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处原文为法文:“Il faut étudier la société par les hommes,et les hommes par la société:ceux qui voudront traiter séparément la politique et la morale n'entendront jamais rien à aucune des deux.”——译注
[2] 《忏悔录》,第九卷,《全集》(Confessions,Livre ix,Œuvres complètes,Hachette ed.,Paris,1871—1877,VIII,290—291)。也可参见《忏悔录》,第十二卷(Livre XII,Hachette ed.,IX,69,70)。
[3] 《忏悔录》,第九卷(Hachette ed.,VIII,277n),此处他将《论不平等》那“严峻的语调与阴郁的气息”归于狄德罗的影响。
[4]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Rousseau juge de Jean-Jacques,Troisième Dialogue,Hachette ed.,IX,287)。
[5] 古斯塔夫·朗松本人是卢梭的解释者中的一名领军人物,他提出了一些合情合理的解释原则:“要严肃认真地权衡文本的意义与重要性,要领会精神而非止于字面……不要用从作者思想中推演出来的结论来替换[作者的]思想……要赋予他的观念以恰如其分的意义。”“让—雅克·卢梭思想的统一性”,《让—雅克·卢梭学会年鉴》(“L'Unité de la pensée de Jean-Jacques Rousseau”,Annales de la Société Jean-Jacques Rousseau,VIII,1912,6)。
[6] 《民治》(Popular Government,New York:Holt,1886,pp.157,160)。
[7] 席勒的“卢梭”(原文为德文:
“Sokrates ging unter durch Sophisten,
Rousseu leidet,Rousseau fällt durch Christen,
Rousseau——der aus Christen Menschen wirbt.”
译文引自《席勒诗选》,钱春绮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第5页。——译注)对卢梭之影响更为细致的讨论,见艾尔弗雷德·科班的《卢梭与现代国家》,第二章(Rousseau and the Modern State,London:Allen and Unwin,1934)。
[8] 《法国大革命反思》(Reflections of the Revolution in French,in Orations and Essays,New York:Appleton,1900,p.529)。
[9] 特别是荷尔德林的“自由颂”(Hymne an die Freiheit),“人类颂”(Hymne an die Menschheit),“卢梭”与“莱茵河”(Der Rhein),在“莱茵河”当中,卢梭这位半神传达给人类的信息是一种天启,荷尔德林将这种天启的特征描述为gesetzlos,即无法律约束(lawless)。
[10] 参见科班,《卢梭与现代国家》,pp.33—43。C.E.伏汉编辑出版其著名的《让—雅克·卢梭政治著作集》(Political Writings of Jean Jacques Rousseau,2 vol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15)时,在导言(p.I)中说:“在我国,很少有人了解卢梭的著作;而理解它的人就更少了。《社会契约论》之名家喻户晓。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它意味着个人主义的一种极端形式。”
[11] 《18世纪》(Dix-huitème siècle,43d ed.,Paris:Société française d'imprimerie et de librairie,n.d.,p.345)。
[12] 《18世纪》,pp.401,403。
[13] 同上书,p.400。
[14] 同上书,p.399。
[15] 同上书,p.360—377,400。
[16] 《18世纪法国政治思想的演变》(L'Evolution de la pensée politique en France au XVIIIe siècle,Paris:Marcel Giard,1925,p.146)。
[17] 同上书。
[18] 同上书,p.161。
[19] 《当代法国之起源》,第一卷:《旧制度》(Les Origines de la France contemporaine,Vol.I:L'Ancien Régime,Paris:Hachette,1896,p.521)。第一卷于1876年首次刊行。
[20] 对丹纳扼要而犀利的批评,见埃德蒙·威尔逊(Edmund Wilson)的《到芬兰车站》( To the Finland Station,New York:Doubleday,1953),p.44—54,以及亨利·佩尔“18世纪的观念对法国大革命的影响”,《现代欧洲的形成》(The Influence of Eighteenth Century Ideas on the French Revolution,in The making of Modern Europe,ed.by Herman Ausubel,New York:Dryden,1951,I,470—472)。丹纳对卢梭的批评可追溯至德·迈斯特和博纳尔。
[21] 丹纳,《旧制度》,p.319。
[22] 丹纳,《旧制度》,pp.323,321。
[23] 科班说,“实际上,所有现代关于卢梭的文学批评都源自”丹纳。《卢梭与现代国家》,p.40。
[24] K.R.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K.R.Popper,The Open Society and its Enemies,London:Routledge,1945,II,50)。
[25] 《社会契约论》导言(Introduction to The Social Contract,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48,p.xxxviii)。
[26] 《社会契约论》,p.xxxix。
[27] 莫利,《卢梭》(Rousseau,London:Chapman and Hall,1873,II,126,134)。
[28] 同前,II,135。莫利甚至都不愿承认卢梭在运用经院哲学的方式时技艺娴熟:“卢梭思考时往往马马虎虎、不甚严谨。”同前,I,192。
[29] 同前,II,135。
[30] 《让—雅克·卢梭政治著作集》,I,2。
[31] 《让—雅克·卢梭政治著作集》,I,119。
[32] 同上书,I,39。
[33] 同上书,I,5。
[34] 第一篇论文即《论科学与艺术》,第二篇论文即《论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译注
[35] 《让—雅克·卢梭政治著作集》,I,7,14。
[36] 同上书,I,77—78。这种解释不能令人满意。诚然,卢梭没有在抽象的普遍原则与具体的表现之间做出明确的区分,这一点有助于说明他为何倾向于通过限定条件来取消原来确立的无所不包的概括:但这一倾向在他的所有著作中都能找到,要解释那所谓的矛盾,这种倾向还不够有分量。
[37] 《让—雅克·卢梭政治著作集》,I,80—81。虽然从表面上看,这种解释与丹纳的“从绝对的自由走向绝对的专制”有些相像,但我们还是应与之区分开来。伏汉将卢梭的变化归于时间的推移,而丹纳将之视为内在于卢梭学说之中的逻辑发展。虽然伏汉将卢梭称为是个人主义“最强有力的攻击者”(同前,I,1),但他远非紧随丹纳将卢梭描绘为专制主义的拥护者。
[38] 譬如,伏汉写道:“如果卢梭颂扬政府,而且颂扬得有些过了头,以至于付出牺牲个人的代价,那我们不应忘记,他心目中的政府是何种性质。”同前,I,112。后来E.H.赖特与卡西勒坚持认为,卢梭思想之统一性的一条重要线索就在于他赋予“自然”特别的含义。他们认为,卢梭的确在颂扬政府,但他这样做只是对于政府有一种十分特殊的理解,这种政府不会滥用自己的至高权力,而它还未曾存在过。在伏汉那里,这种想法从来只是些零星念头,而未有充分发展。
[39] J.Y.T.格雷格编,《大卫·休谟书信集》(J.Y.T.Greig,ed,The Letters of David Hume,Oxford:Clarendon Press,1932,II,103)。
[40] “18世纪的观念对法国大革命的影响”,《现代欧洲的形成》,I,484。
[41] 《论不平等》(Première Partie,Hachette ed,I,87)。(此处原文为法文:“L'homme qui médite est un animal dépravé.”——译注)
[42] 《社会契约论》,第一章开篇第一句。(此处原文为法文:“L'homme est né libre,et partout il est dans les fers.”译文引自《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2003,第4页,注释1。——译注)
[43] 《论不平等》,第一部分(Hachette ed.,I,83)。(此处原文为法文:“Commençons donc par écarter tous les faits,car ils ne touchent point à la question.”——译注)
[44] 泰奥菲勒·迪富尔编,《卢梭书信全集》,1756年3月(Théophile Dufour,ed.,Correspondance générale de J.-J.Rousseau,Paris:Colin,1924—1934,II,266)。参见下文,pp.127—128。
[45]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第三篇,第七十七节(Childe Harold's Pilgrimage,Canto the Third,stanza LXXVII )。
[46] 《卢梭,康德,歌德》(Rousseau,Kant,Goethe,Princeton:University Press,1947,p.58)。在这一段的注脚中,卡西勒称欧文·白璧德就犯了这个毛病。
[47] “卢梭”,F.J.C.赫恩肖编,《理性时代法国大思想家的社会与政治思想》(F.J.C.Hearnshaw,ed.,The Social and Political Ideas of some Great French Thinkers of the Age of Reason,London:Harrap,1930,p.172)。
[48] 《理性时代法国大思想家的社会与政治思想》,pp.173,175,176,178,183。也可参见丹纳在《旧制度》中对卢梭的耸人听闻的描绘。
[49] 赫恩肖,“卢梭”,pp.185—186。
[50] 泰蕾丝·勒瓦瑟(Thérèse Levasseur)是卢梭的妻子。——译注
[51] 《卢梭与浪漫主义》(Rousseau and Romanticism,Boston:Houghton,Mifflin,1919,pp.174,155,221,220)。
[52] 《卢梭与浪漫主义》,pp.377—378,79,154。
[53] 指20世纪初。——译注
[54] 卡西勒还提到了其他一些主张卢梭思想具有统一性的作家。参见下文,p.53。我们还应该加上哈拉尔德·赫夫丁(Harald Höffding)的《卢梭及其哲学》(Rousseau und seine Philosophie,Stuttgart:Frommann,1897)和科尔(G.D.H.Cole)给《社会契约论及两篇论文》(The Social Contract and Discourses,London:Dent,1913)作的导言。
[55] 《法国文学史》(Histoire de la littérature française,8th ed.,Paris:Hachette,1903,p.775)。
[56] E.H.赖特,《卢梭的意义》(E.H.Wright,The Meaning of Rousseau,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29,p.103)。
[57] 第三次对话(Hachette ed.,IX,287)。(此处原文为法文:“Que la nature a fait l'homme heureux et bon,mais que la société le déprave et le rend misérable.”——译注)参见朗松《法国文学史》,p.769。参见下文,p.54。
[58] 《法国文学史》,p.771。
[59]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Hachette ed.,IX,287)。(此处原文为法文:“La nature humaine ne rétrograde pas.”——译注)参见朗松,《法国文学史》,p.769。
[60] 同上书,p.773。
[61] 《卢梭审判让—雅克》,pp.774—775。
[62] “让—雅克·卢梭思想的统一性”,《让—雅克·卢梭学会年鉴》,VIII(1912),16。
[63] 《让—雅克·卢梭学会年鉴》,pp.3,7。
[64] 《卢梭的意义》,p.v。
[65] 《卢梭的意义》,p.vi。
[66] 在本书中,“nature”一词视语境译为“天性”、“自然”或“性质”。——译注
[67] 赖特强调卢梭关于自然的概念,这在卢梭批评史上是一件大事。17世纪之后,随着科学的和物质主义的观点越来越深入人心,自然的概念也一直在持续转变。科学家将自然界定为人类必须要理解的符合规律的外部世界;物质主义者视自然为人类一定要加以利用的宝库;卢梭将自然理解为“活生生的自然”,席勒称之为有生命的自然(beseelte Natur)——这是一种人类参与其间或为人类所渴望的道德力量。卢梭的概念因此包含了潜能这一观念。参见席勒于1795年发表的重要文章“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Über naïve und sentimentalische Dichtung,Sämtliche Werke,Leipzig:Tempel Verlag,n.d.,IV,357—461)。
[68] 《卢梭的意义》,p.32。
[69] 《卢梭的意义》,pp.7,24,29。赖特已经认识到康德的伦理学与卢梭的伦理学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后来卡西勒对此问题详加论述。
[70] 《卢梭的意义》,p.112。
[71] 同上书,p.164。
[72] 见《恩斯特·卡西勒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Ernst Cassirer,Evanston:The Library of Living Philosophers,1949),特别参见詹姆斯·古特曼(James Gutmann),“卡西勒的人文主义”(Cassirer's Humanism),pp.445—464。
[73] 参见下文,p.58,及卡西勒的《卢梭,康德,歌德》中的“康德和卢梭”。
[74] 卡西勒的方法可追溯至威廉·狄尔泰,而康德对狄尔泰又有决定性的影响。关于狄尔泰的解释理论,见《全集》(Gesammelte Schriften,Leipzig:Teubner,1914—1936),第一卷《人文科学导言》(Einleitung in die Geisteswissenschaften);第七卷《人文科学中历史世界的形成》(Der Aufbau der geschichtlichen Welt in den Geisteswissenschaften);第五卷,317—318,“诠释学的起源”(Die Entstehung der Hermeneutik)。也可参见哈里·斯洛科沃(Harry slochower)在“恩斯特·卡西勒研究艺术与文学的功能取径”中的评论,《恩斯特·卡西勒的哲学》,p.654,n.30。
[75] 《启蒙运动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the Enlightenment,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51,p.vi)。此书于1932年在德国问世,同年,《论让—雅克·卢梭问题》发表。
[76] 参见下文,pp.39—40。
[77] 现已有Ralph Manheim的英文全译本: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3,vols(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53—1957)。
[78] 参见下文,p.65。
[79]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Hachette ed.,IX,288)。
[80] 见霍布斯《利维坦》导言部分。——译注
[81] 至少罗贝尔·德拉泰的结论是这样的:“想要把他的学说变成康德主义的某种雏形,结果是歪曲或者损害了他的学说。卡西勒先生不能完全免于这一指责。”(原文为法文:“A vouloir faire de sa doctrine une sorte de kantisme avant la lettre,on finit par la dénaturer ou la mutiler.M.Cassirer n'est pas tout à fait à l'abri de ce reproche.”——译注)《卢梭的理性主义》(Le Rationalisme de J.-J.Rousseau,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1948,p.188)。
[82] 卡西勒在发表这篇文章的同一年,还在一篇投给法国哲学协会的论文及随后的讨论表达了他的观点。参见,卡西勒,“让—雅克·卢梭著作中的统一性”,《法兰西哲学学会会志》(“L'Unité dans l'œuvre de Jean——Jacques Rousseau”,Bulletin de la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Philosophie,32d year,No.2,April——June,1932,p.46—66)。
[83] C.W.亨德尔的《道德家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 Moralist,2 vols.;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34,I,ix)。
[84] 同上书,II,323。
[85] 《卢梭,康德,歌德》,p.58n。在1934年还有一本书值得一提,艾尔弗雷德·科班的《卢梭与现代国家》。虽然书中没有提及卡西勒,但它的方法与结论却承袭了朗松——赖特——卡西勒这一传统。
[86] 《卢梭的理性主义》(见前页注释①)和《让—雅克·卢梭及他那个时代的政治学》(Jean-Jacques Rousseau et la science politique de son temps,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1950)。参见科班对这两本书的全面评论,“对卢梭政治思想的新洞见”,《政治学季刊》(New Light on the Political Thought of Rousseau,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LXIV,No.2 June,1951,272—284)。
[87] 《让—雅克·卢梭及他那个时代的政治学》,p.1。
[88] 《卢梭的理性主义》,pp.169,176。
[89] 同上书,pp.181n,185。
[90] 例如,亨利·佩尔说:“卢梭充满了矛盾,那些学识渊博,最富智慧的人们(朗松、赫夫丁、欣兹和E.H.赖特)也未能让我们相信,他的思想自成一体。”“18世纪的观念对法国大革命的影响”,《现代欧洲的形成》,I,482。
[91] 哥伦比亚大学已故的弗朗兹·诺伊曼(Franz Neumann)曾说,卢梭是民主运动的理论家,但不是民主政府的理论家。我于此受益良多。
[92] 《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二章(Hachette ed,III,319n)。(译文引自中译本第33页注释1。——译注)
[93] 《社会契约论》,第三卷,第十五章(Hachette ed,III,362)。(译文引自中译本第123页。——译注)
[94] 同上书,第四卷,第二章(Hachette ed,III,368)。(译文引自中译本第137页。此处据原文将中译本里的“它”改为“它们”。——译注)如果我们用这种方式解释《社会契约论》,那它和远没有它那么激进的《波兰政府》之间那所谓的矛盾就解决了:前者讨论的人类是其所能够而且也应该成为的那样,后者讨论的人类是他们实际上的那样。
[95] 卢梭的经历中有一个方面卡西勒虽然没有视而不见,但原本的确可以阐述得更加充分:卢梭是日内瓦公民。包括《社会契约论》在内的卢梭最重要的著作反映了日内瓦的党派斗争,而且直接致力于日内瓦的现实。幸亏有两本好书阐明了卢梭的思想与他出生的城市之间的联系:加斯帕尔·瓦莱特(Gaspard Vallette)的《日内瓦人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 Genevois,Paris and Geneva,1911)和约翰·斯蒂芬森·斯平克(John Stephenson Spink)的《让—雅克·卢梭与日内瓦……〈山中书简〉导读》(Jean-Jacques Rousseau et Genève...pour servir d'introduction aux Lettres ècrites de la montagne,Paris,Boivin:1934)。
[96] 为便于读者阅读,中译本将法文放在脚注之中。——译注
[97] [勒内·]于贝尔,《卢梭与百科全书派:论卢梭政治思想的形成》([René]Hubert,Rousseau et l'Encyclopédie:essai sur la formation des idées politiques de Rousseau,Paris,1928);[皮埃尔——莫里斯·]马松,《卢梭的宗教》([Pierre-Maurice] Mason,La Religion de J.-J.Rousseau,3 vols.;Paris,1916)。特别参见[艾伯特·]欣兹对马松观点的批评,“让—雅克·卢梭的宗教思想及近来关于它的解释”,《史密斯学院现代语言研究》(“La Pensée religieuse de Jean-Jacques Rousseau et ses récents interprètes”,Smith College Studies in Modern Languages,Vol.X,No.I,1928)。
[98] 卡尔·罗森克兰茨,《狄德罗的生平与著述》(Diderot's Leben und Werke,Leipzig,1866),II,75。
[99] 除去其他人之外,[古斯塔夫·]朗松也强调,卢梭在根本上持新教——加尔文教的观点。参见他的《法国文学史》,22d,ed.(Paris:Hachette,1930),pp.788ff。
[100] “萨瓦牧师的信仰自白”,《爱弥儿》,第四卷(“Profession de foi du vicaire savoyard”,Emile,Livre IV,Hachette ed.,II,267)。
[101]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二次对话(《全集》,Œuvres compl.éd.Aux Deux-Ponts[Zweibrücken],1782,p.8)[Hachette ed.,IX,225]。参见《忏悔录》,第八卷。
[102] 《新爱洛漪丝》第二部分,第十四封信(Nouvelle Héloïse,Seconde Partie,Lettre XIV [Hachette,ed.,IV,158])。
[103] [《憎世者》(Le Misanthrope),第一幕,第一场。卢梭本人对这部戏剧,特别是对阿尔赛斯特这一角色的看法,参见他的《就〈百科全书〉中的词条“日内瓦”致其作者达朗贝尔先生的信》(Lettre à M.d'Alembert sur son article“Genève” dans l'Encyclopédie,Hachette ed.,201—206)。](原文为法文:
“Non,non,il n'est point d'âme un peu bien située
Qui veuille d'une estime aussi prostituée.
Sur quelque préférence une estime se fonde,
Et c'est n'estimer rien qu'estimer tout le monde.
Je refuse d'un cœur la vaste complaisance
Qui ne fait de mérite aucune différence.
J'entre en une humeur noire,en un chagrin profond,
Quand je vois vivre entre eux les hommes comme ils font.
Je ne trouve pratout que lâche faltterie
Qu'injustice,intérêt,trahison,fourberie;
Je n'y puis plus tenir,j'enrage;et mon dessein
Est de rompre en visière à tout le genre humain.”
译文引自《莫里哀喜剧》第三集,李健吾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第6—8页。另据此书第3页注释1,莫里哀本人饰阿尔赛斯特这一角色。——译注)
[104] 《第一论》[《论科学与艺术》],第一部分[Hachette ed.,I,4]。(译文引自《论科学与艺术》,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1963年,第9—10页。——译注)
[105] [参见]《论不平等的起源》(将近结尾处)[Hachette ed.,I,126]。
[106] 致马勒泽布的第二封信,蒙特默伦西,1762年1月12日(Seconde Lettre à Malesherbes,Montmorency,12 janvier 1762,Hachette ed.,X,301—302)。这一描述那内在的真实,立刻就打动了我们。相形之下,狄德罗说是他在一次谈话中将这篇论文的基本思想告知卢梭,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这只能是狄德罗的记忆有误。对这一问题更为细致的讨论参见[约翰.]莫利《狄德罗与百科全书派》(Diderot and the Encyclopaedists,1878,new ed.,London,1923,I,112f)。[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问题现在仍是人们讨论的话题。]
[107] [《论科学与艺术》,第二部分(Hachette ed.,I,20)](译文引自中译本,第37页。——译注)
[108] 布干维尔,(Bougainville,1729—1811),法国航海家,曾进行环球考察旅行。——译注
[109] 狄德罗,(1772年写就的)《布干维尔游记补篇》(Supplément au voyage de Bougainville)。
[110] [Hachette ed.,I,83.](译文引自《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李常山译,东林校,商务印书馆,1982,第71页。——译注)
[111] [参见Hachette ed.,I,79。]
[112]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Hachette ed.,IX,288]。
[113] [此处用了一个典故,威廉·冯·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有篇论文,名为《关于如何确定国家之权限的尝试》(Ideen zu einem Versuch,die Grenzen der Wirksamkeit des Staats zu bestimmen,1792年写就,在其身后于1851年出版)。]
[114] 《社会契约论》,第一卷,第十一章[Hachette ed.,III,313][黑体为卡西勒标出]。(此处原文为法文:“L'aliénation se faisant sans réserve,l'union est aussi parfaite qu'elle peut l'être,et nul associé n'a plus rien à réclamer.”译文引自中译本第20页。——译注)
[115] [《旧制度》(Paris:Hachette,1896),pp.319,321,323ff。]
[116] 然而,近来也有研究捍卫卢梭思想的统一性——特别是于贝尔,他认为卢梭著作的中心与焦点不在《论不平等》,而在《社会契约论》之中。《卢梭与百科全书派:论卢梭政治思想的形成》。欣兹的《让—雅克·卢梭的思想》(Paris,1929)和此前引用的朗松的著作[《法国文学史》]也捍卫了这种统一性,但他们的角度不同。
[117] 《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Hachette ed.,IX,287]。[“造成不幸的因素”(instruments of unhappiness)是照卡西勒的德文译文翻译的。Hachette版中的“光”(lumières)应该是卡西勒所用的卢梭著作版本中的“不幸”(misères)。]
[118] 《社会契约论》,第一卷,第六章[Hachette ed.,III,313]。(译文引自中译本第20页。——译注)
[119] 同上书,第二卷,第四章[Hachette ed.,III,323]。(译文引自中译本第40页。——译注)
[120] 同上书。[在卡西勒原来的文本中,此处及此前两处的引号和文献出处略有错位,这很可能是印刷错误,这里将之改正。]
[121] 同上书,第一卷,第八章[Hachette ed.,III,315—316]。(译文引自中译本第25页。——译注)
[122] 《论不平等》,第一部分[Hachette ed.,I,87]。(此处原文为法文:“L'homme qui médite est un animal dépravé.”——译注)
[123] 《第一论》[《论科学与艺术》],第一部分(将近结尾处)[Hachette ed.,I,10]。(译文参考中译本第19页。——译注)
[124] [弗里德里希·席勒,《强盗》(Die Räuber),第一幕,第二场。](卡尔·莫尔是剧中的一个角色。——译注)
[125] [“政治经济学”(“Economic politique”,Hachette ed.,III,283)。这篇文章原先是狄德罗的《百科全书》中的一个条目,它也被称为“论政治经济学”(Discours sur l'économie politique)。]
[126] 《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四章[Hachette ed.,III,321—323]。
[127] 同上书,第一卷,第九章[Hachette ed.,III,317—318]。
[128] [“政治经济学”(Hachette ed.,III,301)。]
[129] “论政治经济学”,《全集》(in Œuvres Zweibrücken [Deux-Ponts],1782,I,237ff)[Hachette ed.,III,300]。
[130] 《论不平等》,前言[Hachette ed.,I,82]。(译文参考中译本第68页。——译注)
[131] 《忏悔录》,第九卷(开头处)[Hachette ed.,VIII,288—289]。(译文参考《忏悔录》第二部,范希衡译,徐继增校,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第500页。——译注)
[132] [参见]《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六章[Hachette ed.,III,325—336]。
[133] 费纳隆(Fénelon,1651—1715):法国作家、教育家。18世纪启蒙运动先驱。——译注
[134] 沃邦(Vauban,1633—1707):法国将领,军事工程师。也曾写过论法国税制改革的著作。——译注
[135] 布兰维里耶(Boulainvilliers,1658—1722):法国历史学家,政论家。——译注
[136] 布阿吉尔贝尔(Boisguillebert,1646—1714):法国经济学家,重农学派先驱。——译注
[137] 关于这一点,参见亨利·赛的文集《17世纪法国的政治思想》(Les Idées politiques en France au XVIIe siècle,Paris,1923)。
[138] 杜尔哥(Turgot,1727—1781):法国经济学家,重农学派代表。——译注
[139] 阿尔让松(D'Argenson,1694—1757):法国路易十五时代的外交大臣。——译注
[140] 详细情况参见古[斯塔夫]朗松的《伏尔泰》(Voltaire,Paris:Hachette,6th ed.,p.180)。
[141] [《全集》Œuvres,ed.M.Beuchot(Paris:Lefèvre,1834—1840),XXXIII,152](原文为法文:
“Nous tromper dans nos entreprise,
C'est à quoi nous sommes sujets.
Le matin je fais des projets,
Et le long du jour des sottises.”——译注)
[142] [歌德,“科夫塔之歌”,《宴歌集》(“Kophtisches Lied”,in Gesellige Lieder)](译文引自《歌德诗集》上,钱春绮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第193页。——译注)
[143] 关于狄德罗的政治理论及他与叶卡捷琳娜二世之间的关系,参见莫利的《狄德罗与百科全书派》(Diderot and the Encyclopaedists,1878;new ed.,London,1923,II,90ff)也可参见亨利·塞,《18世纪法国政治思想的演变》(Paris,1920,pp.137ff)。
[144] 霍尔巴赫,《社会体系》(système social,[Partie] II,[Chap.] ii,[Paris:Niogret,1822,p.345])。
[145] 关于卢梭的政治理论与百科全书派的政治理论之间的关系,参见勒[内]·于贝尔的杰作《〈百科全书〉中的社会科学》(Les Sciences sociales dans l'Encyclopédie,Paris,1923)。
[146] 达朗贝尔,“对《爱弥儿》的看法”,《全集》(“Jugement d'Emile” in Œuvres ,Paris:Didier,1853,pp.295ff)。
[147] 致伏尔泰,1756年8月18日[Hachette ed.,X,133]。(此处原文为法文:“Toutes les subtilités de la Métaphysique ne me feront pas douter un moment de l'immortalité de l'âme et d'une Providence bienfaisante.Je le sens,je le crois,je le veux,je l'espère,je le défendrai jusqu'à mon dernier soupir.”——译注)
[148] 参见欣兹,《让—雅克·卢梭的思想》(Paris,1929)。
[149] 阿方索十世(Alfonso X,1221—1284):1252至1284年为西班牙地区卡斯蒂利亚和莱昂的国王。1257年在萨克森等几个选帝侯的支持下被册封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大力推广于1272年完成的阿方索星表(Alfonsine Tables)在此后两个世纪内被认为是最好的天文表,天文学家可据之推算日月食及任何时刻的行星位置。
摩尼(Manes,216?——276?):伊朗人,摩尼教创始人,持二元论教义,谓精神为善,物质为恶,二者混合而成世界。
[150] 此处所说“蒲柏的箴言”,可能指的是其在《人论》中的这一段:
“整个自然都是艺术,不过你不领悟;
一切偶然都是规定,只是你没看清;
一切不协,是你不理解的和谐;
一切局部的祸,乃是全体的福。
高傲可鄙,只因它不近情理。
凡存在的都合理,这就是清楚的道理。”
(王佐良译,《英国诗选》,王佐良主编,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第164页。)
[151] 康德,《全集》(Werke,Hartenstein),VIII,630。[参见莱布尼茨《神义论》(Theodicy,Part Two,Par,193)。“有些人坚持认为上帝本可以做得更好。实际上,这就是著名的阿方索——那位被几个选帝侯选为罗马皇帝的卡斯蒂利亚国王,那以其名字命名的星表的推广者——所犯的错误。据认为,这位国王曾说过,如果上帝在创世之时向他咨询的话,那他本来能够给上帝提出好的建议。”]
[152] [康德,《全集》。In 1791.Kant,Werke,ed.By Ernst Cassirer(Berlin:B.Cassirer,1912—1922),VI,119—138.]
[153] [Hachette ed.,II,3.](原文为法文:“Tout est bien en sortant des mains de l'Auteur des choses;tout dégénère entre les mains de l'homme.”中译文引自《爱弥儿》,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5页。——译注)
[154] 参见“巴黎大主教阁下训谕,查禁《爱弥儿》一书”。(Mandement de Monseigneur l'Archevêque de Paris,portant condamnation d'un livre qui a pour titre“Emile”)([Rousseau],Œuvres,éd.Zweibrücken [Deux-Ponts],Suppléments,V,262ff.)[Hachette ed.,III,45—57]。
[155] 《论不平等》(Œuvres,Zweibrücken [Deux-Ponts],pp.75ff.,90ff.,138ff.,and elsewhere)[Hachette ed.,I,71—152 passim]。
[156] 波舒哀(Bossuet,1627—1704),法国天主教主教。——译注
[157] 《社会契约论》第四卷,第二章,特别是第一卷,第四章[Hachette ed.,III,368,309—312]。
[158] 参见《论不平等》,第一部分[Hachette ed.,I,90]。
[159] 《社会契约论》,第一卷,第八章[Hachette ed.,III,316]。(此处原文为法文:“Car l'impulsion du seul appétit est l'esclavage et l'obéissance à la loi qu'on s'est prescrite est liberté.”译文引自中译本第26页。——译注)
[160] 伏尔泰,《俗人》,《全集》(Le Mondain,1736,in Œuvres,Paris:Lequin,1825,XIV,112)。(原文为法文:
“Moi je rends grâce à la nature sage
Qui,pour mon bien,m'a fait naître en cet âge
Tant décrié par nos tristes frondeurs;
Ce temps profane est tout fait pour mes mœurs.
J'aime le luxe,et méme la mollesse,
Tous les plaisirs,les arts de toute espèce,
La propreté,le goût,les ornements;
Tout honnête homme a de tels sentiments.”
……
“L'or de la terre et les trésors de l'onde
Leurs habitants et les peuples de l'air
Tout sert au luxe,aux plaisirs de ce monde,
O le bon temps que ce siècle de fer!”——译注)
[161] 《咏里斯本的灾难》,《全集》(Poème sur désastre de Lisbonne,1756,in Œuvres,XII,186)。(原文为法文:
“Lisbonne,qui n'est plus,eut-elle plus de vices
Que Londres,que Paris plongés dans les délices?
Lisbonne est abîmée et l'on danse à Paris!”
“Sur un ton moins lugubre on me vit autrefois
Chanter des doux plaisirs les séduisantes lois:
D'autres temps,d'autres mœurs:instruit par la vieillesse
Des humains égarés partageant la faiblesse
Sous une épaisse nuit cherchant à m'éclairer
Je ne sais que souffrir,et non pas murmurer.”——译注)
[162] [《全集》(Œuvres,ed.By M.Beuchot,XXXIII,1—26.)。]
[163] 原文为法文:“Il résolute de ne pas méme songer à corriger Persépolis,et de laisser aller le monde comme il va;car,dit-il,si tout n'est pas bien,tout est passable.”——译注
[164] 《忏悔录》第八卷。[Hachette ed.,VIII,277.]
[165] 伏尔泰,《路易十四时代》,(Siècle de Louis XIV)第三十二章。(原文为法文:“Il ne faut pas croire que les grandes passions tragiques et les grands sentiments puissent se varier à l'infini d'une manière neuve et frappante.Tout a ses bornes...Le génie n'a qu'un siècle,après quoi il faut qu'il dégénère.”——译注)
[166] 拉莫特——乌达尔(1672—1731):法国作家。他不懂希腊语,但他以达西埃夫人(Madame Dacier)的译文为底本重新翻译了《伊利亚特》,对于这样的翻译,他自己也说:“我不能够同意的地方,我便随意改动。”——译注
[167] 参见古斯塔夫·朗松,《法国文学史》,第五部分,第二章。
[168] [第一次对话(Hachette ed.,IX,144—145)。]
[169] 致马勒泽布的第三封信,1762年1月26日[Hachette ed.,X,304—306]。[与其他引文不同,这一段不是译自法文原文,而是译自卡西勒的德文,为了简洁起见,卡西勒在翻译时作了一些调整。虽然不少地方有所省略和改动,但没有在根本上改变卢梭的本义,只是有两处卡西勒显得比较随意了一点。“为了在花园里观赏日出,……我的呼吸将是怎样的急促啊!”这一段在Hachette版中为:“为了在花园里观赏日出,破晓之前我即起床;当我看到晴朗的一天开始了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愿望便是不要有任何信函或是访客来大煞风景。上午的时候,我心里冒出各种各样的主意,每一个都让我满心欢喜,因为我能随心所欲地安排它们,然后,我匆匆忙忙用过午餐,以便躲过不速之客,也为了让下午的时间更长一些。即使是在最为炎热的那些天,我和忠诚的阿沙也在一点钟之前就顶着烈日出发,我脚下生风,就怕在逃脱之前让人逮着;但每当我绕过某个拐角,我就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获救了,心怦怦直跳,满是欢喜,我心想:‘今天余下的时间终于由我自己作主了!’。”(En me levant avant le soleil pour aller voir,contempler son lever dans mon jardin;quand je voyais commencer une belle journée,mon premier souhait était que ni lettres,ni visites,n'en vinssent troubler le charme.Après avoir donné la matinée à divers soins que je remplissais tous avec plaisir,parce que je pouvais les remettre à un autre temps,je me hâtais de dîner pour échapper aux importuns,et me ménager un plus long après-midi.Avant une heure,même les jours les plus ardents,je partais par le grand soleil avec le fidèle Achate,pressant le pas dans la crainte que quelqu'un ne vînt s'emparer de moi avant que j'eussse pu m'esquiver;mais quand une fois j'avais pu doubler un certain coin,avec quel battement de coeur,avec quel pétillement de joie je commençais à respirer en me sentant sauvé,en me disant:‘Me voilà maître de moi pour le reste de ce jour!’)“然而我承认,身处此情此景,我却还是觉得时不时地有阵阵悲伤突然袭上心头。”这一段在Hachette版中为:“我承认,尽管身处此间,我那虚无缥缈的幻念还是会时不时地突然使它悲伤。”(Cependant au milieu de tout cela,je l'avoue,le néant de mes chimères venait quelquefois la contrister tout à coup.)这里“它”(la)指的是“我的灵魂”(mon a me)。]
[170] 关于这一点在文学上的影响和发展,参见埃里希·施米特《里查森,卢梭和歌德》(Erich Schmidt,Richardson,Rousseau and Goethe,Jena,1875)。
[171] 卢梭在《忏悔录》第十一卷中举了这本书对其同时代人们之影响的几个典型例子。特别参见丹[尼尔]·莫尔内(Daniel Mornet)给《新爱洛漪丝》校勘版所作的一个全面的导言(“法国大作家”,Les Grands Ecrivains Français)[Paris:Jacjette.1925]。
[172] 《新爱洛漪丝》,第一部分,第四十三封信,及其他地方。
[173] 《新爱洛漪丝》,第一卷,第六十五封信。——译注
[174] 参见狄德罗论里查森的文章,《全集》(Œuvres,éd.Assézat,V,212ff)。
[175] 达朗贝尔,《全集》(Œuvres,Paris:Didier,1863),p.295。(第二段引文原为法文:“Malgré tout l'effet qu'elle produit sur moi elle ne fait que m'agiter...Je ne prétends pas donner ici mon avis pour règle,d'autres peuvent être affectés différemment,mais c'est ainsi que je le suis.”——译注)
[176] 关于这一点,参见《忏悔录》第九卷[Hachette ed.,VIII,326—327]。
[177] 1757年12月狄德罗[致格里姆(Grimm)]的信,《全集》[éd.Assézat,] XIX,446[在Assézat版中,这封信的日期是“1757年10月或11月”]。
[178] 《新爱洛漪丝》,第三部分,第十八封信[Hachette ed.,IV,247]。(此处原文为法 文:“Je veux[...] le bien que tu veux,et dont toi seul es la source...Je veux tout ce qui se rapporte à l'ordre de la nature que tu as établi,et aux règles de la raison que je tiens de toi.Je remets mon coeur sous ta garde et mes désirs en ta main.Rends toutes mes actions conformes à ma volonté constante,qui est la tienne;et ne permets plus que l'erreur d'un moment l'emporte sur le choix de toute ma vie.”——译注)
[179] 《新爱洛漪丝》,第一部分,第二十四封信[Hachette ed.,IV,56]。(此处原文为法 文:“Ôtez l'idée de la perfection,vous ôtez l'enthousiasme;ôtez l'estime,et l'amour n'est plus rien.”——译注
[180] 莱辛,《全集》(Werke,Lachmann-Muncker,IV,394,1751年4月)。
[181] 莱辛,《全集》,VII,38(1755年7月)。
[182] 卡[尔]·罗森克兰茨,《狄德罗的生平与著述》(Leipzig,1866),II,75。[实际上是在第76页提到了“每个个体都有主权”。]
[183] 关于这一稿,参见[阿尔伯特·]欣兹,《让—雅克·卢梭的思想》,pp.354ff。
[184] [参见]罗森克兰茨,前引书,II,76。
[185] 关于卢梭对“父权制”国家理论的反对,特别参见《论不平等》第二部分(Œuvres,Zweibrücken[Deux-Ponts],1782,pp.129ff.)[Hachette ed.,I,118ff],和“百科全书”中“政治经济学”一条[Hachette ed.,III,278—305]。
[186] 参见狄德罗对爱尔维修的批评,《全集》(Œuvres,éd.Assézat,IX,267ff)。
[187] 在对比了几个文本之后,我以为,《百科全书》中“自然权利”一条毫无疑问是由狄德罗所作,而并非人们常常以为的那样是卢梭写的,而且卢梭在所谓的“日内瓦手稿”[即《社会契约论》初稿]中对这一条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在这个问题上,我同意[勒内·]于贝尔在其《卢梭与〈百科全书〉》[Paris:1928]中所做出的判断和举出的证据链。
[188] 关于卢梭的“自然人的心理学”及其对霍布斯的批评,特别参见《论不平等》,第一部分[Hachette ed.,I,86]。
[189] [《全集》(Œuvres,éd.Assézat,XVII,133.)]
[190] 参见《百科全书》中卢梭所写的“政治经济学”一条。
[191] [狄德罗,《全集》(Œuvres,éd.Assézat,IV,110);取自霍尔巴赫《自然的体系》的最后一章。《狄德罗全集》的编者认为,这一章几乎可以认定就是狄德罗所作,但这并非确凿无疑。]
[192] 贝尔纳丹·德·圣——皮埃尔(Bernardin de Saint-Pierre,1737—1814):法国作家,浪漫主义先驱。其最为著名的作品是小说《保尔和薇吉尼》(Paul et Virginie,林纾译为《离恨天》)。——译注
[193] 关于百科全书派发展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社会学说,首先可参看[勒内·]于贝尔在《〈百科全书〉中的社会科学》中的详细讨论。
[194] 《论不平等》第一部分[Hachette ed.,I,90.参见前引书,p.78]。
[195] 参见前引书,p.54(原文为法文:“La nature humaine ne rétrograde pas.”——译注)。
[196] [参见歌德《浮士德》,第二部分,第五幕。浮士德:
要每天争取自由和生存的人,
才有享受两者的权利。](原文为德文:
“Nur der verdient sich Freiheit wie das Leben,
Der täglich sie erobern muss.”
译文引自《浮士德》下,钱春绮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第705页。——译注)
[197] 参见《忏悔录》,第九卷(近开头处),参见前引书p.65。[《政治制度》是卢梭曾经打算要写的一部巨著,《社会契约论》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198] “萨瓦牧师的信仰自白”,《爱弥儿》,第四卷[Hachette ed.,II,251]。(译文参考《爱弥儿》,下卷,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400页。——译注)
[199] [《爱弥儿》,Hachette ed.,II,262。](原文为法文:“Conscience! Conscience! instinct divin,immortelle et céleste voix,guide assuré d'un être ignorant et borné,intelligent et libre;juge infaillible du bien et du mal,qui rend l'homme semblable à Dieu.C'est toi qui fais l'excellcence de sa nature et la moralité de ses actions:sans toi je ne sens rien en moi qui m'élève au-dessus des bêtes,que le triste privilège de m'égarer d'erreurs en erreurs à l'aide d'un entendement sans règle et d'une raison sans principe.”译文参考中译本,第417页。——译注)
[200] [《爱弥儿》Hachette ed.,II,240)。法文部分为卡西勒文中所原有。](译文参考中译本第383页。——译注)
[201] [Hachette ed.,II,241.](译文参考中译本第384页。——译注)
[202] [《爱弥儿》,Hachette ed.,II,261,黑体为卡西勒标出。](原文为法文:“Les actes de la conscience ne sont pas des jugements,mais des sentiments;quoique toutes nos idées nous viennent du dehors,les sentiments qui les apprécient sont au dedans de nous,et c'est par eux seuls que nous connaissons la convenance ou [la] disconvenance qui existe entre nous et les choses que nous devons rechercher ou fuir.”译文参考中译本第416页。——译注)
[203] 达朗贝尔,《哲学基本原理》第七[章],《文学、历史和哲学集》(Essai sur les éléments de philosophie,Mélanges de littérature,d'histoire et de philosophie,nouv.éd.;Amsterdam,1763,p.80)。
[204] 欣兹,《让—雅克·卢梭的思想》,pp.466,506ff。
[205] [萨瓦牧师的信仰自白,《爱弥儿》,第四卷(Hachette ed.,II,278)。](原文为法文:“Nul n'est excepté du premier devoir de l'homme;nul n'a droit de se fier au judgement d'autrui.”——译注)[在Hachette版中是免除(exempt),而不是除外(excepté)。]
[206] 尤其参见《卢梭审判让—雅克》,第三次对话,在《忏悔录》(第十一卷)中,卢梭也称《爱弥儿》是他“最好和最重要”的著作[在《忏悔录》(Hachette ed.,IX,16)中,卢梭说《爱弥儿》是“我最近的,也是最好的作品”(mon dernier et meilleur ouvrage)]。
[207] [爱弥儿·]法盖,《18世纪》,p.356。
[208] 《18世纪》,p.383ff。
[209] [参见莱辛,《智者纳坦》(Nathan der Weise)第一幕,第三场:……阿——哈菲,快走,返回你的荒野之中吧,我怕你只因身处众人之中而忘记如何做人。](原文为德文:
“...Al-Hafi,mache,dass du bald
In deine Wüste wieder kommst.Ich fürchte,
Grad'unter Menschen möchtest du ein Mensch
Zu sein verlernen.”——译注)
[210] [Hachette ed.,II,261—262.](原文为法文:“Quelle que soit la cause de notreêtre,elle a pourvu à notre conservation en nous donnant des sentiments convenables à notre nature...Ces sentiments,quant à l'individu,sont l'amour de soi,la crainte de la douleur,l'horreur de la mort,le désir du bien être.Mais si,comme on n'en peut douter,l'homme est sociable par sa nature,ou du moins fait pour le devenir,il ne peut l'être que par d'autres sentiments innés,relatifs à son espèce;car à ne considérer que le besoin physique,il doit certainement disperser les hommes au lieu de les rapprocher.Or c'est du système moral formé par ce double rapport à soi-même et à ses semblables que naît l'impulsion de la conscience.Connaître le bien,ce n'est pas l'aimer:l'homme n'en a pas la connaissance innée;mais sitôt que sa raison le lui fait connaître,sa conscience le porte à l'aimer;c'est ce sentiment qui est inné.”译文参考中译本第416—417页。——译注)
[211] 希腊文zoon politikon译为英文即political animal(政治动物)。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提出,人的天性乃是政治动物。对此更为详尽的剖析请参见《苏格拉底的审判》,第9—11页(斯东著,董乐山译,三联书店,1988)。——译注
[212] [卢梭致老米拉博(Mirabeau)一封信的草稿,泰奥菲勒·迪富尔编,《卢梭书信全集》XVII,2—3,1767年,3月25日。]
[213] 《山中书简》,告读者[Hachette ed.,III,117]。
[214] [《忏悔录》,第一卷(Hachette ed.,VIII,1)。]
[215] 第一次是1963年给平装本《让—雅克·卢梭问题》作一简短的序言;第二次是翌年写作篇幅更长的论文“阅读卢梭”(Reading about Rousseau),这是论文集《人道之党:法国启蒙运动研究》中的一章(The Party of Humanity:Studies on the French Enlightenment,211—261)。
[216] 让·盖埃诺,《让·雅克》(Jean-Jacques,1948—1952)第一卷《写在〈忏悔录〉边上》(En marge des “Confessions,”1712—1750);第二卷《小说与真实》(Roman et vérité,1750—1758);第三卷《一个灵魂的苦难与伟大》(Grandeur et misère d'un esprit,1758—1778[1948—1952])。已有John和Doreen Weightman的英文两卷本译本Jean-Jacques Rousseau,2vols(1966)。
[217] 《让—雅克·卢梭;澄澈与阻隔》(Jean-Jacques Rousseau;la transparence et l'obstacle,1957;1971第二次修订版)。英文译本Jean-Jacques Rousseau:Transparency and Obstruction于1988年刚刚出版。在另外几部作品中,斯塔罗宾斯基重又开始研究卢梭,著名的有收于《欧洲启蒙运动:赫伯特·迪克曼六十寿辰纪念集》(Europäische Aufklärung.Herbert Dieckmann zum 60.Geburtstag)(1967)中的“卢梭与语言的起源”(281—300),以及收于R.A.利编辑的剑桥两百周年研讨会辑录《两百年后的卢梭》(Rousseau after two Hundred Years,Proceedings of the Cambridge Bicentennial Colloquium,1982)中的“卢梭与雄辩术”(185—205)。
[218] 斯塔罗宾斯基,《让—雅克·卢梭》,14。
[219] 参见我在“阅读卢梭”之中篇幅更长的概述,《人道之党》,232—236。
[220] 格里姆斯利的另外两本书在这里也值得一提:《卢梭与宗教追寻》(Rousseau and the Religious Quest,1968)是一部合理而洗练的著作;《卢梭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Rousseau)力图在170页的篇幅之内对卢梭的全部思想作一个虽说简短却是透彻的考察。
[221] 让—雅克·卢梭,《全集》四卷本(Œuvres complètes),Bernard Gagnebin,Robert Osmont和 Marcel Raymond编。历时达十年之久(1959—1969)。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于1961年、1964年问世。
[222] 布卢姆这里是引用了我的论文“法国大革命中的修辞与政治”,本文作于1960年,翌年发表,在《人道之党:法国启蒙运动研究》,p.176(1964)中又作了修订。
[223] 例如,约翰·麦克曼内斯(John McManners)1967年在莱斯特大学那雅致的首场讲座。麦克曼内斯对卢梭偏好对话体是这样评论的:“在这种持续不断的内心论辩之中,处处都显现着他自己的激情、不确定和分裂。《社会契约论》也不例外。和他别的伟大著作一样,这本书是用激情写就,其参照的中心是他自身以及他自身之中相互矛盾的不同的自我。”还有,“……正是在《社会契约论》中,正是通过贬抑自我这种方法,卢梭最终挣破了他在自己周遭编织的细如蛛丝却有如钢铁般坚韧的无垠的孤独之网”。(“社会契约与卢梭对社会的反叛”[1968],19。)
[224] 《让—雅克·卢梭:预言(1758—1778)》(Jean-Jacques Rousseau:The Prophetic Voice(1758—1778),1973,189),第一卷《让—雅克·卢梭:追寻》[Jean-Jacques Rousseau:The Quest(1712—1758)]于1968年面世。
[225] 同前,196。
[226] 克罗克,《解说卢梭的社会契约》(Rousseau's Social Contract:An Interpretive Essay,1968,120)。
[227] 要说我们这个世纪对卢梭最怀敌意的批评,没有人能比得上J.H.赫伊津哈。参见他的《卢梭传:自我造就的圣人》(Rousseau,the Self-Made Saint:A Biography,1976)。赫伊津哈捍卫令人敬仰的自由主义价值观,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不作严肃的分析而纯粹成了詈骂。例证多如牛毛,此处仅举一个:卢梭建议波兰人废除节日,赫伊津哈由此论证说“让—雅克的现代弟子发明了纽伦堡集会,并运用诸如‘通过欢乐获得力量’(Kraft durch Freude)这样的机构控制娱乐活动来为民族国家效劳,而让—雅克走得比他们还要远”。(p.223)在解释卢梭的丰富的传统中,近来有些努力,例如吉塞勒·布勒托诺的《卢梭的斯多葛主义与价值观》(Stoicisme et valeurs chez J.-J.Rousseau,1977),就对卢梭这个披着民主外衣的古代斯巴达人要公正得多。
[228] 特别见德里达《论文字学》(De la grammatologie,1967)各处,但首先是第二部分。
[229] 见德·曼《阅读的讽喻:卢梭、尼采、里尔克与普鲁斯特的比喻语言》(Allegories of Reading:Figural Language in Rousseau,Nietzsche,Rilke,and Proust,1975),135。
[230] 平心而论,我要说,德·曼显然拒不认为促使读者对卢梭作出拘泥于字面的解读的,是一种“存心的敌意,应该有一种反对这种敌意的对卢梭的捍卫来与之相抗衡。卢梭有妄想症,卢梭的解释者应该避免重蹈覆辙”(《阅读的讽喻:卢梭、尼采、里尔克与普鲁斯特的比喻语言》,136)。
[231] 《阅读的讽喻》,278。
[232] 同前,300。
[233] 《让—雅克:让—雅克·卢梭的早年生活与著作,1712—1754》(1983),10(Jean Jacques:The Early Life and Work of Jean-Jacques Rousseau,1712—1754)。
[234] 卡西勒于1932年2月27日在法兰西哲学学会作此演讲,与会者随后进行了讨论。因卡西勒演讲内容与《卢梭问题》基本相同,所以这个部分略去不译。本文译自《法兰西哲学学会会志》(Bulletin de la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Philosophie,32d year,NO.2,April-June,1932,p.46—66)。本附录根据法语原本译出,梁爽校译,附录注释均为译注,以下同。
[235] 格扎维埃·莱昂(Xavier Léon,1868—1935),法兰西哲学学会的创始人之一。
[236] 路易·库蒂拉(Louis Couturat,1868—1914),法国哲学家与逻辑学家。1914年因车祸去世,与他相撞的汽车运送的是给法国军队的战争动员令。
[237] 维克托·巴施(Victor Basch,1863—1944),哲学家,犹太人,生于布达佩斯,幼年随家庭移居法国。1944年被维希政权杀害。
[238] 原文如此,指卢梭的两篇论文《论科学与艺术》和《论不平等》。
[239] 加斯帕尔·奥塞尔(Gaspard Hauser,1812?——1833),1828年在纽伦堡街头被发现,举止有异常人,传言他有王室血统,但其身份一直是个谜,被人称作“欧洲孤儿”。
[240] 施蒂纳(Stirner,1806—1856),若安·卡斯帕·施米特(Johann Kaspar Schmidt)的笔名,德国哲学家。
[241] 埃利泽·勒克吕(Elisée Reclus,1830—1905),法国地理学家、无政府主义者。
[242] 克鲁泡特金(Kropotkine,1842—1921),俄国无政府主义者。
[243] 艾蒂安·吉尔松(Étienne Gilson,1884—1978),法国哲学家,历史学家,1946年当选法兰西学院院士。
[244] 塞莱斯坦·布格莱(Célestin Bouglé,1870—1940),法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245] 加勒比人(Caraïbes),拉丁美洲印第安人的一支,见卢梭《论不平等》。
[246] 指第二篇《论文》,即《论不平等》。
[247] 赫尔维西亚人(Helvète)是公元前一世纪时生活在瑞士高原的凯尔特人部落。
[248] 雷蒙·勒努瓦(Raymond Lenoir,1890—1972),法国哲学家。
[249] 罗曼维尔(Romainville)和埃默农维尔(Ermenonville)是巴黎附近的两个地区名,后者是卢梭度过生命中最后时光的地方。
[250] 热拉尔·德·奈瓦尔(Gérard de Nerval,1808—1855),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翻译家。
[251] 迪佐(Dussaulx,1728—1799),法国作家。
[252] 哈曼(Hamann,1730—1788),德国哲学家。
[253] 赫尔德(Herder,1744—1804),德国哲学家。
[254] 索菲·沃兰(Sophie Volland,1725—1784),狄德罗的情妇,与狄德罗有大量书信往来。
[255] 译文参考中译本第4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