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小鹿酒馆与亨齐换班,他们在这里对麦根村村民进行了盘问,也毫无进展。傍晚时分,我们同样毫无结果地开车回苏黎世,像我们来时一样,沉默不语。我抽了很多烟,也喝了不少本地产的红酒。你是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酒的。马泰依阴沉着脸坐在后座我身旁,车子朝罗密霍夫方向往下行驶时,他开口说话了:
“我不认为,”他说,“凶手是麦根村人。这个凶手应该跟圣加仑和施维茨州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作案手段完全一样。这个作案的人很有可能是从苏黎世来的。”
“有可能。”我应答道。
“这人可能是个汽车司机,也可能是游客。那个叫盖尔博的农民看到有辆车停在树林里。”
“我今天亲自审问了盖尔博,”我解释说,“他说他其实睡得很死,什么都没注意到。”
我们又沉默起来。
“很抱歉,案件还没有头绪,我就得离开你们,”他然后开始说,声音有点不确定,“但是我必须遵守与约旦政府签订的合同。”
“明天的飞机吗?”我问。
“下午3点,”他回答,“途经雅典。”
“我很羡慕你,马泰依,”我说,这是心里话。“我也宁可去当阿拉伯人的警察局长,也不愿待在苏黎世。”
后来,我让他在乌尔班宾馆前下了车。他这么多年一直住在这里。然后我去了皇冠餐厅,坐在一幅米罗的画下面。这是我的老位子。我一直坐在那里享用小推车推来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