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跟孩子讲话时必须注意发音清晰,并且发音要到位,即使在她很小声地说话,好像是在讲什么秘密时也要注意这点。让孩子们唱歌也是一个锻炼准确发音的好方法。

听力之所以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因为它与讲话的感觉器官相连。因此,训练孩子注意去听周围环境产生的各种声音及喧闹并辨别和区分它们,就是为孩子更清楚地聆听发音语言而做准备。当老师跟孩子讲话时必须注意发音清晰,并且发音要到位,即使在她很小声地说话,好像是在讲什么秘密时也要注意这点。让孩子们唱歌,也是一个锻炼准确发音的好方法。老师在教孩子们的时候,发音要慢些,把每个字的音节都分开来发。

给孩子们上课时采用与感觉练习相关的命名法,是进行清楚且准确的语音练习的大好时机,在每个感觉练习中,当孩子分辨出物体之间的差别时,老师用一个词语清楚地描述出这个差别。这样,当孩子一遍又一遍用粉红色积木搭建木塔时,老师就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坐到孩子旁边,拿起两个最极端的积木——最大的和最小的——给孩子看,同时说着“大的”、“小的”。仅仅两个词,“大”和“小”,接连几次用重音和清楚的发音念出来“这个是大的,大的,大……”,然后中断一会儿。然后,老师要用下面的小测试来检查一下孩子是否理解这两个词语的意义,她对孩子说“把大的那个给我”、“把小的那个给我”。重复一次,“大的那个”、“接着是小的那个……”。接着再中断一会儿。最后老师依次指着积木并问“这是什么样的”,假如孩子学会了,他就会正确地回答“大的”、“小的”。接着老师(用下面的方式)督促孩子更清楚地尽可能准确地重复这些词:

——(老师)这是什么样的?

——(孩子)大的。

——(老师)什么样的?

——(孩子)大的。

——(老师)清楚地告诉我,这是什么样的?

——(孩子)大的。

这里使用的大的物体和小的物体仅是在尺寸上而不是在形状上有差别,也就是说两个物体的三维比例应该相同。我们可以说房子(house)是“大”的,棚屋(hut)是“小”的。当两张图片代表不同尺寸的相同物体时,一个才可以被称为是另一个的放大体。

然而,当物体仅是截面上有变化而长度没有变化时,那么它们就有厚薄之分。对于长度相同但截面不同的两个物体,我们应该说它们一个是“厚的”、一个是“薄的”。因此,老师教孩子们区分棕色棱柱的厚薄,要像教孩子们区分积木的大小一样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命名。告诉孩子“这个是厚的”,“这个是薄的”。

第二阶段:识别。对孩子说“给我厚的那个”,“给我薄的那个”。

第三阶段:单词发音。问孩子“这个是什么的?”

这儿有一个方法可以帮助孩子识别物体的尺寸差别并把它们按正确的次序摆放。进行完我刚才讲述的课程后,老师随意地把棕色棱柱散放在地毯上,然后对孩子说“把最厚的那个给我”,并把孩子挑出的棱柱放在桌子上。接着老师重复这个过程,并把孩子挑出的棱柱紧挨着上回的棱柱放好。这样孩子就习惯于从剩下的物体中挑选出最厚的或最薄的,而且这也帮助孩子按次序摆放物体。

当物体只有一维变化时,例如木棒,变化的维度就是长度,这时,可以说这个物体是“长的”或“短的”。当物体变化的维度是高度时,我们可以说它是“高的”或“低的”。当物体变化的维度是宽度时,我们可以说它是“宽的”或“窄的”。

在这三种变化量中,我们只把长度变化作为孩子们的入门课程,我们还用通常的“三阶段”方法,让孩子从成堆的物体中挑选出最长的或最短的来教孩子识别物体之间的差别。

经受过如此训练的孩子具备了非常精确的用词能力。有一天,老师用非常细的线条在黑板上打过格子后,一个孩子说“好小的线条啊,”另一个就会纠正他:“它们不是小的,而是细的。”

当要教的名称是关于颜色或形状时,老师没有必要强调两个极端的物体之间的对比(比如最红的或最不红的),他可以同时给出多个可对比的名称,比如“这是红色的”,“这个是蓝色的”,“这是黄色的”或“这是个方形”,“它是三角形的”,“这个是圆形的”。但在有等级变化的情况下,老师要选两个极端的概念,比如“深”和“浅”(假定老师正在教孩子关于颜色的单词),然后让孩子在“最深”和“最浅”之中进行选择练习。

这里讲述的课程可以在放映机影片中看到,包括触摸平面插片和不同的表面、“踩”线行走、颜色记忆、命名积木和长木棒、组合词语、阅读、书写等内容。

通过这些课程的训练,孩子们彻底懂得了许多词语,比如大、小、厚、薄、长、短、深、浅、粗糙、光滑、重、轻、热、冷等,还有许多关于颜色和几何形状的名称。这些词语并不涉及具体物体,而是孩子精神上的收获。实际上,孩子们是经过长期的练习才掌握它们的,他们要全神贯注在物体的差别上,通过比较、推理,形成判断,最终他获得了以前未曾有过的辨别能力。换句话说,他们“提炼”了自己的感觉,他们对事物的观察是彻底的和基本的,他改变了自己。

他们发现自己以更加机灵和敏捷的心理素质来面对世界,他们的观察和辨别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进一步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建立的精神映像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们是工整地分门别类——形状不同于维度,维度是根据可以组合的变化维度来分类的。

所有这些又区别于等级变化,颜色根据色调和饱和度来划分,安静不同于非安静,噪音不同于声音,并且每个东西都有其恰如其分的名字。孩子不仅具有了自身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而且他们所观察的物体也根据他脑中已建立起来的次序概念在他脑中各归其位,并按照名称确切地归类。

实验科学的学生难道不是以相同的方式观察外部世界的吗?置身于千差万别的自然物中,他们可能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文盲,但他们不同于文盲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具有特殊的观察素质。如果他们用显微镜工作,他们的眼睛就被训练得能看到显微镜视野中的纤毫细节,而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如果他们是一个天文学者,他们会像好奇的游客或业余爱好者一样用望远镜观察,但他们能看得更清楚。同样的植物呈现在植物学家和旅行者面前,植物学家能根据脑中记忆的植物分类特征分辨出每一种植物,并将它们归到合适的门类中,给出确切的名字。正是这种从复杂的门类中辨别植物的能力使植物学家和一般的园丁区别开来,同样正是准确和科学的语言表现了训练有素的观察者的特征。

当今,那些经过特殊观察能力培养、掌握分类外部物体的科学法则的科学家将是未来的科学发明者,而那些没有丝毫准备、不懂科学法则、终日在花草中或星光下闲逛的做白日梦的家伙绝不是未来的科学发明者。

实际上,我们的小家伙们对不停地发现他们的世界有着深刻的感受,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他们从这个世界获得了有条不紊的知识,这些知识激发了他们的热情。进入他们脑中的是“创造物”而非“混乱”,他们的灵魂似乎在那里找到了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