曰:我乃白元通也,只欠汝父钱四百文,遂至如是。今南市卖面家亦欠我钱,正如其数,可速卖我,于彼得钱偿你债便了也。筠子如其言,两日而驴死。

易鼋怜放之报

唐时韦丹见渔翁,得一鼋,长数尺,问其价曰:二千钱,以所乘驴易而放之。时有葫芦先生,占事如神,韦问以命,先生曰:可往故人元使君处问。及至元所,一老人延入,授之一帖曰:知君要问命,故于天曹录君一生行止官禄奉观,聊以为报。后韦果及第,仕至江西观察使,每授一官,日月无少差,始知放鼋之报云。

杀蛙报冤之报

宋时周三蛙,南城田夫,当农隙时,专□捕鱼鳖、无蟹为事,而杀蛙尤多,至老不休。淳熙十年得疾,初觉腹中一物往来胸臆间,渐痛攻剧,饮食不能入口。家人引手摩拊之,隐隐若数蛙动于内。久之益侵,展转一榻上,跳掷𥳽顿,号呼哀鸣,与蛙受苦时一般,凡一出□死。

饲燕全生之报

王亚三,是宋时严州清溪王氏女也,性来惠,好行阴骘。一曰堂前燕母为猫所食,有未出巢小燕子三枚,每日以饭饲之,后长大飞去。其冬,亚三病死。次年春三月,燕复来,飞绕其屋不巳。母曰:燕子寻亚三否?亚三已死,葬后园中。欲寻,则随我去。母行,燕随后飞至园。母指墓示之,三燕飞鸣于墓,以嘴钻入墓中,皆死。

噎燕致死之报

周昂,沛国人。尝昼𮄊,户上有一燕巢,三雏呢喃,张口待哺。昂恶其声,以手指试探之,雏亦张口而受,因取蒺䔧三枚与之,其雏皆裂胸死。昂后生三子,俱不能言,见人,但张口哑哑,宛然燕受蒺䔧之状,其声甚显。

救脱龟壳之报

黄叔达,宋时人,在国学,见同斋友得一龟,将脱其壳,黄怜而买放之。后病亟,其子自家入京探视,路遇一老人曰:予姓归,前日人将杀我,幸尊君救之,得以全生,此恩未报。今尊君有疾,因食鱼过多,停积胸次,急用姜附汤治之。言讫不见。后服果愈。叔达自悟未尝救人,即前日所放之龟耳。

拔断鹊舌之报

这个是唐朝河内人,姓王名遵,兄弟二人,一年皆患疫病。宅有鹊巢甚大,旦夕。飞鸣,兄弟恶其喧噪,伺病好,因尽网巢鹊,断舌而放之。不过二年,兄弟口舌俱烂尽,行乞于市,数年而死。

买鱼放生之报

张奎,宋时钱塘人。幼持鲜鱼一篮,就溪边破之,鱼跳跃。奎因扑捉,误伤手指,痛不可忍,因曰:我伤一指,如此痛甚,鱼遭烹割,其痛何如?将鱼尽放溪中。自此不复杀牲。后生一子。其晚梦有人馈以大鱼者。子登进士,为永州太守,累世富厚不绝。

药鱼货卖之报

宋时韩阿留,昆山人,以渔为生每用毒。药,夜窃投入池中,鱼食之,即仰浮水面。阿留取以市卖,积年为此,害鱼无算。一夕,梦落水,诸鱼攒啮,痛极难当,惊省来,遍身赤踵,腹胀,三日而死。

救蝇免刑之报

王五,隋时京师酒工,每见酒内及水中死蝇,辄取出,用乾灰掩之,俟其活放焉。如此数年,偶被诬告,罪当死,典刑官执笔书判,有数蝇抱笔头不能书,逐去复来,如是数次。官疑其有冤抑,以其事白于朝,罪遂释。

塞蜂绝嗣之报

这朱照是宋时芝里乡人,平生偏恶,蜂窍鿄柱间,每见蜂从窍入,辄以物塞之,虽在高处,必设梯以塞。在他人家见之亦然。后连生二子,谷道皆塞而不通。夜梦有人教以秤尾烧红,钻之可愈。照如其言,二子俱死,照竟绝嗣。人谓其塞蜂之报。

养鹤得珠之报

会参宋末时人,事亲至孝,每苦家贫,无以为养。曾有鹤为射者所伤,哀鸣堕地。参见而哀之,收养于家,待其伤愈,放之飞去。后鹤一夜到参庭中,秉烛观之,雌雄双至,各衔明珠一颗来谢,卖直数万𦈏。自后至富,得以孝养。参寿享九十四岁而卒。

害物欺人之报

长洲人韩全,屠宰贩贾为生,每宰猪,即灌以水。卖大活鱼,必击碎其首,而亦灌以水。鸡鹅鸭之类,强将糠砂填塞入喉,图重斤两,伤戕物命甚惨。全患翻胄症,不能饮食,惟咽以土泥,随复吐出,遍体流黄水,秽臭不可当,且头疼如碎。如此三月乃死。毒害诸物之报,不爽毫发。

埋鹅获金之报

李善,唐时人,家贫,佣工度日。一日适市,见卖烧鹅者,有一大蛇蟠于鹅腹下。善恐人买食,必遭蛇毒,遂买而埋之。掘地尺余,忽见瓦盆一个,内有黄金数锭。市鹅者闻,往分之,至其地,口禁不能言而还。善因此致富。

捕蝉得疾之报

李氏是唐时牛爽家乳母,尝抱小儿捕。鸣蝉为戏,得即杀之。前后不可胜计乳。母,股上忽生疮,溃烂岁余,不能愈一日。苦痒,若虫行状,以手抑搔之,忽有腐肉。数块如蝉,自疮中突出,流血不止而死。

辍羹放鹑之报

这宋襄,宋时仙游人。一日昼睡,梦褐衣老人泣告饶命。襄醒,偶见厨下黄鹑数十,将烹作午羹,悟其来乞命也,悉放去。夜果复梦老人云:感君活命,他年塲屋中相报在。不得而解。后科试,失记题旨,果有一黄鹑从空而下,衔书一张示之。襄得举进士,官至别驾。

用汤浇蚁之报

这个是三国时桓谦在家,忽见多人长寸余,从坎中出,向切肉处饮食。复寻路入坎,疑其为怪。值蒋山道士朱应令以滚汤浇所入处,因掘穴,大蚁数斛尽死。后桓谦得恶疾,暴亡,子孙天殇,竟至绝嗣。道士与桓同日患病,遍体腐烂而死,皆浇蚁之报也。

劝戒图说卷之四,大尾终

万历岁次甲午孟冬月书。

林安正堂刘双松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