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繁荣,其他一切技艺也都兴旺,一旦土地荒废下来,无论从事水上工作或陆地上工作都将处于垂危的境地。”
——苏格拉底(引自色诺芬的著作)
关于农业国每年支出分配的经济表之算术图式的分析 [3]
国民被分为三个阶级,即生产阶级 (classe productive),土地所有者阶级 (classe des propriétaires)和不生产阶级 (classe stérile)。
生产阶级 是耕种土地、逐年再生产国民财富的阶级,他们预付农业劳动上的开支,并为土地所有者提供每年的收入。他们要担负产品出卖以前的一切支出和劳动。要知道一国国民财富年再生产的价值,就要看那些年产品的出卖情况。
土地所有者阶级 包括君主、土地所有者及什一税的征收者。这个阶级依靠收入(revenue),即纯产品(produit net)来生活,这些纯产品是生产阶级每年从再生产财富中,先扣除补偿年预付(avances annuelles)和维持经营上使用的财富基金所必要的部分之后,把它支付给土地所有者阶级的。
不生产阶级 ,是由从事农业以外的其他工作和别种劳动的人组成,他们的支出,是从生产阶级和从生产阶级取得收入的土地所有者阶级取得的。
彻底地研究和明确地计算这些不同阶级之间的关系,必须以一些具体情况为依据,只凭单纯的抽象概念,是不可能进行确实的计算的。
假定有一个大的王国,它的土地在农业高度发达的情况下每年有五十亿 〔利佛尔〕价值的再生产,而且这个价值保持着经常状态,而这经常状态又以正常价格为基础。所谓正常价格,则是在能经常保持商业上的自由竞争,以及充分保证农业经营上使用的财富基金的条件下,各通商国家之间所采行的价格。 [5]
经济表 包括三个阶级和它们每年的财富,它们的交易是依照如下的方式来进行。
生产阶级 土地所有者阶级 不生产阶级
这个阶级的年预付 达二十亿 〔利佛尔〕 [6] ,虽然他们生产了五十亿 〔利佛尔〕,但其中有二十亿 〔利佛尔〕是纯产品 即收入 。
这个阶级有二十亿 〔利佛尔〕的收入 ,其中十亿 〔利佛尔〕为购买而付给生产阶级 ,另外十亿 〔利佛尔〕则为购买而付给不生产阶级 。
这个阶级的预付 额为十亿 〔利佛尔〕,他们为购买原料,把它支付给生产阶级 。
生产阶级 把产品中的十亿 〔利佛尔〕售卖给收入所有者 ,十亿〔利佛尔〕售卖给向生产阶级购买加工品原料的不生产阶级 ……计二十亿 〔利佛尔〕。
收入所有者 为购买而支付给不生产阶级 的十亿 〔利佛尔〕,不生产阶级为用于本阶级的人们的生活需要,向生产阶级 购买产品……计十亿 〔利佛尔〕。
收入所有者 和不生产阶级 从生产阶级 购买的数额的总和……共计三十亿 〔利佛尔〕。
生产阶级 由售卖三十亿 〔利佛尔〕产品而得到的三十亿 〔利佛尔〕(货币——译者)中,二十亿 必须当作土地所有者本年的收入,支付给土地所有者,以余下的十亿 用作向不生产阶级 购买加工品。不生产阶级则保留这个数额,以便恢复先前向生产阶级 购买自己 加工品原料所支出的预付。因此这个预付并未生产任何东西。不生产阶级不过把它支付出去,又把它收回来,就这样每年给它保留起来。
原料和为把它加工所花费的劳动,使不生产阶级 的售卖达到二十亿 〔利佛尔〕,其中十亿 〔利佛尔〕,是为该阶级的人们的生活而支出;这里只有消费,即产品的消失,并没有什么再生产。由于这个阶级只是经常不断地把自己劳动所得的报酬用于支付与生活资料有关的支出,该项支出,就是从全部耕作地区的每年再生产所取得的、为不生产的支出所消失的、不再恢复的、纯然的消费支出 。另外的十亿〔利佛尔〕被保留下来,作为补偿不生产阶级 在第二年制造加工品时重新向生产阶级购买原料的预付。
这样,生产阶级 向收入所有者 和不生产阶级 出售而得的三十亿 〔利佛尔〕,其中二十亿 〔利佛尔〕用作支付本年度的收入,十亿〔利佛尔〕则用于购买工业品而支付给不生产阶级 。
在不同的阶级之间这种交易的进行及其主要条件,毫不是假设的东西。如果仔细加以考察,任何人都能确信,这是完全符合实际情况的,不过在计算中所假定的数字,只适用于现在的场合。
农业国的繁荣和衰落的种种不同状态,可以由于其他种种不同的条件,因而假定出其他的数字 ,其中每一个假定数字都要成为严密地适合其特殊计算的基础。
我们当作计算出发点的假定数字,是在上述的耕种地区,依据自然秩序的最恒久的规律,确定由生产阶级每年用年预付二十亿 〔利佛尔〕重新生产出再生产总额五十亿 〔利佛尔〕。根据这个假定,年预付的再生产为百分之二百五十。因此,土地所有者的收入,可以得到和预付相同的数额。然而这些假定的数字,有其不可缺少的条件 ,即交易的自由能保证产品以优价(bon prix)出售,例如谷物的价格,假定为一塞蒂值十八利佛尔。同时还假定,耕作者除了支付给土地所有者的收入以外,不管直接或间接,都不再承担赋税。而收入的一部分,例如七分之二 ,则构 成君主的收入 ,根据我们假定的数字,在二十亿〔利佛尔〕总收入中,君主所得的部分,是五亿七千二百万〔利佛尔〕 [7] ,土地所有者所得的部分是七分之四 ,即十一亿四千四百万〔利佛尔〕,什一税征收者所得的部分是七分之一 ,即二亿八千六百万〔利佛尔〕。这个课税方法,既能取得如此巨大的公共收入,又不致使国民财富每年的再生产造成任何衰退 [8] 。如果用其他方法,必然要使国富的每年再生产衰退。
对于土地所有者,对于君主和全体国民来说,把赋税完全对土地收入直接征收,是有很大的利益的。因为所有其他的课税形式都是违反自然秩序的,都是对于再生产和赋税本身有害的,都是会在赋税之上加上赋税的。在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受自然规律的支配。人类被赋予认识和遵守这些规律的必要的智能,然而对于许多观察的对象,需要作综合的论断,由这些论断形成一个有十分广泛而非常明显的事实作根据的科学的基础。为了避免在实践中发生错误,这种科学研究是不可缺少的。
在再生产总额五十亿 〔利佛尔〕中,收入所有者 和不生产阶级 为供他们自己消费购买了三十亿 〔利佛尔〕。因而在生产阶级 手中,还剩下产品二十亿 〔利佛尔〕。此外,生产阶级又从不生产阶级 购买加工品十亿 〔利佛尔〕。因此生产阶级每年的基金(fonds annuel)为三十亿〔利佛尔〕,这个基金,是被这个阶级中依赖用于耕种的年预付来从事各种不同工作的人们,以及依赖后面所说,由利息(intérêt)支付的,从事于对创设基金(fonds de l'établissement)的各种日常修理工作的人们所消费,关于这一点将在下文谈到。
因此,生产阶级的年支出(dépense annuelle)是三十亿 〔利佛尔〕,即为满足本身的消费而保有的产品二十亿 〔利佛尔〕,和从不生产阶级购买的加工品十亿 〔利佛尔〕。
这个三十亿 〔利佛尔〕形成所谓生产阶级的回收 (reprises de la classe productive),其中二十亿 〔利佛尔〕,用于直接劳动的年预付,来抵偿他们所消费掉的支出,以便这个阶级能够每年重新进行五十亿 〔利佛尔〕的再生产,并使它不断地连续下去。另外的十亿 〔利佛尔〕,则由这个阶级在售卖时保留下来,以便用于支付创办时的预付(原预付)(即固定资本——译者)的利息。我们现在来说明所以需要这些利息的理由。
一、构成原预付的经营上使用的财富的储备,每天都要损耗,因此,必须使它不断地恢复,以便使这种重要的储备能保持原有的状态,不至于因日渐损耗而终于完全消失;这种重要的储备的消失,会造成耕种的毁灭,因而造成再生产的毁灭,因而造成国家财富的毁灭,因而也造成人口的毁灭。
二、耕作上往往难免有使作物几乎完全破坏的许多大灾害,例如霜冻、黑穗病、洪水、畜疫等。如果耕种者不保有一定的预备资金,由于灾害的结果,会使他们不能完成对土地所有者及君主的支付,或者不能维持第二年耕作的支出。后面一种情况是经常发生的,因为土地所有者和君主掌握着政权,能迫使耕种者对自己支付。这样,土地所有者、君主、什一税征收者以及其他所有的人,立刻就会陷入耕种毁灭的悲剧结果,而对它束手无策。
因此,耕种者用于设备方面的预付的利息,必须包含在他们的年回收(reprises annuelles)中,这个利息,是为了应付这些大灾害,以及维持耕种上所使用的和需要不断恢复的经营上使用的财富的。
上面已经说过,为使土地适宜于耕种而花费的原预付 的数额,要比年预付 约多五倍。在现在的假定中,年预付是二十亿 〔利佛尔〕,因此原预付 是一百亿 〔利佛尔〕。一年的利息十亿〔利佛尔〕,只不过是一成。如果考虑到必须用这种利息来抵偿那些支出的数量,如果考虑到这种利息的用途的重要,如果想一想没有它就不能保证地租和赋税的支付,因而社会支出的再生将会停止,经营上使用的财富的储备以及耕种本身也都将遭到破坏,这种荒废将使大部分人类绝灭,而其余的人也不得不退回到森林去过原始人的生活,那么就可以知道,在耕种上不可缺少的原预付的一成的利率,并不是很高的。
我们并不是说,所有的耕种者,除了年预付之外,每年都要抽出一成的原预付的利息。不过,我们确信,这是繁荣状态的必要条件之一,一个国家如果不如此,结果这个国家就会衰落,而且是一年比一年衰落,我们如果知道它进行的方向,就可以用计算的方法,测定完全破灭的时期。同时这也是说,在耕种上预付的资本,是有利于国民的,租地农场主用这种资本结合他的劳动和经营能力所得到的利息,应当不少于那些靠利息过懒惰生活者的年利得。
这个利息总额,是每年会花费掉的,因为耕种者决不会任其闲散。就是在他们不需要把这些利息用于修缮的期间,他们也会把这些利息用到扩大与改进耕作的方面,不如此就不能应付大的灾荒。这就是把利息列入每年支出中的原因。
小结
最初在生产阶级和土地所有者阶级 之间所分配的总额五十亿 〔利佛尔〕,是在保证每年连续再生产的有规则的程序下支出的,其中土地所有者阶级 向生产阶级 购买十亿 〔利佛尔〕,向不生产阶级 也购买十亿 〔利佛尔〕。生产阶级 把产品三十亿 〔利佛尔〕售卖给其他两个阶级,从其中收回二十亿 〔利佛尔〕,作为对收入的支付,并向不生产阶级 购买,而支出十亿 〔利佛尔〕。这样,不生产阶级 能得到二十亿〔利佛尔〕,他们 把这笔款用来向生产阶级 购买本阶级人们的生活资料和自己的工业品的原料。生产阶级 自己每年支出二十亿 〔利佛尔〕的产品,这二十亿〔利佛尔〕是完成年生产五十亿 〔利佛尔〕的支出,即消费总额。
这就是生产阶级每年用二十亿 〔利佛尔〕的年预付重新生产出来的五十亿 〔利佛尔〕的有规则的支付程序,那二十亿 〔利佛尔〕年预付是包括在构成年再生产五十亿 〔利佛尔〕的支出总额中。
现在向读者提出支出分配的算术图式(Formule arithmétique)如下。
右(向左)边上面 [9] 是生产阶级 为了取得本年的收获,而在前一年所支出的预付额。在这个数额下面有一条线把它和这个阶级的收入额栏分开。
左(向右)边是不生产阶级 的收入额。
中央上面,是收入的数额,分别又对两阶级支出,向左右两方面分配。
支出的分配,以点线表示,从收入额出发,沿斜线通往这一个阶级或另一个阶级。这个线的两端,表示收入所有者向这些阶级购买而支出的数额。
两个阶级之间的相互交易,也用点线来表示,点线从购买的阶级斜降,通到出售的阶级。每根线末端的数额,是在相互交易中一个阶级从另一个阶级中收到的数额。 [10]
最后,计算是在每一方面都以各该阶级所收入的总额结束的。由此看来,在支出的分配符合上面详述程序的情况下,生产阶级的收入,包括预付数额在内,等于年再生产总额。在这样的情况下,耕作、财富、人口都停留在原来的状态,没有增减。在不同的场合之下,如前面已经说过的那样,会发生不同的结果。
倘若土地所有者为了改良土地和增加收入,支付给生产阶级的多于不生产阶级 的,那么用于生产阶级劳动方面支出的增加,应当看作是对这个阶级预付的增加。
假定收入的支用是在繁荣的状态下进行的,则在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之间是平均分配的。然而在这里,生产阶级只把自己支出的三分之一转交给不生产阶级,因为耕种者并不像土地所有者那样能够自由地分配自己的支出。但农业愈是衰退,那么为了使它恢复起见,就要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支出更多地用在农业方面。
经济表的图式
* * *
[1] 重农主义者把它看作是《经济科学的补充》的《使人惊异的图式》(杜邦)的出现,请看本书(Œuvres de Quesnay,publiées par A.Oncken) 125页注(一)。为魁奈学派所承认,特别是根据杜邦的《概说》(Notice abrégée) (155页)〔前书〕所刊载,记录(Mémoire)以一七五八年十二月向国王提出的形式下,可以分为两个主要部分,即其一为《经济表及其说明》(Tableau économique avec son explication) ,另则是在《苏理氏王国经济精华》的标题下,作为前者的附录的《经济统治的准则》(Maximes genérales du gouvernement économique) 。这个分法我们已经在《百科全书》的《谷物论》条中看到过了。大家知道,《经济表》的原版,还没有看见过 [2] 。米拉波随便插手,在《经济表及其说明》(Tableau économique avec son explication) 的标题下(《人民之友》L'Ami des hommes 第六册续篇),于两年之后(一七六〇年)把它发表。米拉波在著作中所以不用魁奈的名字,明显的是魁奈自己的希望。《表》的作者和他的关系,他在11页和12页里是这样说的。
“我不仅得到援助,而且获得指导。在进一步探究了这些原则,在研究中,各国民自身感到最受启蒙的时代,能够把各国民所经常遭受的一切弊害的原因找出来的天才人物,并由于和他们天赋之才相适应的不屈的努力,对于财富的源泉,它的流通和使用,把握到明确的观念。从这些观念所引导出来的结果,一旦在他的头脑里被整理起来,单由文字来把它作出使人容易理解的说明是不可能的,因而用图式来描述,就感到必要而不可缺了。由于这个动机,就产生了这里所刊载的《经济表》。对于这些原则,我和他可以说完全一致,为了合于我自己的使用,把它加以修改,使说明能够符合自己的要求,对于这个《表》才能完全的了解。我在这里,为了人们的使用,对大家提供这个说明,是我今天所理解的,因而也是认为对比较初步的读者能够理解的说明”。
这个说明能够使人理解这个问题吗?实际上倒是感到使它糊涂起来了,三年后,由于著者出版了《赋税论》(Théorie de l'impot, 一七六〇),结果引起〔国王〕的不快,后来他在《农业哲学,别名关于农业的一般政治经济学》(阿姆斯特丹)(Philosophie ruraleou Economie générale et politique de l'agriculture) 标题下,出版了更为丰富的著作。这部著作著作有三卷,是以后重农学派活动的最初表现之一。在序言中有如下的话。
“有人(魁奈)把流通 的起源、过程和它的结果,想出用一个一看就明了的图式《经济表》,并且附上说明。他就以这个作为经济科学的基础与概要,以及国家统治的指针。另外还有一个人(米拉波),发展了这个生命的果实,并把它提供给人类。这人(米拉波)用如下的话来增添自己事情的力量说‘人类啊!自己来进行实验吧!用自己的手来给它以说明吧 !’事实上,第三者已经尝试过了。他在先驱者事业的基础上,把它作为自己的业绩,再加上他们自身的研究,从而把这一切加以新的说明。虽然这样说,这并不是出自抢夺功名的自负心,而是对这种不可磨灭和值得推崇的业绩的尊敬,以及对于同时代人的义务。”
我们为了明确魁奈对这个出版物(《农业哲学》)的地位的目的,特别把上面这段文字予以转载。魁奈常是这个出版物的共编者。所以必须充分确实的承认,这个著作完全没有得到前面《经济表》作者许诺之处。但是实际上,这个劳作想是出自米拉波一人之手。证据是这两部著作(《农业哲学》和《经济表和它的说明》),不仅都具有华丽的文体,而且假使二人的共同著作,则对后来魁奈自己特别把《经济表》出版的理由就难于解释,而且魁奈的《经济表》,特别从它的整个内容来看,它的形式和米拉波的著作是有很大的不同。魁奈在《农业·商业·财政评论》——当时由杜邦编辑(对本书有关部分,请参看这评论)——一七六六年六月号中以《经济表的分析》的题目把它发表了。这篇《分析》,除去《考察》(二十页)——附在《分析》后面,在一七五八年十二月《经济表》第一版,可以想象是没有的——全文在这本评论中不超过十页。另外一方面,在《农业·商业·财政评论》所发表的这一版,是没有《准则》的,虽然如此,很明显的,这是最接近《经济表》初版的形态的。可以明白地了解到,从他的其他著作所抽引出来的各种观念,正是和《经济表的分析》相适合的。这篇《分析》,在两年以后,在《重农主义,别名对人类最有利的统治的自然构成》(Physiocratie ou constitution naturelle du Gouvernement le plus avantageux au genre humrain,Yverdon. )的一七六八年第一卷中发表。在这部著作中,这篇《分析》,一部分有了修改,因为是作者自己加笔的,它的分量约增加到两倍。我们这里所转载的就是这个版本。编辑者杜邦,在前面加上如下的序言。
“编者的话:在前面的论稿〔《自然的权利》〕中可以了解到,对于结合成社会的人类说,只有遵守明显的最有利的自然秩序的根本法则,人类自然权利的行使,才有可能使它适当地扩展到各方面去。因此这个最高法则,如果侵害了它,必然要受到惩罚,对于这个法则的考察,也和这个法则自身对我们所确实证实的一样,是和明白的和物理的报偿不可分的联系着,所以对于这个法则的研究,对于人就更加重要了,却不是说更适合于推动造物所给予人类的理性的研究。但对于这个法则的认识是这样的必要,为了对这些法则的彻底研究,追究它的运行过程,并且把它加以描述,必须追溯到作为经济学基础的基本观念,在主权的保护之下,对结合起来形成社会的所有阶级的人,在财富的年年分配及年年的再生产中,自然究竟是如何的不断发生作用,必须探究到能明确的掌握它的程度,并且必须把它描述出来。这里所揭载的论稿,就是要把这些事实的自然关联加以叙述和说明。如果有人对于这篇论稿所包含的真理,不肯付出劳动加以绵密的研究,而只限于若干一般原则的理解,那就好比不应用几何学的旅行者,在横贯阿尔卑斯山的巨大连峰叠峦时,对于哪个山峰比较高,哪个山峰比较低,只用眼睛来估量一样,在经济科学的各种问题中,右闯左转,只能得到不完全不明确的知识。但是对能够充分掌握经济计算的规则然后投身于其中的人,就是把这些规则成为自己有系统的学问体系的人说,就能够把经济学最复杂的各种问题,进行严密的考察和作出正确的说明。这就像应用几何学,可以明确的知道距离和高度,利用能够纠正对远近容易发生差错的技术,那么对于很细微的差错也能够把它正确地计算出来”。
杜邦在《概说》中,还指出一七六六年以后所出现的事情,即
“六月。这个月里,由魁奈亲自附上极其简洁的《考察》,对农业国支出分配的《经济表》的数学公式的《分析》出来了。我们曾二度和《分析》的编者相遇,不知道是否会有先入之见。但是在所有关于《经济表》的说明中,由著者自己提出,附有图式,曾加以增订,分量增加到四十页,以后再收录在《重农学派》中,因为它很简洁,我们认为是最容易理解的。”(翁根注)
[2] 在翁根一八八八年编纂《魁奈全集》后的一八八九年,《经济表》的初版草稿发现了。由一张《表》和《准则》原型的《略论国民每年收入的分配变化情况》所构成。这就是本书所译载的《经济表》第一版(草稿),实际情况和翁根注所说有所不同,请注意。——译者注
[3] 一七六六年版(《农业·商业·财政评论》)中,没有引用色诺芬的题词。《分析》本身,也和我们这里所刊登的文章有很多不同之点,是以下面词句开始的。
“我们假定的,是农业达到最高发展阶段的国土,能够经常完全保证商业的自由竞争和农业经营财富的所有权,它每年可以获得以各国之间恒常价格为基础的五十亿〔利佛尔〕价值再生产物的大王国。”
在前面所收〔《重农主义》〕的版本中,这段文字是移到第六段中去了。其他的修订补充,同样的并不是很重要的,因此我们并不想给它特别地指出来。但是必须附带地说明的,在《分析》的《小结》中所看到的《经济表的图式》,在一七五八年的《记录》中,无疑是以稍许不同的形式之下包含在里面,但在《农业·商业·财政评论》中并没有把它收录进去。 [4] 在《重农主义》又填补了这个脱漏。
《重农主义》中所收录的论稿各段前面的详细的标题,并不是出自魁奈之手,而是杜邦所写的。因为它写得很简洁,常是把它看作魁奈的文章来引用。为了避免这种混淆,我们在随便那里都不转载这些标题,因为这些完全是表面的东西。(翁根注)
[4] 在初版中所刊载的表,并不是《图式》,请参阅前面的附注。——译者注
[5] 这个地域有各种不同性质的田地,面积约一亿三千万亚尔邦。为了充分维持这个耕地生产力所必须贮备的必要的经营上使用的财富基金(fonds de richesses d'exploitation)约为一百二十亿〔利佛尔〕。可以得到年产品五十亿〔利佛尔〕,使约三十万的人口过着适合于他们身份的安乐生活。
然而在生活安定的情况下,在任何地方,大抵都是人口的增加,超过土地的收益,因而不能忘记,只有足够维持耕作丰产的经营上使用的财富基金的积累,才能够保证构成国力和国家的人民数量。保持这项经营资本上使用的财富基金的积累,必须是经济管理(gouvernement économique)的主要目的。因为君主和国民的收入,完全依存于我们上面所说到的,由每年的再生产赖以支付和维持的支出分配之有规则的秩序。(原注)
[6] 年预付是每年花在耕作劳动上的支出数额;年预付必须与原预付(avances primitives)区别开来,原预付是购置农业设备的基金,它的价值约比年预付大五倍。(原注)
[7] 这个计算,必须注意所征收的租税中,完全没有包含租地农场主所交纳的什一税(dime affermée)。如果在这个计算中附加上什一税,那么君主所分得的七分之二,就约为六亿五千万〔利佛尔〕年租税。(原注)
[8] 如果有免除租税的土地,那必须是有益于国家的福利,可以把它看作公共收入的一部分。因此,这种免税只是在有正当的名义时才能许可。(原注)
[9] 实际上在下列的图式中生产阶级的收入是在左边,而不生产阶级的收入是在右边。(俄译本注)
[10] 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所得到的每一笔数额,都假定有二重的价值,这就是说,在出售和购买两方面,同时各有出售的价值和购买的价值。然而实际的消费只有构成生产阶级收获总额的五十亿〔利佛尔〕的价值。对各阶级支付的货币数额,是由每年重复同一流通过程的货币总额的流通,分配于各个阶级。这个数额可以由数量的多少和流通的快慢来测定,因为货币的流通速度,可以大大的补充货币数量。例如在再生产没有减少,因交易顺利或因其他原因而使产品的价格增加时,使支付购买产品的货币额,并没有增加的必要。然而在购买者和售卖者手中,也许会有比较多的货币转手,这使得很多人都认为是国家的铸币有很大的增加。这个似乎是事实的表面现象,对于一般人说,是非常难于理解的。(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