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样。”费妮拉突然说道。

“你不喜欢什么?”

“听着,胡安。伊万偷了那些线索——他说他从梯子上摔下来了,可是线索在哪里?我们已经翻遍了他的口袋。斯基利康太太说应该有三个密封的信封,可是根本没有。”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我觉得还有一个人在里面捣鬼。他拉动了梯子,伊万才摔下来。还有那块石头——他根本没有落在上面——那是从很远的地方搬来的石头,我看得出迹象。有人故意用石头砸了他的脑袋。”

“但是费妮拉——那可是谋杀!”

“是的。”费妮拉脸色苍白地说,“那就是谋杀。别忘了,费尔博士根本没有在今天上午十点钟出现过,他去哪儿了?”

“你觉得他就是凶手?”

“是的,你很清楚——那些财宝——意味着一大笔钱,胡安。”

“现在我们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我说,“可惜柯热尔没能把他要说的话讲完。”

“有件东西可能还有用,这是我从他手里发现的。”

她递给我一张被撕掉的照片。

“这可能是线索之一,凶手从他手里抢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最下面的那一页还缺了一角,如果我们能从他手上拿来其他部分就好了——”

“开始吧。”我说,“我们必须找到第二件财宝,我们先看看这张照片吧。

“嗯。”我说,“边上没什么东西,圆圈中间似乎是一座塔,可是这样的地方很难确认。”

费妮拉点点头。

“费尔博士拿到的是更加关键的一部分,他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胡安,我们必须找到他、跟踪他。当然,我们绝不能让他起疑心。”

“我真想知道此时此刻他到底在岛上的什么地方,只要知道就好了——”

我的心思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濒死之人所说的话,突然我兴奋地坐了起来。

“费妮拉。”我说,“柯热尔不会是苏格兰人吧?”[前文柯热尔的临终遗言“你可认得”的原文(D'ye ken)是根据苏格兰、坎伯兰一带的方言发音方式拼写的,所以文中的胡安有此问。]

“不是,当然不是。”

“那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说,你明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下了几个字,扔给了她。

“这是什么?”

“公司的名字,对我们或许有所帮助。”

“贝尔曼与特鲁,他们是谁?律师?”

“不是——他们比较像是我们的同行——私家侦探。”

然后我向她详细地作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