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人们将“拜占庭”一词看作一切腐败和颓废的代名词。现代历史学家对拜占庭帝国史几乎不予关注,认为拜占庭帝国(1)的故事令人沮丧,单调乏味。伟大的史学家爱德华·吉本(2)认为查士丁尼一世和希拉克略一世的后继者们既残酷又懦弱。几代人过去了,竟无人敢反驳爱德华·吉本的观点。

两本著作的问世令英国读者如梦方醒。1856年出版了乔治·芬利的不朽著作,而1889年出版的J.B.伯里的著作更接近我们这个时代。作品一问世,人们就开始意识到:无论是在阻挡撒拉逊人扩张方面所做的贡献,还是在黑暗时代点亮孜孜探求长明之灯所做的努力,拜占庭帝国的丰功伟绩都是无法抹杀的。拜占庭帝国再也无需他人为之辩护。

本书作者试图抛开爱德华·吉本的观点,以乔治·芬利和J.B.伯里的精神来讲述拜占庭帝国的故事。在此,我要感谢希腊独立战争中的退伍老兵,还要感谢年轻的都柏林的教授,多亏他们的帮助,创作本书的困难才迎刃而解。

笔者并未声称对东方王国所有史学著作都了如指掌,但对莫里斯的《战略学》以及阿米安·马塞林(3)、普罗科匹厄斯(4)、“执事官”利奥(5)、智者利奥、君士坦丁七世、安娜·科姆尼娜(6)和尼西塔斯(7)等人的事迹均有涉猎。由此说来,笔者承担该创作重任则有些许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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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95年1月17日,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一世驾崩。在临终前,他将帝国东西部分给两个儿子继承。其中东罗马帝国延续了近千年。在此期间它一般被人简称为“罗马帝国”。到了17世纪,西欧的历史学家为了区分古代罗马帝国和中世纪神圣罗马帝国,引入了“拜占庭帝国”这一称呼。(本书中除原注外,均为译者注,不再另行说明)

(2) 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1737─1794),是近代英国杰出的历史学家,影响深远的史学名著《罗马帝国衰亡史》一书的作者,18世纪欧洲启蒙时代史学的杰出代表。

(3) 阿米安·马塞林(Ammianus Marcellinus,330—约400),拜占庭帝国历史学家。

(4) 普罗科匹厄斯(Procopius,约500—565),拜占廷帝国著名历史学家,其著作为后世研究查士丁尼一世时期历史提供了重要史料。

(5) “执事官”利奥(Leo the Deacon,950—?),10世纪拜占庭帝国历史学家,因在巴西尔二世在位期间担任宫庭教士,以“执事官”闻名于世。著有《历史》一书,主要记载了从罗曼努斯二世到巴西尔二世四位皇帝统治期间的史事。

(6) 安娜·科姆尼娜(Anna Comnena,1083—1153),拜占庭公主、学者、医生、医院管理者和历史学家。拜占庭皇帝亚利克修斯一世的女儿,著有《亚利克修斯》(The Alexiad)。

(7) 尼西塔斯(Nicetas,1155-1217),拜占庭帝国历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