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西奥多·罗斯福先生、伊莱休·鲁特先生和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常常被漫画夸张地描绘成“三个火枪手”,滑稽又有趣。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像达达尼昂[1],伊莱休·鲁特先生像阿多斯[2],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就算是波尔多斯[3]了。他们和谐地在一起工作,互相尊重,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觉得无比喜悦。
赫斯特先生和休斯先生正在竞选纽约州长职务,爱达荷州的形势因为州长斯蒂文伯格被谋杀变得十分复杂。西部矿工联合会的无政府主义活动也十分活跃,需要政府给予特别关注。因此,伊莱休·鲁特先生被派往纽约“播撒文明之矛和正确的思维”。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被派往西部去解决爱达荷州相关事宜,也是所有行程中最紧要的安排。
刚刚完成制止古巴灾难性事件的任务,又返回美国西部“灭火”。一切妥帖后,他才回到华盛顿给我描述当时的境况——“把战争部打包”,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旅程中一路办公。演讲旅行开始之前,他从巴尔的摩穿过俄亥俄州、伊利诺伊州、内布拉斯加州、怀俄明州和爱达荷州。尔后,又折回堪萨斯州、奥克拉荷马州、得克萨斯州和新奥尔良,到达华盛顿。他通常在前往下一站的火车上准备演讲稿。
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在战争部任职的那段时间行程一直非常繁忙,以致根本没时间给我写信。因此,我手里的这些信其实都是由他口述,速记员记录下来的行程回放。重读这些信,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他思维过程的牺牲品。所有内容都与政治话题相关,要么表达他对行程和时间的焦虑,要么是他冗长啰嗦的时事评论。不了解情况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对他所从事的政治活动很感兴趣。
纽约《太阳报》编辑对他的繁忙生活的描述尤其生动,我摘录如下一段供大家分享:
如果你想记录战争部的行动和使命,首先需要灵活敏捷的头脑。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从华盛顿到马尼拉后极力出台各种试行方案,消除当地百万民众的焦虑不安。然后现身巴拿马督察运河挖掘速度,为西方国家改革提供动力,或指导南美诸共和国走上有利于发展的道路。还前往新英格兰[4]地区,让他们了解总统的国内政策。他还从律师协会的利益出发,说明司法过程中存在问题的隐蔽性。一切事务都变成时刻表,与时刻表争时间,把换洗的衣服扔进行李包。对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松,好像只是在休闲或假日观光而已。
对大多数政治家来说,最难以驾驭的恐怕是古巴发生的革命。但对战争部来说,那只是他们面临的众多危机事件之一。他们转瞬间就可以给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带去和平,简单得像是撕去日历上的“一页纸”。废黜一任政府,建立一个新政府,同时让人人都愉悦,甚至赢得最凶猛战士的尊敬,然后乘船返回华盛顿,一切照旧,按部就班地工作,好像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什么也没做过。
但华盛顿的日常工作并不会让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安安静静地待在华盛顿。他很快就会被某个行程抛进政治事件的压力和焦虑之中。他得去俄亥俄州和伊利诺伊州演讲,爱达荷州也需要他。从哈瓦那到波卡特洛,他面对的事件完全不同,但这就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的日常工作……仿佛所有问题一旦到了战争部,就会变得格外愉快和美好。战争部根本就是和平部,武装部队的作用只是他成功平息各方冲突的前提和保证。因此,以往人们发出痛苦呻吟的地方,也正是他回之以笑声的地方。
几乎没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压倒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任何命运面前,他都报之以乐观向上的心。他多才多艺,像个万花筒。他就像命运本身,不屈不饶,永不放弃。他所取得的胜利,的确会让人感到惊奇,以为他是最卓有成效的战争部长。
对整个政府来说,“内阁协助”付出的精力和行动一律均等,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只是个工具和媒介而已。然而还是有人想授予他法官的袍子,用司法的僵化限制他的行动。
有关我丈夫即将被任命到最高法院的话题突然又出现了,我当然一如既往地持反对态度。我们在古巴的时候就盛传布朗大法官退休后,总统会任命我丈夫接替大法官的空缺。但新闻报道又表明他可能会拒绝任命,因为他可能很快就会成为共和国下一届总统提名人选。
可是任何试图加强他政治优势地位的建议,威廉·霍华德·塔夫脱都听不进去。他并没有玩弄政治,而是严肃地参与某项事业,并深信公众希望政府一如既往地坚持现有的国家发展战略。西奥多·罗斯福先生的个人影响力不容小觑,但他已经宣布不会参加第三次总统竞选。因此,尽管有其他数个可能的人选,党内还是一致支持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西奥多·罗斯福先生也向我丈夫保证,他会给予其坚定的支持,并敦促他不要失去扩大个人魅力的机会,最好能尽快发起为他自己营造声势的行动。如果重读那段时间的信件你会发现,所有总统提名人选中,他的处境最困难,当时忠诚于他的支持者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却显得有点不关心所谓的造势行动,从来都不认为最高法院的位置不如总统更有吸引力。以致有一段时间,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对我丈夫很失望,这的确是他亲口所说,记得那次我和西奥多·罗斯福先生正在讨论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候选人资格的问题。不仅如此,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还总是极力避免和西方某些政治团体合作。因此,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告诉我们,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不是个理想的政治家。他可能会改变主意,和其他共和党人一起支持休斯州长。我当然向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转达了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意思,并敦促他有机会一定要展现自己对竞选总统职位的激情,但我得到的回答显得不紧不慢地,“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通过分析总统和公众对他的感觉,他认为目前自己并没有优势可言,于是提笔给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写信:
我夫人给我写信说你可能会放弃我,因为相比为我争取总统候选人资格而造势的朋友,我明显缺乏热情。我给他们挑明了实际状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发现自己没法完全融入任何类似的竞选组织之中。事实上……其他国家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就是,如果一个人不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就是不明白自己有关心这些人的义务。像我这样行事当然也有益处,那就是随之而来的成功不会造就像宗教狂热分子那样不可理喻的英雄。就我现在与这些组织之间的冷漠关系,他们不可能跟随我和支持我。
休斯州长(1862—1948)
有关我的总统候选人提名问题,你一直很担心,我当然很感激。这可能也是对我最大的恭维,也表现了你最大的善意。我夫人说你可能会改变主意,转而支持休斯竞选总统。你如果这样做,的确会让我清醒地意识到一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表现其实很失望。你也很了解我对总统任期之类的事情一以贯之的态度,因此,如果你改变主意,选择支持其他人,可能会更明智,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憾和失望。
西奥多·罗斯福先生给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的回信一再强调我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想说的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不应该过于冷漠,因为这样可能会使他的支持者灰心丧气,甚至整个共和党都会处于这种状态。也就可能导致像休斯州长这样的人或者其他有西方背景的人,身后会出现支持者,而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本人除了支持他别无选择。
1905年的竞选非常激烈。共和党人在纽约和爱达荷州获胜,大体上,人们对这两个州印象深刻。从堪萨斯州的莱文沃斯返回博伊西的路上,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给伊莱休·鲁特先生写了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阿托斯:
在爱达荷州闲来无事之际,我看到了一份你写的演讲稿。我真的无法描述这份演讲稿让我感到多么心安,也更加坚定了我一直以来对这位演讲者的热爱和钦佩。我可以想象你是如何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呈现给大众,又是如何依据形势的需要行事……毫无疑问,你选择了最能达到预期效果的时机向这位“邪恶的骑士”挥动你的长矛,阻止赫斯特当选,我毫不怀疑你会因此获得纽约同仁,乃至全国同仁的赞许。
从我对西方的观察来看,总统避免不了再次参选……于我,当然也不例外。对其他人来说,这可能暗示着某种恭维……就你我而言,无论我们在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过程中抱负如何,我们都摆脱了虚荣的恭维。我们因此也得到了回报,那就是在选举中,我们并没有暴露在恐怖的桃色新闻中,你一度对自己毫无桃色新闻的失败感到很满意。
对于这场胜利,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在给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的回信中是这样写的:
此刻,对伊莱休·鲁特先生在纽约所做的一切,对你在爱达荷州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我的骄傲。
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返回华盛顿时看到了伊莱休·鲁特先生的回信,他的信让这“三个火枪手”之间的相互佩服更完满:
亲爱的波尔托斯:
你在爱达荷州最重要和最令人钦佩的演讲,好像并没有引起东部关注,对此我深表失望。我已经建议《展望未来》的编辑完整地刊登此文,并呼吁大众关注于此。他会直接联系你,我希望你会允许他们刊登。
周六下午我会离开一周,如果你对我们部门的做法感到吃惊,千万要冷静。
你忠诚的
伊莱休·鲁特
“千万要冷静”并不是暗示任何静止、不变和沉稳。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巡回视察各地驻军后,还没来得及返回华盛顿,又踏上前往爱达荷州的旅程。西奥多·罗斯福先生已经抵达巴拿马,一应问题全都留给了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包括遣散三支有色人种部队引起的问题,当时这三支部队驻扎在得克萨斯州的布朗斯维尔。
战争部长必须在总统回来之前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凡是纯粹属于操作层面的问题,不需要总统亲自签名的,都授权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解决掉。如果国务卿也不在华盛顿,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的办公室就会立刻变成政府总部。外国大使、参议院和政府其他部门的官员等,凡是想要有机会会面的都得应诺。其他想会面的还有从菲律宾、夏威夷、古巴、波多黎各、阿拉斯加和运河区来的部队军官和政府职员等。
西奥多·罗斯福在巴拿马视察运河施工进度
我最后完全放弃了让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回家吃午饭的想法,但我们常常出门吃晚餐。因此,大约时间一到,了解到他要抽空冲回家换衣服,我就打电话给他。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会准时到家,不会让家人一直等到觉得就要失去耐心。可是他总是带个私人秘书回家,提一大包文件,这些文件必须在睡觉之前处理掉。
1906年到1907年的冬天,我太忙了,忙得只能回忆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噩梦。好在想想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可能与总统职位结缘,多少减轻了我的噩梦感。初夏时节,我带上家人,收拾好一些必需的物品去默里湾,然后通过西伯利亚横断铁路周游世界。我很想让丈夫暂时抛开公务,和我们在一起待几个星期。但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会有时间和机会休息娱乐。世上哪有人可以那么幸运,既是美国总统候选人,又可以享受片刻的宁静。
为了照顾为他当选总统而默默工作的人,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前往默里湾度假之前,再次在西部发表巡回演讲。他的工作方式常常被描述为旋风式,当他到默里湾的时候,已经是1907年7月初了。
巧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生中无论哪个阶段,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默里湾。也可以这么说,二十年来,塔夫脱家族大部分人夏天或多或少都会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只是我在书中提得少。早在有钱人喜欢光顾默里湾之前,我们就常去。那时候,住宿只有旅馆之类的设施,那种很地道的法属加拿大客栈古色古香。店员都只说法语,绝对不说英语。他们的微笑服务虽然简单,但令人感到愉快和满意。现如今,我们早已无法享受到类似的服务。不过,以现在的标准看,你肯定会认为他们的服务水平和质量低得荒唐。自从我们1892年第一次到默里湾度假后,就经常去。我们通常是租住一间小木屋,以完全朴素简洁的奢华愉悦自己。
我们住了几年的小木屋坐落在悬崖峭壁顶端,几乎完全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里,向下可以俯瞰圣劳伦斯河十六英里宽的河段。
小木屋既宽敞又舒适,简单得像是在树林里露营。建屋子的材料,一根根未上过漆的松树,看得明明白白。屋内只配备了一些可以锁起来年复一年使用的东西,任何强盗对此都不会感兴趣。反倒是我自己在屋里存了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包括菲律宾古玩、墙壁装饰品和地板垫等,都是我们陆陆续续从马尼拉带来的物件。
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在默里湾的丛林小木屋待了五周。其间,我们的小木屋简直就成了美国战争部兼美国总统候选人总部。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启程去世界各地旅行前,为了发起他的提名竞选活动,周围的人不停地提醒他得准备演讲。1907年夏天,俄亥俄州的竞选活动非常活跃,几乎成了核心,在多个可能的候选人中,威廉·霍华德·塔夫脱遥遥领先。竞选组织也在全国各地逐步建立起来,竞选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和不懈的关注。
异常繁忙中,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给西奥多·罗斯福先生的信却显得轻松得不正常:“我很享受假期。”他说的假期就是从没完没了的社交礼节中解脱出来,每天在默里湾俱乐部高尔夫球场打一轮高尔夫球。他非常喜欢这个俱乐部,多年来也一直在这个俱乐部打球。
1907年8月上旬,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离开默里湾前往华盛顿,他表示很理解我准备带着儿子查尔斯·菲尔普斯·塔夫脱前去黄石公园旅行的安排,我们约好1907年8月下旬在黄石公园入口处碰面。1907年8月19日,他同时开始在俄亥俄州的哥伦布等地进行旅行演说活动,包括肯塔基、密苏里、奥克拉荷马,然后去丹佛。
黄石公园
这时候,威廉·霍华德·塔夫脱的母亲,这个对家庭贡献最大的人却病情严重,将不久于人世。她所有的儿子都殷切地希望留在她身边,可是只有贺拉斯·塔夫脱可以真正做到。我丈夫这时候告诉他母亲,说他想放弃前往菲律宾的行程,一直待在美国。但他的母亲是这样对他说的:
“以我看来,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不会因为满足个人意愿放弃公共责任。你答应了菲律宾人民,会出席他们第一个立法机构成立庆典,可是你现在要因为我而违背之前的诺言,我不会开心。”
这是她对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说得最严肃的话。正是在菲律宾旅行期间,他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好在母亲的话让他感到了一丝丝慰藉,但从此,他永远失去了母亲,再也无法见她一面。
我带着已经十岁的查尔斯·菲尔普斯·塔夫脱在蒙大拿州的北太平洋铁路,利文斯顿交界处与我丈夫一行人会合。然后,一同前往黄石公园的嘉丁纳入口。杨将军在入口处接待我们,他是黄石公园负责人,与他一起负责接待工作的还有运输公司负责人亨利·艾伦[5]上校。我们立即开始了为期三天的旅程,精彩绝伦的三天,包括视察陆军指挥所,目的是为改善公园巡逻制度提出合理化建议。
因为行程过短,我们不得不每天驾车五十公里。意味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参与接力的还有军用骡子。我们停下的每一个地方,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下一步“如何行动”和到此一游,以及不停说“再见”而已。因为过于匆忙,这几天我们完全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真是个致命的错误安排。
有天晚上我们回到猛犸温泉酒店,发现到处都是兴奋的游客。因为闲得慌,我建议晚餐后在大厅打桥牌。大厅人很多,一切看起来都生动有趣。我们的确这样做了,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和我,克拉伦斯·爱德华兹将军,还有我们一行人中的另一个成员。大家玩得很尽兴,很晚才散去。大厅里游客很多,几乎每个人都盯着我们看,我注意到有些人费力地挤到我们跟前来,就是为了能够仔细看看我们的模样。我们已经习惯被人审视,所以毫不介意。直到第二天一早,大家才明白每个凝视的眼神的特殊意义,因为第二天是周一。
亨利·艾伦(1859—1930)
这次我真的有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震惊,因为我们居然忘了周日是安息日,整个周日晚上几乎通宵在打桥牌。我们震惊的主要原因是,人们普遍认为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是大有希望的总统候选人,我们的故事对全国数百万优秀的安息日派来说,会有什么影响还真的无法估计。
对此,没什么可解释的。玩牌就够糟糕了,因为玩牌而忘了安息日更糟,我们陷入无助和绝望之中。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参选的时候,我极力想找寻一些反对和打击我们的故事。我想到了一个闪亮的标题:“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在安息日玩牌。”我自己一直视安息日为一种严格的原则,这次事件很容易被政治对手利用,毕竟这种事以往闻所未闻。我要向没能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的人表示敬意,难道他们也忘了那天是安息日?
从黄石公园到西雅图的路上,我才真正体会到总统竞选工作面临的困难,同时又要享受困难带给我们的体验。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每到一站都会偶遇很多支持他的陌生人,他得一直不停地说话,直到嗓音完全沙哑发不出声音为止。他得一直握手,握到肌肉疼痛呻吟为止。即使作为旁观者,我也会精疲力尽。看到这一切,我的政治热忱难免有点消退。偶尔,我也要感谢政治,政治让我有机会开始一场为期两周的海洋远行,之后还有一场为期三个月的环游世界的旅程。
注解:
[1] 达达尼昂是《三个火枪手》主人公,原型是前路易十四卫队火枪队队长,法国和荷兰的战争中,他在马斯特里赫特的围攻中牺牲。——译者注
[2] 阿多斯是《三个火枪手》和《布拉热洛纳子爵》小说中的虚构人物,是一个高度虚构的火枪手。——译者注
[3] 波尔托斯是《三个火枪手》和《布拉热洛纳子爵》中的虚构人物,是小说主人公达达尼昂的朋友。——译者注
[4] 新英格兰是指美国东部沿海的部分新英格兰地区(特别是缅因州)和加拿大的部分沿海省份。——译者注
[5] 亨利·艾伦(1859—1930),美国陆军高级军官,因为1885年在阿拉斯加的铜河探险而闻名。——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