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85]骨子里好为人师者,只是为了门徒才认真对待万有——甚至自己。
64[2]
“为认识而认识”——此乃道德设置的最后圈套:如此一来,人便彻底陷入其中。
65[3]
若非追求知识的路上须得克服多重羞耻,其趣必当大减。
65a[4]
人竟如此不诚实地对付上帝:他不得犯罪!
66[5]
放低身段,任凭自己遭窃、被骗、受到盘剥,这种倾向或许是上帝厕身众人之间时会感到的羞耻。
67[6]
[86]只爱一个人是野蛮的:因为以摒弃其余所有人为代价。对上帝之爱亦如此。
68[7]
“这事是我做的,”我的记忆如是说。“我不可能做过这事”——我的自尊不容争辩地说。最后——记忆让步了。
69[8]
假若你不曾看见那手,正在以护生的姿态——杀人,那你对生活的观察可谓差劲。
70[9]
若人有性格,则其典型经历必然一再重复。
71[10]
智者如同天文学家,——只要你还觉得群星乃是凌驾于你之上的“超你”,你便缺少明察者的眼光。
72[11]
高尚之人,其高尚之情,无须强烈,却应持久。
73[12]
理想达成之人,已然超越理想。
73a[13]
[87]有些孔雀,在万众瞩目之下仍不开屏——以为这便是其自尊。
74[14]
若非至少还有感激之情、洁净之性,天才会让人无法忍受。
75[15]
人在性方面的程度和类型,一直延伸到其精神的顶点。
76[16]
人若好战,在和平状况下便攻击自己。
77[17]
基于其原则,人会对其习惯或施行暴政,或为之辩白,或肃然起敬,或破口大骂,或讳莫如深:——原则相同的两个人,也可能如此做出截然相反之事。
78[18]
藐视自己的人,也总是以自己是藐视者而自视甚高。
79[19]
[88]一个晓得自己被爱的灵魂,却不爱自己,它便露出了尾巴:——那最低下的东西冒出来了。
80[20]
一件不言自明的事,便不再与我们相干。——那上帝是何用意呢,他劝道:“认识你自己!”[21]这莫非是说:“别再纠缠你自己!客观些吧!”——那么苏格拉底[22]呢?——还有“科学人”呢?——
81[23]
在大海中死于干渴,何其可怕。难道你们非得马上在你们的真理中加盐,使得它不再能——解渴吗?
82[24]
“同情所有人”——这或许是在为难你,虐待你,我的好邻居!——
83[25]
本能。——要是房子失火,人们连午饭都会忘到脑后。——诚然如此,不过事后会在灰烬上补吃。
84
女人在多大程度上荒疏了迷人的本领,就在多大程度上学会了仇恨。
85[26]
[89]同样的情感,在男人和女人身上却有不同的节奏:因此男人和女人总是不断相互误解。
86[27]
女人们拥有个人的虚荣,但同时始终表现出并非针对个人的蔑视——蔑视“女人”。
87
受缚之心灵,自由之精神。——人若紧紧束缚住自己的心灵,便可给予自己的精神更多自由。这话我以前曾说过。然而别人不信我的话,假如他们不是已经知道——
88[28]
绝顶聪明者不知所措时,便开始不为人信任。
89[29]
恐怖的经历令人想到,有此经历之人是否同样恐怖。
90[30]
沉重忧郁之人,使别人心情沉重,并恰恰通过这种爱与恨浮上表面,获得短暂的轻松。
91[31]
[90]这么冷,这么冰冻刺骨,碰到他,手指便火辣辣地痛!触摸他的手,都会吓得猛缩回来!——正因为此,有些人认为他是灼热的。
92[32]
谁不曾为了自己的好名声而一度——牺牲自己作为代价呢?——
93[33]
平易近人,这其中并没有对人的仇恨;但正因为此,这其中充满了对人的蔑视。
94[34]
男人的成熟:意味着重新寻回童年游戏时的那份认真。
95[35]
耻于自己的不道德:这是梯子上的一级,而在梯子的顶端,人们将耻于自己的道德。
96[36]
人们告别生活,应似奥德修斯告别瑙西卡[37],——更多地怀有祝福之心,而非爱意。
97[38]
什么?一位伟人?依我之见,只是一名表演其理想的艺人罢了。
98[39]
[91]我们训练自己的良心,它咬我们时,其实也是在吻我们。
99[40]
失望者说。——“我本想倾听回响,却只听到赞扬之声——”
100[41]
我们全都作天真朴实状,挡住真正的自己,这样我们能摆脱世人的纷扰,得以休息。
101[42]
如今,认识者很容易觉得自己乃是上帝的兽化,所谓道成兽身。
102[43]
发现有爱作为回报,这本该使爱恋者对所爱的对象产生清醒的认识。“什么?这对象如此不讲究,竟然爱上了你?或者是如此不聪明?或者——或者——”
103[44]
福兮祸所伏。——“现在我万事如意,从此我爱一切命运:——谁有兴趣来充当我的命运呢?”
104[45]
并非因为他们爱人,而是因为他们无力爱人,今日的基督徒才没有把我们——烧死。
105[46]
[92]自由的精神,“认识的信徒”——对这样的人而言,虔诚的谎言比邪恶的谎言[47]更不合口味(与其“笃信”不合)。因此,他对教会极不理解;他属于“自由精神”的类型,——而这正是他不自由的地方。
106[48]
由于音乐,激情得以享受自身。
107[49]
一旦作出了最终决定,即使再有力的反对理由也听而不闻:此乃坚强性格的标志。有时也是愚蠢的意志。
108[50]
并无什么道德现象,只有道德对现象的阐释。
109[51]
罪犯常常配不上他犯下的罪行;他贬低它,污蔑它。
110
为罪犯辩护的律师很少能像马戏艺人一样,将行为的美妙而恐怖之处朝着有利于行为者的方向扭转过来。
111[52]
[93]我们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正是在这时,我们的虚荣心最难伤害。
112[53]
谁若以为自己注定是来察验的,而不是来信仰的,那么对他而言,所有信徒都是吵闹不休、纠缠不休的:他必须抵抗才行。
113[54]
“你要让他对你有好感吗?那就在他面前作尴尬状吧——”
114[55]
性爱需要无尽的期待,而这期待中又充满羞怯,这些从一开始起就破坏了女人们的全部前景。
115
爱与恨若不掺杂其中,女人便表现平平。
116[56]
如果我们敢于将身上的邪恶重新命名,称之为至善,那么我们就处在自己人生的伟大阶段了。
117[57]
克服一种情感的意志,到终了不过是另外一种或多种情感的意志而已。
118[58]
[94]有一种赞赏的无辜:一个不晓得自己也可能受赞赏的人,就是如此无辜。
119[59]
脏污之物可能如此令人作呕,以至于我们不去自我清洁——不作自我“辩白”。
120[60]
肉欲往往会让爱情增长过速,导致扎根不牢,容易拔出。
121[61]
真是一桩妙事:上帝想当作家,因此学习希腊语,——不过没能学好。
122[62]
受到夸奖而高兴,这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礼貌——与精神的虚荣正相反。
123[63]
姘居,连这也被收买了:——通过婚姻。
124
一个人在柴堆上受火刑,却仍能欢呼雀跃,这并非因为[95]战胜了痛苦,而是由于没感到预期的痛苦。一种譬喻。
125[64]
倘若我们不得不转变对某人的看法,那么我们会跟他好好算帐,看他因此给我们带来了多大麻烦。
126[65]
一个民族是自然的迂回,为了走向六、七名伟人。——确实如此,不过然后是为了绕开他们。
127
凡是真正的女人,都认为科学在和羞耻感作对。她们觉得好象有人想借助科学,偷窥她们香肤之下——不,还要糟糕——偷窥她们霓裳华衣之下的东西。
128[66]
你要教人认识的真理越是抽象,你就越是必须设法让它吸引更多的感官。
129[67]
魔鬼看上帝,总是具有最广阔的视野,因此他总是躲得离上帝远远的:——魔鬼真是资格最老的知识之友。
130[68]
当某人的[96]才华衰减时,——当他不再显摆他能做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便真相大白了。才华也是一种华丽的装饰;而装饰便是掩饰。
131
两性之间彼此误会:这使得双方其实都只是在尊敬自己爱自己(或者说得好听些,是在爱自己的理想——)。于是男人希望女人温和,——而女人就其本质而言恰恰是不温和的,就像猫一样,尽管她能驾轻就熟地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132[69]
人最好因为他的美德而受到惩罚。
133[70]
较之无理想者,不知寻找通往其理想之路者的生活更轻浮、更放荡。
134
可信,良知,真理表象,这一切都首先源自感官。
135[71]
法利赛主义[72]的伪善并非善人的变质:很大程度上倒不如说是一切善行的条件。
136[73]
[97]一个人为自己的思想寻找接生婆,另一个人则寻找需要帮助者以伸出援手:于是有了一段不错的谈话。
137[74]
人们在与学者和艺术家打交道时常常失算,误入歧途:在一位引人注目的学者背后,时而能发现一个平庸的人,而在一位平庸的艺术家背后,甚至经常能发现——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人。
138[75]
醒时梦里,我们都如此:臆造和虚构与我们交往的人,随即忘到九霄云外。
139[76]
爱恨情仇中,女人比男人更野蛮。
140[77]
谜一般的建议。——“若要绳子不断,——你得先用牙咬。”
141[78]
自视为神殊非易事,原因在于有下半身。
142
[98]我听到过的最贞洁的一句话:“真爱中,灵魂包裹着肉体。”[79]
143[80]
我们的虚荣心要求我们做得最好,这也正是于我们而言最勉为其难的。论某些道德的起源。
144
女人若喜爱研究学问,在性的方面往往有些反常。不孕不育就使她的品味带有几分男性倾向;恕我直言,男人是“不孕不育的动物”。——
145
在总体上对比男女,就可以这样说:女人若没有甘居第二的本能,也就没有涂脂抹粉的天赋。
146
与怪物搏斗的人必须留神,谨防自己因此也变成怪物。你要是盯着深渊不放,深渊也会盯上你。
147[81]
古老的翡冷翠传奇里如此说,况且这也是——生活的经验之谈:好女人和坏女人都要棍子伺候。萨凯蒂,86年11月。[82]
148[83]
[99]引诱周围人给予好评,然后对周围人的这种好评深信不疑:这种绝招,谁玩得过女人?——
149[84]
一个时代视为恶者,通常是以往时代视为善者的不合时宜的遗韵余波,——古老的理想还魂了。
150[85]
围绕英雄展开悲剧,围绕半人神展开羊人剧[86];围绕上帝展开的一切嘛,——都是什么呢?也许是“尘世”?——
151[87]
有天赋是不够的:还必须蒙你们恩准,——朋友们,是这样吧?
152[88]
“有智慧树处即天堂”:最古老的蛇和最晚近的蛇均如是说。[89]
153
只要出于爱而为之,便在善与恶的彼岸。
154[90]
[100]爱唱反调,红杏出墙,猜疑戏谑,甘之如饴,这些都是健康的标志:凡是无条件的、绝对的,都应该交给病理学去处理。
155[91]
悲剧感随着感官性上下沉浮。
156[92]
就个人而言,精神错乱甚为罕见,——但在群体、党派、民族、时代中,则是屡见不鲜的现象。
157[93]
自杀的念头是一种强效的安慰剂:人们靠它度过了多少个不眠夜。
158[94]
那无比强烈的本能冲动是主宰我们内心的暴君。不仅我们的理智,而且我们的良知也在它面前俯首称臣。
159[95]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必须如此:不过为何要针对有恩或有仇于我们的人呢?
160[96]
一旦将自己获得的认识传授给他人,对这些知识的爱就不如以往了。
161[97]
[101]诗人无耻地对待自己的经历:竭尽榨取盘剥之能事。
162[98]
“我们最亲近的,不是邻人,而是邻人的邻人”——每个民族都这样想。
163[99]
爱,使爱恋者隐而不露的高尚品质得以显现,让别人看见他身上那些难得一见的例外。也正因为此,爱很容易让别人看不清他身上的常态。
164[100]
耶稣对其犹太子民说道:“法律是为奴仆存在的,——爱上帝,向我一样爱他,作为他的儿子爱他!道德与我们,与我们这些上帝之子,又有何干呢!”[101]——
165[102]
面对任何党派。——牧人总是需要一只领头羊,——或者他自己必须有时变成阉羊。
166[103]
谎言出自口中,然而这时装腔作势的嘴,却也吐出了真理。
167[104]
[102]对硬汉来说,挚爱是一种羞耻——而且代价昂贵。
168[105]
基督教让爱神厄洛斯[106]饮下鸠汁:——他虽未因此一命呜呼,却堕落成为罪孽化身。
169[107]
侈谈自我,也可能是一种隐匿自我的手段。
170[108]
赞美较之埋怨,更是强人所难。
171[109]
对有知识者而言,同情近于讪笑,宛如以柔指抚摸巨人[110]。
172[111]
出于仁爱,你有时会随意拥抱某个人(因为你不能拥抱所有人):然而,正是这点你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173[112]
人不恨自己看不起的,只恨以为和自己差不多的或者比自己地位高的。
174[113]
[103]你们这些功利主义者[114],你们爱功利,也不过是把它当作马车,用来装载你们喜欢的东西罢了,——你们其实也觉得它那些轱辘发出的噪声不堪忍受吧?
175[115]
人们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而不是欲望的目标。
176[116]
他人的虚荣令我们反胃,只是因为它有悖于我们的虚荣。
177
大概还从来没有谁在谈论“真诚”时足够真诚。
178[117]
人们不相信聪明人也会做傻事:真是侵犯人权!
179[118]
我们行为的后果紧抓着我们的小辫子不放,根本不理会我们现在已经“变好”了。
180[119]
谎言中也有一种无辜,它表明有人诚心诚意地相信某件事。
181[120]
[104]在别人遭受诅咒时而祈福,是不合人性的。
182[121]
高高在上的人表示亲密只能招来怨恨,因为无以为报。——
183[122]
“使我震惊不已的并非你对我的欺骗,而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复存在。”——
184[123]
善若狂妄自大,便显得与恶无异。
185[124]
“我讨厌他。”——为什么?——“我对付不了他。”——有谁这样回答过么?
* * *
[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50;第11卷,31[52];32[9]
[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33
[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32;第11卷,31[52];32[8]
[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18
[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40];3[1]226
[6]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14
[7] 同上,240
[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29;第11卷,31[53];32[9]
[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58
[10] 同上,256
[11] 同上,252
[12] 同上,264
[13] 同上,270;12[1]98
[1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65
[15] 同上,275
[16] 同上,290
[17] 同上,276
[18] 参见第10卷,3[1]281
[1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47];3[1]64. 72;22[3];《善恶的彼岸》163
[2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5;22[3];第11卷,31[39];32[8];《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V,影子
[21] [Pütz版注]上帝……“认识你自己!”:指德尔斐的阿波罗神庙门前镌刻的这一要求(参见第二章32节注释“认识你自己!”)。
[22] [Pütz版注]苏格拉底:参见序言注释“苏格拉底……罪有应得”。
[2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5[11];12[1]138;13[8]
[2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4;12[1]117;22[3]
[2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1[11]
[26]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50. 111];3[1]23;22[3]
[2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7];3[1]20
[2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93;12[1]109
[2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59;22[3]
[3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1;22[3];第11卷,30[9];31[39]
[3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1. 445
[3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44];3[1 ]61
[3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29;22[3]
[34] 同上,313
[35] 同上,229
[36] 同上,327
[37] [Pütz版注]奥德修斯告别瑙西卡:奥德修斯,传说中的伊塔卡国王,拉厄尔忒斯和安提克勒亚的儿子;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重要形象之一,《奥德赛》中的主人公。在他从特洛伊返乡的10年归程中,他在沉筏的境地里被救起,经阿尔基努斯国王和阿瑞忒的女儿——瑙西卡的说情,在淮阿喀亚人的岛上受到友善的接纳。如果不是奥德修斯毅然回到妻子珀涅罗珀身边的决心,阿基诺国王本已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尼采这里暗指《奥德赛》中诡计多端的奥德修斯“愉悦大于恩爱”,在同爱他的瑙西卡分别的时候与其说多愁善感,不如说计谋于心:“是的,瑙西卡,你,尊贵的阿尔基努斯的女儿!/是宙斯,赫拉女神如雷贯耳的夫君,/让我启程返乡,因为归期已至;/在那里我会永远崇拜你,如对神灵,/永远记住这些日子,是你救了我的命,姑娘。”(荷马《奥德赛》VIII,页 464ff,Übersetzung von Roland Hampe. Stuttgart 1986,页 129)文学接受了希腊神话,通过瑙西卡的爱情主题展示了悲剧冲突的可能性。尼采在他的早期著作《悲剧出于音乐精神的诞生》中就提到:“……歌德在其计划写作的剧本《瑙西卡》中将难以使一个田园牧歌般的人物的自杀——第五幕的主题——表现出悲剧性的惨烈揪心。”歌德1787年在西西里岛上写了《瑙西卡》第一幕的三场,但未能完成整部创作。
[3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60.405
[3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38.335;12[1]107;13[8]
[4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43;12[1]101;13[16];16[7];23[5];第11卷,31[35.36];32[10]
[4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05
[4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49;12[1]100;第11卷,31[54];32[8.9]
[4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44
[4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9];3[1]307
[4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35
[46] 同上,378
[47] [Pütz版注]虔诚的谎言……邪恶的谎言:pia fraus ... impia fraus(拉丁文),参见奥维德《变形记》IX,711。尼采以拉丁辞格影射喻宗教信仰中的荒谬。
[4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69
[49] 同上,370
[50] 同上,374
[5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75;《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苍白的罪犯
[5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95
[53] 同上,394
[54] 同上,382
[5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87];1[108]4;5[1]62;12[1]194
[56] [KSA版注]参见第10卷,4[26];5[1]56
[5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5[1]58
[5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5[1]112;12[1]196
[5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4[37]5[1]86
[6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23
[6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45
[62] 同上,421
[63] 同上,416
[64] 同上,428
[6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33
[66]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45.109];5[1]50
[6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70];3[1]50;22[3];第11卷,31[38.46]
[6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93];3[1]3;12[1]121;22[1]
[6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5;4[31];16[88];18[24];22[1];第11卷,29[56];31[35];《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论市场的苍蝇
[7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70];3[1]49;22[3]
[7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1;4[26]《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II,论新旧标牌
[72] [Pütz版注]法利赛主义:法利赛人的学说(希伯莱语:“隔离派”),犹太教的一个宗教政治团体,始于公元前2世纪中叶。法利赛人主张口耳相传,支持独立于庙宇祭祀之外的当地礼拜,坚决与所有遵守神规不甚严格者保持距离。作为耶稣时代的文士,特别是在耶路撒冷被毁(70)之后,他们的律法学校对犹太民族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成为了拉比犹太教的基础。《新约》将法利赛人描述为耶稣的敌人。对法利赛主义的批评主要针对他们吹嘘功绩的自欺欺人和在上帝面前的趾高气扬。他们的宗教学说和实践被重重地打上虚伪的烙印。
[7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57];3[1]48
[74] [KSA版注]Vs(N VII 2) 中的初稿:人们在与学者和艺术家打交道时失算,误入歧途:期待在一位伟大的学者背后发现一个引人注目的人——失望了;期待在一个平庸的人背后发现一位平庸的艺术家——又失望了。
[7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4;22[3]
[76] [KSA版注]在 Dm 中删去的标题:回归自然。—参见第10卷,3[1]24;22[3]
[7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97]3[1]51;12[1]72
[7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2[1]116
[79] [Pütz版注]真爱中,灵魂包裹着肉体。:Dans le véritable amour c'est l'âme,qui enveloppe le corps(法语)。
[8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9;4[43]
[81] [KSA版注]参见第11卷,26[337]
[82] [Pütz版注]好女人和坏女人都要棍子伺候。萨凯蒂,86年11月:Buona femmina e mala femmina vuol bastone. Sacchetti Nov.86(意大利语),出自意大利作家萨凯蒂(Francesco Sacchetti,1355-1400)《故事三百篇》(现存233 篇)第86篇;这句话在萨切丁时代流传甚广,也曾出现在薄伽丘《十日谈》的第九日第九个故事里。
[8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1[50.111];3[1]16
[84] [KSA版注]参见第9卷,3[66];参见第10卷,3[1]76
[8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94;参见第12卷,[1]192
[86] [Pütz版注]羊人剧:参见第二章25节注释“一出羊人剧,一处压轴的闹剧”。
[8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46;5[1]167
[88] [Pütz版注]智慧树……蛇均如是说:参见摩西五书之一,2章17节及3章1-24节。
[8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34
[9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43;5[25];第11卷,31[53.64];33[1];《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V,论更高的人们
[9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40
[9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59
[93] 同上,174
[94] 同上,176
[95] 同上,185
[96]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26];3[1]191.194;第11卷,31[5]
[9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27];3[1]193;第11卷,31[5]
[9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02;12[1]204
[9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2[47];3[1]64.72;22[3];《善恶的彼岸》79
[10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68;4[42]
[101] [Pütz版注]法律是为奴仆……又有何干呢!:尼采在此对《约翰福音》15章9节略作修改。
[10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71;22[3]
[10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22;12[1]88;22[3]
[10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18
[10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17
[106] [Pütz版注]厄洛斯:希腊爱神(罗马:爱摩尔即丘比特),他被视为一个双重体,一部分是自身产生的奇异的原始力,另一部分是阿瑞斯和阿弗洛狄忒的儿子。他经常以身披羽翼的弓射手形象和他母亲一同出现。作为厄洛斯的后代,小厄洛斯们自公元前5世纪以来就在希腊艺术中成为阿弗洛狄忒的长着翅膀的守护者。
[10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49;12[1]90;13[16];16[7];第11卷,31[36]
[10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41;12[1]108;第11卷,31[53];32[9];《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论市场的苍蝇
[10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410;17[13];22[3]
[110] [Pütz版注]巨人:希腊神话中额上长着独眼的巨人,其中以波吕菲摩最为著名。作为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助手,他们为宙斯制造闪电。在此尼采指巨人其貌不扬,粗俗不堪,正如荷马在《奥德赛》中描绘的那样。他们建造不用灰浆的厚墙,即迈锡尼(梯林斯、迈锡尼)时代和艾特鲁斯克时代(中意大利)的“克里斯托多劳大墙”。作为这类大墙的建造者,他们的特点与“柔指”形成强烈反差。
[11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24
[11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18
[11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09;4[59];12[1]132;第11卷,31[52];32[10]
[114] [Pütz版注]功利主义者:“功利主义”源自拉丁语utilis[有用的],这种学说不是从动机来判断,而是从结果的有用性来衡量人类行为的价值。按照功利主义的解释,功利是人间幸福的最大化,从而是道德的唯一原则;而群体幸福促进了个体幸福。这一尤其在盎格鲁撒克逊思想中传播甚广的学说的主要代表和奠基人是两位英国哲人:边沁(参见第七章228节注释“边沁”)和穆勒(参见第八章253节注释“约翰·斯图亚特·穆勒”)。
[115]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05
[116] 同上,104
[117]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39;12[1]109;31[53];32[9]
[118]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86;12[1]113
[119]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82;22[3]
[120]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272;4[104];《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I.论毒蛇的咬啮
[121]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39
[122]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47;5[33.35];12[1]142
[123]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195;5[1]127
[124] [KSA版注]参见第10卷,3[1]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