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致力推动精神分析的发展。它来自我在精神分析工作中的经验,而这些经验来源于我对病人与自己的分析。然而,这个理论孕育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我在美国精神分析研究所的支持下着手准备一系列演讲时,我的这些观点才最终成型。第一个演讲题目是“精神分析技术问题”(1943),主要是关于这个主题下的技术方面。第二个演讲题目是“人格的整合”(1944),其中涵盖了这本书所写的内容。还有一些选题——“精神分析治疗中的人格整合”“离群心理”和“施虐倾向的含义”,在医学学会和精神分析促进协会上报告过。
我希望这本书对那些致力推动我们的理论与疗法的精神分析学家有所帮助。同时也希望,他们不仅将本书中的这些观点运用于他们的病人,还能运用于自身。由于我们自己与自身的困境也囊括在内,因而在促进精神分析学发展的这条道路上只得披荆斩棘。如果我们一成不变,墨守成规,那我们那些理论也势必空洞、教条。
然而我相信,只要一本书不是只探讨技术问题或抽象的心理学理论,就一定有益于那些想要了解自己的人,以及那些为自己成长而不曾放弃努力的人。生活在这个困难重重的人文环境中,大多数人都被这本书中描述的冲突所困扰,他们需要一切我们所能给予的帮助。尽管严重的神经症是由专家来负责解决,但我仍然相信,只要不懈努力,在解决自己的冲突这条道路上,我们也能走得很远。
我最感谢的是我的病人们,他们与我共同工作,使我得以更好地理解神经症。我还要感谢我的同事们,是他们的兴趣与共鸣鼓舞了我。不仅是那些学术背景资深的同事,也包括那些在我们研究所接受训练的年轻同事,他们批判性的讨论发人深省、卓有成效。
我还想提到三位精神分析领域之外的人,他们以自己特定的方式支持了我工作的发展。艾尔文·约翰逊,他使我有幸在社会研究新学院报告我的观点,而那时古典弗洛伊德分析才是唯一得到认可的精神分析理论与实践的流派。我尤其要感谢的是克莱拉·迈耶,她是社会研究新学院哲学与人文系的主任。多年来,一直鼓励我讨论我在精神分析工作中得到的各种新发现并对此饶有兴趣。然后是我的出版商,诺顿出版社,他们的宝贵建议给我的书带来诸多改进。最后且同样重要的,我想向米勒·库恩致谢,感谢他帮助我更好地组织材料,使我能够更清晰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卡伦·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