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希腊人在希腊、意大利南部和小亚细亚的城邦里探索人类自由精神之时,当最后一批先知在巴比伦和耶路撒冷为人类创造自由意识之时,两个富有冒险精神的雅利安人分支——米底人和波斯人——已经占领了旧世界的文明,并创建了一个伟大的帝国——波斯帝国。居鲁士时期,波斯人征服了巴比伦和富庶的文明古国吕底亚,黎凡特地区的腓尼基城邦以及小亚细亚地区的希腊城邦也都成为波斯帝国的附属国。之后,冈比西斯征服了古埃及。公元前521年,波斯帝国的第三代君主米底人大流士一世成为万国之王,他的信使带着他的法令驰骋于各地,从达达尼尔海峡到印度河,从古埃及到中亚。

居住在意大利、迦太基、西西里和西班牙腓尼基的希腊人实际上并未处于波斯帝国的统治之下,但他们对波斯帝国都充满敬畏。唯一给波斯帝国带来严重威胁的是生活在俄罗斯南部和中亚地区的斯基泰人,他们是一个古老的北欧游牧民族,经常攻击波斯帝国的北部和东北边境。

当然,生活在波斯帝国的臣民并非全部都是波斯人,波斯人只是这片辽阔疆域的征服者,他们只占了总人口的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人口都是在波斯人入侵以前很早就生活在此,只不过那时的官方语言是波斯语。当时,波斯帝国的贸易和金融大部分掌握在闪米特人手里,提尔和西顿仍然是地中海的主要港口,闪米特人的船只在海上来往频繁。很多闪米特商人在走南闯北的过程中接触到了希伯来人的传统文化以及希伯来经文,并从中找到了一段能引起共鸣的历史。渐渐地,一股新生力量迅速在波斯帝国境内崛起,那就是希腊人。希腊人成为闪米特人在海上最强劲的对手,同时还因为智慧超群且精力旺盛而成为最能干、最公正的官员。

因为斯基泰人多次骚扰波斯帝国边境,所以大流士一世决定入侵欧洲,进入斯基泰骑兵的故乡——俄罗斯南部。大流士一世率军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穿过保加利亚,直接进军多瑙河,并在多瑙河上搭起浮桥,一路向北推进。但是,大流士一世的军队却在这次战役中吃尽了苦头。当时,大流士一世的军队以步兵为主,但斯基泰人的骑兵从不与他们交战,而是把他们引向深处再团团包围,并切断了他们的食物补给,最后大流士一世的军队在还未与斯基泰人进行过正面激战的情况下就被击退,他被迫撤退,无功而返。

大流士一世独自返回了苏萨,走之前他挑选了一支军队,让他们驻扎在色雷斯和马其顿,而马其顿人愿意听命于大流士一世。大流士一世战败于斯基泰人之后,亚洲的希腊城邦纷纷发生暴动,欧洲的希腊人便立即响应,于是大流士一世决定出兵欧洲征战希腊。由于当时大流士一世掌控着腓尼基舰队,因此得以征服了希腊各个岛屿上的城邦。公元前490年,他对雅典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大流士一世统领下的舰队从小亚细亚和地中海东部的各个港口出发,最后在雅典北部的马拉松登陆。在那里,大流士一世遭到了雅典军队的顽强抵抗并被彻底击败。

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古希腊,斯巴达一直是雅典最强劲的对手,但为了击退入侵马拉松的波斯军队,雅典方面毅然决定向斯巴达求助。他们派出了一位速度极快的传令兵赶往斯巴达求援,恳求斯巴达不要让自己的希腊同胞沦为野蛮人的奴隶。这位传令者就是现代马拉松运动员的榜样,他在两天内奔跑了100多英里。斯巴达人立即答应出兵援助雅典,但是3天之后,当斯巴达军队达到雅典时,看到的却是波斯军队横尸遍野的情景,侥幸存活下来的波斯士兵早已撤回了亚洲。波斯人第一次攻打希腊就此告终。

第二次希波战争比第一次更加激烈。马拉松战役的失败让大流士一世深受打击,不久之后便去世了。之后他的儿子薛西斯即位。薛西斯花了4年的时间招兵买马,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准备一举击败希腊。在此期间,所有的希腊城邦均有生死存亡之感,因而紧密团结在一起。薛西斯的军队在当时可以说是最为强大的,但其中也存在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公元前480年,薛西斯的军队通过浮桥抵达了达达尼尔海峡,同时还有一支粮食补给船队沿着海岸一路跟随军队前进。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率领一支1400人的小军队,在狭小的温泉关阻击波斯大军,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之后,斯巴达全军覆没,但波斯大军也遭受了重创,死伤无数。随后,薛西斯大军愤怒地涌入雅典和底比斯(1)。最终,底比斯投降,并与波斯人达成了协议。雅典居民则早早撤离了城邦,只留下一座空城,波斯大军焚城泄愤。

希腊似乎已经沦为征服者波斯人的掌中之物,但就在这时,希望的曙光再次出现在希腊人眼前。一支规模不及波斯舰队1/3的希腊舰队在萨拉米斯湾截击了波斯人,波斯海军遭受重大损失。薛西斯得知军队后方补给被切断之后,无心应战,带着其中一半军队仓皇撤回亚洲。公元前479年,留下的那一半军队在普拉提亚战役中被希腊人消灭,希腊舰队乘胜追击,在小亚细亚的米卡勒扫除了波斯海军残部。

波斯人带来的威胁到此告终,亚洲的大多数希腊城邦恢复了往昔的自由。读者可以阅读希罗多德所著的《历史》一书,了解更多关于波希战争的详情,这是人类第一部成文的史书。公元前484年,希罗多德出生于小亚细亚爱奥尼亚的哈利卡尔那索斯城,他游历巴比伦和埃及,搜集了很多历史资料。米卡勒战役之后,波斯帝国陷入了宫廷政变之中。公元前465年,薛西斯遇刺身亡。之后,埃及、叙利亚和米底发生叛乱,波斯帝国就此瓦解。希罗多德撰写的《历史》重点在于揭露波斯帝国存在的薄弱之处,这本著作在今天看来就是宣传读物,目的在于宣扬希腊人如何齐心协力战胜波斯帝国。希罗多德在书中创作了一个名叫阿利斯塔哥拉斯的人物,他拿着一张地图对斯巴达人说:“这些野蛮人并不那么骁勇善战,而你们却拥有高超的作战技能……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黄金、白银、青铜、牲畜、奴隶和绣袍。但凡你们想要,你们就有能力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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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此处的底比斯是一座古希腊城邦,不要与古埃及的底比斯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