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构成一个经济组织的个人来说,我们在简化的模式里所不谈的那种细节比我们的模式所要显示的轮廓,更加重要。一个企业家往往关心他自己的企业的命运,个人企业的命运很可能和本行业的发展背道而驰,同时,一种行业的命运很可能和整个经济的发展背道而驰。工人关心他自己的生产行业里的工资水平(以及一般条件),一个行业和另一个行业的工资的差别,也许比一般工资水平在他一生中发生的任何变动大得多。他的妻子关心他的工资的购买力,不是他的工资对一种假想的混合商品的购买力,而是它对她所要买的某些东西的购买力。财产所有人关心他的某些地基或者债务投资的价值,而不关心一般的地租水平或者总的资本拥有量。整个经济的缓慢的长期变动往往被它的各部分的动荡所掩蔽,而很少被生活在里面的人所意识到。
整个经济的短期变动确实冲击到个人,虽然即使在这方面本经济的各个部分所受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每一次的市面兴旺都有它自己的特点,一次兴旺可能在于发展形成一些新商品或者新的生产方法,使某些企业家破产,使某些工人的特别技能失去市场,以致能在整个经济里产生繁荣的投资,对他们却成了一种灾祸。有些企业家在萧条中倒比在兴旺中生意更加兴隆,因为他们专门经营一些便宜的代用品,可以替代收入降低以后许多人家买不起的那种东西。当短期失业的增加使得实际工资增长时,那些职业稳固的工人的生活情况就比以前好。
由于这些原因,对一个国家的居民来说,某些商品的供求的变动,比我们所讨论的整个产量的变动,更使他感兴趣。
正常价格
让我们再来谈一下在黄金时代的情况下处于完全平静状态的一个经济。整个经济里利润率是一律的,已经长久不变,并且预期不会变动。一切商品和资本财货都按正常价格出售。所有的劳动和所有的土地都是一样的,工资和地租都是一律的。大规模生产的节约都已充分利用。
在这种情况下,某些商品的相对的正常价格是怎样决定的呢?作为第一种近似数,我们可以说价格和每人产量成反比例(在人数里包括适当的一部分生产为维持各种商品的不断出产所需要的资本财货的劳动队伍),因此价格是和每单位产量的工资费用成比例的。这是有名的“劳动价值论”的基础。
这不过是一个第一近似数,因为在特定的技术状态下每人占用资本在一种生产事业里和在另一种生产事业里大大地不同,而资本的利润率却到处都是一样。因此,一年的产量的销售价值(相对于工资支出而言)根据为提供当时流行的投资利润率所需要的每年利润,而在一种生产事业和另一种生产事业里各不相同,需要较多每人资本的商品具有较高的价格对工资费用的比率。同样地,每一工人需用的土地在一种生产事业和另一种生产事业里不同,而价格必须要能够产生同样的每亩地租。
价格的范型在不同的利润率之下会有一些不同。我们知道,利润率会影响实际资本比率,因为假想的利息率参与了资本财货的成本;这使我们在关于利润率的差别对相对价格的影响方面,不可能做出任何简单的概括。再则,不同的利润率需要不同的机械化程度,并且有些商品比其他商品容易适应于机械化。然而,似乎可能,很多商品在任何合理的利润率幅度内需要一种比较高的或者比较低的实际资本比率,以致大体上凡是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需要一种比一般更高的实际资本比率的一些商品的价格会相对地低于一般价格,假如利润率较低的话;而实际资本比率低的一些商品的价格,相对地高(可以说第一类商品从较低的利润率中得到的利益比第二类较多)。
同样地,土地对劳动的比率高的商品比那些比率低的商品受地租水平的差别的影响较多。
如果我们考虑到工人以及可供使用的领土的不同部分对不同生产事业的适应性都不同,劳动队伍的地理分布不同,不同产业中企业家的能力不同,以及不同商品在大规模生产的节约方面也不同,问题就更加复杂。这一切区别都影响生产成本,影响正常价格的范型。还有另一类复杂情况起源于独占方面在各不同市场上的差别以及各种各样的竞争的不完全。
这一切错综复杂的情况打破了作为关于相对价格的决定的一种解说的劳动价值论的单纯性,可是作为一种一般的概括,劳动价值论还是有效的,因为在一种生产事业和另一种生产事业之间(比方说汽车和图钉)每人产量方面的差别比由于这些不同条件而产生的差别大得多。
需求的构成内容
我们的假设始终掩护着我们,使我们不受指数的含糊意义的干扰,现在我们必须取消这种假设,承认并考虑商品产量的构成内容上的不同。
如果我们对两个具有不同利润率或者不同地租水平的平静的经济进行比较,我们就会发现两种不同的消费范型。这有三类不同的原因。第一类是,经济里全体居民的每人平均收入,一般说来,在两种情况下是不同的,这影响一个代表性家庭的消费范型。一般地说,欲望是分等级的(虽然在各个水平上都有许多交叉重复的地方),一个家庭的实际收入的增加不是用来以同一水平对各种东西都多买一些,而是用来以不同的等级满足各种欲望的。在总消费增长的场合,用在粮食方面的支出的比例会降低;住房所占的比例可能增高,工业品和娱乐所占的比例也会增高。随着生活标准的提高,某些商品——低级物品——的消费不仅在总消费中相对地降低,而且绝对地减少(面包和人造奶油让位给肉类和奶油)。
第二类对消费范型的影响,起源于利润率或者地租水平(相对于实际工资而言)方面的差别所引起的总收入的分配上的区别。 注280 工人、土地所有者和食利者各有不同的消费范型。代表性的工人家庭的收入比代表性的食利者家庭低,而其用在粮食方面的比例则较高;食利者家庭用在私人服务方面的支出较多;不同阶级在娱乐方面的习惯不同;等等。当我们也考虑到广泛的各级收入范围内不同的消费范型时,复杂情况就进一步增加;如果再考虑到某些特殊家庭的不同爱好,那就更加复杂。
第三类影响起源于在不同局面下价格范型上的区别。消费者的习惯在许多方面受相对价格的影响。有些时候,不同的商品互相竞争来满足同样的一些基本欲望,消费者择取代价较低的一种。在地租较高而利润率较低的场合,天然毛呢绒比人造丝织品价钱贵,消费量就可能较小。(现在的爱好往往是过去长期存在的价格差别的结果,当时造成价格差别的原因则早已消失——英国人比较爱吃羊肉的习惯是在羊肉是英国羊毛的一种廉价副产品的时代养成的。)还有一些时候,一种商品的相对价格较低,会解放出购买力来用在其他迫切性较次的商品方面。在面包价格比较便宜的场合(相对于工资而言),人们消费较多的牛奶。在一般粮食比较便宜的场合,人们会稍微多消费一些,可是主要的影响是住房和工业品的消费的增加。
消费范型又转而影响正常价格的范型。消费中较大一部分用在土地对劳动的比率高的商品方面,会使地租和工资比起来相对地高。消费中较大一部分用在对大规模节约敏感的商品方面,就会降低这些商品的相对成本,等等。
需求和价格的关系是微妙而复杂的,并且由于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而彼此关联。在汽车价钱比较便宜的地方,人们消费的鞋皮较少;如果人们消费的肉类并不减少,皮革的价格就会较低。
经济学文献中有很大一部分致力于讨论平静状态下的相对价格,以及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独占和竞争的多方面的影响。上面陈述的几点并不是提出来作为对复杂的相对价格理论的一种指南,而是仅仅使人们注意我们的简单的模式里所不能包括的那种非常重要的细节。
特别是,我们首先必须注意,当积累继续进行时,有些产量不变,甚至会减少。一个黄金时代对所有的各类企业家并非同样都是黄金时代,即使在各种条件就整个经济来说接近于平静状态的时候,任何一笔投资的前途仍会有很多不确定性。
比方说,在每人产量增长而利润率不变的条件下出现的实际工资的增加,和工人的生活标准的提高不是同样一回事。货币工资除以 工人阶级生活费指数这种意义上的实际工资的变动,和货币工资除以 整个产量的价格指数那种意义上的实际工资的变动,也许大不相同。对利润率和积累有重要关系的是后一种。对各个雇主的实际劳动成本是以他自己的产品计算的成本。从工人的观点来看,有关系的是以他所消费的商品计算的他的劳动的价格。两者之间的分歧可能很大,特别是在工业上和农业上生产力变动不同的时候。食品在生活费用中的重要性比它在整个产量中的重要性大得多。如果以粮食计算的工资已经增长,工人的生活可能实际上较好,即使以整个产量计算的工资较低;或者如果以粮食计算的工资已经减少,他们的生活就会较坏,即使以整个产量计算的实际工资提高了。
这种事实问题对膨胀限度至关重要,因为膨胀限度通过在一定的生活标准下工人的需求而发生作用(在一个繁荣的经济里),或者(在一个困苦的经济里)通过要完成工作就得养活他们的这种必要性而发生作用。
正常价格的意义
没有一个实际的经济处于平静状态。而且,即使在短暂的时间内出现一种有些近似平静状态的情况,资本拥有量的结构以及劳动力量在地理上和各种职业间的分布方面,充满了以往各个发展阶段遗留下来的情况,不合于现时的要求,因此,正常价格决不能同时支配所有的商品。
我们也不能说正常价格代表一种实际价格倾向于 和它看齐的局面;因为,实际价格为了要赶上一种改变了的正常价格而向着它移动的这个过程就需要投资(并且可能需要不断变动的要素价格),这种投资反作用于正常价格本身。正常价格这个概念的意义,说得更恰当一点,在于说明某些商品所以彼此相对地在价格上有些差别是由于它们的成本结构(实际资本比率、设备能力充分利用时每单位产量的劳动等)上的差别,而不是由于需求(相对于供给而言)的短期波动而引起的差别。
落后的和进步的工业
我们已经知道,正常价格的确切的意义在一个不平静的世界里是不能毫不合糊地加以解释的,因为正常价格包括折旧和投资利润两项在内,而应该分派给今天的产量的这两项的适当份额决定于未来的准租金的情况。但有些时候,相对成本的变动仍非常显著,以致可以看出它们在长期内对实际价格的变动的影响。
在任何特定的技术阶段,某些生产事业特别容易适合于提高每人产量的新发明,比其他生产事业容易得多,无论是由于新发明的使用或是作为积累的速度超过劳动队伍的增长速度时提高机械化程度的作用的一部分。相对的价格在长期内倾向于和相对的生产力差不多反比例地变动,每人产量提高得最少的那些商品逐渐地越来越贵。当货币工资不变时,那些每人产量在增长的商品的价格会下降,而那些每人产量不增长的商品的价格仍然大致不变。当进步的工业里货币工资增长时,每人产量不增长的那种工业里的货币工资也被连带地提高(因为,否则,在长期内,它们的全部劳动力量会被拉走),结果落后的工业里的价格会上涨,而在其他地方价格将不变或者降低。无论在哪一种情况下,落后的工业所生产的商品的相对价格总会逐渐上涨。
近来这种现象的主要的例子是房屋建筑。日益增长的居住费用对每人产量全面增加所带来的实际工资的增长是一种严重的障碍(因为居住在生活需要中占重要地位),这一项费用可能很大,以致使工资的表面上涨成为空洞的嘲笑。 注281
同样还表现在生产力增加时各种服务(相对于货物而言)有变得越来越贵的一般趋势。这就产生一些自相矛盾的后果,因为财产收入中用在服务(家庭仆役、专做订货的成衣匠)方面的部分一般地比用于工资的部分大得多,以致当资本家以消费者的身份用钱的时候,他们的收入的购买力往往被他们以企业家的身份进行的经营的成功所损害。
有偏向的消费
总产量的增加(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量,而必须用指数来表示), 注282 会引起产量构成的变化,这种变化可能在资本、土地和劳动三者之间有一种偏向,其影响和技术进步以及积累方面的偏向相似。
这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们将仅仅指出它的一两个重要方面。
第一,只要生活标准的提高一般会带来总消费中粮食比例的降低,积累方面就有一种节省土地的偏向。如果积累从技术观点来看是没有偏向的,以致每亩产量随总产量而增长,而对土地比率高的商品的需求却不能比例于总产量而增长,土地的需求就会减少,地租就会相对地降低。
另一方面,对作为消费者的资本的土地的需求会随着生活标准的提高而增加(耕种的土地少些,花园和足球场就多些)。
第二,居住在生活需要中的重要地位使消费具有很重的耗费资本的偏向,当房屋建筑是一种落后的工业时更是这样,因此,体现在特定类型的房屋中的资本的价值(用一般商品来计量)本身会随着积累的进行而增长。
第三,相对于货物而言的服务的成本的增长必然使消费具有一种耗费资本的偏向。不仅富裕人家用机械的小器具(由实际资本比率比较高的工业生产出来的)代替家庭仆役的服务(所需要的实际资本微不足道)是如此,而且用较多的鞋子来代替旧鞋的修补、用纸手帕来代替洗衣工作、用电影来代替舞台演出等也是如此。
第四,当积累和技术进步使得耐久的消费品越来越便宜(相对于工资而言),或者新式的东西被发明出来时,消费中可能有一种对它们有利的偏向。当一种需要很大一笔费用的新商品最初出现时,它所吸收的购买力往往超过上次技术进步所吐放出来的数量,侵蚀到以前被购买的一些商品的市场(情况可能是这样,不管那新商品是现购或者用分期付款办法购买,就是,先用后付)。 注283 如果,像似乎可能的那样,生产这种商品的工业的实际资本比率高于平均数,这种倾向就构成消费中又一种耗费资本的偏向。
近来一直非常显著的对耐久消费品的需求的增长,是需求不稳定的一种根源。每逢有一种新东西可买的时候,就有许多的人家要买,需求的力量很大,直到每个家庭都买到为止。然后需求降低到补充更换的水平。有关的卖方力图克服这种现象,设法造成耐久物品的一种心理上的废旧,在市场上拿出更新的更引人的式样。
新型商品的采用,不管是耐久的还是不耐久的,使生活标准和表面的实际工资之间发生另一种分歧。当新欲望比满足这些欲望的手段产生得更快时,主观的满足就会减少,而实际消费却会增多。
不易变动的和容易变动的价格
一般的倾向是,农产品和矿产品的价格随着需求的变化而发生的波动比工业品价格的波动剧烈得多。
工业里通常都有未动用的生产能力(只要还有增加工作时间的可能性),而产量的受到限制(除了在兴旺的高峰时)是由于增加销售的困难,不是由于生产的困难。企业家一般宁愿按主观的正常价格增加销售额,而不愿在原有的产量上增加毛利,所以他们往往增加生产来适应需求的增加。对大多数作物来说,产量不能在一年内扩大;很多作物需要更长的准备时期。再则,当土地已经全部被利用时,扩大一种作物的产量,就必须牺牲另一种作物,所以当需求已经全面增加时,产量的全面增加是不可能的。在矿业里一般不可能很快地增加产量,除非负担急剧增长的边际费用(开掘较差的煤层,等等)。由于这些原因,这种基本 产业对需求变化的反应主要地在于价格的变动,而不在产量。
这种倾向更由于另外两项因素而加强。第一,在工业里垄断比较普遍,并且,我们知道, 注284 垄断价格一般不像竞争价格那样地随着需求的起伏而波动。第二,农业产量中很大一部分是由小农和自耕农生产的,对他们来说,基本费用和经常费用的区别没有意义——需求减少时他们不能解雇自己来节省工资,需求对他们有利时他们也不能工作得太多(实际上他们对现钱的需要可能极没有伸缩性,以致他们在价格高时比价格低时售出产品较少,享受较多的空闲时间或者消费较多的自己的出产)。在农业掌握在资本主企业家手里的场合,工人往往处于劣势的讨价还价的地位(特别是在殖民地区),以致对需求减少的反应是削减工资而不是减少产量。无论在哪一种情况下,基本产业中,生产者的收入比制造业中的工资波动大得多。
大多数工业品所依赖的原料是基本产业的产品,可是,既然制造所增添的价值比原料的价格变动较少(如果有变动的语),一种商品的最终价格变动的比例就比它包含的原料的价格变动的比例较小。所以商业循环的变动起伏通常带来显著的原料价格的涨落(相对于制造品而言);这既然会引起粮食的相对价格的波动,也就加强实际工资(从就业工人的生活标准的观点来看)在市面暴跌期中增长和在兴旺期中降低的趋势。同时这意味着在暴跌期中稍微减轻产业工人的痛苦的实际工资的增长,大部分是以小农、农业工人和矿工的收入为牺牲,而不是出在利润的头上。
由于天气的变化无常,农产品的产量也比工业品的产量波动较多。相对于需求而言的产量上的变动会引起价格上猛烈的变动,因为需求对价格变动的反应一般是不敏感的。粮食价格的下跌会增加粮食以外其他东西的消费;原料价格的下跌,反映在有关制成品的价格下跌的比例小得多,对消费只有微弱的影响,即使人们对最终产品的需求很有弹性。价格的变幻无常由于商人的经营而被减弱,他们在价格下跌或上涨时收进或抛出存货;可是这些手段一般不足以防止农业生产者的总收入的减少,如果他们的总生产增加的话。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曾经有农场主在预期出产丰裕时自杀。
技术的改变在长期内也会引起相对于工业品价格而言的农产品价格方面强烈的波动。如果在一个时期中总产量不断增加而农业里技术的进步迟缓,原料的相对价格就会急遽上涨,增加农业生产者在总收入中分得的份额。农业生产方面一批新发明,或者新地区的开发,使得供给增加(相对于需求而言),接着往往在一段长时期内那些有关生产者的收入会减少,因为他们很难从自己惯于经营的生产事业转移到现在利润较大的其他行业里去。
有些人幸运地在供给具有弹性的情况下经营——当他们的容易卖钱的作物的价格有利时,他们就卖出这种作物,如果价格不利,他们就改种自己的粮食。可是在很多情况下已经习惯于专种容易卖钱的作物的土地,改种以后不能不牺牲未来的生产前途,那时候价格也许已经恢复;并且在很多情况下,有关地区的人口靠输入粮食已经增长到本地区不能养活的规模,即使完全放弃那种容易卖钱的作物。
资本主义经营方式的最给人深刻印象的矛盾之一,是农业生产者想要消除生产力增长的效果,因而打算烧掉他们产量的一部分,保持其余一部分的价格水平,使他们能维持生活。
进步中的牺牲者
技术进步、资本积累以及连带发生的消费范型方面的变化,不断地在破坏对专门化的生产要素的需求。就资本来说,这是风险的一种重要来源。资本财货的未来的获利寿命不能确定,由于不能不给可能的提前报废多留余地,使主观正常价格很高,并且有阻碍投资的影响。不平均的实现的报废的负担使得实现的利润很不平均。有些时候,所担心的获利能力的丧失不实现,资本财货在它们的成本已经勾销以后还继续产生收益;另一些时候,损失非常之大,以致假如事先预料得到,当初决不会投这笔投资。
专业化的土地也许会变化很大地损失价值或增加价值,可是土地一般总能至少作为空地保留一些价值,它是一种很容易变动的生产要素,当旧的用途不能获利时可以找到新的用途。
对于专业化的劳动(手织机的织工,电影音乐家),他们的技能丧失市场是一种严重的不幸(特别是对于在中年遭遇这种情况的那些人)。他们通常不能在他们收入比较好的年代积起一笔防废基金,并且在受了打击以后,他们想要限制新技术的使用来保护自己而做出的努力,从他们的观点来看,一般都是无效的,即使当他们给企业家和消费者带来很大麻烦的时候也是无效的。
整个经济的进步,在迅速发展中往往把许多集团的个人卷入悲惨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