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勒尔又把折刀合上,他保证说他从未干过入室盗窃的事。
探长喝着加了樱桃酒的咖啡。“费勒尔,”他解释说,“我们这些干刑侦的会遵循一条特定的准则,这不是什么法律,但却是个很实用的暂时性的假设。”
“太高深了。”费勒尔说。
“这样吧,咱们假设每个犯罪分子始终用相同的手法作案。”探长耐心地解释着。
“哦,你们是这样想的啊。”费勒尔干巴巴地说,他吃着面包和奶酪,又给咖啡加上樱桃酒。
“你的走廊里挂着一块上乘的红色阿富汗针织软毛挂毯。客厅里铺着两块卡曼地毯,我确信,要是真要找的话,我还能再找到两块地毯:一块伊斯法罕,一块布哈拉。”探长一边说,一边也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些樱桃酒。
“你可以检查一下。”费勒尔说。
“我觉得没必要,”探长回答道,“要找的话,肯定会找得到的。”
“你会找到的。”费勒尔说着又把折刀打开了。
“我会找到的。”探长肯定地说。
“你的话真难懂,跟中国话一样。”费勒尔说。
“那条当装饰挂在走廊墙上的壁毯才是中国的。”探长回答道。
费勒尔的右手拿着折刀,它一直都没有合上。
“你以为我是偷壁毯的?”费勒尔问道,他充满自信地盯着探长。
“我以为你偷的是保险柜。”探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