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1]格赖小君主(petite majestégrayloise),当地的一种马。——译注
第一部分 开宗明义
[2]在法兰西公学院开班典礼上的发言,1933年12月13日。
[3]拉丁语:主啊,我不配。——译注
[4]De la situation faiteàl'histoire etàla sociologie dans les temps modernes,3e cahier 8e série,p.28.
[5]拉丁语:不做假设。——译注
[6]对照吕西安·费弗尔:《莱茵河》(Le Rhin,Strasbourg,Imprimerie Alsacienne,1930)第一部分中的《莱茵河的历史问题》(Le problème historique du Rhin);以及《莱茵河:历史与经济问题》(Le Rhin,problème d'histoire et d'économie,Paris,Armand Colin,1935)。
[7]吕西安·费弗尔:《毁灭的世界的历史》(L'histoire dans le monde en ruines),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开设的历史学公开课[《历史综合评论》(Revue de Synthèse Historique,1920,n.88,p.1 et suiv.)]。
[8]Études de morale,Paris,Alcan,1911,p.64 et suiv.
[9]物理学家布瓦斯(Boisse)。
[10]拉丁语:必须有异端。——译注
[11]对高等师范学校学生做的讲座,1941年。
[12]这些话是1941年开学时对高等师范学校的学生讲的。我受邀为他们举行三场讲座,内容是经济与社会史,我相信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建议。建议的具体内容见下文。
[13]《年鉴:经济、社会、文明》,1946年。
[14]《法国百科全书》第17卷:“结论”,1935年12月。
第二部分 赞成与反对
[15]《综合评论》,XI,1936年。
[16]关于所有这些论述,除了见“国际综合研讨周会”的报告外,尤其见关于“科学与法”主题的报告(5e semaine;Paris,Alcan,1934,in—12)——见题为《在马克思主义的启发下》(A la lumière du marxisme)的令人感兴趣的文集(Paris,E.S.I.,1935,in—8°)和我关于这个问题的看法:《方法之争:技术、科学与马克思主义》(Un débat de method:Techniques,Sciences et Marxisme,Annales d'HistoireÉconomique et Sociale,1935,pp.615—623)。
[17]见本书第一部分:《从1892年到1933年:一种历史学及一个历史学家的自省》。
[18]Ch.Fraipont,Adaptations et mutations,Paris,Hermann,1932.
[19]L'Orientation actuelle de la physiologie(R.Philosophique,1930).
[20]请允许我骄傲地提醒,《法国百科全书》,如我所构想的,是《问题的百科全书》,而不是《参考的百科全书》,它体现了现在任何国家都在进行的最伟大的尝试,即让人们相互接近,并且与有见识的读者直接接触;不是与一些有才能的普及者,而是与所有领域的创造者本人,即科学的“发明者”直接接触,因为他们处在数学、物理学、生物学等研究的前沿;不是从论文或教科书中汲取思想,而是从他们与每天多钻研一点的未知事物不断的斗争中汲取思想。
[21]《综合评论》,I,1931年,《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1946年。
[22]难道说是有意识的专注于政务?对照埃米尔·布尔热瓦:《外交政策史教程》(Manuel historique de politiqueétrangère,Paris,Hachette,1892.7,I,p.7):“从前,当诸民族将命运交到君主家族的手中时,这些家族的后代,儿女们,就被带进国家档案室,在那里学习公法,了解国家的传统利益,准备接受等待他们的任务。如今一有国家重新获得主权,就有责任让他们的后代接受这些课程。”同样的事,受同样的精神启发,出于同样的动机,产生于同样的原则?这就是整个问题,而我们所援引的著作还没有把它提出来就解决了它。
[23]《综合评论》,VII,1934年。
[24]Histoire de Russie,Paris,Ernest Leroux,1932,pp.xx—438,439—828,829—1416.书名为:《俄国史,从起源到1918年》(Histoire de la Russie,des originesà1918)。实际上,自亚历山大二世去世后的整个当代时期,只用几页进行了概述。
[25]翻开亨利·皮雷纳那本论述中世纪城市的名著,只要读上几页,你就会找到一些可用作俄国史的例子,来理解欧洲历史的一章……
[26]《斯特拉斯堡宗教历史与哲学评论》,VII,1927年。
[27]Georges de Lagarde,Recherches sur l'esprit politique de la Réforme,Paris,Picard,1926.
[28]拉丁语:空虚的声音。——译注
[29]《综合评论》,V,1933年。
[30]难道需要提到保罗·瓦莱里的那场引起轰动的抨击(Regards sur le monde cutuel,1931)吗?我们说这是对历史的抨击,抨击的是读者称为历史的东西,的确是这样;可是,那就是历史吗?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31]朱利安·本达:《怀有成为一个民族的意愿的法兰西人的历史概要》(Esquisse d'une histoire des Français dans leur volontéd'être une nation,Paris,Gallimard,1932)。夏尔·瑟诺博斯:《真诚的法兰西民族史,试论法兰西人演化史》(Histoire sincère de la nation française,essai d'une histoire de l'évolution du peuple français,Paris,Rieder,pp.xii—520)。
[32]《历史中的个人,历史人物》(L'individualitéen histoire,le personnage historique,Troisième Semaine internationale de Synthèse,Paris,Alcan,1933,pp.123—138)。我还要提及《马丁·路德的命运》(Un destin,Martin Luther,Paris,Rieder,1928;3eéd.,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1951)中,所有论述历史人物与历史中的集体之间关系的问题的内容。
[33]这种被我视为个人意志的群体意志,超越其中部分人的意志……完全是我头脑的抽象力的产物,是属于形而上学一类的观念。任何说到法国的历史、说到“法兰西古老意志”的人,头脑中都必定存在这种观念……还有,那些持这种说法的人,往往公开对抽象观念表示最傲慢的蔑视,并且声称“只承认事实”。“我们在这篇著作中的唯一价值也许就是,其中如果有形而上学者,我们知道我们就是这形而上学者。”(Brenda版,第39页)我们只是顺带注意到,在“法国的历史”和“法兰西古老意志”这两种说法之间存在一道裂缝。这两种说法提出的问题是不同的,它们各提各的。
[34]拉丁语:必要的变动。——译注
[35]参见《怀有成为一个民族的意愿的法兰西人的历史概要》,第45页:“博絮哀的成体系的‘连续主义’也许不是比司汤达的同样成体系的原子说更严重的错误。”
[36]尤其在《社会科学百科全书》(Encyclopædia of the Social Sciences)的“历史”(History)词条中,与亨利·贝尔合写的词条。
[37]然而这是瑟诺博斯的见解,见下文的一场讨论的开头。
[38]顺带地说,这就是使他对“教学公认的法国史版本”的指责令人十分惊讶的东西(第12页)。因为,毕竟多年来,“瑟诺博斯教科书”在教学中拥有很多听众,而且完全允许向孩子们的头脑中输入一种令人满意的版本——我指的是,让瑟诺博斯满意的版本。
[39]我引用的是1780年的巴黎版,由博泽(Beauzée)增补;真诚(Sincérité)词条(与坦诚、天真、纯朴对照)在第1卷,第386页(第341条)。
[40]我们记得他的话:民族不是在外国压力的影响下发生“机械的”转变的结果。而瑟诺博斯在首页的第一句话中就说:“民族的演变取决于它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可是后面一句确实又立即违背了这个颂扬“环境”的断言,因为他说,除了环境,还有“种族”;因为环境“对所有居民起作用的方式不一样”;因为“自然环境只在人们能够让它起作用的地方起作用”。保留这些是明智的;但是,为什么又要在开头郑重其事地说一下呢?而且为什么后面又有那么乏味的概述来颂扬法兰西土地上物质方面的优势呢?
[41]参见慧诺博斯《真诚的法兰西民族史,试论法兰西人演化史》,第10页:“我把文学、艺术、科学摆到次要位置,我认为我没有错;我非常肯定,它们不可能对刚刚意识到民族存在的群众起很大作用。”“肯定”?瑟诺博斯吹过了头,不过这篇文章倒是已经过长。其次是,在一种您只根据其影响来保留最重要的事实的历史中,您却既不提布丰,也不提拉瓦锡、拉马克、居维叶、克劳德·贝尔纳、巴斯德……(我需要写20行来列举所有这些被排除在外的人);要是这样,那就别再跟我们提巴吕兹、比代、卡佐邦等人了……别再跟我们提乔芙兰夫人的沙龙了,我怀着敬畏之情思忖,“根据其影响”,这个沙龙的重要性,是否超过了我刚刚列举的那些杰出人才创建的科学成果、传播的观念、“生活方式”的重要性,譬如说,是否超过了贝特洛及其化学成就的重要性?
[42]他说的“贵族”(而我很希望,这里不是一个人格化的抽象概念,不像“法国人”或“德国人”,记得他从前的学生跟我们讲过,他们的老师厌恶德国人),我想我们应该把它理解成“领主”才对?不过让一种令人遗憾的混淆这样一直存在下去,这不是教育读者的方法。其次,尤其是这个如此断然的说法,其依据是什么?“贵族只把领地作为他的战略地位来关心”:这个断言言之有理,却同样也可能没有依据。这位审慎的教授,就这么一下,“用一些根据一些不审慎的普遍化做出的推论,填补了他的认识的……空白”了?
[43]瑟诺博斯为货币的功绩零星地专门写了一些评语。但是这些评语停留在他的文章的页边空白处,停留在他的思想的边缘。他没有从经济学上进行思考。在学说方面,他在这个领域的尝试并不顺利,在事实方面,甚至都说不上有过尝试。他向我们描绘的中世纪农民,“封闭在其村庄范围内,没有任何手段来改变他们的生存状况,既没有钱,也没有提高其教养的知识”——他以两三行文字堆砌出大量的时代错误。“封闭”的农民?那么,瑟诺博斯从来就没有在文献中碰到过那种经常游荡在乡村,出没于森林的流浪汉、逃犯、游侠、游民吗?他们响应垦荒承包人的号召,在像法国这样的国家内部,深入那些构成那么广阔的移民地的森林区域。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有千言万语,我把最近在一位地理学家德方坦(Deffontaines)先生的论文《论加龙河中游地区的人及其工作》(Les hommes et leurs travaux dans les pays de la moyenne Garonne)中找到的一句话献给瑟诺博斯,它是为一项长期研究作出的结论:“一个人口不断增加的地区。”在我们当中,有谁深入了解了法国的一个区域,不会作出这种结论?反正不会是我,我既是弗朗什—孔泰人,也是汝拉人(汝拉这个移民地区就在几个世界的接合点上)。当要另外补充说,农民假如“有钱”,而且有……按照农业部的教授的意见,在13世纪他们就可能“提高他们的教养”了——而在《论加龙河中游地区的人及其工作》中(第130页),他却又马马虎虎向我们阐述了地役制度(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在头脑里把它弄明白)——这是要促进合理正确的观念传播吗?
[44]尽管从理论上作出了断定的论述,但是瑟诺博斯根本没能做到把法国史重新泡进西方史的大澡盆里(对此我们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在一本用于公众教育的普及性的书里,他本来是应该让读者具有这种感觉的。我们重读一下皮雷纳有关《比较历史学》的论述和马克·布洛赫关于这种历史学的条件的阐述吧(《历史综合评论》,第46卷,1928年)。
[45]我们只是指出,书在出售时,封套上许诺:“反传统的真实。”
[46]《社会史年鉴》,III,1941年。
[47]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1941(Coll.Peuples et Civilisations,vol.XVI).
[48]航海中的绳结各种各样,各有用途。——译注
[49]Vallée de Josaphat,约沙法是犹大王,约沙法谷又称断定谷,地处耶路撒冷,上帝在此聚集万民审判侵犯以色列的列国。——译注
[50]《社会史年鉴》,Ⅷ,1945年;《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II,1948年。
[51]Les Classiques de la Révolution,Malakoff,Armand Colin,1936.
[52]他未能完成这项工作:他的早逝把对此项工作的关心留给了他的一个学生,亨利·卡尔韦,他圆满地完成了这项工作。
[53]Effets de manche noire,黑袖效应,检察官在法庭上挥舞袍袖产生的效果。通常指他们的理由可疑,无根据。——译注
[54]18世纪末和19世纪法国革命政论中一个虚构人物,有政治讽刺性报纸以他的名义,用平民的粗俗语言来对付论战对手。——译注
[55]《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I,1947年。
[56]Introductionàl'histoire,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1946.
[57]L'histoire traditionnelle et la synthèse historique,Paris,Alcan,1921,146 pages,La《Discussion avec un historien historisant》.
[58]在同一个文明圈内部,在某一时代被理解的特殊,与一般非常相似。只要听听皮雷纳、马克·布洛赫、我们所有在这里的人都珍视的比较历史学所说的就知道。
[59]路易·阿尔方这本书有一个作者人名索引。这是以他的方式提供的证据。卡米耶·朱利安、亨利·皮雷纳、马克·布洛赫或乔治·勒费弗尔,总之那些我们认为是历史学家的人,是这个时代的真正的历史学家的人,都没有被列入这个人名索引,这难道不值得注意吗?我没有提维达尔,地理学在唯历史的历史学中没有被引用的权利。
[60]《形而上学与伦理学评论》,XLIII,1936年。
[61]A Study of History,Oxford University Press;London,Humphrey Milford;1reéd.,juin 1934.
[62]Gestalt und Wirklichkeit,t.II,Welthistorische Perspektiven;in—8o,Munich,C.H.Beck,2eéd.,1924,t.I,549 et 666 pages.
[63]La vie des mots,Paris,Delagrave,1887,pp.xii—212,Introduction,p.3:“语言是一些有生命的机体,虽然属于纯智力范畴,其生命仍然是现实存在的,而且可以和植物界或动物界的生命相比。”亦参见书末,第175页:“在植物和动物的有机体生命中,像在语言的生命中一样,我们发现了同样的规律”,等等。
[64]参见乔治·埃斯皮纳的看法:《厌恶背离博学方法的空泛》(De l'horreur du général:une déviation de la méthodeérudite)。载《经济社会史年鉴》(Annales d'HistoireÉconomique et Sociale,1935,p.365)。
[65]Jahre der Entscheidung,München,C.H.Beck,1933,p.165.——纳粹的批评:主要见茨威宁格(A.Zweininger):《斯宾格勒与第三帝国》(Spengler und 3.Reich),和格劳德尔(G.Graudel):《超越时刻》(Jahre der Uberwendung)。
[66]Observations sur le problème des divisions en histoire,Bull.du Centre internat.de Synthèse,n°2,1926,pp.22—26(R.S.H.,t.XLII,Appendice).
[67]科利诺(Con Colleano,1899—1973),澳大利亚走钢丝杂技演员。——译注
[68]还想要别的例子吗?《尤利西斯》中的瑟茜及时出现,随后是伴随着迦南的逸乐登场的卡吕普索。动辄把对历史的参照和对诗歌、神话或传说的参照混在一起,是汤因比的成见。
[69]阿提卡自古代以来发生的很明显的变化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离它不远是卡尔基斯,土地肥沃,但面积很小,因此当地居民必须向外迁移:因此发生了从卡尔基斯到色雷斯和西西里的扩张(第2卷,第42页)。我们进入叙利亚。这里的人发明了字母,发现了大西洋,产生了为犹太教、琐罗亚斯德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所共有,但与苏美尔人、埃及人、米堤亚人和希腊人的宗教无关的上帝的观念(第2卷,第50页)。然而,多少民族传播了类似的发现?肥胖的腓力斯人,或贫瘠土地上的居民,瘦小的腓尼基人,同时受海洋和沙漠激励,并且要去发现整个未知世界,大西洋,这时在以法莲和犹大的砾石堆上,在最艰苦的条件下,不是也生存着一个创建了一神教的游牧社会吗?
[70]如今,就在海滨,在海边上,在孟买,为回应西方征服者压迫的刺激,印度民族运动轰轰烈烈地兴起了。
[71]欧洲的事实,美洲的事实:汤因比为结束他的游历,把我们带到了安第斯、库斯科、特诺奇蒂特兰这些现在的首府(而不是内陆的安全城市特拉斯卡拉或乔卢拉)——因为它们受到来自森林部落或奇奇梅克人的压力(第3卷,第207页)。
[72]希腊人对蛮族的优势在于,一方面,一些小部队就足以保证对希腊的控制;另一方面,他们开发的殖民地,能同时满足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需要。由此就产生了西西里、大希腊、色雷斯等希腊城邦共生的现象。
[73]任何天才先打破一种或多或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平衡,然后才认为这种平衡有问题。打破了平衡后,是在原先的基础上,顺着时间的路线重建,还是在新的基础上,按照未预料到的路线重建?无论怎样,天才都要和社会做斗争,而这种斗争都只能以他的失败或胜利告终(第3卷,第236页)。
[74]从第2页到第8页,这些天才人物每人都有一段简介;结果产生一种解剖学标本,残缺不全,随心所欲地变形,变成机器。而汤因比在整部书中,通过对人的关心,大声呼吁对生命的崇拜……
[75]马比荣(Jean Mabillon,1632—1707),法国本笃会修士,古文书学创始人。——译注
第三部分 协作与支持
[76]一种操心革新的历史学拥有协作者和支持者,在对它们进行考查时,应该有地理学的位置,而且是在首要位置。但是,五十年来我们对它的研究已经够多的了,不打算再单独研究它。因此在这里不提地理学,可能令人惊讶。
[77]《历史综合评论》,XII,1906年。
[78]J.Passy,L'origine des Ossalois,Ouvrage revu par P.Passy,Bibliothèque de l'École des HautesÉtudes,Paris,1901.
[79]Gilliéronet Edmont,Atlas linguistique de la France,Paris,Champion.
[80]《Scier》dans la Gaule romane du Sud et de l'Est(Étude de géographie linguistique),Paris,Champion,1905.
[81]两位作者多次观察到,他们所用的词语:“resecare”“sectare”“serrare”不是一些复原类型的词,“而是一些单纯示意的词,用来代表拥有相同起源的、可以归为同一类型的全部方言词”。
[82]那么奇怪的是,怎么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些“re-serrare”来表达“锯”的概念呢?
[83]根据《法兰西语言地图集》中“镰刀”的地图;在整个“sectare”地域,“镰刀”这个词目前都用“volan”表示,意思是“无齿镰刀”。
[84]如果诚如作者所言,“思考和事实相一致,破坏了这种被称作方言的语言学的虚假的统一性,推翻了这种一个市镇或者甚至一个族群一直是拉丁遗产的忠实保管者的观念……任何方言学研究都将不是从这种人为的、混杂的和可疑的统一性开始;我们将对词进行研究,而不是对方言进行研究”。
[85]相反,他们指出,一个拉丁语词“可能只占据一个唯一拥有这种事物或观念的地点,而且当其他地点也拥有这种事物或观念时,就是这个地点把这个词提供给了它们”。
[86]《历史综合评论》,XVII,1913年。
[87]Introductionàl'étude comparative des langues indo-européennes,Paris,Hachette,1912.第一版于1903年出版;关于第二版,梅耶可以说,没有哪一页是前一版的完全复制,而在第三版中,确实“很少有几页仍然是原第二版中的”。
[88]Aperçu d'une histoire de la langue grecque,Paris,Hachette,1913,pp.xvi—368.
[89]第366页。这一段在第一版(1903)中没有。
[90]例如拉丁语就提供了许多完全外来词的例子,是从一些外来人群中借来的,用作工具和物品的名称。表示“huile”(油)的词就完全是从希腊语借来的。这是因为一些希腊移民已经在地中海西部盆地叫卖“olea europaea”(拉丁语:欧洲橄榄油),无疑被坎帕尼亚的希腊人输入罗马。但是,按照梅耶的说法,这些词语本身并不来自古老的希腊语——印欧语。生成“oliva”(拉丁语:橄榄)的“λαíα”,生成“oleum”(拉丁语:橄榄油)的“λαιον”,想必来自爱琴海地区(《希腊语言史概况》,第61页)。同样,罗马车辆制造业的大部分技术词语来自高卢地区。还可以举出许多类似的例子。
[91]L'anciennetéde l'idée de Nation,leçon d'ouverture du Cours d'Histoire de d'Antiquités nationales au Collège de France,1912—1913[Revue Politique et Littéraire(Revue Bleue),nos des 18 et 25 janvier 1913;àpart,Paris,1913].
[92]《致雷纳克的信》(LettreàS.Reinach),载《人类学》(Anthropologie),1903年,第252页。C.朱利安写道:“拉丁人跟我们比起来,是多么幸运,又多么明智啊,涉及民族时,他们不知道种族这个词和概念,而且遇到这种事只说名称!他们说‘拉丁人’‘罗马人’就行了。而这是实际情况;因为罗马人尤其是个名称,而克尔特人也不过是个名称。”
[93]无须说,尤其是自1913年以来,利古里亚族的概念变化很大,而且,如今在这个问题上,朱利安无疑将会改变他的观念。可是我们不必改变这些文章的内容。它们为人们在写这些文章时所处的时代的所谓科学提供证据。
[94]《印欧语言比较研究导论》,第三版,第405页。这一段出现在关于印欧方言的发展的一章,有趣的是我们注意到,在该书第一版中没有这段话。同样参见《希腊语言史概况》第18页:“正如印欧语系以一个具有一定统一性的民族为前提一样,原始希腊语的前提,是在有最早的文字记载的希腊历史之前的时代,就存在一个具有明显的统一性,从而拥有一种语言的希腊民族。”
[95]poussière linguistique,语言学家索绪尔(Saussure)用来表示一个特定时期的语言的特征,是该语言早期阶段的残留,不再有产生新的语言成分的能力。——译注
[96]《希腊语言史概况》,第64页。——要特别注意,就在这一章,梅耶有一些关于专名学及其潜在用途的极有用而且有趣的意见。其中一些有关方法的注释,对历史学家来说非常珍贵(第55—99页)。
[97]《希腊语言史概况》,第74—75页。
[98]同上书,第116页。
[99]同上书,第269—272页。
[100]这里为意译。原文为grec(希腊语),双关语,在法语中,“希腊语”用来比喻“难懂的东西”。——译注
[101]《历史综合评论》,XXXVIII,1924年。
[102]布伦:《对法语引入法国南方外省地区的研究》(Recherches historiques sur l'introduction du français dans les provinces du Midi,Paris,Champion,1923)。同样还有《法语引入贝亚恩和鲁西永》(L'introduction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en Béarn et en Roussillon,Paris,Champion,1923)。
[103]布伦:《对法语引入法国南方外省地区的研究》,第404页。
[104]Brunhes,Géographie humaine de la France,Paris,Félix alcan,1935,t.I,p.355.
[105]多扎(Dauzat):《语言地理学》(La géographie linguistique,Paris,Flammarion,pp.156—195)。“论对康塔勒的地理学影响,布伦的出色说明”(Sur les influences géographiques dans le Cantal,bonnes indications de Brun),所引著作,第57—58页。
[106]Les institutions politiques et administratives du Languedoc,du XIIIesiècle aux guerres de religion.
[107]Histoire du Languedoc,Paris,Boivin,1921,p.102.
[108]多尼翁,所引著作,第214页。
[109]参见《社会学年鉴》(L'Année Sociologique);吉罗(P.Guiraud):《关于古代世界经济的研究》(lesétudes sur l'économie du monde antique)中,最近使西米昂先生受到启发的始终公正的意见。
[110]加雄,所引著作,第118页以及第116页:“它(朗格多克地区)帮助法国对抗英国人甚至是一个时机,它抓住机会,终于与中部诸省一起,变成了法国的成员。”我们有意在一本为所有人写的历史书中查考这些情况,再说这书是能人之作。
[111]在布伦的著作的第1页,文字直截了当:“历史的事实,不是吗,而且是政治史的事实,这就是我们所研究的现象的特征。”
[112]拉丁语:我行我素。——译注
[113]第421页有一句很有意义的话:“此后人们都承认,(这道敕令的)影响几乎是巨大的。”
[114]例如:“公职人员的出现”(第82页):一个“公职人员团体”(出处同上),和其他上百个诸如此类的说法,在布伦的这个小论题中读到这种看法不免会让人们惊恐(第62页)。“由于乐观的拖延和有信心的机会主义,中世纪不再时兴了。”当布伦先生写到路易十一时期设立的这个职位在地方行政当局与中央行政当局之间建立联系时,显然没有料到,路易十一的这个“职位”,与我们现在用这个名称所指的东西完全是两码事。我们不再举例了,因为这么做会有失公允。
[115]Meillet,Aperçu d'une histoire de la langue grecque,1913,IIIe partie,chap.VI,p.345.
[116]既然我写了它的名称,我们要指出,布伦在阿尔萨斯进行过一次研究旅行,其间完成了一篇十分有趣的语言学著作,这次旅行不会对他没用吧?他对17世纪法国作家常常引用的那些证据进行了十分流畅的讨论(第467页),我们就通过阅读来思考一下,那些作家(如拉辛在于泽斯)宣称,南方当地人听不懂法国人的法语,比法国人听不懂南方人的法语多。布伦举出一个事实来驳斥拉辛的证据,就在1664年,于泽斯的本堂神甫在他的堂区登记簿上,用法语代替了罗曼语,我们立即想到在阿尔萨斯,如今的许多从业的小学老师,在停战时可以说对我们的语言一无所知。有些人,极少数很有天赋的人,每天学习法语课程,然后就去教学生:甚至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在教过之后就忘了,至少是部分地忘了。虽然很难做到用法语跟拉辛,甚至跟布伦侃侃而谈,但是如果有要求,他们也会用不太确切的法语,在村子里进行户籍登记。还有一例,莫里哀带着剧团走遍南方进行演出。“他是对着空荡荡的剧场演出吗?”布伦问。不过,阿尔萨斯人去斯特拉斯堡的剧院看古典戏剧(那里有时也上演莫里哀的戏),倒不是因为他们懂法语,而是因为他们要努力学会优秀的法语!
[117]这篇文章写道,在人们不能说到波尔多地区的时代。自1947年布特吕歇(R.Boutruche)的优秀论文《百年战争期间波尔多地区的领主和农民》(Seigneurs et paysans du Bordelais pendant la guerre de Cent Ans)发表后,人们可以说到它了。
[118]拉丁语:沙漠中的呐喊。意思是非主流意见。——译注
[119]《历史综合评论》,XLII,1926年。
[120]Histoir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 des originesà1900,Paris,Armand Colin,1926.
[121]拉丁语,大意是:两位诗人杰出一生,多产而辉煌……——译注
[122]在同一系列中,巴尔布转载了伊拉斯谟的《愚人颂》和莫尔的《乌托邦》。在18世纪结束时的这次复兴中,有趣的东西在出版时都假借了爱好珍本的名义,有思想特点的著作的名义,或者对16世纪的情怀的名义。
[123]在这一时期,培尔(Bayle)已经注意到,博学的诗人们发出了“拉丁诗最后的叹息”(第7页)。
[124]关于此前的时期,参见布吕诺的著作第5卷,第21页:“拉丁语在自然科学中进行抵抗……尽管科学获得公众的尊重,但科学家在社会上获得地位还很困难”,等等。
[125]关于法语科学报刊的问世:《学者杂志》(Journal des Savants,1665)、《文字共和国新闻》(Nouvelles de la République des Lettres,1684)、《通用图书馆》(Bibliothèque Universelle,1668)、《特雷武报》(Journal de Trévoux,1701);亦参见第5卷,第23页及以后各页。
[126]Brun,Recherches historiques sur l'introduction du français dans les province du Midi,Paris,1923.
[127]见第5卷,第36页,n°2,和第37页,以及第6卷,第148—149页。
[128]大多数小学老师居无定所,他们的方言想必也说得不好,因为各个村子的方言不一样。而方言说不好的人会遭人耻笑,过去这种农民的嘲笑让人难受,他们对不握犁把的游手好闲者,如裁缝、鞋匠、织布工以及最无所事事的小学老师,态度都很差,说他们这种一无所长的人,只会培养懒汉。
[129]我们想想,首先得读拉丁文的祈祷文和礼仪书,人们想必会知难而退。布吕诺指明了完全自然存在的障碍,这些障碍妨碍了从用拉丁语阅读向法语阅读的顺利过渡。孩子们学读de-u-s(拉丁语:上帝)这个词时,会把所有字母分开发音,一旦要读deux(法语:二)就会犯晕(“deux”结尾的“x”不发音——编者注)。
[130]Ardaschef(Les intendants de province sous Louis XVI,trad.Jousserandot,Paris,Alcan,1909)完全证实了这一点。参见第373页:“总督们很少关心老百姓的小学。”他们首先重视技术学校。总之,是物质上的功利导致他们这么做的。
[131]Glossaire du Parler de Bournois,Paris,Welter,1894,p.7:“1877年,我还用木制的犁耕地……1874年,布尔努瓦人还使用连枷脱粒,我今年就和我唯一的弟弟弗洛朗坦一起,打了200捆麦子……布尔努瓦人从地里得不到本该产出的收成的四分之一……,因此他们的粮食严重不足。”第8页:“许多人家都闹春荒,哪有粮食卖……牲畜的情况也是如此。春季刚到,粮仓就几乎空了。”第10页:“农民除了种地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摘录把我们带进一个极想去探索的精神和心理的领域。第19页:“依照旧习惯,所有道路都是直的,保养很差,几乎无法通行……也正是由于路面崎岖坎坷,1815年布尔努瓦才得以长久避免了敌人来来往往的侵扰。”
同样还有佩龙(Ch.Perron)关于同一地区的一个村庄布鲁瓦莱佩姆的精彩概述(Mémoires de la Sociétéd'Émulation du Doubs,1889,p.373)中的注释:“人们劳作非常辛苦,却几乎没有收成……一个农夫留下作为来年的种子和糊口必需的谷物,剩下的就仅够付裁缝、雇工的工资,以及佩姆的高利贷债主的小笔债务,这笔债务还是在他的全部牲畜死掉的那一年欠下的……”
[132]参见鲁塞所说的有关他父亲的内容(所引用著作第6页):“他的父母想让他教书,可是他宁愿去当兵。7年后,他带着士官军衔回到村里。从那时起,他就几乎一直在担任全镇的文书。他的几个堂亲中有几个士官和1位小学教师,都出身于村里还没有消亡的昔日小贵族。我在我们孔泰的村庄遇到过一些老战友,他们多次自豪地告诉我乡里的孩子在‘大战’后以士官军衔,甚至以军官身份衣锦还乡的人数。”鲁塞十分清楚地注意到,随着小学的发展,士官、小学教师和小官吏这种“持有资格证书”的小阶层在扩大。参见第20页:“人人都想当学者。这成了一种真正的热潮,侵袭着人群……最近这些年(1894),这个不到395人的小镇,出了1个神甫、6个小学教师,还不算那些没通过考试的和那些准备当学者的人。”
[133]就因为如此,在大革命时期游遍汝拉地区的传统的布列塔尼人勒基尼奥,能够向我们指出上汝拉省山民的“语言的完美”(Voyages dans le Jura,volume 1,p.261)。他注意到,“圣洛朗及近郊的所有那些不断迁徙的家庭,都很会读书、写字和计算,读报是他们的一种乐趣。”
[134]对照1905年载于《贝桑松科学院论文集》(Mémoires de l'Académie de Besançon)的鲁塞的很有判断力的文章《弗朗什—孔泰曾经是西班牙的吗?》(La Franche-Comtéa-t-elleétéespagnole?),我不抱幻想,引用了这篇著作。还存在有利于这个传说的一段时期,并且不断在弗朗什—孔泰发现一些棕色头发及浅黑色皮肤的人,他们是卡斯蒂利亚西班牙贵族的后裔,还随处可见一些“西班牙式的宅第”“西班牙式的栅栏”“西班牙式的窗户”。然而,弗朗什—孔泰的城市或村庄从未住过王室高官、行政官员、高级教士、博学者、商人或西班牙学生。相反,西班牙倒是有过出身为弗朗什—孔泰人的大臣、外交官、军人、农夫、商人。我们的研究“十年战争”的历史学家吉拉尔多·德·诺泽鲁瓦说过一句话:“西班牙王国是向四处扩展的勃艮第。”
[135]Avec quelque appréhension au début:Petit livret,interroge Ferry Julyot en 1557(p.3),
Petit livret qu'en azard te veulx mettre,
En France aller,fontaine d'éloquence,
Doubte-tu point rencontrer quelque maistre
Qui mocquera ta rustique loquence?
译文:1557年,费里·朱利奥(Ferry Julyot)在他的《小册子》(Petit Livret)中,用带有一丝担忧的语气写道:“这本小册子,你快放下。快到法国去,那儿是雄辩术之乡。你难道没有遇到过一些先生,他们嘲笑你那乡巴佬一般的口才?”
[136]M.PerrodRépertoire bibliographique des ouvrages franc-comtois imprimés antérieurementà1790,Paris,Champion,1912.
[137]例如对照库赞的学生Jean de la Baume Perès的法语著作(Aulcunesæuvres gallicaines,Lyon,1556);J.Flory de Vercel的著作;法院书记员Claude de Lesmes的著作;医生Jean Vuillemin的著作(Éclogue du Verbe Divin,Lyon,1573,etc.)。
[138]见第333—335、345—348、389、406—407页。下面是“记录”这种方言的一个范例:事关弗朗什—孔泰农民在听到卡齐米尔公爵威胁他们家乡的风声时发生的骚动。戈律向我们叙述,他们在想:“Qu'au souque ce M.Cassenesille vin fare en ce pei?et mérite ben qu'on lou pegne in pouchot.——Coise tay,respondoit l'autre;et ne nou demande ran;ce et ne tin qu’àl'y baillie des ne filles,y seu contan de l'y en donna pour ma part un sachoutot”(p.397)。(这是方言俗语,未译。——译注)
[139]戈律:《历史论文集》(Mémoires historiques),1846年再版,第XX页:“倘若高卢的一些子民觉得必须接受使命,那么让勃艮第人去完成并非不合适,这不仅是因为他们说的语言是那些最敢写文章反陛下的人的语言,而且因为他们是奥地利皇室和西班牙王室的忠诚臣民和最忠实的仆人;我决定在政治史上写文章反驳法国人,在宗教史上反驳法国的胡格诺分子。”
[140]参见livre I,chap.XXII,p.56:“别担心,高卢人,如果德国人在此叫嚷说我们的语言大部分是他们的,就用我们的克尔特语反驳……经过600多年被征服、奴役和主宰的耻辱之后,他们在莱茵河和多瑙河两岸之外被人认识”,等等。
[141]Livre II,chap.I,90.——Id.,p.94.
[142]不仅严格意义上的习惯法,而且在16世纪和17世纪中发布推行的许多法令汇编都是用法语写的。弗朗什—孔泰的开业者喜欢读的书,圣——莫里斯(Saint-Mauris)的《开业指南》(Pratique)(1577),是用法语写的。一些广泛流传的著作,如博盖(Boguet)的《巫师的对话》(Discours des sorciers),也不是用拉丁语,而是用法语写的。
[143]17世纪最杰出的弗朗什—孔泰法语教授塔尔贝,就是依照日期注明为1653年3月4日的西班牙国王的特许证书,被任命为大学的习惯法日常课程的教授,为期三年。他获得了巨大成功,习惯法教授职位最终在大学一直留了下来。然而在法国,法国法律的课程也只是在1679年4月敕令颁布后才开始的。
[144]相反,在这个时期,弗朗什—孔泰人很关心找人教他们的孩子外语,不仅仅是意大利语,一有机会还学西班牙语和德语(参见由托普克发表的海德堡大学的人名登记册),以及弗朗德尔人的蒂瓦语,这对将来在哈布斯堡王朝做官有用。
[145]关于多尔的在情人节找情人的姑娘,参见蒂罗尔人盖兹科弗勒(Geizkofler)的奇特的《回忆录》。布吕诺先生在其第五部(第215页和注6)中谈到多尔大学,颇有教益。他参考了隆甘(E.Longin)的关于17世纪的出色的有价值的短评《多尔大学的弗朗德尔民族》(La nation flamandeàl'Universitéde Dole)。局面已经和16世纪十分相似。参见费弗尔的《菲利普二世与弗朗什—孔泰》(Philippe II et la Franche-Comté),第二十章,关于以前的时期,参见《吉尔贝·库赞与弗朗什—孔泰宗教改革》(Gilbert Cousin et la Réforme en Franche-Comté)[载《法国新教社会史公报》(Bull.Soc.Hist.Protestantisme français),1907年]中一些有关1530年弗朗德尔的伊拉斯谟追随者在多尔的表现。
[146]复兴的势头至少不比其他地方强。18世纪,在被法国征服后,在弗朗什—孔泰(像在许多其他外省一样),有人以用方言写“诗”为乐。(可添加到布吕诺先生所列清单中的)最重要的两首,一是1735年的《另一个世界一位穿撑裙的夫人的到来》(L'arrivée d'une dame en l'autre monde habillée en paniers),是用贝桑松方言写的讽刺诗(博吉约,s. d.in-8o,16页),它招致了一些模仿:(瑞士)库鲁的一位叫费迪南·拉斯皮勒的本堂神甫,把它译成“德莱蒙河谷科尔纳的方言”;它以这种形式被罗塞(A.Rosset)编入1903年至1906年的《瑞士民俗档案》(Archives suisses des traditions populaires)(Schweizer.Arch.f.Volkskunde,Zürich)。一是1735年的《报时人,以贝桑松方言对话形式的讽刺史诗》(La Jaquemardade.Poèmeépicomique en dialogue au patois de Besançon,Dole,J.-B.Tonnet)。这是八音步方言诗形式的对话,是刚刚重建的贝桑松玛德莱娜教堂上的时钟的报时人像与相邻的一个补鞋匠的对话。作者是初等法院的顾问比佐,他自己注明是用方言写的:
Lou bépeuple de Besançon
La z'antandan pâla Francet;
而且在诗的开头,比佐自以为有责任告诉读者,谈到……他所说的方言的发音方法。最近这份文献和整篇诗一起,再版于《杜河竞赛协会论文集》。就在同一时期(1753),布雷斯边境上一位孔泰妇女,玛格丽特·德·梅松福特(Marguerite de Maisonforte)(布伦夫人),发表了她的《论萨肖街葡萄酒制造商的孔泰语——法语词汇》(Essay d'un Dictionnaire comtois-français par un vigneron de la rue du Sachot)(贝桑松,1753年,39页;第二版,1755年;第三版,1759年),更加有力地证实了法语对该省的占领。因为布伦夫人的《词汇》不涉及方言,而是一些当地的短语和习语,她指责它们用法不规范。关于用方言写的《孔泰圣诞节》(Noëls comtois),对照贝朗(Behrens)的参考书目和马克斯·比雄(Max Buchon)在其《弗朗什—孔泰民歌》(Chants populaires de la Franche-Comté,Paris,1878)的开头所作的细致的研究。关于布伦夫人的《词汇》,爱德华·德罗(Édouard Droz)在1919年版的《杜河竞赛协会论文集》中有些评论。
[147]见马克·布洛赫的杰作:《会魔术的国王们》(Les rois thaumaturges,Strasbourg,1924)的末尾几章。
[148]孔泰人的斗争精神不值一提,为反对征服而进行的持久抵抗也不值一提。不服征服的人远走他乡,留下的人很快就归附新君主。在传说和文学中,有描述说孔泰人死后要求把自己“面朝地”埋葬,为的是不想看到他们所厌恶的主人。一代人的时间,一切都结束了。从1720年到1789年,在这个外省地区,没有反法情感起作用的痕迹。
[149]我很担心,许多历史学家会跟着这些法学家夸大这些“特权”的价值,我指的是,夸大它们在1789年前后人们的意识中的真实重要性。我们不应该混淆不同方面发生的情况,包括公法与利益方面和意识与情感方面。
[150]甚至在初级宣传书籍中就出现了这种对民族定义的不同。例如在科洛——德布瓦(J.-M.Collot-d'Herbois)的《热拉尔神父为1792年编的历书,获得由巴黎雅各宾派的宪法之友协会提出的奖励的作品》(Almanach du père Gérard pour l'année 1792,ouvrage qui a remportéle prix proposépar la Sociétédes Amis de la Constitution,séante aux JacobinsàParis)(Besangon,Simard,1792)中;第一次交谈结束时,一个农民问热拉尔神父:“什么是民族呀?就是这整个地区吧,不是吗?”对此热拉尔神父立即反驳:“比这更大。”而在第二次交谈中,他这样来解释:“民族就是拥有主权的全体公民。通过各种选举手段从这种权力再产生所有其他权力,任何权力如果不是由民族授予的,都不合法。”从领地的观念过渡到社会法律的观念,值得注意。
[151]《经济与社会史年鉴》,III,1931年。
[152]Introductionàla psychologie collective,Paris,Armand Colin,1929,Vol.1,p.211.
[153]Principes de psychologie appliquée,Paris,Alcan,1930,p.224.[自从这篇文章完稿以来,阿尔芒·科兰丛书的心理学篇已经充实了许多卷。我们引用了:皮埃龙(H.Piéron)、纪尧姆(P.Guillaume)、皮亚杰(J.Piaget)的著作……]
[154]1930年1—2月,第97—107页。
[155]这方面的利弊不可忽视。想看一些我们从瓦隆博士那里获得的数字吗?我们以职业指导方法为限。法国工业家预防工作事故协会(Association des industriels de France contre les accidents du travail)估计,每天这种事故有3 000起,每年的代价是10亿多法郎。然而,有位叫弗鲁瓦(Frois)的作者把其中43%归因于工人不称职。在英国,人们估计不稳定的工人队伍(一部分是工人与职业不合的后果)平均每年要消耗掉1亿英镑,即120到150亿法郎。这就是维持心理技术研究所(Instituts de recherches psychotechniques)继续存在的理由。
[156]在法国,在教育学领域,比内和西蒙首先在1905年发表了系列试验的结果,然后在1908年和1911年进行了修订,这些试验起到了真正的启蒙作用。但是在工业界,心理技术学还只有零星的应用场景。某些大企业觉察到它的用处,例如巴黎大区公共运输公司,它选用司机的方法每年使事故减少了16%,为它节省了15万法郎;另一方面,实习生在经过一段多少有点长的实习期后,其中一批缺乏技能的人会被淘汰,公司把淘汰率从20%降到3%或4%,又赚了15万法郎。为了促进研究,并造就一支技术人员队伍,工业界的相关部门最近成立了一个职业方向研究所。这一切还是相当初级的。相反,在德国,没有哪种企业不拥有研究委员会和心理技术人员。在英国,由政府创立的“工业疲劳研究会”(Industrial Fatigue Research Board)和由私人创办的“全国工业心理学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Psychology),联合进行调查和实验。但是,只有在美国和苏联,出于完全相反的目的,心理技术学研究才获得重大发展。(人们知道四分之一世纪以来心理技术学所获得的扩展。)
[157]参见他的博士学位论文《多动症儿童:对运动和智力发展的迟缓和异常的研究》(L'enfant turbulent:Études sur les retards et les anomalies du développement moteur et mental,Paris,Alcan,1925),而且在大量著作和文章中,有他最近发表于《课程与讲座杂志》(Revue des Cours et Conférences,1930)上的课程。瓦隆博士没有把心理疗法归入应用心理学范围,他在结论中做了说明。
[158]《法国百科全书》,第8卷,1938年。
[159]1936年用法语改写。
[160]Centre International de Synthèse,3e Semaine Internationale:L'individualité,Paris,Alcan,1932,p.129.
[161]拉丁语:没有新东西。——译注
[162]见由Revue des Cours et Conférences(1925):Une civilisation:La première Renaissance française发表的一组文章。
[163]《社会史年鉴》,III,1941年。
[164]布瓦尔和佩居歇,福楼拜的一部小说中的两个人物。——译注
[165]拉丁文,意思是“圣母痛苦侍立,含泪十字架旁,当圣子高高悬起时。”——译注
[166]拉丁语:至少悲伤不超过受难的圣子。——译注
[167]《经济与社会史年鉴》,IV,1932年。
[168]Dieu est-il français? Paris,Grasset,1930,p.370.
[169]Tableau des partis en France,Paris,Grasset,1930,p.248.
[170]Tableau politique de la France de l'Ouest sous la Troisième République,Paris,Armand Colin,1913,pp.xxviii—536.
[171]这种著作,例如最近的约阿希姆·莫拉斯(Joachim Moras)的《法国关于文明的观念的起源与发展(1756—1830)》[Ursprung und Entwicklung des Begriffs der Zivilisation in Frankreich(1756—1830),Hamburg,Seminar für romanische Sprachen und Kultur,1930],其作者可能利用了我本人的著作:《文明,一个词和一组概念的演变》(Civilisation,évolution d'un mot et d'un groupe d'idées),与莫斯(Mauss)、尼塞福罗(A.Niceforo)、托内拉特(E.Tonnelat)、韦伯(L Weber)的其他许多论文一起,发表在《文明、词与观念》上(Civilisation.Le mot et l'idée,Paris,La Renaissance du Livre,1930,p.114)。
[172]库尔齐乌斯与贝格施塔塞尔(A.Bergstässer):《法国》(Frankreich),柏林,1930,二卷本,第1卷;库尔齐乌斯:《法国文化导论》(Die französische Kultur,eine Einführung)。库尔齐乌斯先生的讲座讲义已在卡耐基基金会资助下译成法语出版,巴黎,1929年,第64页。
[173]不是西堡忽视宗教问题。罗马教廷不时会觉得有必要去“提醒法国,彼得的岩石只坐落在台伯河边”,关于这件事,存在一些有益的意见。也许西格弗里德应该更强调问题的这个方面。法国的孤立,既与他指出的原因有关,也与一些事实有关,即法国显然没有梵蒂冈喜欢的人;她的天主教在欧洲往往是独往独来,我行我素;但是在同情新教的大潮流中,她并不冲在前面;而且从信奉路德教的瑞典到西格弗里德非常熟悉的美国,人们几乎经常向他指出这一点。关于西格弗里德提出的问题的另一方面,见后面的注释中贝玑的意见。
[174]关于自1889年和布朗热主义以来巴黎的政治影响的衰落,以及巴黎关于重大区域利益的政策的产生,西格弗里德提出了杰出的看法(第193—194页)。
[175]我想到《半月刊》(Cahiers de la quinzaine)开篇题为《白银》(L'Argent)的一篇很出色的文章(xive série,6e cahier,pp.9—21 et 30—51)。参见第38页的一段:“我们不再相信在俗老师教的每一个字。我们对本堂神甫教的东西却全盘接受……不过,在俗老师照管了我们的整个心灵,而且得到了我们的完全信任……而不幸的是,我们不能说我们的老本堂神甫们赢得过我们的整个心灵,或者得到过我们的信任……我们不隐瞒这一点,这正是法国抛弃基督教信仰的问题……”政治不一样,这一段更接近于上面我们提到的西格弗里德著作中的一段,那一段指出了教会往往可能在社会阶层关系上“属于左派”,而在政治上仍然“属于右派”这种反常现象。
第四部分 关注互不了解的近邻或兄弟学科
[176]《综合评论》,I,1931年。
[177]La vie de François Rabelais,Paris of Bruxelle,Van Oest,1928,pp.viii—266,LXIV.
[178]Œuvres complètes de Rabelais,Paris,Roches,1929.
[179]La Renaissance,chap.XIX.
[180]他立即又补了一句话:“这是不可能的。”
[181]Plattard,Chronologie rabelaisienne,p.14.
[182]同上书,第7页。
[183]参见格里莫描述的家谱概况,《拉伯雷研究杂志》(Revue desÉtudes Rabelaisiennes),第4卷,1906,第228页。注意在《第四部书》的旧序中,拉伯雷没有提到他的一位舅舅,名叫弗拉潘的圣乔治爵爷,而是提到有拉伯雷这个名字的“一位老伯父”,这是完全不同的名字。我们还要指出,如果我们在《第三部书》关于被布道者咒骂为“疯子和无耻”的瓦莱纳的再婚(《第三部书》,第六章)这一段中,看出对安德烈·帕万和一个弗拉潘家族的人再婚的讽喻,那么还有必要过多强调拉伯雷和弗拉潘家族存在亲密关系吗?
[184]同上书,第8页。他们的武器还在小教堂里对着彩色玻璃窗熠熠生辉。
[185]同上书,第15页。
[186]普拉塔尔,所引著作,第8页。
[187]人们知道,他在一封写给其朋友韵律家让·布歇的优雅的信中注明了日期:
在利圭热,九月的第六天
这个早晨,在我的小房间……
[188]Paris,De Boccard,1922,vol.2.
[189]关于拉伯雷的肖像,参见H.Clouzot dans J.Boulenger,Rabelaisàtravers lesâges,Paris,Le Divan,1925。
[190]希腊、拉丁古诗体的韵步。——译注
[191]小汉斯·霍尔拜因(Hans Holbein le jeune),德国艺术家,画过尼古拉·布尔邦和伊拉斯谟的肖像画。——译注
[192]按照一个先前遗失的模型刻于1601年,被莱奥纳尔·戈蒂埃纳入一幅聚集了16世纪法国144位名人肖像的巨幅版画,插在杜布瓦医生和朗德勒医生之间。它缩小后登上《16世纪杂志》的封面,并且出现在阿贝尔·勒弗朗的《卡冈都亚引言》(Introduction au Gargantua)中。
[193]塔巴兰(Tabarin,1584—1633),法国闹剧演员。——译注
[194]关于Epigrammaton libri duo de Gilbert Ducher d'Aiguererse(Lyon,Gryphe,1538)这篇文本,参见Abel Lefranc,Revue desÉtudes Rabelaisiennes,t.I,p.202.
[195]泰奥多尔·德·贝泽的证据由1548年的《诗选》(《论弗朗索瓦·拉伯雷》(De Francisco Rabelaeso,Paris,Conrad Badius,1548,p.66),在后来的版本中被删除)中的二行诗提供。
Qui sic nugatur,tractantem ut seria vincat,
Seria quum faciet,dic,rogo,quantus erit?
至于路易·勒卡隆让拉伯雷作为主角,与克洛德·科特罗和莱斯科谢先生(?)进行的给了他答辩的哲学谈话,构成了他的《对话录》(Dialogues,Paris,1556)的第三部。
[196]见纪尧姆·佩利西埃主教在写给“拉伯雷博士阁下”的信中怀着庄重的崇敬向他求教所用的语调,参见泽勒(J.Zeller):《根据驻威尼斯大使纪尧姆·佩利西埃的书信了解的法国外交》(La Diplomatie française d'après la correspondance de Guillaume Pellicier,ambassadeuràVenise,Paris,Hachette,1881,p.91)。
[197]Prologue duQuart Livre.
[198]拉伯雷卒于1553年的最后几个月,或1554年的开头几日。龙沙立即拟了一篇墓志铭:
给好酒的好人拉伯雷
但他永远活着
并且用粗俗词汇描述躺在酒杯间的这位风流才子:“在一些油乎乎的碗碟中间,恬不知耻地打滚,泡在酒里,浑身脏兮兮,就像泥潭里的青蛙。”描述十分写实,合我们的意。但是我们别忘了,龙沙在1555年的《诗文集》的《牧童颂歌》(OdeletteàCorydon)中写到他自己时,也有同样的表现:“‘仰面朝天’躺在酒坛子和落叶之间。”至于杜贝莱,他只在《保卫和发扬法兰西语言》(Deffence et Illustration de la langue françoyse)中,列举了三位法国作家作为例子,除了比代和巴伊夫,还有“那位使阿里斯托芬复活,并且那么好地虚构了吕西安的鼻子”的作家,在《橄榄》(L'Olive)的第二版(1558)中,他将“有益而快乐的拉伯雷”列入法国大诗人的名录,虽然他在1558年发表了一篇拉丁文墓志铭,是为那个贪吃一切,被一个硕大无朋的肚子压得透不过气来,并把逗笑的技艺跟治病的技艺结合起来的庞法居写的,我们也不要忘记,虽然庞法居就是拉伯雷,可杜贝莱写的并不是拉伯雷的事情,而是庞法居的事情,再说构成这一篇的事情也相当乏味。而且我们再次指出,研究古希腊的学者和医生拉伯雷,其诗葬身卢瓦尔河底的蹩脚诗人拉伯雷: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但是,通俗故事作家拉伯雷,不再受到任何东西保护。他的身体和财产属于所有人。对于他,人们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199]Un chapitre de l'histoire de l'esprit humain,Revue de Synthèse Hist.,t.XLIII,1927.
[200]Introductionàla psychologie collective,Paris,Armand Colin,1928.
[201]“当人们在这个伟大的弗朗索瓦面前,为庆祝战胜瑞士人唱雅内坎作的《战斗之歌》”时,女王的女儿德·利莫伊小姐即将去世,她感到末日临近,令人将她的小提琴手朱利安召来,对他说“尽力演奏他最拿手的《被打败的瑞士人》;而当他演奏到‘一切都完了’时,她跟唱了两遍便撒手人寰”(参见Brantôme,éd.Lalanne,t,IX,p.416)。
[202]Pierre Abraham,Balzac,Paris,Rieder,1929,pp.8—9.
[203]Alcofribas Nasier,拉伯雷笔名,由François Rabelais字母打乱重拼而成。——译注
[204]Entretien,XVIII,ch.7……“拉伯雷,犬儒主义的下流天才,引起人们听觉、精神、心情、味觉上的反感,中世纪隐修院内院厩肥堆上冒出来的散发着恶臭的毒蘑菇……这个贪吃的还俗修道士,待在他肮脏破烂的屋子里,快乐地在泥浆里打滚,弄脏了自己的脸面,弄脏了道德风尚,弄脏了那个世纪的语言……”这个多愁善感的哀歌作者就这样附和1828年的费拉雷特·夏尔(法国科学院关于16世纪法国诗歌的竞赛论文),费拉雷特描述拉伯雷“戴着修道士头巾,醉眼迷蒙,恣意地倚靠着轻佻的女伴,把王冠、教士服领圈、修道士束腰带和老学究的文具包统统挂在小丑手杖上!”品德高尚的费拉雷特感到惊讶,“烧死塞尔维特的火刑堆为了这个人自行熄灭了,在天地间所有力量中,此人向来只崇拜神瓶(Dive Bouteille)(在法国是葡萄酒的别称。——译注)的力量!”(参见Fleury,Rabelais et sesæuvres,1827,t.II,p.548.)我们无论如何别再写这么多胡言乱语了……
[205]所引著作。
[206]这个问题由阿尤(Hayoux)先生在《人文主义与文艺复兴丛书》(Bibliothèque d'Humanisme et Renaissance)的一篇有趣文章中因为伊拉斯谟的事再次提出过。伊拉斯谟没拿到报酬,但是收到一些样书,寄给选定的一些读者,附上题词,这样增加的这些题词,在我们看来就相当于“一种小小的欺骗行为”。因为作为交换,他会收到一些礼物,常常价值可观。
[207]参见第182页:“尽管《第三部书》的语言是博学的,它们通常既不枯燥,也不让人生厌。”这个赞美似乎有点牵强?
[208]甚至是共济会的才子之一,或者是东方贤哲的门徒。参见E.Levêque,Les mythes et les légendes de l'Inde et de la Perse dans Aristophane,Aristote,Virgile,Ovide,Tite-Live,Dante,Boccace,Arioste,Rabelais,Perrault,La Fontaine,Paris,1880。人们从中得知,“就内容和形式而言,卡冈都亚的教育模仿了《罗摩衍那》中婆罗多的教育”。
[209]参见Revue desÉtudes Rabelaisiennes,X,1912,pp.168—170.
[210]而在其他时代,这再次表达了埃蒂安(Eug.Étienne)所引述的甘必大的话的意义(《拉伯雷研究杂志》,第4卷,第292页):“正是由于拉伯雷,我要为我的国家从事一种有益的、正确的和爱国的政治。”
[211]《拉伯雷研究杂志》,第3卷,第249页,论文全文见《公报》(Journal Officiel),1905年4月22日,第1640页。“关于政教分离”(A propos de la Séparation desÉglises et de l'État)。
[212]Revue d'Histoire Littéraire de la France,1904,p.259.
[213]《社会史年鉴》,III,1941年。
[214]Histoire de la littérature classique,1600—1700;ses caractères véritables et ses aspects inconnus,Paris,Armand Colin,1940,p.428.
[215]因为最终我在第370页读到:“在总体上,尽管有许多例外,古典文学趋向于变为普通文学。”但是,这种看法没有导致一些团体的文化问题吗,尤其是耶稣会团体的文化问题?
[216]有时问题提得很出色。我们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要归功于他,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大师,但我们毫不犹豫地反复指责,这个人头脑里不乏智慧,却可惜没有对人的问题投入适当的关注。这个人有篇宣言,如1930年发表的《文学史研究文集》(Études d'histoire littéraire)为向朗松表示敬意而转载的那篇宣言,其名为《法国文学生活的地方史研究纲要》(Programme d'études sur l'histoire provinciale de la vie littéraire en France),只能无保留地引诱和争取到一位历史学家。
[217]这种准备不足可能产生一些后果,对一些具有良好意愿和真实才华的人来说,甚至会令人遗憾。关于这一点,我冒昧请读者参见我在《综合评论》(第3卷,1932年3月,第39页)上发表的文章,那篇文章专门评论了布夏尔(Bouchard)的一本内容非常充实、综合性非常强的著作:《从人文主义到百科全书;旧制度下的勃艮第的公共精神》(De l'humanismeàl'Encyclopédie;l'esprit public en Bourgogne sous l'ancien régime,1930)。
[218]亨利·布雷蒙的伟大著作实际上指出了跟“神秘主义思潮的重要性”不一样的东西。关于他的第9卷的《旧制度下的基督教生活》(La vie chrétienne sous l'ancien régime),参见我在《综合评论》上发表的评注[第3卷,1932,第199页:《17世纪法国的虔信》(La dévotion en France au XVIIe siècle)]。
[219]正是由于这种丰富,著作中索引的缺乏才会更令人遗憾。
[220]法语的诗(poésie)这个词源自希腊语的创造(poïein)一词。——译注
[221]Paul Valéry,Leçon d'ouverture du Cours de Poétique,Collège de France,1938.
[222]第370页:“古典文学就是一种有理性的文学。不过,要是它只有理性,它就必定平庸”,等等。
[223]还有,必须讨论一下这个主题:莫里哀是矫揉造作的大敌和克星……不错,可是,有人竟写了一本关于矫揉造作的作家莫里哀的书,“很有见地”……于是呢?于是,“莫里哀是不矫揉造作的矫揉造作”。我还恭敬地加一句:是矫揉造作,同时又不是(见第148—149页)。
[224]《社会史年鉴》,I,1939年。
[225]雷蒙·纳维:《伏尔泰的趣味》(Le goût de Voltaire,Paris,Garnier,1938,p.572)。不用说,这本书为认识伏尔泰做出了特别有意义的贡献。我在标题为“伏尔泰的天分”(第173—178页)的一节中,充分欣赏到他为我们提供的伏尔泰的最新的描写。他问道,“那么他缺什么呢?首先缺人们的怀疑和轻视。他生来就是天真和乐观的……伏尔泰的狡诈常常是有意的,并且常常被戳穿……他从一些宏伟的设想和疯狂的希望开始,以一些尖刻的批评和诡辩结束,因为事后和不适时地表露怀疑,是天性自信的人的特性……但是,要估量他的天真单纯,只需看到他与真正狡诈的人腓特烈斗就够了。”他描述的伏尔泰的这种嘲弄人的形象是新的,但很大程度上也酷似他本人。
[226]La France révolutionnaire et impériale.Annales de Bibliographie méthodique et description des livres illustrés.Grenoble,B.Arthaud,1929;第1卷(1789—1790),1929,xvii及1330页24幅插图;第2卷(1791—1793),1931,x及1166页,24幅插图。第1卷和第2卷的索引,1931,第92页;第3卷(1794—1796),1933,vii及938页,32幅插图;第4卷(1797—1799),1935,viii及1230页,24幅插图;第5卷(1800—1802),1938,xvi及1514页,24幅插图。
[227]Le préromantisme français,Grenoble,B.Arthaud,1930;第1卷,《前浪漫主义运动的主要人物》(Le héros préromantique),xv及291页;第2卷,《感性灵魂的大师》(Le maître desâmes sensibles),508页,25幅插图。同样参见:《前浪漫主义生活》(Vies préromantiques)(Paris,Belles-Lettres,1925)与《青年时代》(Jeunesses,Paris,Grasset,1933,p.308)。
[228]即法国大革命中著名的吉伦特党人罗兰夫人,她崇拜让——雅克·卢梭。——译注
[229]《经济与社会史年鉴》,VIII,1938年。
[230]Nicolai de Cusa,De concordantia catholica,libri III.Faksimiledruck,Bonn,1928,参见Revue Critique,1929,p.502。
[231]Individuum und Kosmos in der Philosophie der Renaissance,Leipzig,Teubner,1927;vi—458 pages in—4°.
[232]Il Cardinale Nicolo di Cusa:La vita ed il pensiero(Pubblic.d.Universitàcattolica del Sacro Cuore,Sc.fil.,vol.XII),s.d.[1928].参见Edm.Van Steenberghe,Le Cardinal Nicolas de Cues,Paris,1920。
[233]“15世纪的哲学,它们的重要性和成果,坦率地说,基本上是,而且还将是神学的。”(所引著作,第4页)
[234]当然,是因为卡西勒尔不肯跟哲学家不同,我的意思是说,他不肯从与哲学不同的角度来研究这个时期的体系。但是他不会赞同下面这种说法(第6页):“它不仅仅是本身和其他部分结合在一起的一部分,而是它赋予这个整体本身抽象符号的特征。全部这种新的生活条件,怎样使文艺复兴得以实现,要求引导一个新的思想领域……?”
[235]参见Augustin Renaudet,Préréforme et humanismeàParis pendant les premières guerres d'Italie,Paris,Champion,1916。
[236]丛书标题为:Textes et traductions pour serviràl'histoire de la pensée moderne,Paris,Alcan,1929,xx—98。
[237]Les sources et le développement du rationalisme dans la littérature française de la Renaissance(1523—1601),Paris,1922;关于Cicéron,见pp.16—23 etpassim。
[238]A.Renaudet,t.VIII de la CollectionPeuples et Civilisations,p.120.
[239]拉丁文:可敬的创始者。——译注
[240]关于库萨人的综合这些方面的内容,参见Renaudet,La fin du moyenâge,t.VII de laCollection Peuples et Civilisations。
[241]Cause,Principe et Unité,1930,220 pages,关于布鲁诺的思想与库萨的尼古拉的思想的关系,参见卡西勒尔所引用著作的第49页及以后各页。
[242]就算可能有另外一种概念,却对作者而言,不涉及对一些吸引他的狭义的哲学问题不感兴趣,那么应该记得,这就是12年前一本最生动的著作对这些问题不容置辩地证明了的东西:这本著作就是莱昂·布朗歇的《康帕内拉》(La Campanella,Paris,Alcan,1920)。
[243]La pensée de L.-B.Alberti,Paris,Les Belles-Lettres,1930.
[244]《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1946年。
[245]我没有提埃蒂安·吉尔松的非常奇怪的两章,名为《文学的归来》(指的是意大利以及意大利以外的地方),因为此处说不合适。我希望有机会在别处再来谈它们。
[246]“黄金时期的神学和所谓的经院哲学,其实也只是在学校里繁荣,毋宁说与从1228年延伸到1350年这一时期相吻合……13世纪末和14世纪初见证了伟大风格的学说综述,如邓斯·斯各脱和威廉·奥卡姆的学说,或者埃克哈特大师的学说,人们一读到他们的著作就会敬服他们的哲学素质。”不错,确实如此。但是,这些伟大风格的综述和紧接其前的综述是一回事吗?埃蒂安·吉尔松补充说:“确实,这一代中有些人必然要按照前一代的那些人来思想……但是,他们自己的思想并不太依赖前人的思想,首先好像不可能那样。实际上,如果他们像前辈那样,从亚里士多德、普罗克洛斯、阿维森纳和阿威罗伊出发,不是每走一步都必定会遇到他们的前辈吗?但是,他们之所以偏离这些前辈,难道不是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历史环境不同吗?”
[247]吉尔松明确指出(第639页),这些批判是由一些神学家领导的,而且是为了神学目的。但是确切地说,在帕多瓦的马尔西略把教会定义为所有耶稣基督信徒团体的时代,在神修神学第一次通过以通俗语言来表述,使它们的思想世俗化的时代,在阿维尼翁所确立的教皇职位受到法国政治的全部影响的时代,神学家能生活在完全的宁静中吗?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248]比利时伊普尔大教堂,毁于一战,后重建。——译注
[249]《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II,1948年。
[250]L'esprit européen,Neuchâtel,Baconnière,1947,p.187.先前同一系列(1945—1946)出版了莱昂·布伦茨威格生前发表的最后一卷,《笛卡尔与帕斯卡尔,蒙田的读者》(Descartes et Pascal,lecteurs de Montaigne)。
[251]对照Lucien Febvre,Aux origines de l'esprit moderne:libéralisme,naturalisme,mécanisme,Mélanges d'Histoire Sociale,t.VI,1944,pp.9—26,在正筹备出版的Au cæur religieux du XVIesiècle中再次提及;以及Le Problème de l'Incroyance au XVIesiècle。La religion de Rabelais,Paris,Albin Michel,1942,书中各处。
[252]《综合评论》,IX,1935年。
[253]De Sluter à Sambin:Essai critique sur la sculpture et le décor monumental en Bourgogne au XV eet au XVIe siècle,Paris,Ernest Leroux,1933,pp.xx—398,pp.xxxii—496;各卷末有人名索引和珍贵的地名表和艺术品清单;丰富的和珍贵的参考文献。
[254]“大勃艮第”是个完全合理合法的概念,香浦在别的领域就竭力推广过这个概念。
[255]还有其他许多有产者;15世纪的罗兰家族和罗什富尔家族;以后多次提到博恩的夏博家族、锡夫里家族、隆维家族;博恩的布通家族和全部议事司铎,韦雷苏德雷的方泰特家族,有专论方泰特夫人的画室的非常精彩的一章……
[256]《年鉴:经济、社会、文明》,V,1950年。
[257]Georges de La Tour,Paris,H.Laurens,1948,p.438.
[258]保罗·雅莫(Paul Jamot)作序,斯特林(Ch.Sterling)写引言。
[259]不太久以前,南特博物馆的样册还把它拥有的乔治·德·拉图尔署名的两幅画算在……18世纪的粉画家康坦·拉图尔名下。
[260]我不讨论年代问题。拉图尔的画注明日期的很少(南特的《圣彼得的背弃》的日期是1650年,拉图尔1652年卒于吕内维尔)。因此,要确定我们有任何理由要归于拉图尔的画的大致年代,就应该考虑他特有的总是很精致的风格和笔法。
[261]之所以可惜,还因为在某些方面,任何地方都不比这个16世纪末、17世纪初的洛林更活跃、更有诱惑力,此时它也和弗朗什—孔泰一样,但在这个时代,弗朗什—孔泰的现实不如洛林的现实丰富和复杂,洛林是这些小的原始地区之一,它因为狭小,因为内敛,被外界比它们强大的地区觊觎,因此必定对其成员施行一种很严厉的道德和社会的约束。在这个时代,小洛林地区如此被觊觎,受威胁,命运多舛(帕里塞的书中提到一些悲惨的事件,提到在宗教战争结束时,该地区所遭受的严重饥荒,而且它解释了那么多事情发生的原因,例如巫术盛行),按我们的分类癖好,小洛林地区是我们所称的巴洛克文明最有价值的重要证据之一。帕里塞遵从他的老师们的教导,多次反对不经思考就利用这些大的抽象概念,这些妨碍理解的大玩意儿(尤其见第104页,关于卡拉瓦乔画派和写实主义,可疑而有害的术语)。
[262]副标题为《对有关11世纪法国艺术理论的批判》(Critique des théories sur l'art du XIe siècle en France),斯特拉斯堡大学文学院出版物,96分册。罗德兹,Carrère出版社,1942,第244页。
[263]L'art roman en Poitou,Paris,Henri Laurens,1948,p.292.
[264]但是平面是一个“建筑元素”吗?而这种纯技术的表现,没有促使作者去研究不乏平庸或者也许还不乏朴素的艺术作品的某种哲理吗?
[265]第9—10页是关于材料以及材料的运输的有用的说明。但是克罗泽先生只提出了问题。他本该直接抓住运输的问题,并提供答案的要素。
[266]第180页上的两只有趣的动物不就是正在互相啃脚的怪兽吗?
[267]其实,如果有一份分类很好的资料清单就更合适,可以用来替代几页文字。
[268]《历史综合评论》,XXXVII,1942年。
[269]Mémoires pour serviràl'explication de la carte géologique détaillée de la France,Paris,Nationale,1922,pp.XII—642,文中有183幅插图,30幅单页插图,其中5幅为对开本,放在一个分离的纸套里。目前很难编绘出比插图1中的两幅彩色汝拉构造地形图和高度测量图更漂亮的图。
[270]“葬仪汇编”“拉雪兹神父公墓”在这里指的是毫无参考价值的文献。——译注
[271]《历史综合评论》,XLIII,1927年。
[272]Henri Daudin,Études d'histoire des sciences naturelles.——I.De LinnéàJussieu:Méthodes de la classification et idée de série en botanique et en zoologie(1740—1790).——II.Cuvier et Lamarck:Les classes zoologiques et l'idée de série animale(1790—1830). Paris,Alcan,1926.为方便起见,我们用A代表第一部著作,用B——I和B——II别表示第二部著作的两卷。
[273]Éléments d'histoire naturelle et de chimie,Paris,Cuchet,1794;前三卷出版日期为1793年,后两卷出版日期为共和二年;这是第五版;第一版出版日期为1780—1781年。拉朗德的《概论》出版在前(1774);他的《天文学》第二版于1771年出版,三卷本,4开本。布里松的《物理学原理》(Le Traitéélémentaire de physique)(第二版)于1797年出版。
[274]他本人当然不把亚里士多德当作开端!请见他的第一部著作开头的“一般附注”(第1页及以后各页)。
[275]déviation professionnelle,指所从事的职业偏离所学的专业。——译注
[276]莱昂·布朗歇,La Campanella,Paris,Alcan,1920;尤其是第三章:“特勒肖和康帕内拉哲学中的亚里士多德自然观念的批判”(La critique de l'idée aristotélicienne de la nature dans la philosophie de Telesio et dans celle de Campanella),第146页及以后各页。
[277]B——I,p.52.从不沉湎于一种情感,也不完全信赖一种观念:这不是汝拉人的行为,汝拉人是一些现实主义的空想家、非常有自制力的狂热者、永远的无政府主义者……
[278]被多丹(A卷,第23页,注2)用来指代加斯帕尔的这种表述不确切。让的弟弟(让自己1541年2月出生于巴塞尔)没有“变成巴塞尔人”。是让和加斯帕尔的父亲经历过动荡的生活后,想必出于宗教信仰的原因退隐于巴塞尔。他的父亲亦叫让·博安,1511年生于亚眠。
[279]A.Lods,Bernard de Saintes,Mém.Soc,Émul,Montbéliard,p.133.
[280]B——II,第116页,注2。
[281]很少有观点比他在著作的最后几页中最后一次表达的观点更有力。诚然,“彻底改变一些公认的意见,建立一些关于这种新类型的观念,利用一些不熟悉的研究或分析的方法”,这项工作只适合让巨擘们来做。但是更重要的是,“普通研究者有充分的精神能动性和判断独立性,应当尽快消除早期学者的学说中通常包含的过于刻板或过于固执的东西”。因此,最终战胜最有能力的个人的冲动的,是“一种集体的思想活动”。
[282]尤其见Revue de Synthèse,t.XXXI,1921,pp.122—125。
第五部分 人物与回忆
[283]《年鉴:经济、社会、文明》,VII,1952年。
[284]《经济与社会史年鉴》,IV,1932年。
[285]这涉及他的论文《有神博爱教与旬日礼拜》(La théophilanthropie et le culte décadaire),发表于1904年,而且是在《社会学年鉴》在我们的高等师范学校学生和年轻大学生中间的影响开始稳固时撰写的。另有一点不得不提,在马迪厄的生涯中,“社会学至上论”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他后面的工作不再带有它的印记——他已经远离了它,也许离得太远。
[286]我们看到,例如当他把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吉伦特党与民主代言人山岳党做比较时,这个多疑的人,这个坚决反对过分普及的人,这个为历史研究的细致和耐心的工作辩护的人,却只为一幅简化的图画上色,而不是“实实在在地”画一幅有变化的和表达细腻的画,岂不是很奇怪?
[287]《经济与社会史年鉴》,IV,1932年。
[288]《综合评论》,I,1931年。
[289]Au seuil de notre histoire.Bibliothèque de la Revue des Cours et Conférences.3 vol.,1930—1931.
[290]卡米尔·朱利安越来越关注这些问题,人们了解他怎样把他的观念尤其应用于对巴黎郊区的研究:请参见他的1910—1911年研究计划(以考古学和历史学的观点,对参谋部的巴黎和默伦地图的分析),然后参见1921—1923年研究计划(巴黎郊区的形成与发展)。欲知方法的规则,参见1926年《古代研究杂志》(Revue desÉtudes Anciennes)第139页的《农村土地分析》(Analyse des terroirs ruraux)这篇经典文章。
[291]参见《古代研究杂志》(Revue desÉtudes Anciennes),1925年,第209页及以后各页,《寻找水源》(Cherchez la source)和(出处同上,1926,第335页)《史前史的水源》(La source en préhistoire)。在有关巴黎郊区的课程中,居民点最主要的水源是人类创建的水源。
[292]Plaidoyer pour la préhistoire,1907,volume 1,p.52.
[293]亦见1913年关于西方古代神祇的课程,所引用著作,第1卷,第198页:“负责任的历史学家,应该把人种志当作一位智慧的顾问来请教。”而随后的课程是关于迪尔凯姆的。这里我们不提1914年到1916年关于法国民俗的课程。
[294]Sur la vie et l'étude des monuments français,1905,I,p.12.
[295]尤其参见1920年的课程:《职业生涯与工作的道德法则》(La vie du métier et la loi morale du travail);第2卷,第176页;“工作之于整个人类,犹如灵魂之于我们每个人,爱情之于家庭:是使人有生命并且生存的美妙的气息。”
[296]《历史综合评论》,XLV,1920年。
[297]Les villesdu mofen age,essai d'hisloireéconomique et sociale,Bruxelle,Lamertin,1927,p.206.
[298]Les anciennes démocraties des Pays-Bas,Paris,Flammarion,1910.
[299]Revue Historique,t.LIII,1893;t.LVII,1895;LXVII,1898.
[300]l'Histoire de Belgique,Bruxelles,Lamertin,1900;六卷本,目前出版,从1900年(第1卷,第一版)到1926年(第6卷),除了最后一卷,第二版或第三版都有所改动。
[301]发表于Bulletin de l'Académie royale de Belgique,Classe des Lettres,1914。参见L.Febvre,Les nouveaux riches et l'histoire(Revue des Cours et Conférences;23e année,2e série,numéro du 15 juin 1922)。
[302]Revue Belge de Philologie et d'Histoire,t.I,1922;t.II,1923.
[303]对照《历史评论》(第156卷)中,费迪南·洛从他的角度为路易·阿尔方的著作《蛮族》(Les Barbares)写的书评:“我们关于欧洲和亚洲的观念跟古代和中世纪的观念是不同的……在古代,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就是地中海,没有欧洲、亚洲或非洲之分。如果从这一事实出发,人们就会发现,对一个古代人或中世纪前的人而言,北非、埃及、叙利亚、安纳托利亚,都是比日耳曼尼亚或锡西厄像欧洲像得更多的地区。”(第157页)
[304]尤其要指出有关威尼斯的发展和古代俄国的历史和演变的出色说明。
[305]Histoire de Belgique,t.VI:La conquête française;le Consulat et l'Empire;le Royaume des Pays-Bas;la Révolution belge.Bruxelles,Lamertin,pp.VIII—478.
[306]当然,在这个简练的阐述中,我们简化了皮雷纳的思想,因此也使它贫乏了许多。例如在《比利时史》第5卷,他前面已经写到弗朗德尔人和瓦隆人共同抵制约瑟夫主义(第382页),以及尽管语言有差异,民俗有细微不同,弗朗德尔人和瓦隆人还是有这种新的联系,这种联系是由和16世纪时对菲利普二世的抵制完全一样的抵制产生的。亦参见同一卷第423页的说明。
[307]l'Histoire de Belgique,Bruxelles,1900,pp.123—124.
[308]出于皮雷纳非常敏锐地分析的原因,它有利于大买主,而不是有利于小买主(第161页)。
[309]参见我们所分析著作的第157—159页的出色篇章。
[310]同上书,第141页。
[311]同上书,第283页。
[312]同上书,第279页。
[313]Mélanges,Bruxelles,Vroomant,1926.
[314]《高等师范学校校友联合会年报》,1940年。
[315]《社会史年鉴》,III,1941年。
[316]Paris,Armand Colin,1934(《世界地理》第7卷)。其中归于西翁的是第7卷第一部分中,引论的出色的两章:第4卷,《南地中海平民的工作与生活》;第5卷,《地中海在人类历史上的位置》。在第7卷第二部分,他奉献了关于意大利的全部研究成果(第235—394页),以及关于希腊的全部研究成果(第512—575页)。
[317]Une histoire agraire de la France(Revue de Synthèse,III,1932).
[318]西翁在我们的《年鉴》上发表了两篇文章:Les tarifs ferroviaires et les courants de circulation(t.III,p.481)和Lesétrangers en Italie(t.IV,p.529),以及一篇研究报告:Les problèmes de transport dans l'Antiquité(t.VII,p.628)。
[319]La plaine picarde,Picardie-Artois-Cambraisis-Beauvaisis.Étude de géographie sur les plaines de craie du Nord de la France,Paris,Armand Colin,1905.书店出售的书名不同:La Picardie et les régions voisines,出处同上,1905年(1925年重印)。
[320]尤其参见:Un questionnaire sur l'habitat rural(Ann.de Géographie,t.XXXV,1926,p.289).——Économie agricole et peuplement rural(ibid.,t.XLIII,1934).——Types de peuplement rural en France(ibid.,t.XLVIII,1939).——还有在1931年巴黎国际地理学大会上的关于农村居住环境的报告(t III desComptes rendus du Congrès,Travaux des Sections IV,V,VI;Paris,Armand Colin,1934)。
[321]与莫科(G.Mauco)合作发表的Documents pour serviràl'étude desétrangers dans l'agriculture française(Paris,1939)。
[322]这本小书不只是由于它包含准确而实用的资料而显得重要。作者在文章中表现出当时法国地理学思想所处的不确定状态:在“自然科学”的地理学概念与如今我们所说的“人文科学”的“历史科学”的地理学概念之间摇摆。
[323]《莱茵河》,阿尔萨斯银行总公司,无出版者名称,也无出版地和日期(斯特拉斯堡,1931年,非卖品)。两部分:第一部分,《莱茵河的历史问题》,由吕西安·费弗尔撰写;第二部分,《莱茵河的经济问题》(Le problèmeéconomique du Rhin),由阿尔贝·德芒戎撰写。这本书经过修改,于1935年由阿尔芒·科兰出版社以书名《莱茵河的历史与经济问题》(Le Rhin:Problèmes d'histoire et d'économie)重印出版。
[324]Points de vue géographiques,dansRevue de Synthèse,t.XVII,n°1,1939,Compte rendu des Journées de Synthèse consacrées au peuplement de l'Europe,p.37.
[325]《年鉴:经济、社会、文明》,II,1947年。
[326]《1939年至1945年的回忆录》。
[327]长期以来一直绝版,1952年在我们的关心下,在阿尔芒·科兰出版社再版。由于多韦涅(R.Dauvergne)的功劳,还附加了一卷珍贵的增补本。
[328][我们一直在期待(1952)]。
[329]《年鉴:经济、社会、文明》,V,1950年。
[330]《年鉴:经济、社会、文明》,V,1950年。
[331]参见Annales,1946,pp.181—182(Deux villages du Jura)。
[332]关于堂·P.伯努瓦(1850—1915),见B.M.贝尔特署名的简介,发表于《汝拉竞赛论文集,1947》(Mémoires de la Sociétéd'Émulation du Jura,1947)。动摇修会,并导致堂·格雷亚的权力被剥夺,以及有步骤地破坏由堂·伯努瓦在加拿大实现的事业的悲剧事件,使堂·贝尔特备受打击。
[333]我记得堂·贝尔特为《年鉴》提供的一系列文章:t.I,1946,p.43:Un réactif social,le parrainage;p.178:Esquisse de sociologie française,deux villages du Jura;t.II,1947,p.87:Il y a dîme et dîme;t.III,1948,p.41:Frontières vivantes;des lieux-dits aux provinces;p.229:Appellations locales et nomenclatures géographiques;t.IV,1949,p.78:Autour des noms de personnes:nom réel ou nom d'état civi;p.213:Méditation sur la route et l'homme;p.431:Au sujet de la taille;t.V,1950,p.68:Abbayes et exploitations,以及其他一些笔记和文章。
[334]马克神甫在给我的信中回想了他的童年,并写道:“以前我们家很穷。放假时,我们都做一些装订的活,或者辅导一些孩子功课,以便能赚点钱买书,不致加重家里的负担。”1946年第一次在夏隆堡的教士住宅里见到兄弟俩的这些藏书,我不由得赞叹不已。这些书选择和配备得那么好,适合进行一项有效的工作。当然多少也夹杂着两三本不怎么样的作品,是他们因为相信了一些吹捧的书评才买的。我们据此来衡量评论家履行职责的作用,他应该有否定一切劣作的义务。没有这种义务,他就欺骗了绝不该欺骗的人。
第六部分 最后的期望
[335]《形而上学与伦理学评论》,LVIII,1949年。
[336]Apologie pour l'histoire ou Métier d'historien.Cahiers des Annales,fasc.III,Armand Colin,1949.
[337]作为证明,除了他的严格意义的历史学著作外,还有那本写于1940年,死后出版的小书,非常言简意赅的《奇怪的失败》(L'étrange défaite,Atlas,1946)。这是根据他个人的一些回忆酝酿的关于这次失败的原因的思考:首先布洛赫说,这是“法国智力的一次失败”。读过这本言辞尖刻的书的法国人太少,而由于说得越是有节制而越是让人觉得刺痛。可是那又怎样呢!马克·布洛赫不属于任何政党。而且法国没有一所中学用他的名字命名……可是我们的英国朋友没有小看这本小书的意义。他们把它翻译过去,让他们最有名的大学出版社出版……
[338]关于各种文明的历史真实性,我们知之甚少。关于中国,我们太幸运了,能够得到葛兰言的帮助。应该发起类似的研究,引起印度学家、埃及学家、亚述学家等研究者们的注意。这样的研究只有在有关的人直接激励下才能进行。
[339]尚未有合作的研究。最近诞生的“电影学家”们几乎还没有开始关心。亨利·瓦隆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拟订了一项计划,值得历史学家和电影学家注意;还有待于实施,而且还有待于同时对人的机体进行研究。不忽视速度的问题。
[340]希腊神话人物,用蜡和羽毛制造翅膀。——译注
[341]说这话需要十分的谨慎。历史学家和哲学家通常是截然分化的两类人,这是事实。我们起初构想历史学的东西时,得到过哲学家的一些富有成果的有效的想法和建议,这也是事实。怎能不想到莱布尼茨呢?然后怎能不想到赫尔德和黑格尔呢?甚至在涉及法国时,怎能不记得想到那位维克多·库辛呢?是他让米什莱追随维柯、让基内追随赫尔德的。在高等师范学校负责教授哲学和历史学的米什莱,当这两门课程被分开时,强烈反对校方委托他教授历史学。还应该记得《评论集》(Considérations)的作者库尔诺吧?
[342]1934年,布格莱在《社会学年鉴》中承认,社会学“尽管实现了某些进步”,但不管怎样,也许从来没能使历史记述变成无用之物,让自己来取代历史学!多谢他的好意。他还屈尊补充道:“历史学家始终要注意社会学家无法靠一般规律解释的系列事件的机缘的排列顺序和时机。”谢谢这种排列顺序;但是这一切又是我们历史学家的错。因为在同一册的《年鉴》中,马塞尔·莫斯解释了迪尔凯姆派为何通过阐述社会形态学,把“他们在别处避免了的一种混乱又引了进来”。这是因为他们发现面前有一些“统一体”(如人文地理学和人口学)已经构造得太坚实,无法打破它们。“我们不敢打破一门暂时比我们着手创立的社会学的一些专业学科构造得更结实的学科。”要是历史学也是“一门暂时构造得更结实的学科”,那么也许……
[343]米什莱的第二任妻子。——译注
[344]“每门科学孤立起来看,向来只表示向认识接近的普遍运动的一部分。要正确理解和判断它们的研究过程——就必须能够从一种完全确定的特征,到同时在其他学科范畴中表现出来的整体趋势,把它们联系起来。然而,这种对方法本身的研究,就按其自己的方式,构成了一门专业,其研究人员就叫作哲学家。这是一个我不可自封的头衔。”出处同上,引言,第17页。
[345]La terre et L'évolution humaine,p.201.
[346]关于采用这个过时的而且有歧义的旧词所产生的弊病,我比马克·布洛赫(出处同上,第1页)更悲观一点。可是,用什么词来替代它呢?这个词既要表达人的概念,又要表达变化的概念和时间的观念?“考古学”被借用过,可是又产生了历史学的那个无效定义,即关于过去的事物的科学;它既没有产生人的概念,也没有产生时间的概念。“人类编年学”“人种编年学”,都是不规范的杜撰,而且要让人理解,还得解释。
[347]亨利·莱维——布律尔有一篇值得注意的文章《论历史中的事实》(Le fait en histoire),在《综合评论》上发表,它似乎足能引起历史学家对这个如此重要的问题的注意。
[348]Paris,Armand Colin,1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