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这样地设法应付那个狡滑的庇卡底人时,其他的人已走在前头了。何况,他们非常清楚地向我表示了在一个像我这样笨拙的人身旁是没有安全感的,最起码的谨慎使他们远离我。

严肃但并不公正的勃雷蒂纽本人也离开了我,就仿佛我是个有着毒眼①的意大利巫师。很快地,所有的人都在左边的一处小树林后消失了,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倒并不因此更恼火。至少,我将只对我的行为负责!

①迷信中认为被这种眼睛看过就会倒霉。

我因此成了一个人,一个人在这片没有尽头的平原的中央。我来那儿干什么,天哪!肩上扛着那么笨重的东西!没有一只小山鹑撩拨我开枪!

穿过辽阔的田野,进入浓密的森林,跨过河流,我们寻找着猎物。我突然发现远方隐现出猎狗的影儿。我赶快举枪瞄准,一秒钟,二秒钟……,“砰,砰!”我连发了几枪。我似乎发觉猎物被击中了,我终于证实了自己打猎的能力。

“打中了!”我克制不住地叫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没人会怀疑我这一枪了!”

确实,是我亲眼看见的,是的!我看见一些羽毛飞了起来……更确切地说一些毛飞了起来。

没有狗,我向那灌木丛奔去,我猛冲到那一动不动的猎物上,它像是死了!我把它捡起来……

那是顶宪兵的帽子,整个镶着银色的边,有一个帽徽,帽徽上的红色像一只眼睛在瞧着我!

幸运的是,在我开枪的那一刻,它没戴在它主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