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中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也就是说书中记述的内容并未真的在所提到的地点发生过。但从某种更为广泛更为重大的意义上说,书中的事情又不是虚构的。在突然遭纳粹袭击和侵扰的那些欧洲中立国家发生的事情,现在让它们在美国的背景下重新进行评估。我已征得好友们的同意,允许我将他们用作这出小型情节剧中的人物。他们的名字取代了作为本书人物原型的挪威和荷兰的朋友们的名字。这样你就等于读到了那些不幸国家遭入侵的故事了。
我还记得,直到最后的时刻,那些可怜的受害者还不相信灾难将临,他们一直给我写信说:“不必为我们担心。德国人绝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已给予我们庄严的保证,会尊重我们的中立和自由。所以不要为我们担心,这里绝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唉,第二天早晨他们就被德国巡逻队在街上行进的脚步声惊醒。一个星期后,他们彻底失去了原有的自由。从理论上说,这种事情当然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发生,可希特勒和他的党徒对理论毫无兴趣。他们相信先下手为强,杀了人再说,至于相关的解释不妨拖后。他们经常都觉得没必要做什么解释,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一项神圣的使命,那些敢于反抗他们的人就不配活着。
美国很快就得面临抉择——我们究竟想要走哪条道路。所以我才写了这本书。
我们本土的纳粹同情者(德国人仅占了其中很小的比例,大多数德裔美国同胞如今就跟上一次大战时一样忠诚)将会对本书“鼓吹战争威胁”和“播撒仇恨种子”掀起抗议的热潮。因为他们,我对书中描述的每一个事件可能遭到的攻击都做了相应的准备。我收集资料时要求有绝对可靠的来源,对从剪报和私人信件中获取的零碎消息,都要经过仔细核对和比较。还有不少口头描述,是奇迹般逃脱的人们(就像书中我们父子所做到的那样)提供的。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