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朗贝尔伯爵的演说
1848年1月10日,上议院就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即将发表的演讲展开辩论,而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大展口才,导致这场辩论成了法兰西国王路易-腓力一世统治期间最伟大的演讲之一。
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
1810年3月10日,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出生于伦敦。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母亲是英国人,而他的父亲则是流亡的法兰西贵族。在查理十世统治时期,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父亲曾服过兵役,并且曾先后担任上议院议员和法兰西王国驻瑞典大使。早在1831年,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已经成为上议院议员。在尚未达到可以参与投票表决的法定年龄时,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与让-巴蒂斯特·亨利-多米尼克·拉科代尔神父共同创办了一所自由大学。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因创办这所大学而遭人起诉。在向上议院上诉请求裁决的过程中,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虽然发表了一番雄辩,但仍然被罚款一百法郎。因此,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发誓自己会永远抵制大学教育的垄断行为,而教育自由则成了他一生追求的事业。后来,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也成为所谓的天主教党的首脑,不仅将教会置于一切形式的政府之上,而且认为一切利益都应当服从宗教利益。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表示:“法兰西的天主教教徒人数众多,虽然经济富裕、受人爱戴,但缺乏勇气……他们习惯于依赖外物而非自身……自由非但没有获得接纳,反倒已经被征服了。”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不仅是贵族,而且是群众领袖。作为宗教自由和受难的国民的英勇护卫者,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以信徒的热忱和信念坚守着自己的理想。
让-巴蒂斯特·亨利-多米尼克·拉科代尔神父
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与玛丽·阿梅莉王后英雄所见略同。和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一样,玛丽·阿梅莉王后也习惯从宗教角度判断问题,并且深信只有教会才能挽救法兰西社会。然而,与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这位急躁的雄辩家相比,玛丽·阿梅莉王后不仅显然更加稳重、冷静、谨慎,而且会温和低调地表达自己的见解。
1848年新年伊始,瑞士的天主教教徒惨遭激进党派迫害,导致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勃然大怒,而这场争端的起因是瑞士的独立联盟战争。瑞士独立联盟是天主教控制的七个瑞士的州,即弗里堡、卢塞恩、施维茨、翁特瓦尔登、乌里、楚格和瓦莱,于1848年成立的组织,而其目的是为了对抗下令驱逐耶稣会会士、至圣救主会会员和其他宗教教众的瑞士的激进党派。瑞士独立联盟虽然得到了四个大州的拥护,但仍然逃不过失败的命运。在英国的秘密支持下,瑞士的激进党派反倒轻而易举地获胜了。总之,瑞士独立联盟和瑞士的激进党派二者的实力简直是霄壤之别。由七大州组成的独立联盟仅有三十九点四万人口,而这些人几乎都是贫民。瑞士的激进党派统治着约一百八十六点七万人,而这些人都比较富裕。瑞士的激进党派的军队由杜福尔将军指挥,有五万名前线士兵、三万名预备士兵和一百七十二门大炮。瑞士独立联盟军队仅有两万五千名战斗人员。1847年11月24日,经过数次小规模战斗后,瑞士独立联盟的要塞卢塞恩州失守。瑞士的激进党派大获全胜、势不可当。1848年1月13日,在上议院,布罗伊公爵阿希尔-莱昂斯-维克托-夏尔评论道:“这是上帝的旨意。六十年后,我们会再度看到革命政府冷酷无情地征服当地百姓、贪得无厌地侵占他人财物、亵渎圣殿、破坏圣物、横征暴敛的行为。革命政府会挥舞着刺刀,以律法之名,轮番上演审讯与迫害的戏码,以期获得民众的喝彩。”
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在上议院发表的那篇演讲的第七段中提道:“法兰西的忠实盟友瑞士因其国内的纷争而动荡不定。令人遗憾的是,法兰西的友好调解也无法阻止瑞士的内战。我们期望瑞士的内战不会造成毁灭性灾难,希望各方权利皆能得到尊重。海尔维第共和国[1]会认识到,条约保证的局势和情形符合所有历史传统,不仅将确保局势稳定,而且是休战的基础和给予邻国的安全保障。”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这场演讲俨然是一场痛心疾首、义愤填膺的呐喊。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说道:“瑞士汝拉州的问题不是耶稣会会士造成的,也不是国家主权问题,而是欧洲的秩序与和平问题,是法兰西乃至全世界的安全问题。打着国内冲突、战争和社会动乱的旗号的瑞士人跨过阿尔卑斯山脉和汝拉州来到我们的家门口和边境,践踏着我们稳定的秩序,破坏了我们的和平与安全。因此,我不是为战败方辩护,而是想提醒我们,新的野蛮入侵推翻了瑞士的社会秩序、宗教秩序与自由秩序,而整个欧洲的社会秩序、宗教秩序和自由秩序都将因此而面临巨大的威胁。”
瑞士独立联盟战争中的伦恩战役
听到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谈及瑞士的激进党派大获全胜的消息时,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说道:“诸位可知,取得胜利后,激进党派成员做了什么事?激进党派成员竟然敢用沾满血腥的笔,以圣文森特·德·保罗的名义,撰写驱逐修女会的法令。激进党派成员怎么敢下令驱逐被世人奉为神明的修女会?激进党派成员甚至强制修女们在三天内离开,并且没有给予修女们退休金或任何赔偿。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与野兽别无二致。圣洁的修女们是圣文森特·德·保罗之女啊!激进党派成员的恶行远不只这一桩。”说到这里时,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将目光转向同僚,哽咽道:“诸位可看到了,这些武装分子正纵列前进,准备登上你们多数人曾爬过的阿尔卑斯山脉。数百年来,无数满怀敬意与感恩之情的基督徒、异乡客和游人都曾走上阿尔卑斯山脉。现在,我们眼看着这些武装分子登上阿尔卑斯山脉,一路向前,即将踏上那片令我们法兰西人望而生畏的土地。阿尔卑斯山脉埋葬着我们革命战友路易·夏尔·安托万·德塞的遗体——他的墓碑仍然屹立着,遗留着我们的第一执政官拿破仑·波拿巴的无上智慧与宽广胸襟的痕迹……这些武装分子此行意欲何为?难道这些武装分子不会再一次发起战争吗?不得不说,这些武装分子的意图是偷窃——是的,他们意图偷走贫民、游客、圣贝尔纳[2]的僧侣的财产。千百年来,圣贝尔纳的僧侣用自己的爱和崇敬侍奉着教会……令人尤为不齿的是,这些武装分子此前获得的胜利是以十敌一、不战而胜的,而它留给后世的印象也只有这些武装分子犯下的两桩无耻行径:一是驱逐修女,二是抢劫、驱逐和侮辱圣贝尔纳的僧侣。”
路易·夏尔·安托万·德塞之死
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是位天主教教徒,并且向自己的听众传达了发自肺腑的愤懑之情。共和党报纸《国民报》评论道:“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即不仅能煽动人们拍着桌子,挥舞着木刀,而且可以通过演讲触及贵族们的心灵。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演讲虽然慷慨激昂、几近疯狂,但不是煽动,而是传道,不是痉挛,而是发高烧。呐喊、喝彩和跺脚仿佛都成了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滔滔雄辩的伴奏。一时间,火花四溅,令在座诸人几欲跳脚。”上议院的成员对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愤懑不平感同身受,而议员们也纷纷赞同他的观点,认为瑞士的激进党派的胜利预示着别国甚至法兰西激进党派的胜利。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这位口才极好的演讲家还特意强调了瑞士的胜利者及其法兰西支持者之间的团结——在一场宴会上,来自法兰西的支持者们大声嚷嚷着要当局为在阿尔卑斯山脉另一侧的越矩行为道歉。“对他们在宴会上说的话,”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大声说道,“我们不仅要牢记于心,而且必须一次次地回想,将其作为深刻、有益的警示。这些支持者将政治独立与革命、革命与公约混为一谈,不仅宣称法兰西向各国国王和欧洲发表言论的《辩论杂志》是断头台,而且反对资本家贵族。他们所做的远不只如此。他们以饱满的热情欢庆瑞士的激进党派的胜利,仿佛是他们宣扬的光荣理论即将付诸实践、闻名于世。对法兰西的革命里最血腥和卑鄙的事,他们早已了然于心,并且想以此为由向法兰西人民传播新思想……这些人不仅有狼子野心,而且发觉自己再也无须伪装成牧羊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露出狼尾巴。然而,人们为这些人拍手叫绝,并且与他们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认为自己是一名天主教教徒——一名主张自由的天主教教徒。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继续说道:“某些人试图从我笔下或口中找出与自由背道而驰的字眼,而我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自由!啊!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由是我内心深处的神灵。如果我的演讲有任何不对,那么那是因为我太过热爱自由。我对自由的热爱如同对青春的狂热。自由令我神魂颠倒、情难自控。然而,我不仅不会责备自己,而且将永远热爱、信仰自由并且继续为自由服务。我从未像此时此刻如此热爱自由,如此为自由尽心尽力。我将努力撕下与自由为敌之人的面具——他们伪装成自由的色彩和篡夺自由的旗帜的行为只会让自由蒙羞。”
上议院议员们听着演讲,变得热血沸腾。《新闻报》评论道:“雏鹰成长为雄鹰,一展羽翅,直冲云天,而最亲近的朋友也无法想象这只雄鹰能飞多高。多数演讲家终其一生也不能获得如此圆满的成功。”演讲接近尾声时,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又发表了一番引得现场掌声雷动的高谈阔论。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说道:“就个人而言,我深信,在政治社会中,恐惧是万恶之首。诸位可知,在这邪恶血腥的社会里,人们正竭尽全力避免的灾祸之源是什么?是恐惧。是的,正直之人恐惧恶人,而小恶人恐惧大恶人。先生们,请不要恐惧,更不要让恶人操纵你们的力量与胆识!请让正直之人多多行善——让良善的公民们去需要帮助之处大胆行善!让我们团结一心,斗志昂扬地捍卫我们光荣的君主制度。虽然我们的君主制度曾在1789年和1830年两度被废除,但我们必须勇敢地直面恐惧,一如1793年与1799年的革命时一样。让捍卫自由成为我们的宗旨,成为团结一切渴望自由、秩序、和平之人的原则——捍卫自由高于一切!我们要从汝拉州的事件中吸取教训,必须明白那些不懂得容忍、理解、支持我们的思想、信念和情感的人是多么危险。请勿忘记,在瑞士,自由已经被献祭,而在英国,自由遭遇了背叛。法兰西的使命是永远做自由的执行者与捍卫者。”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演讲完毕后,掌声如雷。不仅议员们纷纷起身向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表示祝贺,而且内穆尔公爵路易·夏尔·菲利普·拉斐尔激动不已。蒙塔朗贝尔伯爵夏尔·福布斯·勒内·德·蒙塔朗贝尔的演讲给人们敲响了警钟,影响深远,前所未见,不仅是对1848年的二月革命的警示,而且是对未来的天主教与激进主义的纷争的警报。
注解:
[1] 海尔维第共和国,在瑞士历史上,海尔维第共和国代表了瑞士实行中央集权的早期尝试。海尔维第共和国出现前,瑞士由松散的自治州和一些附属领土组成。
[2] 圣贝尔纳,今法国科多尔省的一个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