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化是不会投入第一个想要它的人的怀抱的。上述的一切都必须经过战斗才能获得。把爱看作一场决斗的观点是适用于这一情况的。只有在具有斗志昂扬的爱好的情况下,艺术才会转过来面对少年,而且这爱好必须是激动人心的,必须是全身心感受到的,就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样。初涉文坛者的作品就充满着这一状态的种种迹象。新手们结成一个个小组。这些小组分为模仿派和革新派。这是一种激情的不可能单独存在的两个部分,这种激情是被人极其执着地推测到的,它已经使周围充满了小说的气氛,这小说是即将完成的,而并非尚在孕育之中的。模仿者代表那种没有热情和天赋的爱好。革新者则除了被阉割的仇恨,仅代表一种不动的好斗性。这是一次长谈的只言片语和行动,它们是被猴子偷听到的,并且是被断章取义地、也不猜想其鼓舞这场风暴的那层意义地拆零后传散开去的。

然而,猜测中的当选者的命运已经高悬在空中了。差不多可以说出他将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却还无法说出谁将会成为这个人物。从表面看来,几十个年轻人都是同样地不安定,都是同样地在思考,都是同样地想要标新立异。作为一场运动,革新活动具有显著的一致性。但是正如在各个时代的种种运动中那样,这只是一连串被摇奖机卷起来的彩票的一致性。运动的命运永远是运动,也就是机遇的机械移位的一个很有趣的情况,从那时起就会有一张彩票滚出摇奖机,并会在出口处燃起中彩、优胜、出面亮相和青史留名之意义的熊熊大火。这场运动叫作未来主义。

获胜者和当之无愧的中签者是马雅可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