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月、3月、4月、5月期间埃及发生的一些事变。二、法国布勒斯特舰队在5、6、7三个月间控制了地中海。三、上埃及军队的调动(7月)。四、英舰队在阿布基尔海面上出现(7月12日)。五、穆斯塔法维齐指挥下的罗多斯军队登陆,该军占领阿布基尔炮台(7月16日)。六、7月24日双方军队的态势。七、阿布基尔战役(7月25日);穆斯塔法维齐兼三麾巴夏和罗多斯军队司令官被俘。八、阿布基尔炮台的被围和被占领(1799年8月12日)。
一、在叙利亚战争时期,埃及人表现出自己是优秀的法兰西人。他们总是预想到有好消息,而拒不相信坏消息。德塞将军征服了上埃及,杜古阿将军维护了下埃及的安宁。开罗和亚历山大的卫戍部队从病愈出院的士兵中吸收人员而得到补充。为了保护尼罗河的航运,各要塞的修筑工事和建立塔楼的工程均在坚决进行。贝都英人的一切小规模侵袭行动不费力地被击退了,没有留下任何影响。阿耳—阿兹哈清真寺的乌列马们显得非常努力,并且卓有成效地教育人民,防止了各种动乱。动乱仅发生过两次。第一次和艾米尔·哈德日的暴动有关。这个圣职的代表者拥有相当大的财产和特权。他需要六百人的队伍来护送去麦加朝圣的人。他请准在沙尔基亚组成了护送队。当法军在叙利亚得胜的时候,他保持了忠诚。可是,当他认为法军在阿克尔打了败仗的时候,就开始倾听德热札尔奸细的诽谤,想在某方面替德热札尔出大力,以博得他的宽恕。他阴谋侵占达米塔。4月18日,他发出了号召书,说克比尔苏丹在阿克尔附近阵亡,他的军队已被歼灭。他指望这个号召书会产生巨大的效果,可是实际上它差不多没有发生任何影响。只有三个村庄站到了他的一边。一个贝都英部族派了一支二百名骑兵的援军给他。拉纽斯将军率领自己的流动纵队离开河口三角洲,渡过尼罗河,进入沙尔基亚,经过多次行军以后,包围了艾米尔,把他手下全部喽啰处死,并烧毁了三个参加暴动的村庄。艾米尔·哈德日逃往耶路撒冷。他到达那里时身边只留下十四名随从人员。
属于帖尔纳沙漠的、在本部落阿拉伯人中间享有很大的圣徒声誉的伊马姆,幻想或希望别人相信他是天使阿里·莫赫迪 [191] 。这个人有着能够煽动人们的狂热信念的全副伎俩。他有口才,对可兰经很有研究。他经常在祷告中过日子。按照他的说法,他不吃东西也可以生活。每天早晨,当红日升起来的时候,正统派教徒挤满清真寺。他们都庄重地给他带来一壶牛奶。他也煞有介事地把手指在牛奶壶里蘸一下,然后用手指去擦嘴唇。这就是他的唯一的食料来源。他从本部落里收罗了一百二十人,率领他们开往小绿洲。他在那里碰到了从费粲来的由三百名马格里布人组成的商队。他开始向他们宣传自己是阿里·莫赫迪,得到了他们承认。他们全都站到他的旗号下来了。此后,他向达曼胡尔前进,出其不意地袭击并杀死了法国海军特种兵团六十名士兵,缴获了他们的几十支步枪和一门四磅大炮。他们散布谣言,夸大这次小胜利的意义。于是他的队伍大大地扩大了。省内各地区的费拉赫都集合到达曼胡尔清真寺来。他就在这里宣传,并使人深信不疑地论证自己的使命的神圣性:“先知者说,当正统派教徒处境极危险的时候,他打发天使阿里·莫赫迪来援救他们。但是阿拉伯从没有受过比现在更大的危险,它已成为西方圣相崇拜者的无数军队的牺牲品。为保卫伊斯兰教而斗争的人都是威武不能屈的。无论炮弹或枪弹,无论是标枪或马刀,一点也不能奈何他们。”
拉赫马尼亚小港港口司令列费夫尔上校担心这个骗子的成就,率领四百名士兵前往达曼胡尔。阿里·莫赫迪天使率领火枪兵和标枪兵一千人与大叉兵三四千人迎战。四面被围的法军上校把部队排成营方阵,坚持这场寡不敌众的战斗至数小时之久,然后秩序井然地撤回自己的炮台里。阵亡者留下的寡妇孤儿和那些受伤的人都大发怨言,并痛责阿里·莫赫迪天使。既然法军的枪弹不应该击中正统派教徒,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阵亡的和负伤的呢?阿里·莫赫迪天使引用可兰经里面某些诗篇来平息这些怨言:那些真正相信他的人,谁也没有受苦;枪弹打中的人正是因为他们缺乏信心,所以受到惩处。结果他的声望又巩固起来了。不得不提防整个巴何伊腊起来暴动。这个灾祸被开罗的舍伊赫们号召书制止住了。这样就给拉纽斯将军以必要的时间离开沙尔基亚,于5月8日进攻达曼胡尔。他杀死了所有企图反抗的人。在被杀死的人们中间发现了阿里·莫赫迪天使本人的尸体,虽然他的信徒许久许久以后还肯定说他活着,暴动的时机一到,他还会出来。借用神的名字——无论是公牛阿皮斯也好,奥西里斯也好 [192] ,或穆罕默德也好——都容易对埃及人起作用。
炮兵司令多马尔田将军奉命视察亚历山大要塞和沿海地带,以加速筑城工事。他于7月17日从开罗乘船出发……遭到枪弹射击……继续航行。他手下船员伤亡一半,他自己身中四弹,到罗泽塔后因伤重逝世。他是一个勇气十足的军官。所遗炮兵司令职务由桑日斯将军接替 [193] 。
英国一艘安装了五十门炮的主力舰和一艘巡洋舰在苏伊士前面停泊。它们从卡尔库塔开来,看样子好像是想占领这个城市。可是,发觉该城有防守准备以后,它们于5月5日起锚,旋即消失不见并开回印度斯坦去了。
二、布勒斯特分舰队拥有二十五艘主力舰,其中包括四艘有三层甲板的主力舰和八艘巡洋舰。它们在勃留伊海军上将指挥之下于4月26日从布勒斯特出发。英国海军上将布里德日波尔特率领十六艘主力舰封锁这个港口,他只在三十六小时以后才发觉该舰队已离开港口。他认为该舰队是开往爱尔兰的,于是他率领自己的分舰队向克利尔海岬高地进发。伦敦海军部一获悉这件事,就把驻扎在英吉利海峡的一些后备兵舰派去补充驻克利尔海岬和帖克谢耳的两个分舰队。到5月底,布里德日波尔特的分舰队共拥有三十艘主力舰,而东坎海军上将的帖克谢尔分舰队则拥有二十二艘主力舰。这两支总共拥有五十二艘主力舰的分舰队,继续执行监视任务以保卫爱尔兰。法国舰队往埃及进发,于5月4日驶过直布罗陀海峡;但以后它改变航向而于5月9日开到土伦停泊。如果它继续照原来的航线航行,那么,它在5月16日以前就可以到达叙利亚海岸边。它一到达就足以保证攻陷阿克尔,并使土耳其政府在罗多斯的运输船队落入它的手中。为了替自己这条错误航路作辩护,海军上将像海员惯常做的那样,以气候恶劣和舰只必须修理为借口。同时他说:他认为他必须和西班牙的舰队联合,好像他那个舰队的舰只数量还不够同巡航在埃及海面的英舰队(一共只有二三艘主力舰)相角逐似的。一些人把这种令人痛心的行动归咎于这位海军上将没有决心和生性动摇,他的全部精力都在从布勒斯特到海峡这段航程中消耗完了。另一些人则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在卡迪克斯从信使手里接到巴黎来的一道命令。他们肯定说,督政府害怕拿破仑在获悉欧洲发生的事变后会返回巴黎,利用政府因打败仗而丧失威信的险恶局面夺取政权,因而撤销了舰队开往埃及的命令。5月20日,马萨烈多率二十一艘西班牙主力舰到土伦和法国舰队会合。5月27日,勃留伊率领自己的四十六艘兵舰出海。他在热那亚和利伏诺之间巡航,并在利伏诺卸下粮食和军队。6月9日,他在回航中驶过土伦,进入塔黑纳和卡迪克斯,而于8月8日回到布勒斯特抛锚。英国人继续担心爱尔兰,决定不使用布里德日波尔特和东坎两位海军上将的舰队。他们仅把监视勃留伊海军上将的任务交给圣·文岑特勋爵的分舰队,后者拥有十八艘主力舰。勃留伊在5、6、7三个整月期间控制着地中海。如果他在5月27日、即在他从土伦出发的那一天向亚历山大航行,那么,6月中旬他可以到达那里。他既能完成远征阿布基尔的一切准备工作,也能打破马耳他岛的封锁,并把一切必需品供应马耳他。可是这些军事行动他一件也没有做。当时他在意大利海滨巡航,他让自己的舰队受到极大的威胁,如果他开往马耳他岛和埃及,他所受的威胁还不会有这么大。而这就证明他的行为是受着各种政治动机指使的,因为他没有派出过一支由五六艘高速度兵舰组成的轻便舰队来解除马耳他岛的封锁,给东征军传送消息并给它若干援助。甚至连派遣一艘巡洋舰给远征异国的三万名法军他也不同意。勃留伊是一个良好的海军军人,并且不是没有才智的;但他的个性软弱,行动不果断,惯于奴才式地唯唯诺诺,随俗浮沉。由于这些原因,以致错过了巩固地占领马耳他岛和埃及的大好时机,使人不得不永远引为憾事。
三、阿克尔的撤围和法军的撤退冲昏了愚蠢的、轻举妄动的英国海军准将希尼·斯密爵士的头脑。他竟自信亚历山大可以突然占领,而占领亚历山大又可以迫使所向无敌的法国军队弃械投降。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帕特朗纳别伊(土耳其的海军中将)和罗多斯军队司令官穆斯塔法维齐。这时穆斯塔法的罗多斯兵营的残余军队还有一万八千人,驻在达达尼尔海峡地区归他支配的精锐近卫兵也有七千人。“有了这二万五千军队,他就可以获得不朽的荣誉,因为法军半数已被消灭,剩下的也心怀不满,士气沮丧,并且准备哗变。法军由于英国主力舰和巡洋舰的上层及下层炮列发射了一万发炮弹,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在6月暑天里过沙漠时所受的损失也并不比这个轻微。”土耳其的统帅们对于这些肯定的说法虽然信以为真,但因为没有骑兵和炮兵,毕竟不想卷入平原上作战。尽管如此,马木留克兵和沙漠中的贝都英兵却奉命集中起来。伊勃腊吉姆别伊和厄耳菲别伊把三处沙漠(菲外达沙漠,苦行僧沙漠和苏伊士沙漠)的阿拉伯兵集中于土米拉特干谷 [194] 附近。穆腊德别伊把叙利亚沙漠的阿拉伯兵集中于纳特朗湖附近。这两支部队给穆斯塔法巴夏提供了六七千骑兵。因此,他能够运用总数不下三万人的军队在阿布基尔半岛登陆。
实际上,厄耳菲别伊和奥斯曼别伊率领从护卫兵中选出来的三百名骑士,顺着尼罗河右岸向下游前进,于7月7日到达比尔·萨布水井附近扎营。拉格兰什旅长率部追击他们,于7月9日晚间包围了他们的兵营,夺取了他们的辎重、骆驼和全部粮食,并俘虏了三十名最勇敢的马木留克兵。这两个别伊经受许多灾难以后在极其凄惨的情况下退回努比沙漠。当伊勃腊吉姆别伊得悉他们这种窘况的时候,他离加沙已不过两昼夜行程了。他于是慌忙退回叙利亚。这时候,穆腊德别伊来到了雅法边境。他集合了几百名贝都英兵,占领了纳特朗湖附近阵地。缪拉将军率领几连骑马的和骑单峰骆驼的骑兵追击他。缪拉将军赶上了穆腊德别伊,对他展开了进攻,俘获了基阿希夫十五名、马木留克兵十五名,杀死了若干名士兵,并把其余的都赶到沙漠去了。穆腊德别伊反转过来,向金字塔前进。他登上其中最高的一座塔。13日整天他在那里用手势和他的登上屋顶花园的妻子西德姆通话。现在跟在这些爵爷和优秀而勇敢的民军首领后面的总共只有几百名意气消沉的残兵了。这整个肥沃平原的主人什么也没有了。过了几天之后,他的妻子由于城内谣传她罪恶地把情报告诉敌人而惊惧不安。他去找总司令,想消除谣言给她带来的损失。她受到友善的接待,并且懂得了文明民族的人是不听信这种恶意的传闻的。总司令对她说:“如果您想见您的丈夫,我同意停战二十四小时,使他和您能享受这种快乐。”
但是这位别伊究竟想干什么呢?为什么他要在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在这些无水的沙漠里进行这么多次行军呢?为什么他不顾那么多的埋伏和危险,要从东面和西面向开罗前进呢?这就证明他有着某种阴谋。拿破仑认为,离开开罗去看看是适宜的。7月14日,他率领科学艺术工作团离城到金字塔脚下扎营。几天之内,学者们观察、测量和研究了这些已被各民族颂扬了四千年的纪念物。穆腊德别伊躲在沙漠里,在小绿洲中找到了避难所。追他是追不上了。
四、7月15日下午二时,拿破仑在金字塔野营里获悉,有十三艘八十门炮的和七十四门炮的主力舰、九艘巡洋舰、三十艘炮舰和九十艘装载土耳其军队的运输舰,于12日傍晚在阿布基尔碇泊场停泊。由此可见,阿布基尔炮台已被包围了。大家认为它还能守卫两个星期。必须及时去援救它,因为半岛上的土耳其兵的地位在他们拿下这座炮台以前始终是危险的。大本营移驻加沙。晚上十点钟,贝尔蒂埃发布了一些必要的命令,使全军行动起来:一部分从阿斯旺开往达米塔,另一部分从阿耳—阿里什开往亚历山大。一批军需官也奉命出发,准备军队在行军中所需要的物资。大本营在黎明以前出发,不再回开罗。
毫无疑义,罗多斯军队的残部是在实行因叙利亚事件而放弃了的计划。在自己支配下只有两三万土耳其军队,却要去和东征军作战,这难道算是小心谨慎吗?于是问题就很显然了。别伊们调动军队,其目的是要和这支由海上开来的、没有骑兵的军队会合。但是,要从这种军事行动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就必须预料英国舰队也参加了这次行动。总司令就这样下达了各项命令,似乎他深信情况一定会是这样。德塞奉命撤出整个上埃及,把部队开往开罗。驻扎在别耳别伊斯的列尼叶奉命留下三百人在萨利希亚负责监视,其余全部以强行军沿最近的道路开往拉赫马尼亚。驻在达米塔的克列别尔也收到同样的命令。他的预备队和一些老兵已足够保卫列斯倍。驻在开罗的兰恩师团(从前的博恩师团)和骑兵队,于晚间一点钟出发,朝拉赫马尼亚方向前进。杜古阿将军作为卫戍司令,率领几连希腊兵留守开罗。老兵和预备兵编为驻守城堡和加沙的卫戍部队。这样一来,全军都必然集中在拉赫马尼亚兵营中。这些军事行动完成以后,军队总人数是:步兵二万人、骑兵三千人和有套马的大炮六十门。这些军队是世上最优秀的军 队,只要是人力能做到的,他们都没有做不到的。7月19日,大本营到达拉赫马尼亚,行军三十六法里,历时三日。总司令从拉赫马尼亚写信给阿耳—阿兹哈清真寺的舍伊赫们说道:英土舰队已停泊在阿布基尔附近,由阿尔巴尼亚人和俄罗斯人组成的军队已在那里登陆。他打算进攻他们,包围他们并全部活捉他们。几天以后,像在开罗见过的一样,你们会再度看见法军经过胜利门把敌人的军旗、大炮和俘虏送回来。他劝告他们留心保持社会安宁。
这些舍伊赫发出了号召,教导人民,告诫他们预防奸人玩弄阴谋诡计。他们说:法军并未撤出埃及,只是集合在一起以便进攻和活捉由俄国人、阿尔巴尼亚人和英国人组成的并在阿布基尔登陆的军队。他们命令大家为先知者所庇护的人祈祷,为保卫祖国免遭战争破坏而英勇作战的人祈祷。结果,埃及人保持了社会安定。
五、法军抵达拉赫马尼亚以后,得悉穆斯塔法已于7月14日登陆,16日占领了阿布基尔炮台。这个意外的事件预兆着前途不妙。阿布基尔半岛突出在地中海和迈迪耶湖之间,向海的一面从罗马兵营到阿布基尔全长八千法尺,朝迈迪耶湖的一面从阿布基尔炮台到尼罗运河桥边全长九千法尺(这一面受着阿布基尔碇泊场和迈迪耶湖两处水的冲洗)。从罗马兵营到迈迪耶湖的地颈长一千一百五十法尺。这个半岛像三角形,顶角为锐角,顶点即阿布基尔炮台。这个角土质多沙并布满棕榈,它的中央有水井,井里涌出丰富的淡水。如果在海岸边掘井,也常常可以找到适于饮用的水。亚历山大和阿布基尔之间有小海湾,单桅帆船能够进出。海滨可避西北风。每年这个季节,这里的西北风差不多总是刮个不停。半岛上有许多高耸的沙丘。从阿布基尔炮台可以扫射内碇泊场和抛锚处。炮台周围满布暗礁,使船只非常难于接近。如果循着延伸的海岸线前进,到五百法尺处有一岛,岛上的大炮能够保卫停泊几艘主力舰的碇泊场。陆地方面,朝亚历山大方向在离炮台大约五百法尺处,有一个美丽的村庄(在维齐尔丘陵脚下)。炮台前面一百法尺处,有一些大房子,这些大房子所在地区名叫做阿布基尔郊区。在维齐尔丘陵之南七百法尺处,有一座名叫科洛迭兹岗的悬崖,悬崖和炮台之间的距离,以及它和迈迪耶湖入口处之间的距离大致相等。它控制着内碇泊场方面的整个海滨。在维齐尔丘陵西南八百法尺处,有一座名叫舍伊赫山的第二座悬崖。这个悬崖控制着公海的海岸。这三座丘陵间构成一个三角形,三角形中部有一个光秃的平原,平原上到处可以看到棕榈。
在2月份出发前往叙利亚之前,杜·法耳加 [195] 将军曾命令克列滕上校拆毁阿布基尔的村庄和城郊地区,为的是好暴露通往炮台的进路,并利用拆除下来的材料,在炮台前面建筑一座带堑壕和外沿的坚固的砖质的半月堡——这使得炮台在战壕被封锁以后仍能坚持抵抗两星期。可是,该省卫戍司令官马尔蒙旅长在大本营远离之际,借口保留村庄房屋以安置军队,中途停止了执行命令。他命令上校在位于村庄和城郊之间并能够控制这两者的维齐尔丘陵上,建筑一座土质的多面堡。他认为这座多面堡能代替半月堡。
穆斯塔法巴夏于7月14日登陆,未遇抵抗。他在科洛迭兹丘陵和舍伊赫丘陵上扎营,并进攻维齐尔丘陵上的多面堡。炮台司令……带三百人被堵在多面堡内,而维纳什大尉和六十人留在炮台 里。多面堡装有五门大炮,整天迎击敌军的攻击。可是在五点钟的时候,土耳其的狙击兵潜入村庄,多面堡和炮台之间的联络受到威胁。接着多面堡被包围,卫戍部队被杀光。17日正午,陷于……的炮台投降了 [196] 。从这时起,穆斯塔法没有再前进。他占领了两个丘陵(科洛迭兹和舍伊赫)的阵地。他在等候骑兵、套马和达达尼尔师团近卫兵的到来。他利用二百个军官的马匹来保卫自己和进行侦察。法军前卫向比尔卡前进,预定在那里扎营集合全军。法军从那里能攻击土军左翼,如果后者向亚历山大推进的话;或者攻击它的右翼,如果后者向尼罗河推进的话。亚历山大进行的防御工作令人十分满意。克列滕上校所表现的毅力和指挥能力深得总司令的嘉奖。
过了几天,在比尔卡集合了八千人以后,法军就撤离这个营地,进到半岛中部科洛迭兹丘陵扎营。
穆斯塔法和埃及内部没有任何联络。亚历山大卫戍部队的骑兵占领了所有出口,并把它们封锁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指望出其不意地在穆斯塔法的兵营里把他生擒住。可是,有一个工兵大尉率领一连工兵和一支搬运土木工具的辎重队,由于很晚才从亚历山大出发,到达前方时迷了路,他没有找到隐蔽在悬崖下面的法军兵营,却撞到土耳其军队的篝火旁边。结果十名工兵被俘。土耳其军队因此惊悉:法军离他们只有一法里远。于是他们连夜整装,准备迎击他们认为不可避免的攻击。
六、7月25日,拂晓前法军启程前进。缪拉将军指挥前卫,前卫包括骑兵和德斯滕旅的步兵共二千三百人,并携带有四门大炮。兰恩指挥右翼,右翼共有二千七百人,携带五门大炮。拉纽斯指挥二千四百人的后备队,备有六门大炮。达乌将军在法军整队时赶到开罗,他奉命率领三百名骑兵进行监视,以维护法军和亚历山大之间的交通,防止贝都英兵进入半岛。帕特朗纳别伊把十二艘炮舰开入迈迪耶湖,企图扰乱法军右翼。炮兵将军桑日斯带两门二十四磅的大炮、三门十二磅的大炮和三门榴弹炮向前推进。敌方炮舰在受了颇大损失以后都逃走了。梅努将军从罗泽塔方面携带两门大炮和一营步兵于早晨九点到达海滨。敌舰害怕被封锁在湖泊里,全部撤出该湖,于是再没有谁能阻挠法军前进了。法军在敌军前面停下来。敌军的部署情况如下:第一战线兵力八千人,分成三个支队:右支队占据舍伊赫丘陵,左支队占据科洛迭兹丘陵,第三支队接近郊区房屋。第二战线兵力七千至八千人,从两侧控制维齐尔丘陵,右翼和左翼都和海洋连接。后备军为四千至五千人,占据了阿布基尔村和炮台,那儿是辎重队、辎重库和维齐兵营所在地。有些炮舰停泊在公海上以支援右翼,另一些炮舰停泊在内碇泊场以支援左翼。三十门野炮则布置在第一战线和第二战线之间。桑日斯将军命令重炮连向前推进,同从左右两面掩护敌军的敌炮舰战斗,迫使它撤退。一艘停泊在碇泊场上的敌炮舰被击沉了,其余的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严重损失。此后法军后备师团铺开了,骑兵排成三列,站在中间,德斯滕旅在左翼,兰恩师团在右翼,拉纽斯率领向导兵留在第二线。遥望舍伊赫和科洛迭兹两个丘陵,可以看到不久以前做好的土方工程。敌近卫兵看样子似乎很好。巴夏带着自己的三麾 [197] 驻在维齐尔丘陵上。一些英国军官则在法军炮火射程外骑马奔驰,显示骑技。他们怀着通常的好奇心很快地走近法军骑兵,在相距十步远的地方和法军骑兵军官攀谈。这种举动使土耳其兵大为愤慨并且大惑不解。在离海岸一法里半的海面隐约看见帆樯林立。这是一批兵舰、运输舰和装载土耳其及英国海军军官的快艇。在这些快艇中可以认出希尼·斯密爵士所乘坐的那只快艇来。斯密爵士虽然没有一点陆战知识,没有一点陆战经验,可是他却驻在陆上,并且作为巴夏的顾问执行副巴夏的职权。穆斯塔法维齐(三麾巴夏兼鲁米利亚巴夏职务)是敌军的总司令。他的职位是帝国最重要的职位之一。
七、双方军队在两小时内一弹不发地对峙着,这是暴风雨快要到来的预兆。最后,配置在两个丘陵上的土耳其炮兵连同兰恩及德斯滕师团的野战炮连终于开始了炮战。缪拉将军派遣两支骑兵纵队前进。每个纵队拥有四个骑兵连和三门轻炮。第一纵队开往科洛迭兹丘陵和维齐尔丘陵的中间地区,土耳其步兵顽固地坚守着。双方狙击兵的火力都很激烈。可是当骑兵纵队带着轻型大炮从后方打击敌军时,敌军因为担心自己的后路被切断而失去顽强精神。兰恩和德斯滕两将军及时察觉了这点,他们率部跑步登上这两个高地,迫使土耳其兵往河谷里溃退,而骑兵正在那里等候他们。他们想撤退而不能撤退,就被紧逼到海边:一部分被紧逼到内碇泊场海岸,另一部分则被逼到公海边。这些逃命士兵在霰弹和枪弹追歼下,在骑兵攻击下,最后都投入海涛中。他们企图游水赶上自己的船舰,但十分之九都被海涛吞噬了。这时土军第一线的中路军向前移动,想要支援左右两翼;但他们这个行动是轻率的。缪拉下令把骑兵一连一连地左右展开,包围敌人。拉纽斯的步兵由于骑兵采取了这样的机动行动,失去了掩护,于是分成几营纵队拉开间隔,跑步前进。夹在骑兵和炮兵之间的中路军 [198] 这时惊慌万状。他们失去了退却的可能性,除了跳海向左方和右方求救以外,没有其他出路。于是他们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被海涛吞噬。很快就在波涛中看到几千条头巾和披肩,随后海水把这些东西都冲到海岸边来,这就是这些勇敢的近卫兵所留下的一切。他们真无愧于“勇敢者”的称号!!可是无秩序、无纪律、不讲究战术的步兵能做什么呢?战斗仅延续一小时,八千人就被消灭了。五千人被淹死,一千四百人在战场上负伤或阵亡,一千二百人投降;十八门大炮、三十只弹药箱和五十面军旗都落入胜利者手中。
随后就着手侦察敌军第二道战线。这道战线设在一个极有威胁性的阵地上。它的左右翼都与海洋连接,并且有几艘炮舰和十七门野炮掩护。中路盘踞着维齐尔丘陵的多面堡。看来要攻克它是不可能的——即使刚刚取得了第一线的胜利也是如此。总司令原来打算在两个已拿下来的高地上设置阵地,但他判明科洛迭兹悬崖脚下的海岸突入碇泊场,形成海角状态,就决定在这个海角附近设置炮垒,从后方扫射敌军的整个右翼。真的,这座炮垒迫使敌人集中在多面堡和村庄之间,改变战线正面,把左翼后撤。这样一移动,敌战线左翼上就留下了一个宽二百法尺的间隔。通过这个间隔,可以实行冲击,而冲击也就实行了。克列滕上校力图光荣地首先回到自己的多面堡里去,缪拉将军在他的引导下带领六百名骑兵钻入这个间隔中。同时,拉纽斯和德斯滕则对敌人的中路和左翼进行猛烈的炮火射击。第十八常备团 [199] 没有按时进行冲击,当敌多面堡差不多快被他们占领的时候,他们却动摇后退了,在斜堤上留下五十名伤兵。土耳其兵按照他们的惯例,拥上斜堤来割这些不幸者的头颅,以期换取银色的羽饰。为这种残暴行为所激怒的第六十九常备半旅团,跑步冲向多面堡,并攻入堡内。在维齐尔丘陵和村庄之间行进的骑兵队,对敌第二战线的侧翼进行了攻击,把敌军逼向海边。兰恩直向村庄前进,并在那里站稳下来。他从那里向驻有后备军的巴夏兵营进发。于是这个整个半岛的端头便成了乱七八糟和惊慌失措的屠场。巴夏手执汉德惹尔 [200] ,在一些极勇敢的战士的簇拥下,显出了神奇的勇敢精神。他的一只胳膊被缪拉将军击中受了重伤,而缪拉本人也被手枪子弹击伤头部。最后,巴夏不得不向不可避免的命运屈服,他率领成千的战士投降。其余那些惊慌失措的残兵败将,为了逃避死亡,竟跳入海涛求救。他们宁愿投入深海,而不想接受胜利者的宽待。希尼·斯密爵士也差点被俘。他千难万险地勉强登上自己的小船。巴夏的三麾、一百面军旗、三十二门野炮、一百二十只弹药箱、全副帐篷、辎重和四百匹马,都丢弃在战场上。有三千至四千名败兵逃回炮台。他们占据了炮台前面的村庄,在那里修筑工事。法军想把他们赶出那里的一切尝试都没有成功。
胜利是圆满的。当总司令正待在舍伊赫丘陵的多面堡里的时候,有几门大炮被意外的爆炸所毁坏。这时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多面堡下面的地雷爆炸了。这个造成混乱的大恐怖持续了几小时之久。
工兵上校克列滕中弹身亡。他是这个兵种的极优秀的军官之一。第十四龙骑兵团长杜维夫耶上校被巴夏的一个军官用汉德惹尔打死了。他死得很光荣。他行为果敢、大胆而又谨慎,是一个极优秀的法兰西骑兵军官。缪拉将军负重伤,他对这次会战的光荣结局贡献最大。总司令在战场上曾对他说道:“难道骑兵今天发誓要破釜沉舟吗?”副官尤别尔被霰弹打中胸部。这个勇敢的青年回答那些鼓励他的人说:“我有足够的勇气,可是我太痛苦了。”第十八常备半旅团旅长弗尤日尔上校被炮弹打断了双手。他对总司令说:“您失去了一个最忠诚的战士。不论什么时候,您都得怜惜那些同我一样没有死在战场上的人——勇士的死亡。” [201]
法军把穆斯塔法·维齐送到码头边的兵营里,非常客气地对待他。第二天早上,总司令去看望他,结果,巴夏派了一条小帆船去君士坦丁堡。他向被封锁在炮台里的儿子和卡希亚建议:只要能率领守军返回分舰队,就投降。这个建议交给了炮台守军。可是守军一致拒绝这个建议。他们发誓要保卫这个阵地到最后一滴血。于是法军不得不构筑堑壕。兰恩师长奉命领导围攻,工兵营长贝特兰奉命指挥工兵部队,而弗特里耶则奉命指挥炮兵。总司令动身前往亚历山大。
这次会战中法军的损失情况是:阵亡二百人,负伤五百五十人 。土耳其军队差不多全军覆灭,计阵亡二千人,被俘三千人,溺死一万至一万一千人;幸免于难的,连炮台守军在内,最多不过一千二百人。英国国王赠给苏里曼苏丹的两门不大的英国炮也交给了骑兵旅。总司令的言论,缪拉…… [202] 杜维夫耶的名字和几个骑兵团的番号,都雕刻在这两门炮上。
八、穆斯塔法巴夏斥责他儿子的顽固态度。他再度写信给他,要他认识到不愿防止流宝贵的血,不愿利用自己的地位来拯救他手下的勇士,是不对的。为了传递这封信,曾达成停火数小时的协议。贝特兰营长曾想利用这个机会去侦察炮台情况。可是停火不久,很快又开始了对射。被围攻者夺回了他们所需要的几幢房屋。这件事激怒了兰恩将军,他决计把敌人赶回去。可是工程师贝特兰劝阻他说:“这是对一些绝望的亡命之徒作战,您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战斗中使自己受损失呢?我们预料敌人这种行动对我们是有益无害的——现在把他们赶回去了,可是在随后几天里为了保住这个村庄,还是要受损失。必须让围攻者安静地过两三天,赢得构筑堑壕所需要的几天时间。到堑壕筑好的时候,敌人将被阻挡在自己炮台围墙之外,那时候围攻者可以不费一兵获得全胜。”
6月28日,因小胜而自骄的敌人再度出击,并且又夺去了村里的几幢房屋。此后,他变得更冒失了,他们又来一次出击,并威胁着舍伊赫丘陵的多面堡。兰恩忍耐不住,率部向敌人冲去,把敌人击退了,但他本人也中弹负伤,以致不得不离开围攻兵营。梅努将 军代替他指挥围攻军队。堑壕修好几天之后,炮垒也建成了,当被围攻者举行新的出击,占领一个据点时,法军就着手揭去它们的伪装。待在堑壕里的达乌将军,对以后备军为首的敌人发起进攻,夺回了村庄,把被围攻者赶回炮台。当时三座重炮炮垒和两座臼炮炮垒都开始行动。30日晚间,一些地雷工兵深入地下,去掘开炮台外沿。但8月2日拂晓,被围攻者没有宣布投降就成群结队地走出炮台请求宽恕。这些不幸者没有水喝,炮台里已被一千二百具尸体和一千八百个濒死的人塞满了。这样多的土耳其伤兵是非常麻烦的。法军叫他们回到他们的兵舰上去,这就成了两军总司令部之间开始谈判的楔子。穆斯塔法巴夏告诉说:半年前欧洲已恢复战争,法军处处打败仗。英国海军准将交出一捆英吉利法兰克福的报纸,报上载有4、5、6三个月中的种种新闻。
土耳其政府表示不满是有充分理由的,它向英国海军准将希尼·斯密爵士表达了这种不满情绪,并且把这种毁灭性事件归罪于他。德热札尔也责备他不该把他牵入一些轻率的军事行动,以致使他受了巨大的损失。由塞浦路斯岛来的近卫兵和船上的乘务员都责备海军中将帕特朗纳别伊纵容和顺从异教徒,因此把他处死。希尼·斯密爵士建议进行这样一些错误的军事行动,他指望着什么呢?在没有骑兵和大炮挽具的条件下,用一万八千名不守纪律的步兵能夺取埃及吗?能促使法军通过谈判返回欧洲吗?他不能不知道,决定局势的主人是拿破仑。可见,他的举动要归咎于这位军官对陆战完全无知。过了几个月以后,他又犯了更大的错误,他把精锐的达达尼尔近卫兵师团派到达米塔海滨来,使他们陷入死亡的绝境。如果说希尼·斯密爵士在这次战争中既没有显示才干,又没有显示健全的理智的话,那么以后在阿耳—阿里什的谈判中,以及在其他方面,他却表现出狡猾、奸诈和善于搞阴谋的本领。他善于装腔作势,以此骗取克列别尔的信任。
缪拉和兰恩都升为师长,佛特里耶上校升为旅长,贝特兰升为上校 [203] 。
英国海军准将盛情地送来一些报纸,报上报导了共和国所遭受的一切灾难。第二次联盟看样子是天下无敌的:俄奥联军在多瑙河上打败了儒尔当将军,在阿迪杰河一带打败了舍烈尔,在阿达河击溃了莫罗将军;南阿尔卑斯共和国被消灭了,而曼图亚要塞遭受着围攻;哥萨克兵已抵达阿尔卑斯边界,马塞纳将军则困难地坚守着瑞士山脉。
对宪法进行了第三次谋害,马涅什 [204] 的雅各宾党人已经抬了头。看到他们这种情形以后,旺代郡人又拿起了武器。人们在国民论坛上大声疾呼要意大利方面军总司令 [205] 回来拯救祖国。沾满了不幸的波兰人鲜血的野蛮人在厚颜无耻地威胁着法国人民。再不能错过一分钟了,拿破仑决意返回祖国,把祖国从外国人和自己子孙的暴政下拯救出来。他看出法军的败北是巴黎军事计划不良的结果。如果多瑙河方面军、霭尔维提方面军和下莱因方面军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如果那波利方面军和意大利方面军于3月间在阿迪杰河上联合起来,那么共和国就不会打任何败仗。俄国统帅4月间在阿迪杰河上打了胜仗,6月间却让那波利方面军开到波河上来 [206] ……拿破仑知道,如果他在场的话,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他知道果月18日、花月22日和牧月30日——这三天 [207] 消灭了1795年的宪法,这部宪法已不再给任何人提供任何保障了。他将很容易地成为共和国首领。他充满着决心,要在回到巴黎后使祖国面貌一新,并且满足自1798年以来就已吁请他领导政府的全国舆论。1798年花月22日的法律消灭了他以前对共和政体所抱的一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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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这里可能有错误,根据伊斯兰教的传说,阿里·莫赫迪不是天使,而是到世间来树立公道的领袖。——俄文版编者
[2] 阿皮斯,古埃及的“圣牛”,主要在公元前十至十六世纪受尊敬;奥西里斯,古埃及宗教中水和植物之神。——译者
[3] 这一段从“……多马尔田将军”起是拿破仑用铅笔亲笔书写的,在有删节号的地方将近有二十五个字没有辨认清楚。“4月17日”这个日期是可疑的,但正确的日期也未能查对出来。——法文版编者
[4] 北非和阿拉伯沙漠中的干河谷,每逢暴雨之后充满河水。——译者
[5] 卡法列利。——俄文版编者
[6] 这段文字完全是拿破仑用铅笔亲笔写的。删节号代表辨认不清的字。——法文版编者
[7] 麾(旌节)——土耳其军事长官使用物,形如槌矛,顶上悬有马尾。——译者
[8] 土军中路军。——俄文版编者
[9] 这里是作者笔误,因为参加远征埃及的是第十八常备半旅团,而不是第十八常备团(参看第一章 )。——俄文版编者
[10] 汉德惹尔,武器名。——译者
[11] 这里最后一句话是拿破仑自己用铅笔写的。在战场二字以前他还写了另外一个字,这个字没有辨认出来。——法文版编者
[12] 最后几行字是拿破仑自己用铅笔写的。在缪拉名字后面还有许多人名未能辨认出来。——法文版编者
[13] 即本回忆录的编者。——法文版编者
[14] 马涅什,督政府时代巴黎的一个民主俱乐部。——俄文版编者
[15] 即拿破仑。——俄文版编者
[16] 以下大约有两行是拿破仑用铅笔写的,这两行字辨认不出来。——法文版编者
[17] 分别指1797年9月4日、1798年5月11日和1799年6月18日三次政变。——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