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八日中央社南京电讯有这么一段:

“戴传贤邀粤中大在京之师生七十余人,合抄总理遗教,盛以铜盒,外镶石匣,于陵墓左近筑塔宝藏,以垂永久,七日晨八时,行奠基礼,林森、戴传贤及粤中大师生均往参加,及石匣由塔顶以绳下系时,中途绳断匣碎,惟铜盒尚存,戴决再制石匣择吉安置。”

我们从报上知道戴院长家里有“诵经堂”,又常跑到宝华山的和尚寺里去念经,参加做道场,他对于念经的兴味,大概比处理考试院工作的兴味更浓厚,尤妙的是一到国难紧急的时候,他的办法是赶紧加工念经,以消除国难;一闻有内战风云将起时,他的办法也是赶紧加工念经,祈祷和平!这些事实,报上都曾有过专电报告,大概因为他的念经和国家的存亡安危有了太密切的关系。

他现在筑塔宝藏中山先生的遗教,显然是用尊崇佛经的同类方法,尤其难得的是领导了“粤中大之师生七十余人合抄”,想来必用正楷的,在此国难日深时间特别可贵的当儿,用在这样急不容缓的重要工作上面,当然不能算是耗费,所可惜的是不知道“师生七十余人”能否都写得出像戴院长那样好的一手苏字罢了。

中山先生临死时还不忘于“奋斗救中国”,他在天之灵而有知,看见有人“奋斗”着“抄”他的遗教,“奋斗”着“筑塔宝藏”起来,又“奋斗”着“择吉安置”起来,而中国的文化古物却须大游历着,即游到帕米尔高原的老家去还怕不能终无危险,应能含笑九泉吧!

有人提倡念经可救国难,可免内乱,将来也许有人要把中山先生的遗教当经念着,或更用来大做其道场,那中国就更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