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一个幻象,我也不愿意经历这种恐惧:一种痛苦不堪的恶心悄然向我袭来,令人作呕,背信弃义的蛇缓慢地蜿蜒前行,咝咝地穿过干燥的灌木丛;它们慵懒地打成可怕的结挂在树枝上,令人作呕。我很不情愿地进入这个阴森恐怖的山谷,这里的灌木都生长在不毛的石隙中。山谷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空气中飘着犯罪气味,就是那些腐臭又懦弱的行为。我被厌恶和恐惧抓住。我犹豫不决地走在岩石上,试图避开每一处黑暗的地方,因为我害怕自己会踩到蛇。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发出灰白色的弱光,所有的树叶都已经枯萎。一个头已经被损坏的木偶落在我前方的石丛中,离我几步之遥。穿有一条小围裙,在灌木丛之后,这是一个小女孩的躯体,身上布满可怕的伤口,浑身是血。一只脚上穿有长袜和鞋子,另一只脚是光着的,而且血淋淋的粉碎,头,头在哪里?头上缠绕着沾满鲜血的头发,露出片片白骨,周围的石头上到处都是脑浆和血液。我的目光被这可怕的景象抓住了,这是一个被包裹着的人物,像是那个女人,她冷静地站在孩子的旁边,脸上带着一块不透明的面纱。她问我:
莎:“你要说什么?”
我:“我要说什么?难以言表。”
莎:“你理解这些吗?”
我:“我拒绝理解这些东西。我在讲话的时候难免会大发雷霆。”
莎:“为什么会大发雷霆?那你每天都会愤怒,因为这些事情和与之相类似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
我:“但我们在很多时候看不到它们。”
莎:“那么知道它们的发生还不足以激怒你。”
我:“如果我只是知道某些事情,这比较简单容易。如果我所有的都是知识,那么恐惧会较不真实。”
莎:“请走近一些,你看这个孩子的尸体已经被剖开,把肝脏取出来吧。”
我:“我是不会碰这个尸体的。如果有人看到,他们会认为是我谋杀的这个孩子。”
莎:“你这个懦夫,把肝脏拿出来。”
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真荒谬。”
莎:“我要你把肝脏取出来,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我:“你是谁,怎么这样命令我?”
莎:“我是这个孩子的灵魂,你必须为我这么做。”
我:“我不明白,但我信任你,去做这种可怕又荒谬的事情。”/
我将手伸进孩子的腹腔,里面还有温度,肝脏还仍然牢固地连在那里,我拿起刀,用刀把肝脏周围的韧带切断,接着把肝脏取了出来,用血淋淋的双手把它捧给那人。
莎:“谢谢你。”
我:“我该怎么做?”
莎:“你知道肝脏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用它进行疗愈。”[2]
我:“那该做什么?”
莎:“从整个肝脏上取下一块,然后吃下它。”
我:“你意欲何为?这太疯狂了。这是在亵渎,娈尸。你使我成为所有最丑恶的犯罪中的邪恶一员。”
莎:“你已经为谋杀者设计出最可怕的折磨,这样能够为他的行为赎罪。只有一种赎罪的方式:贬低自己并将之吃掉。”
我:“我不能,不行,我不能加入到这种可怕的罪行中。”
莎:“这个罪行你也有份。”
我:“我?也有份?”
莎:“你是一个人,而这个罪行就是人犯下的。”
我:“是,我是一个人,我诅咒犯下罪行的人,我诅咒自己是个人。”
莎:“那么,请加入到人的行动中吧,贬低自己并将之吃掉。我需要赎罪。”
我:“为了你,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孩子的灵魂。”
我跪在石头上,切下一片肝脏,并把它放入口中。我感到恶心,泪水从我的眼里流了出来,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股血腥的甜味,我用尽全力把它吞下去,这根本不可能,我不断尝试,几乎晕了过去,总算把它吃掉了。可怕的事情已经完结。[3]
莎:“谢谢你。”
她摘掉自己的面纱,这是一位有着金色头发的漂亮女孩。
莎:“你认出我了吗?”
我:“你看起来是多么的熟悉啊!你是谁?”
莎:“我是你的灵魂。”[4]
[2]献祭已经完成:圣童和神的形态的意象皆被杀死,我已经吃下祭肉。[5]儿童是神的形态的意象,不仅带有人类的渴望,而且包含所有原始的和基本的力量,而力量是太阳之子拥有的不可分割的遗产。神在创世纪时需要所有这些。但在他被创造出来之后,又迅速地进入无尽的太空,我们需要金色的太阳。我们必须再生。而神的创造是最高的爱进行的一次创造性活动,我们人类生命的修复意味着一种下方的活动。这是一个巨大又黑暗的秘密,人类自己无法单独完成这件事,而要得到邪恶的协助,邪恶取代人完成这件事情。但人必须认识到这是他和恶行的合谋,他必须通过吃下血腥的祭肉来见证这个认识。这种行为能够验证他是一个人,他既有善又有恶,因此他能够借助收回自己生命的力量摧毁神的形态的意象,从而使自己和神分离。这些都是为了灵魂的拯救,而灵魂便是圣童的母亲。/
在我的灵魂怀着神并生出神的时候,它完全是人类的本质,它自古就拥有原始的力量,但仅处在休眠的状态。没有我的帮助,它们便流入神的形成中。但通过献祭性的谋杀,我将原始的力量拯救出来,并把它们加入到灵魂中。由于它们已经成为有生命力模式的一部分,因此它们不再休眠,而是唤醒、激活和启动我灵魂的神圣工作,通过这些,它收到神圣的特质,因此吃下祭肉有助于它的治愈。古人也是这样告诉我们,因为他们教导我们喝下救世主的血,吃下救世主的肉。古人相信这样能够治愈灵魂。[6]
真理并不多,只有几个。真理的意义很深奥,无法理解,又与象征不同。[7]
如果神没有人强大,那他是什么?你仍然需要品尝神圣的恐惧,如果你没有碰触人性黑暗的底部,你怎么有资格享受酒和饼呢?因此你们就是冷淡又暗淡的阴影,为自己浅浅的海岸线和宽广的乡村道路感到自豪。但水闸将会打开,难以阻挡的东西将会袭来,只有神才能够拯救你们。
原始的力量是太阳的光芒,而太阳之子已经携带这种力量长达数十亿年,并将此传给他们的子孙。但如果灵魂浸入到光芒中,她将变得像神一样无情,因为你已经将圣童的生命吃掉,而圣童的生命便像燃烧的煤炭一样进入你的身体。它会像一团可怕又无法熄灭的火一样在你内部燃烧。但这一切都是对你的折磨,你不能任其发展,因为它也不会让你坐视不管。由此,你将明白你的神是有生命力的,你的灵魂已经开始在无情的道路上彷徨。你感到太阳之火已经在你体内喷发,你身上已经多出一些新的东西,那是一种神圣的折磨。
有时候你不再认识自己。你想征服它,但它却将你征服。你想设限,但它强迫你不断前行。你想逃避它,但它却跟着你。你想利用它,反而成为它的工具;你想反思它,但你的思想在顺从它,最终无法逃避的恐惧将你抓住,因为它不屈不挠地缓缓跟随着你。
你无处可逃,因此你开始知道真神是什么。如今,你将会想出不言而喻的高明真理,预防性措施,秘密的逃跑路线,借口,使人健忘的药剂,但这都毫无用处。火烧遍你全身,指引强迫你上路。
但道不是我的原我,我的生命建立在自己之上。神想要我的生命,他想和我一起前行,与我一起坐在桌上,和我一起工作。重要的是他想永远存在。[8]但我为我的神感到羞耻,我不想成圣,而是想要有理性。在我看来,神圣是非理性的疯狂。我憎恨它,因为它像我有意义的人性活动中荒谬的紊乱。它就像一种难堪的疾病,偷偷闯入到我有序的生活。是的,我发现神圣是多余的。/
[Image79]
[Image80]
[Image81]
[Image82]
[Image83]
[Image84][9]
[Image85]
[Image86]
[Image87]
[Image88]
[Image89][10]
[Image90]
[Image91]
[Image92]
[Image93][11]
[Image94][12]
(注157见340页)
[Image95]
[Image96]
[Image97]
[1] 《手写的草稿》中被替换为:“第八次冒险”(793页)。
[2] 在《回忆·梦·思考》中,在评论利物浦之梦的时候(见下文445页,注296),荣格写道:“根据古人的观点,肝脏是生命之源。”
[3] 1940年,荣格在“弥撒中转化的象征”中评论了食人仪式,献祭和自我献祭。(《荣格全集第11卷》)
[4] 在《黑书3》中,荣格写道:“面纱掉了下来。刚才玩的可怕的游戏是什么?我意识到我对人类的一切都不陌生(Nil humanum a me alienum esse puto)。”(91页)。这句话援引自罗马剧作家泰伦斯的作品《自我折磨的人》。1960年9月2日,荣格在给赫伯特·米德的信中写道:“作为一名医学心理学家,我不仅仅是假设,而且完全相信,我对人类的一切都不陌生甚至都是我的义务。”(《荣格通信集》第2卷,589页)
[5] 《草稿》中将这句话替换为:“我需要的经历已经完成,但却以令人憎恶的方式发生。是我需要的邪恶做出这种臭名昭著的事情,我似乎没有参与,但我在其中,因为我知道我是一切可怕人性的一部分。我摧毁圣童和神的形态的意象,借助的是人性所做的最可怕的罪行。用暴行将神的意象摧毁,饮下我生命的所有力量,从而可以拯救我的生命。”(355页)
[6] 例如弥撒仪式。
[7] 荣格在《心理类型》(1921)中发展了有关象征的重要性的思想。见《荣格全集第6卷》,§814ff。
[8] 1909年,荣格在库斯纳赫特的家落成,门上刻着特尔斐神谕的格言:“呼召与否,神将永在”(Vocatus atque non vocatus deus aderit)。这一句源自伊拉斯谟的《格言集》。荣格对这句格言的解释如下:“是的,它是在说神在这里,但以什么样的形式,又意欲何为?我把这句题词刻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提醒我的病人和我自己: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Timor dei initium sapientiae)[《诗篇》第111首10行]。另一条同等重要的路在这里开始,不是通往‘基督教’,而是直达神那里,这似乎是终极的问题。”(荣格写给尤金·罗尔佛的信,1960年9月19日,《荣格通信集》第2卷,611页)
[9] 页底出现一个注:“21 VIII. 1917- fect. I4.x.I7”。可能是“某某作”的缩写,例如“某某制作”。
[10] 在《黑书2》中,1917年10月7日,一个人物出现在荣格的幻想中,他声称自己是腓利门的父亲,名叫哈(Ha),荣格的灵魂把他描述成为一位黑魔法师。他的秘密是如尼文,而荣格的灵魂想要学习如尼文,但哈拒绝传授,只是展示一些例子,荣格的灵魂请求哈解释这些例子。有些如尼文出现在之后的画中。对于画中的这些如尼文,哈解释说:“请看这两个有着不同脚的符文,一只是地球脚,另一只是太阳脚,太阳脚直达锥顶,太阳便在锥顶,但我已经画一条曲线指向另外一个太阳。因此,我必须到达下端。与此同时,上方的太阳脱离锥体,锥体在后面盯着它,对它的离开感到很沮丧。必须用钩才能把它找回来,把它投入到小的监狱中。在这个时候,它们三个必须站在一起,连接,旋转上升至顶端(卷曲状)。因此,它们再次使太阳摆脱自己的监狱。如今,你建造一个很厚的底和顶,太阳便可以安全地坐在顶端。但是房间内的另一只太阳也已经升起,因此你也旋转至顶端,再在监狱的底部造一个顶,这样上方的太阳就无法进入了。两个太阳总想结合在一起,我这么说,不是吗,有两个锥体,每一个都有一个太阳,你想要它们结合在一起,因为你认为这样你就能够合一了。你现在已经固定住两个太阳,又把它们带到另一个那里,而现在是向一方倾斜,这一点非常重要(=),但接下来底部便会有两个太阳,因此你必须转向下方的锥体。你使太阳在中间结合在一起,既不在底部也不在顶端,那么便不会出现四个,而是两个,但上方的锥体便在底部,而且有一个厚厚的顶,如果你想继续,那么你会渴望带着两个臂膀返回。但你在底部有一座关押它们的监狱,你也被关在里面。因此你为下方的太阳建造一个监狱,并落向另一端,将下方的太阳从监狱中救出来。你渴望的就是这个,上方的锥体出现,造出一条连接下方的桥,把以前离开自己的太阳带回来,而现在黎明的乌云开始出现在下方的锥体上,它的太阳还在天际线外,无法看到(在天际内)。现在你已经合一,很开心,因为你的太阳已经在顶端,它也一直渴望到达这里。但你却被困在下方太阳的监狱中,而下方太阳在上升。它会在某个地方停下来。你现在在上方画出一些四边形的东西,你称它们为思想,是没有门的监狱,有着厚厚的墙,这样上方的的太阳便不会离开,但锥体已经离去。你现在转向另一端,渴望下方,并在底部旋转。然后你便合一,在蛇在太阳之间开出道路,非常好玩!~也很重要(=)。但由于它是好玩的下方,上部有一个顶,你必须使用两个臂膀使钩升起,这样它才能够穿透那个顶。因此下方的太阳也得到释放,上方出现一个监狱。你向下看去,但上方的太阳却在看你们。你成对笔直矗立,并且已经将蛇和你分离,可能是你被扔掉。因此你为下方建造一座监狱。此刻,蛇穿过地球的上空,你被完全分开,蛇蜿绕着离地球很远的星星蜿蜒穿越天空。/底部写着:母亲给我智慧,/应感到满足。(9~10页)”荣格告诉阿尼拉·亚菲,他曾经有过一个幻象,他看到一个刻着象形文字的泥板深深地嵌在他卧室的墙上,第二天,他将泥板上的字誊抄下来。他感觉到这些文字包含重要的信息,而他无法理解。(阿尼拉·亚菲写《回忆·梦·思考》时,采访荣格的记录,172页)。荣格在1917年9月13日和10月10日写给萨宾那·史碧尔埃的信中,评论了萨宾那在梦中看到的一些象形文字的意义。荣格在10月10日给她的信中写道:“我们正通过你的象形文字处理历史象征本质的种系发生印记。”关于弗洛伊德学派对《力比多的转化以象征》的蔑视,他形容自己为“坚信自己的如尼文”,他不会把这些锥体交给那些无法理解锥体的人(“荣格写给萨宾那·史碧尔埃的信”,《分析心理学杂志》2001年第41期,187~188页)。
[11] 《黑书7》中,这幅画里的如尼文最初标注的日期是1917年10月7日,荣格为它们附上日期“1917年9月10日”。荣格解释说:“如果你将弧向前移,你便在下方造出一座桥,并从中间向上和向下移动,或者你将上和下分开,再次将太阳分开,像蛇一样向上爬行,并接收到下方。你带着自己的体验,继续向前寻找新的东西。”(11页)
[12] 《黑书7》中,这幅画里的如尼文最初标注的日期是1917年10月7日,荣格为它们附上日期“1917年9月11日”。哈解释说:“而现在你在你和人们渴望的下方之间建造出一座桥,蛇在顶端爬行,把太阳带出来。你们两个都向上移动,想到达上方(ノ),但太阳在下方,想把你们拉下来。而你在下方的上面画一条线,并渴望着上方,完全合一。蛇出现了,想要从下方的容器中喝到水。但上方的锥体出现了,它停了下来。像蛇一样,视线旋转回去,再次向前移动,又跟着你,非常渴望(—)返回。而下方的太阳撤回,你再次恢复平衡。但不久你便向后倒,因为一个锥体已经逃脱到上方的太阳那里。另一个不愿意这么做,所以你摔成碎片,因此你必须把自己拼接在一起三次。接着你又站立起来,手里拿着两个太阳,它们就像你的眼睛一样,你眼前上方和下方都有光,你朝它伸出胳膊,你开始合一,但你必须将两个太阳分开,你渴望回到下方一点和到达上方。因为下方的锥体已经把上方的锥体吞了进去,因为两个太阳离得非常近。因此你又把上方的锥体放了回去,因为下方已经不在那里,但你想把它再提起来,极其渴望下方的锥体,而它却是空洞的上方,因为线条之上的太阳是无形的。由于你对返回下方的渴望已经存在很久,上方的锥体落了下来,试图独自抓住下方无形的太阳。蛇的道路恰好通向顶端,你被分开,一切下方的东西都在地下。你渴望升的更高,但下方的渴望已经像蛇一样蜿蜒而来,你建造一座监狱将它困住。但下方开始上升,你渴望处在底部,两个太阳突然再次出现,相互靠近。你渴望它们如此,且被囚禁起来。有一个太阳具有挑衅性,另一个渴望下方。监狱打开,一个更加渴望留在下方,而具有挑衅性的那个渴望上方,也不再具有挑衅性,但渴望来者。因此穿越开始出现:太阳在底部升起,但它被关在监狱中,在为你们俩和上方太阳制作的网盒之上,这是你期待的,因为你已经将下方的太阳关在监狱中。而现在上方的锥体强有力地冲下来,将你分开,又吞掉下方的锥体。这不可能。因此你一个接一个地把锥体排好,并蜷缩在中心的前方。因为没有可能摆脱这些事物!所以会有事情发生。一个想要向上,另一个想要向下;你必须努力做到这一点,因为如果锥体的尖端碰在一起,它们几乎不能再被分开,因此我已经在它们之间放置坚硬的种子。一个接一个,非常整齐。这会令父亲和母亲开心,但是这为我留下什么呢?我的种子呢?因此改变计划!在你们之间架起一座桥,再次将下方的太阳囚禁起来,渴望上方和下方,但另外一个十分渴望向前,上方和下方。因此未来便会出现,看,我已经看到的它是多么清晰啊,是的,就是这样,我很聪明,比你聪明,虽然你把事物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你也把一切都置于屋顶下和房子中,包括蛇和两个太阳。这一直是最好玩的。但你已被分开,因为你画出上方的线,因此蛇和太阳都在非常遥远的下方。这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此前你从下方绕着自己盘旋而上。但你又结合在一起,达成一致,站立起来,因此这很好,有趣又美好,你说:那么它将保留下来。但上方的锥体向下来,因为它感到不满,即你提前对上方设限。上方的锥体立即伸向自己的太阳,但再也找不到一个太阳,蛇也跳起来抓太阳。你摔倒了,下方的锥体吃掉你的一部分身体。在上方锥体的帮助下,你才得以逃脱,作为回报,你把下方锥体的太阳还给下方锥体,也把上方锥体的太阳还给上方锥体。你像独眼巨人一样扩展自己,在天上彷徨,在你的下方拿着锥体,但最终事物还是偏离了正道。你离开锥体,太阳也离去了,并肩地站着,依然不想要相同的东西。最终,你同意把自己的三位和从上方下来的上方锥体绑在一起。/我被称为哈–哈–哈,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名字,我很聪明,看这里,这是我最终的姿势,这是白人的魔法,他生活在一座大魔法的房子中,你称这种魔法为基督教。巫师是对自己这么说:我和父亲是合一的,只能通过我才能见到父。这可以这么对你说,上方的锥体是父。他已经把自己的三位和你绑在一起,站在他人和父之间。因此,如果他人想接触到锥体,必须经过他。”(13~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