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以勤劳智慧战胜恶劣环境的又一范例
说完这个国家,我们就要离开欧洲了。今天的土耳其没能留下多少它曾经的欧洲领土,除了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平原的窄窄一溜,所以我们最好把它留到后面再说吧。但芬兰是欧洲国家,这是毫无疑问的。
芬兰人曾住在俄罗斯各地,却被人数更多的斯拉夫人驱赶着一路向北,直至最后抵达这块连接俄罗斯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狭长陆地。他们在那儿住下来,一直到现在。之前居住在森林里的少数拉普人没有给他们制造麻烦,而是搬到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拉普兰,很满意能够远离欧洲文明。
说到芬兰,它和任何其他欧洲国家都不一样。千万年来,这个地区一直冰川覆盖。它们将最初的土壤搜刮得干干净净,以至于到今天也只有10%的土地能够用于耕种。冰碛石、岩石与泥土被这些缓缓移动的冰河带往低处,堵住了无数山谷的出口。当大消融时代到来,这些山谷里很快积满了水,芬兰境内星罗棋布的无数高山湖泊便由此而来。不过,提到 “高山湖泊”这个词,你可别将它想象成又一个瑞士,芬兰是个低地国家,绝少有地方的海拔能超过500英尺。这些湖泊的总数在40,000左右。加上纵横其间的湿地,一共占据了国土面积的30%。它们周围全是珍贵的森林,覆盖着全国62%或者说2/3的疆域,供给着全球书报杂志的大半纸浆需求。部分木材就地制成纸。芬兰没有煤,却有足够多的河流,而且流速很快,足以发展水利能源。气候倒是与瑞典没什么不同,每年有5个月的时间河流会封冻,自然,电站也就无法工作了。因此,木材只能依靠船运输出。赫尔辛基(在最近这场战争之前还叫赫尔辛弗斯)不只是政治意义上的首都,也是芬兰木材的主要输出港。
在结束这一章之前,请允许我将你的注意力引到一个有趣的实证上,看看教育究竟能对一个民族产生怎样的影响。连接斯堪的纳维亚和俄罗斯的花岗岩桥梁上住满了蒙古人后裔。但西侧的一半,也就是所谓芬兰部分,曾被瑞典人征服,与此同时,住着卡累利阿人[1]的东半部成了俄罗斯的领土。经过瑞典长达五个世纪的影响与统治,芬兰成了一个文明的欧洲国家,在许多方面甚至更胜过好几个地理条件优越得多的国家。而卡累利阿人,在经历了同样长时间的俄罗斯——他们早晚会想起来要开发科拉半岛和摩尔曼斯克海岸的财富——的统治后,依然困守在最初被俄国沙皇征服的地方停滞不前。此外,芬兰本土的文盲率是1%,卡累利阿是97%,前者在1809年被瑞典割让给俄罗斯以前从未接触过斯拉夫文化,后者一直处于俄国影响之下。然而,两者的人民原本是一样的,在学习拼写“c-a-t”(猫)或“t-a-i-l”(尾巴)这样的事情上拥有同样的天赋。
[1]主要分布在俄罗斯和芬兰的地中海芬兰语系民族,曾聚居于北欧的同名历史地区,该地区现分属以上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