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的本城已经完成,规模宏伟。  

现在这个工地继续建筑第二,第三个城堡,如此可以使城池的领域更为广阔。这段期间,家老与家臣们的房舍,也全都设在工地内。  

这是一椿庞大的工程,门前堆置材料的地方,有二百七,八十个工人,他们陆续地搬运这些材料。  

由于刚才那一阵骚动声不同于往常,使得权六和右卫门对望了一眼。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就在两人行动之前,一匹快马疾风般地驱向而来,停在他们的面前。  

此人正是他们刚刚谈论的信长。  

信长一如往常,骑着那匹快马,迅速地飞过人群。  

“权六!”  

“是!”  

“父亲在哪里?”  

“呀!岂可如此……您是尾张一国的太守,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呀!”  

“我问父王在哪里,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是了,懂吗?”  

这时的权六傻楞楞地呆在那里,不知如何以对。  

今天的信长不知又怎么了,暂且不说他由空中飞奔而来的事,看他穿一件大红色外套,与弟弟勘十郎信行进见父亲前先整理衣冠的行为迥然不同。信长今天仍然在腰间系着大小袋子,其间几乎可以看见肚脐。  

“公子,主公在大城堡内。吉法师公子,您有什么事吗?您怎么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呢?”  

“什么?”信长仰脸睨视他们两人:“浓姬说这个与我很相配。”  

“哦!来自美浓的夫人这样说吗?”  

“难道你们觉得不合适吗?父亲是否在岩室的房间里?”  

“不知他到岩室夫人那里有何事?”  

“中午就和女人纠缠,他说有事要我来,想不到我快马加鞭赶来,他却又与女人在一起。算了!我也很忙,我要走了!告诉他说我来过了。”  

“啊!吉法师公子,主公找您不是有事吗?”  

刚才主公也向勘十郎表示有话要说,主公怎么可能同时叫两人来听话呢?难道是有关继承家督的问题……  

权六想着,等他抬头时,一不见了信长的踪影。  

这时,又传来工人们大声尖叫的声音,想必又是为了闪避那匹快马所发出的惊呼。  

“如何?右卫门,你瞧瞧织田一族长子的行为。”  

“嗯!但话又说回来,那位浓姬公主也未免太恶作剧了吧?堂堂一个那古野城的城主,她岂可让他随便穿着大红色的外衣往外跑呢?”  

“有何不可?公子自己喜欢戴红帽,根本无视于他人的取笑。”  

“由此可见他们夫妻之间有问题。通常,只要是正常的女子,一旦结婚,不可能发生这种恶作剧的行为。”  

“随他去吧!反正他不再是小孩子了。只要勘十郎能控制大局就好。相信清洲的彦五郎与犬山城的信清都会支持勘十郎。”  

说着说着,权六喜滋滋地笑了几声。他面带笑容地走向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