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赖恩护土给霍普金斯护士的信中的片断:

七月十四日,拉巴勒考特

亲爱的霍普金斯:

终于抽出空来给您写信了。这儿的房子倒不坏,但是与H庄园的房子相比不那么舒适方便。

我想给您讲一件非同寻常的巧事,您一定感兴趣。

在这儿的客厅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张镶在银框里的照片。您信不信,这就是那张签有“刘易斯”名字的照片;您还记得吗,也就是韦尔曼太太曾经想看一眼的那张照片。我当然对它很感兴趣,然而谁处在我的地位能对它不感兴趣呢?我问过管家,这是谁。管家说这是女主人的哥哥,也就是我现在服侍的患者(可怜的人,他得了肺炎)妻子的哥哥。他叫刘易斯·里克罗夫特。他住的地方好像离这儿不远,他是在战场上阵亡的。我问,他是否结过婚。管家说结过婚,可是结婚不久,里克罗夫特大大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据管家说,这个女人还活着。有意思,是吗?刘易斯和韦尔曼太太大概相爱过,但没能结婚,因为他的妻子还住在精神病院里,不允许他离婚。真像一部电影……韦尔曼太太多少年来一直想念着他,正巧她在临终前看了一眼他的相片。

霍普金斯护士给奥布赖恩护士的信中的片断:

七月十四日,玫瑰别墅

我们这儿的一切基本照旧。H庄园正在拍卖。最近我遇见了毕晓普太太,她当然心情不好。

可见,她一直坚信埃莉诺小姐会嫁给罗迪先生,并住在这儿。可是现在埃莉诺小姐去伦敦了。埃莉诺小姐有时很怪,使我难于捉摸她。玛丽也去伦敦了,她打算学按摩。

您还记得您给我讲过在韦尔曼太大那里看见的那张签有“刘易斯”名字的照片吗?我在这儿和老斯莱特里太大闲聊天,她熟悉周围所有的贵族。

当提到贵族的名字时,我说刘易斯这个名字在这一带没听见过,可是她马上记起了住在福布斯花园的刘易斯·里克罗夫特先生。他是在战争临结束的时候阵亡的。当时我说:“她是韦尔曼太太的挚友,对吧?”她好像很奇怪地看我一限说道:“是呀,他们非常要好,听人说,他们不单是要好。”开始她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后来她说:“韦尔曼太大是个寡妇,但他们没能结婚,因为男方的妻子住在精神病院。”

您看,现在离婚多么容易,可是当时,处于这种情况还不许人家离婚!您还记得那个仪表堂堂、一味追求玛丽的名叫特德·比格兰的小伙子吗?

他到过我的家,问玛丽在伦敦的地址,我没给他。

我认为玛丽会找到一个比他强百倍的人。不管怎么样,罗迪先生为了玛丽已是神魂颠倒了。你记住我的话好了,就因为这个,罗迪和埃莉诺解除了婚约。我看埃莉诺会报复他们两个的。

老杰勒德身体日渐衰弱,可是,照旧那样粗暴,唠叨不休。他甚至说玛丽不是他的女儿。我马上反驳了他,这您可以相信我。好像他的妻子是韦尔曼太太的女仆。

洛德医生于七月二十四日写给埃莉诺的信:

亲爱的埃莉诺小姐,老杰勒德于今日故世。如果能助您一臂之力,我将很高兴。

您的洛德

埃莉诺于七月二十五日写给玛丽的信:

亲爱的玛丽,知悉您父亲逝世的噩耗,我万分悲痛。H庄园现已卖给萨默维尔少校。他想尽快迁至此地。我将亲自去清理已故姑妈的文件,处理未尽事宜。您是否能快些搬走更房里您父亲的遗物?祝您一切顺利。

您的诚挚的埃莉诺

玛丽于七月二十五日写给霍普金斯护士的信:

亲爱的霍普金斯护士,感谢您写信告知关于我父亲病故一事。他临终未受折磨,这使我感到欣慰。埃莉诺小姐写信说庄园已经卖掉,需要立即腾出更房。如果我明日前去奔丧,您可否为我备下下榻之处?

您的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