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苦于课程的繁多,每一课目,又各有它繁复的原则和教材;教师苦于工作的加重,团体教学以外,又添上了个别的指导。如果找不到一种统一性的线索,简单化的元素,那么,这一切结果也徒陷于纷乱。本书所代表的信念是:这统一的元素,就在于所谓科学的思维态度的养成。有人以为这种思维态度,和儿童的教学并不相干。而本书所代表的信念又是:儿童期的天真的好奇,丰满的想象,以及实验的探索的爱好,便很近于科学的思维态度。这书如能帮助读者了解这层关系,而深知它在教育方法上的应用,可以增加个人的幸愉,减省社会的浪费,则这书也就尽了它的功用了。

列举我所得益的许多著作家,没有必要。所特别感激的是吾妻,是她引起我著述这书的意思,也是她在一八九六至一九〇三年间芝加哥所设实验学校里的工作,使书中许多观念,因实际试用而获得了具体的验证。对于许多合作的教师和指导员的智慧和同情,尤其是那时大学的同事,现任芝加哥教育局长的杨格夫人(Mrs· ElIa F· Young),我表示我的感谢。

杜威一九〇九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