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基督教的审思是在许多审思之后所得的果实,它们按理是将会缓慢但却又轻易让人领会的,而如果有人通过匆忙草率而寻求新奇的阅读方式来使得它们成为对他自己来说是很难懂的东西,那么,它们无疑也可以变得非常艰难。“那个单个的人”,他首先自己审思他自己是想要阅读还是不想要阅读;如果他选择了阅读,那么他就充满深情地审思[1],在“艰难”与“轻易”被慎重地放上天平的时候,这两者间的关系是否正确,这样,“那基督教的”就不会因为把艰难性或者轻易性弄得过大而被以错误的比重介绍出来[2]。

因此,这是“基督教的审思”,并非关于“爱”,而是关于各种“爱的作为”。

这是各种“爱的作为”,这里并不是说,仿佛所有爱的作为就在这里全都被计算在内并且被描述了,哦,差得远了;这里甚至也没有这样的意思,仿佛那单个的被描述的作为就在这里一了百了地得到了完全的描述,上帝知道,绝非如此!如果一样东西在本质上是有着永不枯竭的财富,那么,这东西,甚至就其最小的作为而言,它也是在本质上无法描述的,之所以如此,恰恰是因为在本质上它是在一切之中完全在场的,并且在本质上是无法描述的。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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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单个的人”……充满深情地去审思] 在日记(NB2:176a/ 1847)中,在克尔凯郭尔为“陶冶讲演”和“审思”所作的区分中,他强调了这里的这句话:“我们可以看见,差异在前言里被表述了出来:‘那个单个的人……充满深情地去审思……是否’等等。一篇陶冶讲演的前言则绝不可能看上去如此。”

“那个单个的人”:这指示词“那个”通常是在事先已经谈及或者为人所知的一个人、一个事件或者一样东西。引号提示出这里所提及的是引自以前所写的一些前言中的固定陈述,“那个单个的人,我带着喜悦和感恩将之称作我的读者”。这一固定陈述在1843—1844年的六个陶冶讲演集的诸前言中、在1845年的“三个在想象出的场合中的讲演”的前言中,以及在1847年的“不同精神中的陶冶讲演”中的两个前言中都出现过。

[2] [不会……被以错误的比重介绍出来] 亦即,不是以它所不是的东西的面目而被介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