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皇冠餐厅直接去了库尔。遗憾的是,我要带着太太和女儿。那天是周日,我答应下午陪她们,可我不想向她们这一切。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说,飞快地开着车,兴许还能挽回残局。我把车停在加油站前面,不能让我的家人在车里等太久。小酒馆里乌烟瘴气,安妮玛丽刚从欣德尔班克的女子监狱放出来,酒馆里挤满了一帮粗鲁无礼的家伙。尽管天很冷,马泰依依然穿着工装,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抽着一支方头雪茄,一身苦艾酒味。我在他身旁坐下,简短地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好像并没有听我说话。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坐上我的欧宝车,朝库尔驶去了。家人等得不耐烦了,她们饿了。
“那不是马泰依吗?”我太太问道,她一如既往地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是他。”
“我以为他在约旦呢。”她说。
“他没有去,亲爱的。”
到了库尔,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车位。甜品店里到处是人,全都是苏黎世人,他们在这里填饱肚子,热得直冒汗,还有不少高声喧哗的孩子们,但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个座位,要了茶和甜点。我太太把年轻的女服务员又叫了回来。
“小姐,请再给我来二百克夹心巧克力球。”
她略微有些惊奇,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吃夹心巧克力球。我绝对不会吃的。
现在,先生,你可以开始写这个故事了,至于怎么写,悉听尊便。艾玛,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