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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解散参议院和众议院——安德鲁·费希尔的宣言——第三届安德鲁·费希尔政府
1914年8月4日午夜,伦敦向各个英属殖民地发去电报,宣布即时起,英国与德意志帝国处于战争状态。澳大利亚已经做好作战准备。英国政府发来消息提醒澳大利亚联邦的各个大臣,称1914年6月23日,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在萨拉热窝遇刺。1914年7月23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报纸上的电报让公众感到焦虑和不安。巴尔干半岛的这起事件居然演变成了一场世界大战,其结果恐怕只有密切关注国际形势的研究生才能预料到。随着战争局势的恶化,新传来的消息称,虽然塞尔维亚官方对这起发生在奥匈帝国领土上的谋杀案毫不知情,也接受了奥匈帝国的所有要求,但奥匈帝国仍然动用了武力,企图征服塞尔维亚。如果塞尔维亚遭遇攻击,俄国会被迫出兵干预。这样一来,德意志帝国就会向俄国发兵。由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坚守与俄国的盟约,到时一定会向德意志帝国宣战。
英国外交部正在竭尽所能维持和平。1914年7月30日和1914年7月31日,曾出现了一丝和平的希望,人们乐观地以为英国为争取和平的努力取得了成功。俄国和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都向英国保证,不会对德意志帝国有任何挑衅行为,或做出任何不利于外交协商的举动,尽自己所能使战争不再蔓延。然而,1914年7月31日,德意志帝国向俄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俄方在十二小时内取消军事战斗准备。1914年8月2日,德军进攻位于德法之间的中立国卢森堡。
斐迪南大公遇刺前几分钟与夫人走出萨拉热窝市政厅
斐迪南大公遇刺
当时,局势变得非常紧张。英国外交大臣曾三次警告德意志政府,如果继续进攻比利时,英国将履行维护中立国的义务。1914年8月1日,德意志帝国对俄国宣战,并试图通过侵略弗兰德斯进攻俄国的盟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1914年8月3日,德意志帝国要求比利时允许德军从其领土上经过。比利时政府拒绝了德方要求。因此,德意志政府用武力要挟比利时,迫使其允许德军从其领土借道进攻法兰西第三共和国。1914年8月4日,比利时国王请求英国保护其国家主权,并立即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与此同时,英国外交部向柏林发去电报,称如果在1914年8月4日晚12时前得不到满意回复,英国政府会采取一切可能手段维护比利时的中立地位。德意志首相表示非常惊讶,称英国竟然会为了“一张破纸”加入战争,维护协议。由于没有得到满意答复,英国向德意志帝国宣战。澳大利亚人对世界文明大国一步步陷入战争灾难的过程一清二楚。
德军占领卢森堡
当各国正在经历这场战争灾难时,澳大利亚也深受国内政治危机的困扰。通过1913年6月的大选上台的约瑟夫·库克政府向议会提交了两项法案,并在众议院获得了通过,但被参议院否决。联邦宪法第五十七条规定,如果众议院通过的法案在参议院遭到否决,或众议院无法接受参议院做出的修正案,三个月后众议院再次通过法案,参议院再次否决的话,总督可以同时解散两个议院。1914年上半年,约瑟夫·库克政府及支持他的薄弱力量坚持将两项法案递交给了议会,结果引发了激烈的争论。虽然联邦政府的命运依赖演讲者获得的票数,但两项议案两次都在众议院获得通过,在参议院遭到否决。议会中的大多数工党以为解散两院只是“虚张声势”。1914年6月30日,总理在大臣们的建议下,决定按照宪法第五十七条的规定,解散两个议院。因此,1914年9月5日,当世界各国都忙着殊死较量时,澳大利亚正在准备大选。
约瑟夫·库克(1860—1947)
世界大战爆发时,澳大利亚的约瑟夫·库克总理和反对党领袖安德鲁·费希尔都承认澳大利亚肩负的神圣职责。1914年7月31日,约瑟夫·库克说:“不管发生什么,澳大利亚都是英国的一分子,完全忠于英国。”安德鲁·费希尔也强调说:“即使要付出巨大代价,面临最惨烈的结果,我们也要保卫自己的祖国,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最后一颗子弹用尽。”
因此,当澳大利亚的选民们开始投票时,约瑟夫·库克和安德鲁·费希尔都保证澳大利亚会承担自己的责任。还有一些党派领袖,如威廉·莫里斯·休斯,认为在这种情形下,澳大利亚应该寻找一个权宜之计,避免大选。几个政治团体的明争暗斗与世界大战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作为自由民主国家,澳大利亚也受到了威胁。如果最后德意志帝国获胜,澳大利亚一定会重新划分领土范围,就像从前的战败国将大片领土割让给战胜国一样。
然而,澳大利亚的宪法机器已经运转起来,成立新的议会迫在眉睫。最后,工党在众议院的席位从三十七位增加到四十二位,在参议院的席位从二十九位增加到三十一位。约瑟夫·库克政府下台。1914年9月14日,安德鲁·费希尔第三次成为澳大利亚联邦总理。在他的领导下,特别是在经验丰富的国防大臣乔治·皮尔斯的带领下,澳大利亚的第一支海军起航出征。在英国向德意志帝国宣战的一个月内,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船舰及海军在太平洋上重创了德意志帝国的舰队。1914年8月31日,萨摩亚向澳大利亚投降。1914年9月初,新几内亚的首都腊包尔和俾斯麦群岛的行政中心都升起了英国国旗。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四天内,澳大利亚军事总指挥威廉·布里奇斯少将与部下一起组织成立了澳大利亚远征军,简称AEF。澳大利亚的各殖民地都积极响应参军号召,建立了训练营。联邦政府将可以支配的资源都用来满足军队的设备、制服等需求,还租赁了蒸汽船运送人员和马匹。澳大利亚军队以惊人的速度集结完毕,堪比滑铁卢战役中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指挥的军队。英国向德意志帝国宣战八个星期内,澳大利亚的军队已经准备就绪,整装待发。后来,由于无法确保大量小型舰队安全穿过海洋,澳大利亚军队延期出征。
运送军队的地点定在乔治王海峡。乔治王海峡集结了澳大利亚各殖民地和新西兰的船只,一共有三十八艘。战士们由澳大利亚巡洋舰“墨尔本”号和“悉尼”号、英国巡洋舰“弥诺陶洛斯”号、日本巡洋舰“伊吹”号护送。1914年11月1日凌晨,声势浩大的舰队排列整齐,在四艘巡洋舰的护送下,驶向印度洋。澳大利亚远征军即将进入备战的最后阶段,战士们已经准备好在战场上与敌人殊死搏斗。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德意志帝国在太平洋有两艘现代巡洋舰,分别是“格奈泽瑙”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以及两艘轻型巡洋舰“埃姆登”号和“哥尼斯堡”号。澳大利亚海军的旗舰“澳大利亚”号比德意志的任何大型巡洋舰都大,而且速度惊人。“悉尼”号或“墨尔本”号完全有能力摧毁德意志帝国的另外两艘舰船。然而,战争开始后,德意志舰队的海军准将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成功隐藏了舰队的行踪。澳大利亚舰队偶尔能接收到微弱信号。但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可能预料到自己会被打败,于是决定在被打败前尽可能给对方造成大规模伤害。“澳大利亚”号在德意志帝国的势力范围内仔细搜寻敌人的踪迹,但一直未果。远征军离开澳大利亚时,得知卡尔·冯·穆勒指挥的“埃姆登”号正在印度洋。“埃姆登”号像冲进瓷器店的公牛一样,在印度洋东部海域横扫英国商船。两个月后,卡尔·冯·穆勒击沉或捕获了十七艘商船。澳大利亚远征军离开乔治王海峡前,“埃姆登”号用假烟囱和中立旗伪装成商船,冲进了马来亚的槟城,并用鱼雷击沉了一艘法兰西驱逐舰和俄国巡洋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这艘从不停歇的“海上黄蜂”发现了另外三十八艘运输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只要“埃姆登”号在印度洋游荡,其他国家的海上运输业就会受到威胁。各方都在急切寻找这艘舰船。
威廉·布里奇斯少将(1861—1915)(前排左五)与下属
日本巡洋舰“伊吹”号
“沙恩霍斯特”号
“哥尼斯堡”号
卡尔·冯·穆勒(1873—1923)
1914年11月9日,澳大利亚的舰队已经驶离可可斯岛五十英里。可可斯岛是位于印度洋的珊瑚岛,南纬12°5′,东经90°55″。1914年11月9日7时前,可可斯岛向澳大利亚舰队发来求救信号,称一艘奇怪的战舰正在靠近岛屿。几分钟后,求救信号再次发来。随后,可可斯岛的无线电再也没有发来任何信号。据推测,“埃姆登”号应该就是那艘奇怪的战舰。“悉尼”号收到命令后,立即前去调查。1914年11月9日11时,在可可斯岛北边的棕榈树沙滩上,“埃姆登”号成了一堆不成形的废铁。“埃姆登”号连续战斗了一个多小时,但其直径四英寸的枪炮还是无法抵挡“悉尼”号直径六英寸枪炮的威力。
澳大利亚军队参加的第一场战役是,1915年2月在苏伊士运河击退奥斯曼帝国的进攻。1914年10月,奥斯曼帝国陆军总司令恩韦·帕夏不顾苏丹和大臣们的极力反对,在德意志军官的强迫下,作为德意志帝国的盟军加入了战争。奥斯曼帝国占领苏伊士运河的主要目的有两个。第一,剥夺英国最重要的一条海上通道;第二,促进穆斯林在埃及的崛起。1915年2月2日,奥斯曼帝国开始进攻,迎战的是来自英国、印度和澳大利亚的一支联军,由准将詹姆斯·怀特塞德·麦凯指挥。激战三天后,奥斯曼帝国势力减弱,再也没有对苏伊士运河发起进攻。在加利波利战役中,澳大利亚人和新西兰人的英勇表现为他们赢得了美名和荣誉。
西线的弗兰德斯的战况陷入僵局。德军暂时停止了猛攻。德军司令官一心想要击溃所有阻碍力量,打通前往巴黎的道路。到那时,德军就可以向战败的英法联军发号施令了。然而,德意志帝国的作战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虽然德军被英法联军的防御力量牵制,但军队的阵地依然牢不可破。强大的英法联军殊死战斗。德军从战壕里发射出近千吨炮弹、炸药和子弹,各个据点的进攻和反攻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有时英法联军得势,有时德军得势,这个星期得到的阵地可能下个星期就会丢失。战争变成了消耗战。当时,英法联军试图在其他地方开展一次成功的进攻,并希望攻下达达尼尔海峡,从奥斯曼帝国的统治下夺回君士坦丁堡,使奥斯曼帝国脱离德意志帝国的控制,然后打开黑海的通道,方便俄国与盟军的沟通。到那时,俄国在南部港口存储的大量小麦就可以作为补给提供给英法联军了,盟国也能给俄方供应战争物资。如果能成功清除达达尼尔海峡的障碍,胜利就会像丘吉尔说的那样,“成为不争的事实”。
丘吉尔(1874—1965)
1915年1月,英国战争委员会决定攻打达达尼尔海峡。然而,土耳其人已经预料到了英国的计划,提前加强了加利波利半岛的防御。虽然英国海军用最大火力轰炸加利波利半岛,但目标物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英国的海上攻击计划失败了。显然,除非从岸上发起进攻,将土耳其人赶出阵地堡垒,否则英军可能根本无法接近目标。试图从海上打通达达尼尔海峡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因此,英国战争委员会决定于1915年3月派出远征军前往加利波利半岛,摧毁奥斯曼帝国的炮台,为派遣舰船进入海峡做好准备。此次行动由伊恩·汉密尔顿将军指挥。
伊恩·汉密尔顿将军(1853—1947)
1915年4月,威廉·伯德伍德率领的澳大利亚军队在埃及接到命令,登陆了利姆诺斯岛,将其作为进攻加利波利半岛的基地。
在澳大利亚军队离开埃及前往利姆诺斯岛的几个星期前,澳新军团诞生。起初,为了方便起见,澳大利亚军队为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后来,由于那段悲壮而光荣的历史,澳新军团被赋予了神圣的光环。当时,因为需要一个电报代码词,所以“澳大利亚及新西兰团”的几个单词的首字母被印在了物资箱上。办事员在派发电报时,使用了“澳新军团”一词。在征得威廉·伯德伍德将军的同意后,“澳新军团”得到广泛使用。
参加加利波利战役的军队除了澳新军团,还有英国军队。这里我们只叙述与这次战役相关的一些事,但依然是概括性叙述。显然,几行文字并不能将澳新军团和英军如何勇敢出色地完成登陆任务,如何通过不屈不饶的斗争从土耳其人手中夺下阵地,以及如何无所畏惧地坚持战斗叙述清楚,相关事件至少需要一册书才能描述清楚。
威廉·伯德伍德(1865—1951)
1915年4月25日,澳新军团和英军强行在两处海滩登陆,然后同时在另外四个据点佯装发动进攻,目的是分散奥斯曼帝国的兵力,隐藏其真正想要占领的据点。英军及其舰艇分队和法兰西分遣队组成了第二十九师,在加利波利半岛的海丽丝岬登陆。澳新军团在土耳其人称为伽巴帖培的地方登陆。1915年4月25日午时,已有一万名士兵登陆了伽巴帖培海湾。从1915年4月25日黎明时分开始,一直到上午,运输艇不断从利姆诺斯岛送来身强力壮的年轻士兵。万里无云的晴空下,阳光洒在爱琴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艘舰船驶入海湾。突然,土耳其人发射出了一排排子弹,重型榴弹炮在空中呼啸而过。很多从运输船上下来、打算乘小船淌过浅水海域的士兵当场丧命。一艘装满死尸的船在海面上飘浮。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澳新军团奋力反击,天空中不断有巡洋舰发射的炮弹飞过,炮弹落在了土耳其人的据点上,掩护了正在登陆的军队。澳新军团的海上飞机在枪林弹雨中一边侦查情况,一边向军官汇报情况。
澳新军团的战士们一边怒吼,一边攀登悬崖。土耳其人的火力十分猛烈,澳新军团几百人瞬间失去了生命。剩下的士兵们奋勇直上,到达悬崖顶部后立即寻找掩体。战斗从1915年4月25号清晨开始,整整持续了两天一夜。机关枪发出子弹的声音和大炮的轰鸣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虽然损失惨重,但澳新军团还是完成了登陆任务。在陡峭崎岖的半岛上,在敌人猛烈的火力围攻下,澳新军团和英军终于占领了一处据点。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战士们为此付出的努力和承受的磨砺不亚于之前的任何一场战役。
为了占领加利波利半岛,英国战争委员会孤注一掷,打算开展一次成功的进攻,但还是失败了。这场战役颇具争议。将士们讨论着战争的缘由、获得海上协助的可能性,以及战略、命令、战术等与之相关的所有问题,甚至还参考了军事史。加利波利半岛狭长的海湾曾经历了无数场战役。这本书的目的并非细数战争史,而是举例说明澳大利亚的战士们为此付出的巨大代价及其英勇行为。澳新军团登陆后,土耳其人未能成功驱逐敌军。战事像西线战场一样,陷入了僵局。1915年8月,伊恩·汉密尔顿将军在莎丽贝尔发动了进攻,试图占领莎丽贝尔,将土耳其人驱逐出去。经过五天激战后,共有一万二千名将士战死。与此同时,为了在苏弗拉湾登陆,澳新军团发动了新一轮攻击,但还是失败了。1915年8月21日至27日,澳新军团进行了最后一次战斗,将土耳其人赶出了前沿阵地,并占领了顶峰。随后,他们掘壕固守,但敌人仍然控制着半岛东面的斜坡。
英法联军在加利波利卸下战争物资
1915年8月中旬,英国战争委员认为,为了占领达达尼尔海峡而发动的战争付出的代价太大。目前,仅凭主战场上剩下的兵力很难取得胜利。被派去接任伊恩·汉密尔顿将军的查尔斯·蒙罗将军认为,澳新军团目前在加利波利半岛占领的阵地“具有太多军事缺陷”,建议军队全面撤退。赫伯特·基齐纳也同意查尔斯·蒙罗将军的观点。1915年12月8日,澳新军团决定撤退。1915年12月20日,八万名将士和五千匹马,以及所有枪炮物资全部撤出了加利波利半岛。然而,三万五千名勇士永远长眠在了这片曾被战火笼罩的土地下,其中有八千五百人来自澳大利亚。
与此同时,一支新的澳大利亚团成立。将士们配好装备,开始接受训练。从1916年3月到战争结束,团参加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所有大型军事行动。1916年7月1日至1916年7月31日,在索姆开展的一系列战役中,澳大利亚团表现优异。1916年7月24日,团占领了波济耶尔,并在德军猛烈的反击中坚守住了阵地,立下了汗马功劳。1917年5月,威廉·伯德伍德将军率领的澳新军团在保卫比勒库尔的战役中表现出色。德军动用了所有武器装备也未能胜利。因此,澳新军团赢得了道格拉斯·黑格总司令的高度赞扬。
1917年6月的梅西讷岭战役、1918年3月的伊普尔第三次战役、1918年4月的保卫亚眠战役,以及在法兰西的维莱布勒托讷村庄击退德军的战役,都是澳大利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西线战场上表现出色的战役。
1918年,在一位澳籍将军的命令下,澳大利亚军队进行了第一次分配改组。约翰·莫纳什中将原本是一位工程师,毕业于墨尔本大学,精通人文、法律和工程学,擅长处理棘手的工程难题。在日常工作中,不论问题大小,他都能迎刃而解。面对军事难题,他总能用专业的思维方式快速找到解决方案。年轻时,他曾在维多利亚民团服役,很有当兵天赋。他也是最早报名参加澳大利亚远征军的战士之一,经历了惨烈的加利波利战役。1918年下半年,正值约翰·莫纳什中将戎马生涯的最高峰。他的部下个个经验丰富,都是渴望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的勇士。他指挥的军队和军官们都十分敬佩他。在军队号召力方面,没有人能比得上约翰·莫纳什。在第三次索姆河战役中,他率领的军队的实力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索姆河战场上的澳大利亚团
英军在索姆河战场上使用的坦克
澳大利亚陆军工程兵的任务是突破德军防御的中部力量,为亨利·罗林森将军发起的进攻打开突破口。澳大利亚军队的右翼是加拿大军队,左翼是英国军队。1916年8月8日凌晨4时,战斗打响了。1916年8月8日6时前,澳大利亚军队成功完成了任务,并在加拿大部队的配合下继续前进,将德军击退到了防线外六英里的地方。德军司令埃里希·冯·鲁登道夫在战后回忆录中写道:“1916年8月8日后,我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这是对那场战役的高度赞扬。
亨利·罗林森将军(1864—1925)
1916年8月8日起,德军开始“溃逃”。澳大利亚军队带着胜利的喜悦继续向东奋力追击。此后,澳大利亚军队逐渐从敌军手中夺回了失地。1916年9月18日,联军来到了防御坚固的兴登堡前线。兴登堡地形复杂,遍地都是三英尺多深的壕沟、机关枪、重型炮、铁丝网等,德军的装备十分精良。1916年9月18日,澳大利亚陆军工程兵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英国、加拿大及美国的军队一起,向德军防御的最后壁垒发起了攻击。战况非常激烈。1916年8月8日至1916年10月5日,澳大利亚陆军工程兵部队损失了约八千七百人,受伤二万四千人。后来,兴登堡防线终于被攻破,德军开始撤退。澳大利亚军队已经持续作战六个月,他们取得了最后胜利。当时,战争已经基本结束。虽然德军是在1916年11月11日接到的停战协议,但其领导人早知道德军已经失败,战争结果不言而喻。
埃里希·冯·鲁登道夫(1865—1937)
与此同时,在巴勒斯坦战区,亨利·肖韦尔中将带领的澳大利亚轻骑兵和骆驼队加入了抗击奥斯曼帝国的重要行动中。1916年6月,澳大利亚轻骑兵在罗马尼和埃尔阿里什大败敌军,拉开了巴勒斯坦地区的战争序幕。军事地图显示,1916年至1918年,在苏伊士运河与大马士革之间,澳大利亚军队曾在三十六个地方进行过战斗。仅加沙就有三处战争地点。从古至今,与重大事件密切相关的地方,如贝尔谢巴、雅法、耶路撒冷、杰利科、约旦峡谷、加利利和提比略等地,都有过一段曲折的经历。来自南方大陆、身穿棕色制服的古铜色皮肤的士兵,消灭了巴勒斯坦的土耳其人。在1916年9月18日的最后一场战役中,埃德蒙·艾伦比将军负责指挥整个行动。有了澳大利亚骑兵和骆驼队迅速高效的作战优势,土耳其人在大马士革长达四个世纪的统治终于结束。1916年10月30日的战役打破了土耳其人不败的魔咒。天气非常炎热,澳大利亚军队在不熟悉的环境中作战,因此,为整个军队提供补给已经是组织管理的胜利。在巴勒斯坦地区的所有战役中,1916年10月30日的军事任务完成得最出色。在巴勒斯坦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比亨利·肖韦尔中将率领的骆驼队和骑团更壮观的行军景象。拿破仑曾在巴勒斯坦地区落败而归。澳大利亚军队的这次胜利意义非凡。
澳大利亚轻骑兵攻入奥斯曼帝国军阵地
埃德蒙·艾伦比将军(1861—1936)
通过加利波利半岛、弗兰德斯地区和巴勒斯坦地区的战役,澳大利亚军队的英勇无畏、坚忍不拔已经成为一段佳话。澳大利亚人对此感到自豪,并对久经沙场的战士们钦佩不已。费迪南德·福煦将军在战后总结中评价澳大利亚军队时说:“他们自始至终都因勇敢坚毅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用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和抗战热情证明自己是一支优秀的奇袭军队。”
费迪南德·福煦将军(1851—1929)
1915年,安德鲁·费希尔辞职,随后接受了伦敦高级专员的任命。1915年10月至1923年2月,威廉·莫里斯·休斯担任澳大利亚总理,在动荡时期处理了很多棘手事件。身居要职的政治家必定会经历人生的起起伏伏,威廉·莫里斯·休斯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政策措施为自己招来了不少反对者。一位心怀怨言的对手认为,战争激发了威廉·莫里斯·休斯典型的凯尔特人的火爆脾气。事实上,威廉·莫里斯·休斯充分意识到了这场大战对澳大利亚的意义,因此,他竭尽全力鼓舞民心,维持军队的有效运行。
1916年,威廉·莫里斯·休斯访问英国后来到了法兰西战场。他认为法兰西战场需要投入更多兵力,并称澳大利亚每一个符合入伍条件的男子都应该上战场。联邦政府和议会就这一问题产生了分歧。只要提到征兵入伍的问题,就会有一位内阁成员宣布辞职。威廉·莫里斯·休斯同意在规定期限内,如果志愿入伍的数量能够达到编制人数,就不再在全国范围内征兵。但后来,志愿兵数量并没有达到预期。威廉·莫里斯·休斯无法在参议院获得通过征兵法案的足够票数,因此,决定进行全民公投。他说:“在国家危难之际,你是否同意政府对公民实行强制征兵措施,要求他们在国外服役时就像在国内一样?”1916年10月28日,全民公投开始。征兵法案在西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和维多利亚地区获得了多数票。最后,支持票数总计为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五十七票,否定票数为一百一十六万零三十三票。
由于征兵事件,威廉·莫里斯·休斯作为工党领袖饱受非议。提出征兵法案前,已经开始有人反对他。征兵法案的提出使反对他的呼声越来越高。1916年11月16日,议会召开了会议。威廉·莫里斯·休斯提交了一份动议,称工党对他不够信任。随后,他离开了会场。动议得到二十七张支持票后顺利通过。威廉·莫里斯·休斯政府立即被改组,其中四位部长反对他的战争政策。工党在澳大利亚政界的激烈争论下,被迫改组。
后来,威廉·莫里斯·休斯依靠由曾经的反对派组成的党派,加上曾追随过他的前工党成员,获得了议会中多数人的支持。重组政府部门是形势所迫。1917年2月,澳大利亚国民战时政府正式成立,威廉·莫里斯·休斯担任总理。新政府由威廉·莫里斯·休斯的四位老同事和反对派的五个成员组成,包括约瑟夫·库克和约翰·弗利斯特。约翰·弗利斯特于1918年被封为伯爵,但仍然是众议院的议员。1917年5月,新政府在大选中获得了两个议院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澳大利亚国民战时政府认为,当前需要招募的新兵数量要比志愿兵役制招收的新兵数量多。此外,1917年,英国、新西兰和美国参战时,早已采用征兵制度。很多议员相信,澳大利亚人也认为,澳大利亚已经做好实行义务兵役制的准备。澳大利亚军队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为自己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因此,澳大利亚应该继续为国际战场提供兵力。在向全民宣读声明时,国民战时政府解释道,政府希望每月征收七千兵力,并建议官方通过投票选举方式召集二十岁至四十四岁的单身男性,但前提是志愿兵没有达到预期的数量。为了达到目的,在1917年12月20日的第二次全民公投大会上,征兵问题正式出现在了选民面前。政府问道:“你是否支持联邦政府增援海外的澳大利亚武装部队?”反对征兵法案的有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昆士兰和南澳大利亚。反对票共计有一百一十八万一千七百四十七张,赞成票有一百零一万五千一百五十九张。现役军人可以在规定的两个投票点进行投票,他们的票数计入所属地区的总票数。大多数军人倾向征兵法案。第一次公投结束后,征兵法案获得了七万两千三百九十九张赞成票,五万八千八百九十四张反对票。第二次公投中,征兵法案获得十万三千七百八十九张赞成票,九万三千九百一十张反对票。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澳大利亚总共向海外派了三十二万九千八百八十三人。其中,五万九千三百四十二人战死沙场,十六万六千八百一十八人负伤或“中毒”。1914年至1919年底,澳大利亚的参战费用高达两亿六千五百八十万零四百三十三英镑。1939年,加上发放给残疾军人及其家眷的抚恤金,战争支出超过九亿两千五百万英镑。
澳大利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担任了重要角色。因此,战后签订和平条约时,各国也征询了澳大利亚政治家们的意见。威廉·莫里斯·休斯带领澳大利亚代表团参加了会谈。此次会谈将决定德意志帝国及其盟国需要遵循的条款。1919年6月28日,《凡尔赛条约》签订。澳大利亚总理、国防部长、乔治·皮尔斯参议员和其他英属殖民地代表,以及在战时形成联盟的大国代表,都签字同意《凡尔赛条约》。澳大利亚接受了国际联盟的委托,同意管理德属殖民地新几内亚和瑙鲁岛。澳大利亚需向国际联盟负责,合理管理那些领地,促进当地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
《凡尔赛条约》签订
1922年12月的大选结束后,威廉·莫里斯·休斯政府仍然在任。但1923年2月新议会成立后,一贯支持威廉·莫里斯·休斯的政党希望有所变化。因此,威廉·莫里斯·休斯退休。随后,斯坦利·布鲁斯继任总理。他曾作为一名士兵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并在服役期间负伤。在议会中获得席位后,很快被提拔为大臣,并在1921年作为财政大臣加入威廉·莫里斯·休斯领导的政府部门。斯坦利·布鲁斯的仕途一直很顺利,而且晋升得很快,在澳大利亚政界非常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