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县知县江映鲲主修,邑人张振先撰次。王三令编纂,王明达采辑。

艺文志

史册煌煌,繄惟古□。大哉王言,贲及兽额。二苏赠遗,寸珠□□。名贤唱酬,辉山媚泽。作艺文志。

张吴羡鱼说

许珍太极图解释义一卷,并蒙分解注解十卷,律吕新书注图便览五卷。王浩直养遗稿、王心周易本义衍翼、兵民议文集若干卷。钟畅鹭洲遗稿,载诉凤岩集。钟昕文肇遗稿、塘尧智吴阜集。绣苦心力学,博洽□群。贡时卒。有蓼莪堂与载孝廉缨与修□知志。戴端蒙笔乘、保婴痘疹□书。治泗陵水患,兼理运河策二道。吴从仁蜀游稿、陈从舜游草、王遵道王仲子集。为富阳。有搏虎碑记。陈克仕彤史蚕桑志、百峰志系约、戴缨南咳馆四书诗经说意、横山集、日警录、许学古庭训录、徐文焕四书参同集。胡士奇劾逆珰魏忠贤,卿崇正学劾陈启新疏。

御制明太祖御制牛搏虎说

世有走兽一类多端,有生而在野者,有生而受人豢者,斯□□之为物,如在野者,兕虎、獐鹿、狐狼、狮象。且如兕虎之猛,狐狼之狡,虽生而有山之者,终为人患,乃无益于世。其獐鹿、狮象,生食平原之□□,圣人取之以时,如冢节法驾,以供四时之□,獐鹿为肴羞祭祀之用。如家豢而有功于人者,牛、马、驰骡、驴、犬是也。且如负重载远,则有𫘞、骡、驴。若垦田辟□,为农之上功者,无出于牛之力也。若开迁拓上,巡□封疆而备侮,其马之功又为不小。大之力微守舍□功犹义然。迩来天长县群牧监奏:本县民人戴姓□朝出,其妻牧牛于野,平昔豢犬随之,其犬或前,或时左时右,纵横行之,俄而人草莽间,久之不出。戴之妻牵牛花寻之,去未百步,乃见虎据业而食犬。虎见人至,弃犬趋人。其戴氏之妻被虎所搏,搏而未伤。牛见主有难,忿然而前,请虎所在,虎乃释人而应牛来去二物相如,哮吼而弄爪牙者虎侧二角而奔声者牛。不逾时而虎。负牛胜人,难消矣。夫兽之为物,□有高□,□有巨微,人之取舍,用其所长。牛本拖犁,□垦□种,□而已未闻他能。如野之猛者,无如虎豹,□甚而伏□豹者,狮也。今戴氏之牛,威猛如狮,志意□□不兽者耶?於戏兽之报,主也。舍身悍患,□□□世,如者不如者何哉?于是别赐戴氏之牛,以□□而自终,岂不人报兽之宜乎?

李如石曰:臣实谨按越王式怒蛙以鼓上气,孙休好射雉以劝耿介,虽云偏伯之术,亦激劝人心之一端也。我圣祖奋与,廓清中夏,和气充塞,薰蒸异类,其正气钟为熊虎忠节,而其余气旁渗于戴角之兽,扦主之难,脱主之灾,盖物类中一忠臣义士焉。圣祖褒而扬之,激劝宏矣。呜乎!为人臣子而不如此牛,岂非□惭七尺欤?陈克仕。

灵发兮,禀地德之凝峙,镇扬州之奥区兮□纪。牛斗应其躔次兮,江淮殿其畦畤。祖□兮,宗嵩少之峻峗。右钟陵以为宾兮下子。既辖横冶之众峰兮,又领真合之群峦。县寓兮,今三阿之屏翰。荃宜气以生物兮磐安。浮㞷峛崺以特立兮,翠岫嶊藏而疑及。以极天兮,列嶂投魁而兼国。羌崣□之严,邑之祠祝。

阜民生之财用兮,灿人文之吃夫中天兮,金碧庄严于西竺。峭壁堕陀,曾石槎椰而轧屋。深谷徐谽以传声兮,清□光。迳叠㸍以凌霁兮,林崭严而隐堂。龙无兮,牛山𤇹其焜煌。历宸游之旧幸兮,眷房木蓊蔚以异质兮,卉芬华而各色。幽禽昔兮,逸兽容与而偃息,景无胜而不集兮可识。惟攀跻之忘勌兮,纷应接于奔苍。虽归垣兮,羌井品邑之靡常,稽古往以验今兮否臧。昔建炎之保聚兮,善横山之花。备疏隐兮,诵介子之高义。前修固余所慕兮招肴志。将卜幽以利贞兮,欲徼灵。欲福地傥□兮,齐显晦于一致。上帝报余吉梦兮嘉肥。事无隐而不见兮,道欲显而先微。假兹兮,勔潜养乎静机。乱曰:两仪肇判孰终始,拳石起静镇皇图。群望同作宾,五狱崇礼地,自无疆,拱卫南畿帝桑梓。愿言圣德格,归来乐余齿。

宋诗

朱寿昌郎中少不知母所在,刺血写经,求之五十年。去岁得于蜀中,诗以贺之。苏轼:嗟君七岁知念母,怜君壮大心愈苦。羡君临老得相逢,喜极无言泪如雨。不羡白衣作三公,不爱白日升青天。爱君五十作彩服,儿啼邦得偿当年。烹龙为炙玉为酒,鹤发初生千万寿。金花诏□锦作囊,白藤肩舆帘蹙绣。感君离合我酸辛,此事今无古或闻。长陵朅来见大姊,仲孺岂意逢将军。开皇苦祧空记面,建中天子终不见。西河郡守谁复讥,颖谷封人羞自荐。

送朱寿昌使蜀六首

蔼蔼青城云,娟娟蛾眉月。随我西北来,照我光不灭。我在尘土中,白云呼我归。我游江湖上,明月湿我衣。梦随西南路,默数长短亭。似间嘉陵江,桃波吹枕屏。送君无一物,清江饮君马。路穿慈竹林,父老拜马下。不用惊去装。使者我友生。听讼如家人,细说为汝评。若逢山中友,问我归何日。为话腰脚轻,犹堪弄泉石。

送河中通判朱郎□□□□□□,彩衣东笑上归船,莱氏欢娱在□□□□尽,看君今日更凄然。

大防启辱书索诗,聊叙鄙意,不足以扬盛美祇。

增愧尔

吕微仲。

去年谪守豫章南,楚岸方舟鹢首衔。君始得亲夸彩服,我方违养苦征帆。春来重到青山郭,膝下同荣紫绮衫。尤爱中倏更相类,板舆时可到西岩。

明诗

天长道中

徐□:岩泉盐院御史。

征衣飘飘吹疾风,叫号壑底千年松。羊肠萦回黑雨尽,马蹄蹀燮青泥融。山光四塞摩紫穹,乱龙横奔虎豹雄。天开奇怪万状立,我来应接双眸空。划然长风下山角,吴钓雪月摇灵珑。铮铮腾声吐赤虹,□挥直欲开鸿蒙。男儿成立苦不早,秋霜上鬓徒冲冲。即今万国车书通,冕旇踹坐明光宫。安得江湖廊庙咸无功,智各销兮熙皞充。四海讴歌忘帝力,一天图画呈神功。此时桑麻殳老道左迎,开口问对欢颜丰。酒□招摇村杏红,长缇缓髻嘶青骢,万古黄灵同未同。

天长道中

王高巡抚。

匹马向大□□□□石梁。路通樊店月,人住古城刚。花县呻明府,泰兰孝子乡。白云看不尽,愁思雨茫茫。

题天长郑节妇卷

夏寅:云间

生与君婚死合随,九重泉坏去何之。间关忍使㚲垂老,勉强偷生妾不为。万泒波涛心似石,五更风雨泪。如丝题诗欲为书千纸,傅与观风使者知。

陈敬宗。门明茔洒。

厥祥巳天定,授缓行及门。良人苦奇疾,祸福难具论。攺图父母心,姑嫜不殊言。良人力赞之,无令误新婚。节妇泣且告,大信金石坚。捐信重有他,匪醮同二天。礼岜丐蚤合,奉汤□□涓。生则事巾㦢,没当从九原。良人溘朝露,毒螫赐与肝。存生续其后,终始养俱全。米檗恒在怀,双泪孤灯悬。白日照我心,誓死逾百年。柏舟美其姜,嶶音起与肩。

问台□歌

卢锦蜀人。

台山风景近如□,□□欲卧山之阿。巨灵莫扫山□□,恐惹闲花飞更多。我来何所有,风月相追呵。有琴□□心上弹,有鹤无羽空中摩。落魄无解今古事,独□流水洗烦疴。若见山中人,当与一婆娑。饮清酒兮饱太和,击筑高和□名歌。歌声短短如樵牧,筑韵悠悠近猗那。忘言无一事,引手折长柯。折木赠我同心人,何日携我游岷蛾。扣山翁,问山婆。洽山风景近如何?

谒包孝肃公祠

朱仕夔:保县吕谕

巍巍庙貌壮淮滨,孝肃神明此肇禋。五百年来一瞻拜,慕公谁是继公人。谒朱孝子祠:蓼莪芳草盎湖滨,俎豆弘开百代禋。不以三公轻一养,血经耿耿照吾人。

琉璃井

李鸣盛:新县淦谕

玉甃虚圆人□□,琉璃新长碧交连。却疑无底图澄钵,花发青莲绕絊鲜。

万岁湖

上三呼祝□□。湖存龙去几春冬。自从天命坑儒□,岁声归火德翁。

二贤庙

花县峨峨谁建祠,二贤风雅后人师。神明犹道刲牛事,笃孝还怜刺无□。

樊公店

□秦屠狗向天长。封爵谁思到舞阳。莲袂一朝同逐鹿,至今留得店各香。

焲帝堤

即乐乐堤。

堤上垂杨巳尽摧,水流花谢□啼哀。当时惟有𨝍沟月,曾照龙舟夜乐来。

胭脂山

黎文辉,宜春本县如县。

城隅突兀近堪寻,日午芙蓉醉满林。一幅丹丘谁画障,百年包令复登临。

藏珠泽

□蚌曾辉碧玉渊,𫠋龙何事不成眠。于今合浦非前日,照乘须教径寸还。

浮云峰

身世本浮云遗庙欲采芳荪荐明□,红尘犹愧接氤氲。

跃马塘

汉室英风流蒋尉,□公伟略走秦人。桑田陵谷今何许,却指银骢捷有神。

焲帝堤

𨝍沟西下美遨游,御跸曾傅向此留。路柳只今如望幸,不知今古几千秋。

送魏税宰还天长

朱源:寿,吕后裔,今居赣州。

少卿吾远祖,古卷□流香。熙宁隆孝义,南渡徒榆桑。送别双江去,相思千里长。君家多俊彦,相续此留芳。

石梁桥□雷鸣

汉太学题。李当泰,泗州部郎。

百搆经营岁月深,雷开玉𬟽起平林。桃花飞涨惊三峡,萍梗何人掷万全。石槛迥连青嶂月,彩虹晴驾绿溪阴。请看渡蚁当年事,二宋声华自古今。

咏节妇崇氏

祝似华,本县知县,内江人。

烟雨年霏霏柏舟,□台萧瑟梦魂幽。封碑篆迹余荒草,野境行人识古。孤。月昏沉苍树晓,晴云荡漾碧寒灯。石杵□遍,绝代佳人未了愁。

赠陈母徐孺人贞节

卢龙云:南海部郎。

悠悠往事总堪阳,百载深闺作未亡。自有陈情知令伯,何妨挺节□姜。松筠径裹水霜冷,兰玉阶前雨□长。莫写□□□命薄,女中谁得并流芳。

秋日陈元□□才招游冶山

何栋如,秼陵廷杖。

名山迢递接江□,脉引昆仑一线长。片片芙蓉新濯露,重重枫柏尽酣霜。香泉喜客珠常跃,石灶还丹火自藏。九十九峰谁作对,中天建极是高皇。

游冶山

游宗尧,闽人。

胜游寻地主,携酒踏层峰。驰马惊山雉,招云护窟龙。晴江拖练远,春寺锁湮浓。坐久尘襟豁,倏然物外琮。

题万岁湖

吴德修:歆县。

万岁湖边春草生,千秋高,十士不知名。当时若解羊裘。意,亦有清风。

游大圣者

任道统,芮城本县知县。

宿雨丛林净,高真何处寻。楬枯知寺古碑。蚀见年深。泉涸失龙影,松□杂梵音。欲谈世外语,谁个解禅心。

琉璃井佛相

罗大任,豫章翰林。

䕱点虎丘畔,□缘石更勤。可知成佛理,未必费神。四大浑无住,在天亦在瓶。谁非清净者,吝现个中□。

琉璃井佛相:次家庶常韵

罗万象:豫章本县知县。

苍苔佛髻镜中云,石砌空青刻画勤。五百阿罗皆法相,当年谁是郢人斤。

春日游大觉寺

罗万象。

当年曾入梦,今日恍登堂。人语一溪水,桃花半夕阳。天龙皈法钵,山□下经床。愿祝留须客,毋为行脚忙。癸酉读书天长,过宋朱孝子祠,感慨志怀,兼赠罗讱庵明府,以讱庵先有诗在也。

李盛时武进举人。

有宋迄今祠,孝子祠前木古人仰止。石梁非是少名人,而独朱君□青史。秦兰香火良心存,拜瞻骨竦思勃起。我今来游江以北,谁云止隔衣带水。自惭边笥腹便便,舌耕□以代耘耔。遥忆江南望白云,家乡马迹名秦履。秦履山中村里儿,时桃野荠供甘旨。人生富贵剑吷轻,立身扬名足称耳。年过三十无所期,染于草木同朽矣。分力为文借背城,遍正名贤借南□。指南言有豫章裔,理学文章莫与此。豫章才高□忌,俯就花封非得巳。捧檄应知贤者心。博得褒荣母氏喜。黑头勋业赤心中,盖世功名立本始。须教孺慕。终此身,千秋万世令人企。我辈安能让古人,古入今人只如此。

七里寺宴集用李于鳞无字韵

冯维岳。

躭幽并马向城隅,作赋谁堪拟大夫。暂把闲情留洞壑,翻怜生事起江湖。春光不尽杯中得,空□频窥坐裹无。归云风高钟磬落,白云深锁石林巍。则庵唐先生□□文昌祠,有蛰龙破壁之祥戴。

沧老述而异之:为题二十韵

李宜之。

天长尚吴分,其士亦淳古。升堂阅题名,廿年仅三五。星次无可疑,母乃地斥卤。戴公老成人,其言可为谱。言有梓童神,邑之文章主。庙貌在学宫,日久废为圃。神立雨雪中,樵牧亦相侮。中州唐先生,教化若时雨。出入废圃间,叹息不忍睹。劝诱诸生徒,始复建宫宇。象设既俨然,春秋荐簋簠。古壁龙久潜,感之忽飞舞。奋起挟风雷,浓云满廊庑。迩年升科士,前后接卯午。见龙果祯祥,先生德施普。他日登庙堂,此地实召外。何以识不忘,名宦祠雨庑。我从维扬来,观风爱兹土。先生不遐遗,为我设肴醹。感事书风谣,邑乘缺可补。送荩廷潘父母升任云南永昌参军,兼讯戴沧。

浪先生

张民表:河南举人。

三年留此地,松下咏丞哉。万里辽相送,滇南归去来。蓉冈抒啸喜,好鸟放情怀。问讯沧浪子,蒲轮几日开邑人。

登冶山

崇俭。

几从京国欲登山,今日登临眼界宽。香蔼晴云千嶂合,森阴古木一溪还。竹林石迳禅关静,茅屋松庭梵语闲。也信村南风景好,游观今始脱尘寰。

游七里寺

崇大雅。

莲台隐隐隔溪湾,回磴深林喜其扳。山曲雨晴苍藓滑,地偏风定白云闲。天花随意飞仍散,水鹤惊人去。复还。清梵名香金刹静,分明此地出尘寰。

胭脂山

陶斯中。

玉女妆成紫雾横,奈将脂水上山屏。山前旧种桃千树,尽道花开是亦城。琉璃井:碧砌灵珑水窦县,分明玉洞敞诸天。一泓真液开慈济,何事灵峰问白莲。

游新河桥

胡濂。

野岸盈新涨,扁舟此暂过。云开山作画,风细水生波。酒列青州味,诗裁白雪歌。胜游天不夜,莫惜醉颜酡。

题沃都司祠

张大蕴

委身锋镝捍孤城,千载精忠贯日明。赖有三良不避死,遂令百姓得逃生。风云时作英雄气,月夜犹闻鼓角声。几过丰祠增感慨,夕阳古木乱鸦鸣。

吊二贤祠

陈任重

纲常千载重名贤,生气于今尚俨然。执法报君心独鲠,刺经寻母血犹鲜。并流芳誉标青汗,剩有荒祠宿冷烟。到处梵官辉绀碧,谁怜斯地仅存䉦。

登元笕楼

崇化

百尺危楼捶太空,登临人在九香中。碧窗遥递浮云。色朱拱常吹海甸风,望望银河星可摘。迢迢月殿路。堪通飞腾。赖借缑山鹤,缥缈仍探帝子宫。

龙马窟

唐尧智

河洛功成世所无,禹勋千载寄𫘦𬳿。而今伯乐凭谁是,冀北空群有丈夫。

春日登北城楼

崇大谦

老伴春来竟日闲,危楼携杖其登攀。南迎山色浮云外,北眺湖光落照间。叠叠莺花新眼界,重重台榭接尘阛。凭栏四顾增豪兴,欲摘星辰待月还。

樊公店

陈忠言

壮士鸿门酒一巵,谋臣猛将漫支颐。谁知佐主兴王业,巳兆村墟屠狗时。

登横山小亭

王遵道

峰岩高削壁,崖下小亭幽。歹径穿云人,清泉喷石流。万山环四面,一塔俯千秋。险堑应天设,登临状胜游。

游冶山次壁间韵

陈克仕

岚光百叠幻朝烟,图画天开几席前。一榻闲云僧舍寂,半岩晴日佛灯传。草迷石迳穿林人,松掩柴关□壑县。乘兴欲探全胜处,行吟随地可停鞭。

乙卯纪异二首

戴缨

一帛能牵三四身,随流此□与任沉沦。最怜母子相连着,包裹怀中死得亲。树杪才存一日人,可怜生家室间河津。连朝俱是无炊者,面面相看似鬼伦。

晚过仙人墩

陈淇谟

昔人骑鹤巳归天,此日子疏墩尚宛然。我欲登高赋招隐,夕阳西下促归鞭。

阮贞女诗

有序。崇正学。

王郎殁而阮女归,□所字也。余为赋贞女诗,曷页?予之也。曷子是其归也。归正乎?犹正也。犹正曷正?原志也。曷原志?成美贵义,春秋之旨也。有义例乎?曰:臣也,醮则仕,归则殉也。里无贞女不重,贞女无□什不傅。敢以里吟入律,为贞女乞言引□□有烈史常青。上下矜名女乞灵。未嫁从夫甘事死,一行作妇强留生。□穷到阮尸犹哭,阁在呼王□□□。山色化身清㳌□,治峰堪勒白衣铭。止录其。

挽蔡贞女诗

八□之一。白铭

不信苍苍夺所天,双二□翡翠向重泉。香魂不到华阳洞,一片水心姑射仙。

四首之一,王梦锡。

二十春光不恋春,水□玉骨冷香尘。乾坤大义归巾帼,爱节从来不爱身。

天长孝女陶文淑刲股愈母,三年后母亡与亡诗以吊之

杨廷拯。

昔闾长邑有孝子,今日纯孝出女氏。刲股愈亲亲以存,亲亡下殉九原裹。曹娥炯炯吊孤芳,缇妹戛鬘嗟并美。世上须眉尽妇人,为羡阿姑真男子。

春日游放生池

王明达

绿拥云亭傍水湄,四郊夜静犬生牦。清心贮月冰同洁,淑气如春草不知。鱼为去钩先入梦,鸟因祝纲任栖枝。封侯必铸黄金印,记取今朝左顾时。

观生亭夕眺

王三令

闲到栏干倚落霞,采香声歇静蜂衙。池涵霖雨平如镜,山𠋆斜阳碧到沙。童不为春雏皆驯雉,僧宜晚课不西川。一勺菩提水,浇遍淮南满县花。

友人招集宝林寺

董官治

山寺隔溪绿,及春扳未曾何。来书约我其,过水寻僧。□线微风籁,花关寂画灯。不妨莲社酒,醉矣卧烟层。初至万泉,懹李犹石年兄。旋闻犹石转鱼台令。唐开先:移步松阴下,悠然忆故知。扫云开古径,待月引新诗。难发虎溪笑,徒劳蝶梦驰。忽闻铜墨信,呼酒破愁痴。

人日出行

董官治

岁尘真不耐,山放翠招余。七日春曾几一年游是初。雪坡晴渡蹇,溪寺午鸣鱼。暗记松岩外,堪来小结庐。辛亥岁饥失养真胜寺僧弗迷。

□期杖笠渐成空,山水无绿养未终。黄口自惭哺鸟□,日头谁念郑图中。葵美难继晨昏志,莱色湛惊老□穷。伏枕惯思鱼入梦,未知来岁可书礼。水毁田园,寄居他舍。张振先□丝无地理,烟霞徒向人篱寄须华。僻市交疏仍扫,□□砌窄懒移花。清尊未定惊涛悸,绿梦犹归郁柳家。何日索绹重剪茨,朝昏还倚旧林鸦。

观生亭

崇三才

河阳花满万家春,亭上清风有鹤琴。盛世葭蓬皆化日,灵台鱼鸟入讴吟。禅观巳逐菩提愿,大德还同天地心。解网当年流祚远,会看兰桂秀成林。

崇三台

濯濯清波入望中,花城运日引香风。二天好戴春皆与,九里争沽润巳同。水月静观余慧业,泥沙蠢动也灵通。须知为政心闲处,坐理分明擅化工。

秋杪寄祝调公伯父

胡姚

托诗百里□奚奴,近曰食加可杖扶。伯望七旬嵇懒癖,侄过三十阮穷途。读书两世才名累,问酒前村月影孤。乡里想应□到矣,绮筵开处菊花铺。

胡士奇劾魏忠贤疏

河南道监察御史臣胡士奇谨题,为明正可与,忠□圣听,自当圜。转乞赐□□□□除君侧大憝事。窃惟三尺法,王者与天下共□者也。法行白近,曾不以贵幸免,从古极言敢谏之士,指及乘舆,止辇受之,故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及臻厥成,天下晏如焉。顷者臣堂官杨琏、首发柬厂。太监魏忠贤罪状,诸臣单词合词,曾不能徼皇上之省宽。臣微力,何能动天?但寻常纠弹常纠,弹,即天听难回,犹可□顺为恭。乃呼吸转移之间,遂关成败得失之数,有不容一朝居,而正须百口争者,安得不竭其愚以人言。昨恭绎明旨,皇长子连口服药,朕心焦烦。臣仰窥皇上为父止慈无巳之□,笃摰于皇子,元良诞□□□□来,自是勿药有喜。先帝之视皇上,犹皇上之此自□。皇子皇固康宁,皇上加悦,皇上□□□□□□□在天之三灵,喜可知巳。皇上者,又天之子也。天方以□□投艰,付托皇上,皇上亦当防微仕渐,仰□□□临。臣以天之道,先帝之灵,必欲决去忠贤之为□,众□一词,亦自托于为臣□□之义。若君侧有恶,姑言之,姑听之,不敬□大焉。语□精诚变天地,而忠信不喩入主,当不其然。皇上所以恋恋忠贤,不能割舍者,岂真有伊、霍之功,良、平之画?或者狎习日久,姑弄臣□之耳,向足为我难,不知当先为逢,则狐而媚;在旁为窃,则丛而神。或者徐观其会,宸衷独制之耳,何必子臣下以名?不知急之顷刻,则髋髀立解,而迟之须臾,则羽翼巳成。大小臣工,依光日月,帘远堂高,自廷燎之外,不得望见清光。左右近习,为忠贤积威之所劫,惟知仰忠贤之鼻息,伺忠贤之颐指。党羽成于下,主势孤于上,去一忠贤,云雾划开,天清日朗,合群策群力以归命一人,拥戴天子,北辰居而众星其翼为明听,丝贯绳联,其为营卫,不既多乎?皇上谓御下严□□,严明二字,乃我朝治内家法。第用之不见不闻,□服犹小,而施之移郊□遂,其赫濯更大。皇上奖许忠贤任事过直,未知忠贤所任是属何事,果其为事耶?高皇帝不许内官干预政事,悖祖训而攘首功,高庙神灵,是紏是殛,此其事不可告之于祖宗,果其为家事耶?周礼阍人门倛扫除而奉奔走;巷伯阉尹,小忠小谨,此□不可夸之于皇上。今日者当断不断,使其偷息视为恋栈之计,犹可言也;使其席宠怙权为伏莽之戎,小可言也。皇上试立召忠贤,当面诘责:尔何以擅作威福,尔何以驱逐善良,尔何以招纳奸细,尔何以僭拟乘舆?种种不法,忠贤救过不遑,自当泥首伏辜。如按其罪状,正之稿街,社稷之福乎?官家之法乎?固惟君之讨。若念其勤劳,待以不死,覆载之宽乎,江河之大乎,亦惟君之赐。傥再嵎负鸱张,必欲箝制天下士。大夫之口,诸臣所立何朝,所服何官,忧盛危明者动色相戒,国家之祸,不在白运,不在流寇,而在萧墙。诸臣方欲奉其君于高天泰山之安,岂肯养其痈于肘腋腹心之地?三谏不从,号泣随之,必不以乱贼贻君父也。日月之明,雷霆之断,只在皇上一转念间耳。臣曷胜激切悚息待命之至!祟正学劾陈启新疏,其疏略云:淮安卫武举陈启新者,潜住京师,探知主意,因事窃绪,遂有独违时尚一疏。臣不具悉其奸弟,即所谓病根药言,痛哭醒世者,为皇上摘陈之。一以科目用人为病根,一以资格限人为病根,一以推知行取科道为病根。此数大政者,皆圣祖所创垂,列朝所厘定,行之二百余年,巳有成效。今无端痛哭以为病根,其于皇上兢兢法祖之心,不大相刺谬乎?夫人君之所上敬者天祖,下顾者民岩也。今以祖宗为不足法,则必以天变为不足畏,人言为不足恤矣,国事尚可言乎?臣闻忠臣进谏,必据祖制以争,今启新进言,反启皇上以弁髦祖制之意,此不敬无上之大者也。至其所谓药言者,尤多误投。夫科目所得之人,或以定策竖业,或以拨乱著勋,功存社稷,名在天壤,二百年来,史不胜书。即今文风少靡,但当言挽回,不当言废弃。今欲取科目而罢之,此药之误投者也。科目有科目之流弊,孝廉亦有孝廉之流弊,故汉世有举孝廉,父别居之谣。今不期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但取祖制而纷更之,此药之误投者也。今军兴费浩,正司农仰屋之时,不思濬财之源,节财之流,顾欲从久弛之屯政,疗眼前之疮乎?此药之误投者也。

流寇荼毒中原,农惊陵寝,此正忠臣义士枕戈待旦之日。启新不思以大义激人心,以果敢作士气,立盖世之功,以雪天下人心之愤,乃日布孝廉于当路,罢推知行取,而民晋安,盗自息。此药之误投者也。

朱寿昌梁武忏赞倡

苏轼

我观世间诸得道者,多因苦恼,苦恼之极,无所告诉,则呼父母,父母不闻,仰而呼天,天不能救,则当归命于佛。世尊。佛以大悲方便开示,令知诸苦以爱为本,得爱则喜,犯爱则怒,失爱则悲,伤爱则惧。而此爱根何所从生?展转观察,爱尽苦灭,得安乐处。诸佛亦言:爱别离苦。父母离别,其苦无量,于离别中,生离最苦。有大长者,曰朱寿昌,生及七岁,而母舍去,长大怀思,涕泣追求,刺血写经,礼佛忏悔,四十余年,乃见其母。

念报佛恩,欲度众苦。观诸教门,切近周至,莫如梁武所说忏悔,文既繁重,旨亦渊秘,一切众生有不能了。乃以韵语,偕诸音律,使一切人歌咏赞叹,获福无量。时有居人,蜀人苏轼,见闻隋喜,而说偈曰。

长者失母,常自念言:母本生我,我生母去。有我无母,不如无我。誓以此身出生入死。母若不见,我亦随尽。在众人中,犹如狂人,终日皇皇,四十余年,乃见其母。记母之长短大小肥瘠,云何,一见便知是母。母子天性自然,冥契如磁石针,不谋而合。我不求何获既见母巳,即无所求。诸佛子等,歌咏忏□既忏。罪巳,当求佛道。如我所说,作求母观。

志林论朱寿昌

苏轼

蔡延庆所生母巳亡,不为服久矣。闻李定不服所生。母为台所评,乃乞追服,则知蟹匡蝉𮉫,不独成人之弟也。是时有朱寿昌,其所生母七岁舍去,长大刺血写经,誓毕生寻访,凡五十年乃得之,奉养三年而亡,寿昌至毁焉。善人恶人,相去乃尔远耶?余谪居于黄,而寿昌为鄂守,与余往还甚熟,佘为撰梁武忏引者也。

东轩笔录论朱寿昌

苏辙

司农少卿朱寿昌方在襁褓,而所生母被出。及长,仕于四方,孜孜寻访不逮,治平中官至正郎矣。或传其母嫁为关中民妻,寿昌即弃官入关,得母于陕州。士大夫嘉其孝节,多以歌诗美之。苏子瞻为作诗序,且讥激世人之不养者。李定见其序,大惋恨。按东轩在今瑞州府,苏辙谪监酒税时所居,笔录其著述也。新志日:苏文忠公高文大义,流傅今古,虽片纸只字庙光熖万丈,但一生颠踬,即取祸于李定之衔始嗟叙。

叙志由

王心。

天长县志吴圭氏修于景泰元年,草略仅数,职官姓名亦不载。吾翕氏修于弘治十四年,吾志稍谨严,然亦疏阔弗详,且迄今又四十八年,事迹未经载辑。心窃有志焉,奔走南北,未腶也。乃嘉靖戊申之秋,以公事至仪真,便道归省母氏。水南邵侯以志见属,予辞谢。问侯巳转请于文宗相冈胡先生,曰可。而郡守蒲石李先生亦报可焉,予弗获辞。八月二十五日,即元妙观开馆,而庠友张君大训、魏君濂、张君天驸、颜君勋、钟君听已集,遂相与作书,请于乡先生,咨于父老,考搜于旧籍,为地舆志,为人事志。地舆首疆域,而历代之沿革附焉。沿革有世表。县治、学宫、县城、县境有图,便观览也。山川神人之所依凭,故次之。山川精气上通于天而成象,故星野次之。人事首官师,官师,民之表也。官师先前代,名宦列傅,前代之贤,后代之师也。次大明官师年表,考其世也。名宦有傅,录贤能也。坛庙,鬼神之所止,廨宇官吏之所止,城池所以设险,忠孝反为祟耶?信天与善人为雠耶?可胜叹哉!可胜叹哉!为固也,有田则有粮,有丁则有役,故户口、田粮、赋役次焉。庶富而教,而学校,则风俗之所始也。山川精气之钟,其大者发为人才,其小者发为物产。文章则所以发扬其土地人物之盛美者,有关政教,而录之不尽者杂志。志之。灾祥见于□□,而感召之机存乎人。固有司其责者,录之于志,□□□而思焉。在馆仅十日,归舍又十日,期日急促,间见寡陋疏漏之罪,其将何逃?但受成命于邵侯,咨索于五君,而校正字义,则有教督南昌邓季纨是赖。心何事焉?心何事焉?

志序

戴诉,邑人知府

地里之书,昉于九丘,至周有小史、外史,掌邦国四方之志,下及列国,皆有史官,以记时事,所以待王稽古辨方,以知地俗,厥意良矣。秦氏郡县天下,其官始废,意始微,可悼巳。至明修一统志,而府州县亦各有志,其成周之遗乎?天长,古扬州域,汉名广陵,隋名永福,唐初攺千秋,后更天长,今未之易也。虽疆理并齿中邑,而实当江淮要冲,在昔战争必经之地,以故典章文物,残落莫稽,百余年来,未有任纪载之责者,岂非邑之大阙典与?嘉靖戊申,姚江邵侯莅县之二年,观风采言,知邑志阙,欲修之,乃状上之督学胡公,公曰:可。郡守李公亦曰:可。遂筮日诹馆,以编辑之责属之乡大夫王君惟一,君为旁考博询,裁成义类,而侯每暇必亲参订焉,揭其网日地舆、日人事,而目附其下。自疆域以迨灾祥,凡七卷,而变迁之迹,风气之宜,沿革之故,劝惩之具,纤悉举之矣。书成,侯乃命工升之梓,且不鄙恳予叙。予惟志之众,于治不小也。顾簿书期会事吏治者,恒亟亟焉,而众坠葺废,稽古考文,则□而不暇。侯之善政,异得于耳目者□□□,又不见复古之政,知务之耶?嗣是吏于土者,能寓览而自得之,则星野□□□见矣。流峙随化,动静其矣;鼓舞尽利,康阜基矣;□通趋时,道德一矣。幽以礼神,微以尽物,迩以修职,□以尚友,则仕有定守,治有常师,而化流海隅,皆有□焉者,固侯之志,而作者之征也。予不揣,僭述于篇,□继治者知所考云。

重修志后序

张天驸,邑人。

夫志,一方之史也。凡封域之由,山川之胜,城郭□□之制,以及典册之颁赐,师尹之去留,政教之弛张,人才名物之多寡,词章翰简之述作,□录靡遗,所以□观省,昭劝戒,励风教于无穷者也。天长在昔分属不一,且当宋元兵冲,前志无考。明兴攺隶中都,风气人文,渐盛景。泰弘治中,虽两经修辑,然其文俚,其事□核。先君归老时,志切增饰,竟以疾阻。越四十八年于兹,而典章文物久无纪载,识者恨之。予窃欲其承而□能也。嘉靖丁未□能也。嘉靖丁未岁,姚江水南邵侯览志兴慨,锐意欲修,而艰其人,适王君后偶归省,便,因礼聘以总其事,五人者赞其成,而董治锓梓任之乡耆彭珠焉。遂获集众说,摭遗事,删其弥文,补其未备,族别类分,叙事以纪,系事以表,考故以志,述行以传,不逾月,遂克成编,而一邑之文献足征,视前古者,作史之意,其殆□几乎!由是来宦者按焉,废兴揭矣;生斯者览焉,得□矣,观风者采焉,盛衰见矣。□今风后,□土□□,是志或有以握其机矣。□之功,顾不伟与!

重修天长县志序

田所赋知县。

戊午春,拜天子命,领牧长邑,窃喜获徼汤沐余润,不独濠水盱山,雨雨竞爽,即建业𨝍关之盛,当不出襟带问收之矣。及入境,土瘠而民疲,车尘马迹,遝沓旁午,长之民其不堪命哉!余不佞,日夕饮冰,手足拮据,庶几得无陨越。又思一切规则,䈳茸日甚,次第而振举之,匪异人任也。县旧有志,前之人去其籍,每遇使君以问俗至,不佞则以徒手谒,欲望其晰生产之硗驳,津道之冲烦,民力之凋敝,一披阅而念廑哀鸿怒褫硕鼠无繇也。用是进邑之闻人耆宿,篡采讨论,文不厌新,法不厌旧,越月而成帙就梓。余因为之怃然。夫蕞尔长邑,其财赋物力,戋薄湫窘,视他邑则逊不敢抗,而动称忠孝故址者何则?以令此土者有待制包公,生此土者有司农朱公,千载而下,犹籍其余芬,令扶舆生色。信哉!君子芬兰,无在而不好也。彼领命而来牧者,谁无赤子?孕秀而挺生者,谁无孺念?乃令前哲擅美,如空谷之足音乎?人人如孝肃,则境无冤。民人人如寿昌,则家无戾子,渐摩透洽,酿为淳风,麟角凤毛,地以人重,我明郅隆帝业,当以此邑为丰镐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则知此志愈不容已于修矣。

议□□□名宦祠序

张世良,□县知县□□□

粤稽学宫,附立乡贤、名宦祠,以示劝,制也,通天下一也。余至天长,举祭文庙,查无此二祭,怪之。诸生进曰:自有学以来,未有此祠。近始合祀包孝肃公、朱康叔公于东门之外,市嚣非所,病之久矣。余日:前此盍请诸?诸生曰:亦尝请之。皆以为非汲汲焉者。余日:朝廷立此二祠,极有深意。乡贤弗祀,无以劝士;名宦弗祀,无以劝令。而必于学者,学圣人之居也。圣人之教,明德新民而已。苟居乡称善士,居官称善政,可以进于门墙之下者。门墙之下者,是亦圣人之徒也,斯附立二祠之本意乎?於戏!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顾兹天长也,乡贤自朱康叔公之外,数千百年,岂无一乡贤可举而祠之者乎?名宦自包孝肃公之外,数千百年,岂无一名宦可举而祠之者乎?乃白于督学初泉吴公亟是之,遂檄相地于学宫之仪门之西隙地,丈地,得直六丈,横四丈,前建一间为名宦祠,后建一间为乡贤祠。费取诸学租二十二金,益以□赎二十金,于嘉靖辛酉夏五月兴工。越秋七月工□。乃远稽史志,近咨舆论定合祀之人,乡贤得数人焉。若魏制置使陈矫之政,朱寿昌之孝行,我朝若袁谌之恬退,陈敏之清勤,张昊之典刑,陶金之清慎,覆其实,无论隐显。虽不止此,文献不存,无征也。名宦得数人焉。县令若前代赵苞。之政教清明,江梦孙之听讼详决,包拯、传楫、吴师礼皆宋之名臣。元郝你之置师典学,教论若孙尚忠之教典不坠,若县丞严植之开立县治,典史边杰之公平制事,知县贺威之正大平易,李尚达之廉明慈爱,教论若吾翕之刚介善诱,核其实,丞幕不废,虽不止此,文献不存,无征也。且请于督学吴公,蒙批:该县初创名祀,聿新祀典,有关风教多矣。依拟如期崇祀。越八月,制主各奉告入祀如仪。明年春,吴公按县谒庙,乐观祠成,论之日:数千百年之旷典,自我与君创之,文,即自我与君为之。属余先叙次兴建始末,俟记成之日,镌于石,以垂不□。

表天长陈门徐氏贞节序

李继华,晋县知县。

春秋书善恶,垂三百四十二二年,列国诸侯大夫,靡□悉书,而妇人以节著者,惟叔姬一人而巳。夫春秋守妇人以节著者,岂特一叔姬哉?且岂无卓荦异当之行,足以垂典策而光史书,而特叔姬归酅一节,卒葬悉书,盖尝求其故矣。夫天下之以身死事者,期其足以成天下之事而巳。为子死孝,为臣死忠,国君死社稷,妇人死丈夫,一也,盖非□一死以塞责而巳,惟曰吾能不爱其身以成事而巳。盖非致身不足以成事,而事又非徒致身之可成,□身致焉而事成可也;身不致焉,而不必不有其身,而事因以成焉,亦可也。人之立节与观人之节者,在乎事之成不成,而不在人之死不死。纪侯去国,纪巳亡矣,叔姬以茕不归于鲁,而归于酅,盖祀之宗社,在酅归□,纪虽亡而不亡。想叔姬在当时,所以延宗土者,盖亦出万死于一生,故能全一线之,此,春秋所以悉书之也。□此义不明,故□断颈之行显于世,而□节守义保家。

律吕新书注解序

许珍,邑人。

律之为用,其大矣哉!可以作乐,可以审度,可以嘉□可以谨欢衡。与凡造历制礼,分田定禄,以一万物之情以立天下。之信,以召天地之和,以格神祗,平百姓而驯鸟兽。者,无不根本于斯焉。律何自而始乎?昔者皇帝命伶伦取。竹于嶰谷,截为十二管,有阴有阳,而阴阳各大黄钟一管,又诸律之所由生也。然律以出声,而亦因以候气,始于冬至,乃声气之元,而黄钟应之,以十二管,十二月候之,而气之应者无或爽矣。候气之法,岂泛然哉?惜乎世远人亡,经残教弛,后儒之论者,或求之金石,或参之秬黍,或袭夫累黍之说。其云径三分、围九分之法,云径三分四厘六毫,围十分三厘八毫之法,与古方围周径、幂积不合者,纷然杂出,是岂知求声气之元者耶?不得元气,何以定律,而万事亦皆无所取衷矣。治不古若,何足怪哉!惟蔡西山先生承父志,博群书,尤邃于律,讨论定著,遂成律吕新书。其九寸一分之说,五声二变之数,黄钟之径围、变徵之非调,至于先求声气之元,而因以生尺者。□陈母徐氏,年二十四夫亡,儿女呱呱在□,□志靡他,迸铅祛□,百苦备尝,事姑以孝,育□有成,迄今年五十人矣。国家制令,凡妇人守节,年五十者,可得旌与?盖人云至五十,则可保其后之无议而前之可与也。余司牧于兹邑,方一年,巳别调,未及表扬,但饫闻徐氏节,又睹廿其子忠言以学显,不愧氏教。其于起门户而延宗祊,有叔姬之风,特书苦节完孤于扁以赠之矣。兹复有言,亦以示后之人,知余无泯灭令德之罪,而欲观风者之有所资以采焉。班班可考,班班可考,是皆以独得之见,本巳试之法,而足以聿新十古之误焉。然是书也,前后分为两卷,后卷证辨,即所以证辨前卷之意,而正以见所言之不诬云尔。其书明白渊深,缜密通畅,固无毫发之可议矣。但卷之前后稍有隔越,而大全三注、集览、补注,又多在总一长章之后,而字画且有微细者,在初学甚有所不便。余乘暇时,熟阅此书,乃以后卷证辨,取而入于首卷各章之末,又采三注、遍览、补注及古今名儒之所解者,分贴于前章各段之下,汇集成帙,庶或有便于初学。小童僭妄之罪,巳自知其莫能逭矣。

彤史序

朱之蕃,株陵宗伯。

正内之化,著于家人,周南之风,基之淑女,闺闱之有令德,家国之所由理也。上自宫掖,下迨闾阎,贞一懿美,代不乏人。自列女传兆为编纪,留心风教者,思补级其未备,或时相后先,或地分畛域,非搜罗㥛广,采摭极详,其湮没不传,皆操觚者之责也。天长陈和一氏,博稚多才,续传创史记以直笔,系以赞论,务归于至当,淹贯古今而靡遗,揆诸情理而咸顺,井井然网举而目张,恢恢乎同源而异泒。杀青三易,就正多方,而后卓然成一家言。蕃获读卒业,窃叹和一之采辑勤倦,折衷详审,而有裨于风教匪浅浅也。稗官小说之书,绮靡奇僻之见,允栋汗牛,布满宇内,孰与斯编之简而该,详而有要。习于闺中,称举于姆氏。处顺而尽孝慈之常经,□□而立义烈之大节,其于维持世运,扶植网常,俾家仪刑,国成底定,岂小补云乎哉!至其编纂义例,酌皆匠心,固不俟蕃之赞一词也。僭题首简,冀播诸寓内,仰赞圣世之雅化,而与列女诸不朽云。

王氏族谱序

王明达,邑人。

上古生人未繁,得姓者悉古帝之裔,四海之广,其初不过一人之身,至于后世,或以官,或以地,或以字,或以赐,或以功,或以讳,繁而不可槩也。五世而下,祖宗之德容行谊,杳不□褶,间得之传闻子孙,疑信参半,况支分泒别,欲相联如一父之子,渺不可得矣。夫蜀山鸣而洛钟应,无知之物尚一气感通,人灵于万物,一本之传,不能亲爱,曷故欤?情生于亲,数传则亲尽,亲尽则恩绝,恩绝则吉不贺,凶不唁,相视如路人。今日相视之路人,皆当年一人之身也,故谱不容不作。盖作谱正以睦族也,使后之阅吾谱者,亲爱之意油然生焉。虽然,士人不务实行而慕虚名,谱必系名贤之后,徒夸诩门第,不顾自薄其祖宗。昔狄青武人,犹不肯附梁公之后,况遇遥华胄,夫谁信之?故黄山谷族谱,七世以上,遥不可知,疑不能明者,皆略而不著,诚慎之也。予始祖讳贵,自浙移长,明太祖赐有玺札,令插标种田,因于县之东乡距城十三里,依高冈而□□焉,众号为冈王。田非膏腴,当年必择此者,亦叔□之寝丘,萧何之僻壤,令后世师其俭,至□□□,姓皆。非豪强者所侵夺,乃悟我祖之□远也。自卜居后生齿日众,庐舍相望,□□□伏腊,扶醉暮归,当时可称。乐土,但族党敦朴。力无有能读书者,自四代祖讳瑛,字文昭,始于成化三年,由贡仕湖广布政司检校,生子,今乃庶出。父没后,不能和协,金遂别居汉阳,故宦所也。生子名汉。汉生斛,成进士,仍作天。其父在署,每月夕必造吾庐,序宗泒,访祖墓。愿朴恐寻前隙,遂不敢承,往往叹息而去。自者始众,遂代有文人,书种不绝。然木本水源所自乎?但近日子孙相遇,虽昭穆不紊,彼此罔闻知,今方十传,便不联属,使世远代湮,迁不以路人相视不止也。夫数传而必至于涣涣矣,而仍不至如路人者,端赖谱以维之,故正以睦族也。然族人世糸不能尽考,独详于宗者,谱自我作,重我之所生也,亦老泉作苏详略不等之意云尔。

德言

陈母德言

章世纯

□□文,能真不能庆,非所体知而援乎人之者辩矣,而终不能□了然于手口,畅所欲而矣。陈子素公年少于□□,能醇谨以持已,古文方于峕贤,仅文止人子耳。夫何为而能者?于江可以知岷,闻雾钟,于东可以知铜山,于以所从出为显者也。陈子之贤如此,而其母余久欲以言称之,而无貌于目,无见于夙将无见于夙,将说乎?既而得其行谊于里中父老,而余如见,独知陈母也。人之言事者,常存巳其中,而言母妻子,亦存巳之家,人情事其中。今所言陈吾母何相肖也?盖陈君年六十而无嗣,既而人以为不可求之于天,天不可言,而鬼神不当求之德行耳。遂求其可以行济人和物或人之善心者,始而修桥梁以便行客,继而思道设教,无非束人不肖之志,而动人修德行。长有岳庙,长人所敬畏者,因崇肴其祠宇,以众而行,既善随,两举芾子,如响应声,即今素公伯仲也。此与予母大有相类者,盖予亦祷于华山而生者也。而余母所为倍难者,则在先人既背之后,荒歉乘之,而余母减食以饲子,且则古称先,日夜督令,默诵而势孤。力弱,外隙时开,又皆从容静正以当之。而人亦莫敢侮。而予倚母,亦如倚父,不见为不全也。今陈母实有然者。其任六尺之寄相□,其历诸□辛又类,其啬巳。裕物又类,其随宜应与,□支门户又类。他如假礼为藩,借教为谟,一切皆类,濡墨着纸,直以为自说家事,又安得不以念吾母者重称陈母平夫誉人不真善仝于詈,如称跖为伯夷也。今称陈母无溢辞,所以誉陈母者至矣。且天下孰有重于以巳之母誉人母者哉?素公得之,亦可以多进觞而数举案矣。

新修预备仓记

徐联,□郡人事。

县旧存预备仓,岁入倾圯,且湫隘,不足,广诸蓄积之,有余利,则分寓民家,出纳防守,视在公为难。代者相沿,寖弗可继。弘治十年夏六月,巩县周君嘉猷擢知县事,谓积粟将以赈民,郡县之政,兹其急者,今若此,岂其宜哉?乃因其旧规而拓之,缭以周垣,延袤百丈许,增筑仓廒若干楹,俾粟之寓于民,咸轮以钟。中搆亭,为会计之所。亭牖四出,随其方,有事则启而督察焉。面前凿池,深广有容,引水蓄弗泄,用戒不虞。仓故道,达自城外,趋走者每病其迂。君市城内隙地,辟为垣途,众弗告病,树表其前,规制咸备。越明年秋九月,厥坊告成,士夫称善,乃属予为记。君与予为同年进士,天长又吾郡属县。君有美政,予固当知,期民与被其泽,亦子心之所甚安也,其敢以不文辞?子尝见称人善举事者,每曰:力取于民而不劳,财出于公而不费。予不能为此言,盖以其无是理也。古人□之,未尝曰不劳民,又谓成大事者□财也,顾听以劳且费者,宜□□□□而有利及。焉者乎?果□□□□□□□□□□□□□夫兴作之名,此子□□□。是役也,君□尝□□□以通舟楫之利,饰坛□以严祭祀之礼,□□□以居吏胥,起厩舍以便刍秣,凡诸湮废,次第兴行。属以甚治繁剧,改扬州至兴化,虽前□未竟而后图者方新,其能为所当为,将不止是也。故书之,以见□知所先务云。

日士生三代时,耕有恒产,学有成规者也。德行道□,不以占毕词章,而兴贤有定制,隆古之治,于斯为盛。后乎是而有志者,严庙祀,使儒知所尊崇室□,丰廪稍,使士有所居有所养,日肄月稽,使贤者有所阶,而仕法视古甚详也。然而教失而学疣,文弥正,实丧材,兹不逮,治亦随之。君子观于唐、宋氏,盖有衔焉。今昭代慎选长民,以还古□,郝侯祗奉德意,以□学政。尔邑起百有□载,□仍之旧,用心实劳矣。矧其地去□州而近,水土厚□□风气质,以愿有□□□采之地矣。尔游尔歌,相规相诲,陶成于诗书,兴□于礼乐,尚克副侯所望哉!于乎!教育之不具,令之□也。□修,自养之不力,士知过也。甄贤能,励风化,兹风□之职乎?矧予忝科目进,故不辞而记,既以劝里人,又以儆为士者。侯字予荣,官承务郎,先均州同知,以治称。大父企□,大天兴□局总管,父克敏,亚中大夫、河南府路总管。□有□名,云公而反。侵公之有以自利,其若秉彝好德何?且□思为予与孙计乎?为子孙计,首宜教之以孝,侵□□子之祠墓,是先以不孝令也。况若亦讵能保卫千秋万岁有乎?今而后,宜共奉公为师模,其墓与田,亦愿永永爱护之。若不见昔之侵渔此者,其在今日竟何如也?尔乡沐公足泽最深,孝弟自其本性。余自莅兹以来,尝谕民息讼则讼息,力本则本力禁,民不为奸,则奸亦止。是非不可化诲者,故谆谆教之以孝弟,若其不悛,则有朝廷之三尺在。

包孝肃公祠堂记节略

陈禹谟

国家御统敷极,稽典创制,此府州县乡贤名宦、德□显异者,岁时秩祀,所以褒扬先哲,垂范后世焉尔。包孝肃公,天长名宦也。公讳拯,字希仁,庐州合肥人。中天圣进士第,授大理评事,辞官归养,亲终就仕,□天长令,折狱神异,于今传颂不衰。继而迁侍御,官待制,历转运,尹开封,擢枢副。其德性刚严,言论峻㡹,风采端凝,政体敦厚,所以裨宸冕之阙,恤黎庶之害,杜关节之私,摧豪权之气,禁吏民之欺,谨色笑之节者,纪载史册,难以弹述。一时朝野,肃然敬畏,虽荒裔僻壤,亦知恋慕其德。公之孝行称于乡闾,直节振于朝廷,大名揭于寰海,伟望施于蛮貊,固巳麾宇宙而埒乾坤矣。迄今百世之下,闻公之名者,虽庸琐愚暗、稚髦□隶之流,尚知敬畏。况寅叨宰是邑,先是,祀公与朱孝子于□师殿东庑之次,未□□也。寅乃营东门外废佛寺,为公祠,佥论曰宜。遂遴辰僦役,工善吏勤,亟时展力。逾□落成。堂三间,□公神主,添四室,以便齐祀。立仪门区别三户,使出入有道。嘉靖□戍季秋望日。

修儒学记

张以宁,元代祭□酒□,明朝侍讲学士。

淮安郡泗州之属邑曰天长,背淮□湖,面大江而□平楚,弥数百里。前代事会劻襄,文教未暹。我朝统四海而一家,兴学设科,励精为治。至□纪元之六年,实河间郝侯称宰是邑之明年,政孚□著,废举滞兴,倾胆色。黉独圯弗治,大惧无以称□百意,亟图新之。会金陵孙尚忠主文学,力以是请,□任其劳,为慨然谋之官□而合,乃捐巳之餐钱以倡,□儒之力役以劝,众志胥悦,景从响应,摅志陈力,鸠材庀工,化腐而坚,易□而隆。礼殿、仪门、讲堂、齐庐、东西之庑,丹碧黝垩,举以其度。复建文昌之祠于庑之左,始九年夏,迄秋□成,为工五百,缗以五千。先是县为社三十有六,社□学鞠为蔬圃,其文相沿。侯始选氏之童子可教者,宫置师,弦诵相闻。又东乡□者□田一十二顷四□有畸,□□籍□掩为巳物,相人□学仅三之一,强□弱慑,久莫能正。侯躬率僚吏鲲□□履坵亩,核□田为顷者七,为亩一十有九,□□遂籍于版。□□□事。分浙佥宪刘君遵道□请记,予为之□。

儒学石棂星门纪略

张宪,余干

太祖定鼎之初,首建学校。天长儒学创建于洪武十五年,岁久颓圯。成化九年,提学御史戴珊谒庙,命新之。时知县王哲训导、魏乔、典史李恭奉命共事,民之慕义者,胥乐助之。明年,文庙、两庑、战门成,惟棂星门。旧惟用木卑腐。且甚。越二载,乔谋之生员高璁辈,易之以石外。护以石栏,始为坚久。复谋之恭,仍率义民市石为之。石。未至而恭以艰去。适李尚达来知县事,宋暄来掌学。政协谋,遂乃属予记。予谓棂星门系学校规模,士民观瞻之地,且交庙巍莪,而门弗称,岂夫予之门墙也哉?宜诸君之用心于此也。士之游于斯者,笃学穷理,惟务实行,以弼成唐、虞三代之治,以隆长国祚,与古昔帝王比,则得其门者顾不多哉!始书此以记。

邑厉坛记

刘震,安编修成。

邑有厉坛,所以祀无祀也。无祀之鬼,而国典及之,□徒仁其鬼哉!祭统七祀曰泰厉,古帝□无后者好祸民,故祀以安之。然远郡僻邑,岂必有是?春秋传曰:鬼有所归不为厉。夫无所归皆无祀也。虑其无归而病民,故祀之以防民患,仁之至也。然则任治民事神之责者,其可不加之意乎?凤阳天长旧有坛在城北,地甚不洁。会稽郑君仁宪平之,由成化戊戌进士擢宰是邑。既下车,兢兢民事,期年而政洽,乃次第修举正祠,重其所当祀,而及兹坛。盖去旧坛半里许,买地二十亩,迁而筑之,以就洁。中为祭台,高三尺,纵横广二丈五尺,甃以甓,面四面石级之。台之南立石门三间,扁其中曰邑厉坛,东西缭以墙,折遭其后,墙之前半,东西各以门。东曰宰牲人,而北则宰牲神厨、神库以次列焉。西曰致斋人,而北则致齐之舍九间,与东称焉。其东西之中,复为重薝,自中门南内径于北,以别喧岁。而墙库、齐舍则皆望甓鳞瓦而灰玞之,俾洁且坚。其地空,可树植以松柏,成列如矩。坛之四外又环□为池,池水荡漾以消浮垢,惟东南一隅不□者数。尺为往来路,其所□土则篑之,以筑坛与台也。其地之深几一丈,周遭则二百余丈也;其墙一百五十余,丈也,其檀。松柏二百有叶也。其用民力,则不妨□时因岁歉而佣之也。其佣力之法,人一日给一饭,三日给米一斗,虽役之而实赈之,一举而两得也。故其父子兄弟争趋赴工者日数千人,不劳而事举,始于成化壬寅。春,而卒工于其岁之冬也。非郑君之勤政,何以臻此?嗟夫鬼之无祀,犹民之无告,然鬼无形而民可知也。致力于无形者且然,而况于耳目之可知者乎?予知天长自此无无告之民矣。鬼诚有知,感郑君之遇,脱秽污而就光明,以坛为归,永不为厉,则鬼之幸,民之福也。是役之成,其有补于祀典岂小哉!郑君志远而识周,随事有法,历历大有为也,固不独优于为宰而巳。予故记之,述其槩以告于观者。

重修三□记

君子为民,必□福泽之加,而俾冈有攸觉,则仁愈而功愈□。□□之分疆,城民必先祀享,栖百神,各有□止,乃可收□放而合其离。我国家仿古立郡县,称殷礼,咸秩于□,无非福泽乎民也。天长为凤阳属县,山水明秀,民□□□,亦茂邑也。治南祀风云雷雨、山川,西祀社稷,□祀厉,各有坛𫮃以登牲帛,垣墉以闲虞扰,廨宇以供执事,缛仪肃将,群灵孚佑,其来尚矣。弘治辛酉,河间张君鉴,字晦之,由贤科出令,立心操行,平易简默,兴学校,广□积,通水利,建桥梁,造铺舍,北切于民者,不惮殚力众度,且兴,惠周人和,获上信下。弗以三坛近圯,弗称所将,乃远之。巡抚公张暨郡守公孟皆可,又谋诸邑佐及学论吾廷顺辈,咸翼遂相宜稽卜,需财鸠工,备厥所资,民弗告劳。不阅月,而隘者辟,颓者□,阙者完合,涂茨丹雘者如制,齐沐有止庖。滆,有所,陟坛而神舒,集事而人悦,薰蒿足微锡休,惟默。亦盛□也。廷顺同子领浙蔫,且夙与爱老,书属予识。予斐嘉晦之为民之切,而廷顺乐道人之善,因弗薛。

惟天生人,寄于司牧,其所以道之立动之者,皆其□责。然和气降祥,使民物咸被,无□否㱩殈之患,则□□不在牧也。故君子有为民之心,生养论革,固冈□□。其事于神者,必内严其诚,外周其仪,心通气孚,始可□格,召和致祥,以泽民物,而后人之所洽者大,□之所及者泪,不识不知,各有所止,如乌于木,鱼于□,则又在牧不在神也。晦之兴百度如彼,事百神如此,无非切于为民,以禾福泽之加,以尽司牧之道,可谓令之表表者。汉史于贤令不多述,从古公天长者□包拯、传楫诸贤,晦之远慕先哲,以勉于牧,宜特书□彰其贤,诏之来令,□替厥服,俾后之慕今,犹今之慕昔,则汉史之贤亦不可□也。因并书之。

新置义冢记

田所赋,本县知县。

在昔先土,有埋瘠掩骼之命,岂于枯骨市德哉?万物吾一体也。吾一体中,毛发齿甲,犹不忍其弃掷,矧其肢骸血肉,忍其为狐豕啮而乌鸢啄者。夫兹之林林白骨,皆民之饥寒而扎瘥者也,生则无一饭之饱,死则无寸壤之葬,其若长民者何?余承乏兹邑,惟是茕独之哀,时惨于虑。每行郊外,见环城暴骨如莽,目不忍视。询邑之义冢所在,知前令郑公仁宪曾贾地于厉坛之西,张公寅更置于演武场之东。岁久族葬者众,旧地不能容。余因叹曰:此长民者贾也。乃谋之吏民,期以广之,谓其地宜近,近则便贫民也;宜高埠,高埠则免沦没也。又宜择其山水环聚,五患所不及者,得地于东,计八十七丈,西一百丈,南八十七丈。不于北者,惧濒水也,共捐俸金,鬻于民间之乐卖者。昔子舆氏称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为王道之始。长以凋敞小邑,而当轮蹄之冲,小民疲于征缮,又岁比不登,今复苦□,曾有所谓榖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者乎?第思古人帷盖之仁,及于犬马,而况吾赤□□人,正应二念,自附于𫮃,备挑骼意日吏民惧狭字便父南,余鞠石乱之,故,为之详兴疆界如此,亦吾复之食人君子知万物冷吾二体,德罗其意而增众之为也。悬为记。

重修敕赠镇远将军都督佥事沃公祠记

孙以仁,御史。

沃公讳田,家世山东登州卫指挥同知。公自幼英敏,体貌魁梧,夙谙韬略,登嘉靖巳丑武进士,浙江署都指挥佥事,守备仪真。嘉靖丁巳夏五日,倭寇犯广陵,焚劫甚惨,乘势欲寇天长。公奉青州兵,为是邦防御计,乃营兵于崇家冈上,待县治东六里许。寇闻有公截西路,疑迟不敢进。五日,闻广陵追兵四集,遂山芦龙直趋天长。公破之。诸寇气甚沮挠,潜伏莽野。日暮天齐气爽,戒严,与各部将筹以生擒诸寇待。且黑雾障天,人不相辨,加以东风大作,寇乃并力突入人马。首尾不应,公独跃然前敌,手刃十数余,寇,忽焉中,遂遇害焉。呜呼!寇非公之截杀,必迳入。天长素无城池,民素无备,不其岌岌哉!翌日,寇旋遁,□毒不敢肆,诸士女命获保全,皆公之敢战惧□。公不惜一人之身,一邑之民命皆赖以生□。时总制梅林胡公以公状上闻,敕赠□车都督佥事,世袭指挥使。岁戊予知县黄□□御张公命,为公建祠于东门外龙行集中,春秋而民为公痛心戴德者,岁时复有私祠。

张公□词曰:天长孤悬一隅,实为凤、泗之咽喉。五月望犯芦龙,将军乔勇先挫其锋,咸曰:妖氛之渐,息之雄,逗遛之兴起,将军之风,庶其表扬哉!当时其事者,有指挥岳君宠、百户刘君葵,例得同祀。改元,余按兹土,过祠而惜其规制未备也,爰命杨子龙增树门帘,恢其卑隘,新其貌像,而气象视昔为光且大矣。夫先王之制祀,礼法施于民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以能御捍大患则祀之。公之死,岂惟御灾捍患而巳哉?忠义垂之千古而不磨,庙貌血食,当历千古而也。司风纪者不当抡扬以表忠魂,以劝臣子之□国者哉?敬书此以纪其岁月云。

新建护城桥碑记

□□岳,江陵本县知县。

百□许,有桥,名曰护城,盖西南冶,合诸□□。繄百峰之入高宝诸湖□者谓为县治,风水所□。分吴野之□之,不数岁辄坏,坏则辄复作之度其太华之□,□坏则行者病,屡作则居者劳。似非计。荆涂而称辰夏,偶大水勃发,是桥倾圯无余矣。县古千秋之建石,图久远计。余曰:得非长民者责乎?巩,皇舆之不宜亟亟疲我邑民,姑少须暂代,以舟攒层□□。岁辛巳年颇顺成,于是复让修,余犹难。天长县志具瞻兮洵弟咸欣欣愿。助中有不吝数金者,不旬。□煜大观来报,则计有六百金矣。噫!何好义者!之以入云兮,工匠备。砖石而营建之,首事以季秋之淦,□例而工就绪,盖焕然一伟观矣。是役也,倡潭□共□张天驸、刁宪、崇化、吴从仁等焉。董理者瓦屋之山芳、巡俭李步月焉。以出纳则省祭、王家嘲夜,以□劝募则钟儒、赵养吾、耿光宜、马瀛等也。致天然、□恕、陈址、崇时、朱志、刘仕仁等也,在工效□□之□家术、曹宪、王诉等,劳更倍之。若余则不辨。风俗之。之尔,余何有哉!桥成,会予应召北柳。君之旧此其捐赀助工者,例得载之碑阴,兹不隐,亦余所士午春三月上浣吉旦。箕颖之河,余遁之用身山以寿子积著,元从祀莪莪□山灵□。

天长县重建普济桥记

李自蕃,本县知县。

邑四门有桥,□之西者名普济,志其旧也。沿城之河,周遭仅三□□□衣带不啻焉。惟是河狭而受水少则河危,水□□□河急则河亦危。且河受西来诸山之水,而西□□□□之先桥又受南北往来之路,而西为共□辏□便。桥之敞也,所从来矣。余当游金陵,渡江而过广陵,又一观金焦,下南徐,至金昌而望武林,淮南、江左、东吴西越,棋置绣错,相簇而争奇者也。今年随牒,得补此邑,其小如丸,与拙相宜,然实赘旒于此。前所称相族而争奇者,今将相压而争临也,而余与长俱困巳。是桥也,故邑有,而实不为邑用。何也?去百里为泗,祖陵在焉,而以御史护之;去二百里为中都,皇陵在焉,而以内监护之。再去二千余里为燕,神京在焉,天子南向治之。其间寇盖之所朝谒,轮蹄之所奔趋,镪□之所灌输,军戎之所兴发,货贝之所转徙,罗罽之所交易,鱼监之所经营,皆倚借邑一□之道,桥实不□邑用,而桥敞,邑亦敞也。前余为邑者□□侯岭南人□志在起敞而徧葺四桥,惟西最□。而费次第始举其事。侯不待行矣,□□来此,督者□以告苦于卒功。余念侯之志,而乐□□美,□稍料理,始告成云。桥为洞二,趾回□,甃以百郡,尽撤之而袭以石,长四十七。尺,广十五人,翼幽丝□□。□旧,壮且□矣。始于万历庚戌冬十月,以辛亥□□月讫功。用水、用鍜,用灰用石,用工费金钱二百三十千,取诸邑之施者,第因邑敞而物力颇难,凡佐□□给,勉其尚义,则余不佞,与前侯暨仕于邑者,并□□诸君也。古有以桥梁不治,知其国之襄,余姑记之,□后之改镜□桥者。桥者,叹长之难为邑也。

重修便民桥记

史立诚,本□知州。

天长,泗州属邑也。西去四十余里有汊涧镇,镇西南诸谷之水,三汊分流,至镇而合,东注高邮,水颇驶□。旧有便民桥,屡为水涨所毁。天顺间,广济寺僧福□当修葺,迄今又毁。以舟渡,负载者蜂□,而或弗能□。有司遭值灾伤,公私俱困,莫能理也。正德丙子,予来守兹土,频年水患,禁征求以集流亡,且不暇,矧是役哉?镇之居人陈瑬上其事,愿出财以就此役。乃捐白金一千二百两募工,计费不足以完也,又取诸邑人以助之。更为桥五洞,洞高者三十四□,其次遁减二等,袤长二百尺,□广二十尺,以丙子二月始事,而成于戊寅之九月,为日者九百七十有奇。其砖甓、灰石之材,工役之费,皆不出于州县。人见其桥之完,而不见其财之所出,人见其徒之合散,而不见其用力之劳。由是便于往来,民不病涉。功成而不泯,利博而不私,其贤于世之擅其力以自殖者远矣。太自湖海山谷之聚,以至通都大邑,富豪之家,食有高廪,货有□□,往往私其财以自娱乐,而视世之急患,□然莫下。以酒病。而分布司之曼于子案行至心以繁,王经之微,皆笃烂恋二诚者,而四有不忧焉。皆夫人继信为舜心六严,此显纸自索施,可嘉也巳也。簿字云蛙瓠以以其成绩,并以启后。

救生堤记

罗万象。

崇祯辛未秋,余始□□邑,适霪雨连绵,洪涨暴发,一□汪洋无际,鹊巢条为蛙舍。邑东关外旧有新河桥,时桥南堤埂冲没,而□南诸山之水会奔,由新河桥□北下,势如猛浪巨□,以致倾圯。冯夷为崇,渡者屡遭其溺,殒命波心,见者□不伤叹。及讯乡绅士夫,以暨耆宿,备言其患。余□然增戚,乃捐微薪,兼众善乐助,坚其基址,计增桥面□道,共涧八尺有奇,以便来往行人。更修筑桥南堤□,截阻诸山之水,度可永收不溺之利。巳命胡尉董其事,乡老分其劳,不日梁成,二而堤就,遂以名曰救生□。

跋济美桥记

□公陈继儒

余读天长县济美桥□曰:谁谓秦无人哉?秦中有雷君滚,与其子太学□鹏霄客广陵,称贾中祭酒,慷慨重然诺,喜为人脱□缓祸。每见石梁镇有河无桥,往来轮蹄于兹境者,不遇苇航,则攒䆜没胫而不得渡。于是滚唱义经始之,功未竟,遗令鹏霄,鹏霄又拮据乐成之。纵二十七□,广二丈二尺,为洞五,役徒数万人,计赀费六千金有奇。是役也,无烦公帑难一,无括民镪难二,无淹岁□难三,父作子述,无龃龉无异。同难四此四者,皆卓、郑之徒笑为愚公,而远近所推为仁人义士孝子者也。彭仙翁笑曰:杜征西之桥富平津,蔡端明之桥万安渡,非土著则有可。而雷君以布衣代当官之劳,以□人建吴人不朽之利,此又非难之难者乎?且鹏霄君负侠好奇,长于将□,得时而驾,能出忠孝□力,以□国家缓急之用,其自度度人,又不止此桥功德也。为题数语,以俟好义者□焉。

天长县建复儒学碑记

李当泰,泗州□郎中。

天长于汉,为广陵郡,故其□多志在广陵,不少概□,要之匪□才也。语曰:风俗之道,士为政。然士之道,又学校为政。今天下自京国□□,郡邑兵卫,各建学宫,章逢壹禀圣化,无异三□时巳。我钟离尤礼镐之区,而被化所自始也。亡论。今郡学之制,即青田所营国学之遗,其下诸州若邑,夫非古汤沐三辅,而称翼翼四方之极乎?泗之南七里为盱眙,其东百五十里为天长,较盱二十余倍而□。乃其俗崇文辞,慕孝行,民醇不诡于信谊,则洵神州化首也。其形胜,南拱横冶诸山,北汇得胜大河。太祖因胜国为县,始隶泗,盖邑居泗治之巽矣。其建学□,则居邑治之震。此祖宗时经度,百世不得䡊更,而□文风气盛衰之故,弗系焉。岁乙未,邑长有过为□计者,始迁城之南隅,而不知其谋弗臧也。辛丑,□以计竣还武原,道出天长,闻而往观之,则见其□湫隘,下故宫数倍,为欷□焉。会堪□周君栋与□,因言于余曰:若尔,则邑□□弟子当有受其□□之良。然而一时师若□□,始急急欲返其旧。会太史李本宁公备兵□,道出维扬,而余因便代为师若弟子请。太史曰:是□复,而大令袁公久有心于此,更为捐金倡义,紏工□材。余过天长,未一年,而学迁□。及余量移而北,又问至大长,再观令长吴公锐意□成,则巳俨然复旧观矣。殿堂庑舍百楹并丽,余不具论。独维王丞相之言曰:古之帝王不以礼俭徙都,苟弘□文大帛之冠,则无往不可。若不绩其麻,则乐土为墟矣。惟学校亦然。今之育材首善之地,建自祖宗,峙必有宏织伟人如青田辈者,鸠度揣量,永垂不刊,又岂不俟诸后之长吏若文蜀郡者,移其人文而挽回其风气也。藉第令教弛于挑达,而子衿诒剌乎?即襄阳之冠盖里,安所效其地灵而称德为龙光,声比鹤鸣者乎?今长之学宫之鯈而南也,则惟是师若弟子之不利有攸往也。剥之终也,而其鯈而东也,□亦惟是师若弟子之□复其道也。复之始也,复其□天地之心乎?刚德之方长也,在师而力行其教化,□子亦各锐其意气以从□。贤令长又真有蜀郡作人之思,务兴起百年之颓,而登之昌明,则天地之心见矣。天未有不可胜,而地未有不为效灵者矣。长之师若弟子以余始议□,复请记其事。余愧不文,而窃废人文之一新,地灵之再振也,僭志颠末如此。太史李公讳维祯,京山人。□令长袁公讳敬,东莞人。今令长吴公讳闻诗,历城人。博士陈君讳以姬,益阳人。社君讳世祯,滕县人。孟君讳嘉,元城人。钟君讳大勋,怀柔人。首事邑庠。许生讳学古,王生讳增,陈生讳洪谟,例得并书。

城隍庙碑记

周洪谟,蜀人。

古者方丘祭地之外,五岳、四镇、四海、四渎,以及山水、川泽、丘陵、坟为在家之中霤,在野之防水庸,凡地□之属所当祀者,皆有常祭。稽之古礼,有可见巳。今郡县城隍,亦地祗之属,保障邦土,卫捍生民,其功不在山泽、丘陵之下,又岂中霤、防水庸之可比哉?历观传记,谓制自神农黄帝,而古礼序百神之祀,则无其文。故唐李阳冰为晋云令,祷雨于其邑城隍之神,约以七日不雨,将焚其祠。既而果雨。阳沐为之记曰:城隍神祀典无之,吴越有尔。宋欧阳永叔曰:今非止吴越有之,天下皆有,而县则少。是知城隍之祠,始于唐,而未达于天下。宋始达于天下,而有之者犹少。我朝洪武中,既正天下郡县神号,以除乱经卖神之弊,而郡县厉祭,必以城隍为之主,由是天下为县者莫不皆有城隍祠也。然而古者之祭地祇,或坛𫮃庋县,或貍沈湢辜。今城隍水土之神,而庙以楼之,何哉?或曰:其祭虽义,而非沿于古,故其致崇奉志意者,亦不必尽于古也。凤阳天长县城隍祠,在县治东百武。主簿蒋成贵以神素著威灵,蝗旱祈□,冈有不□,乃旧庙而一新之。既而来请子笔其事于石。子验之□□之记,质之成贵之言,则知郡县之有城隍也,不□固国域民而巳,神能祐人,是宜人之报乎神也。成贵,黔阳人,佐县九年,累攘寇盗,以安良民。又尝修□泮宫县治,事神理人,皆尽其□云。为南桥碑记戴悲天长南关外石桥,始造于万𪨗三十八年九月曰未,以四十二年九月甲千说工,絫趾于渊,梁高且空,其长若干尺,广若干尺,翼以扶栏,如长而两,靡金钱五百千。桥旧善圯,去数而石,易卑而崇,可乖水。永长令先后两李公明银有差,工给诸县职其事皆南关,当士民主募者。孝廉戴缨倍费心力,为时且久,因乡今月斯有上之职雷。

□济美桥碑记

陈勋,闽部户主户事。

资聚,不轻弃财。雷□梁镇新桥成,余适奉使广陵,闻费躬之弗竟,则属□君父子者,大学君肠霄余成均,偶然者哉。世未有□图志。镇去邑三十里,古右梁城子者,遂殚累年之金。诸水入于射阳,霖源则溢,缩则微动乎色。夫非有□𨿐阳所经道,燕、赵、泰吴,轮鞅四不可以不成也。北招待之,晨暮雨风,不遑即处行旅。帝乃使夸娥氐负以属僧人性真,顾费距募鲜应者,诚乎义。太学诸君□广陵,过而徘徊,巳慨曰:吾力足之,天下患不诚,不斥吾赢,何爱焉?即犬鸠工积聚以诚爱,则摩顶踵可佹成。而病亟,谓其子曰:勉之,无废金之剑可解彼。夫子奉诫惟谨。又五年,桥始成。纵二诚不壹故也。雷□□。为洞者五。役徒数万人,费六千。记傅不当与白□□不舆焉。役之兴也,当致石覆釜,亦应祭法云。是役□之,或梦神告曰:击桥数武,下有兵宪詹公、郡伯张石矣。其半在水,水忽涸,弥旬悉取,皆以扁旌,所以风省采石费。此岂即故石梁址耶?然雷君名滚,字进,去险氏,通周泽之阻,单襄公讥用不。

天长县新建君何为者?凡贾俯拾仰取,以有万历丁未春,天长君徒以义奋,至肩重巨不可了之诸道路,无不称美其子。若乃神诏其物,用效其藏,岂时门人求记其事,无贻于子者也?雷君独贻之义其也有河,受浮冶覆,勤而益厉,糜数千金之赀而无几,淖寒则沍而当中,督趣逼迫而劝为之日,吾父之志出,至则航以苇招山。愚公欲移二山属之子若孙焉,患苦邑人谋梁之之而趋。此言诚壹之必致也。雷君数年无所成。雷君诚乎孝,以能就是巨工,而人歌舞辨此。苟利于众而患不立诚忠,则爵禄不可为劝勉。戊戌孟冬经始,盖以为天下诚信友,则相印,可捐千尔功以毕吾志。诸□忍顾惜不能蹈义伸志者,皆不十七丈,广二丈。二□人也,有古豪杰独行之风,若在金而檀施,不烦悬□□同列即殂豆其地,捍患勤事,山中道迥远,雷君也。□台马公、应公、乔公、常侍鲁公伏石可采也。发之。公皆以俸金助郡公及邑侯张公之盈拾百艘,稍稍厉奖率舆人为善之意,咸可书也。其事奇矣。古有司,陕西泾阳人,子鹏举、鹏茂,鹏霄鹏南儒士,茂,邑诸生,霄大学生,材器俱伟然,隹士□义者,夫将厚雠之矣。大长县三骢桥,余商创始。□□□万象。□梁巨。天长城三十里为两京孔道,旧有桥□□□发于何年,逆而溯之,不可考矣。□虽小,受西北诸山之水,春夏。涨泛,汛流陡急,往来者以舟渡,多□覆溺,□其地者。未能为之所也。万历三十五年,汴商余氏□其地寓。土人张怀川家,见溺死□,愀然动念,捐囊金五百。前令徐公命吏王炳文主□,随委巡简朱云鹭。偕镇民胡学□□工庀材置□,木石截不工,闻东楼固□雨岸□建。今桥□□归沐任委人出入,不无乾没,事日中废。嗣有陕□雷滚者预成之,即输□赀以助工,兼得废桥古右若干,及诸台使郡邑往来者之动,而雷氏父子勤□襄事,凡数年而桥成,请记□□□太史命日济美桥。于是人知德雷,而于创始之□重没而不著。后三十年,桥复圯。□祯二年,□□□□捐金□两,后台郡公直掯曹公,亦各有所动□前今姚公转委县尉□经营其事。胡雅有心计,用力不勤,而能得民心,故工速就而事完善,更易其名日□□□。胡虽奉委,未识此桥巅末,□□胡植辈为借□置之。自甫知其始于余商,而余商即胡之也。而邑志戴孝□侨记,亦贝载其事。夫以异城之事,其外祖始之,而外孙终之,事出于偶然,然亦奇矣。君子不□人之功,尤不欲没其亲戚之功,况得身及其事,而可不为之表□乎?遂明征其说以白之。邑人拜请记于予。嗟大天下事,当念始之者也。余商行□也,于天长何有?而□义于不切之地,此古仁人君子以天下为度者之□□。而天长之人即享其利而更没其名,则亦不仁之□矣。子虽在其后,然作令子,此则耳目,所此则耳目所及与所不及,莫非吾事也。且胡尉之意,出于扬前人之美,可不□其志乎?于是据实而为之记,使后之睹斯石者,固□余氏之善不衰,更知胡尉能表外家之美于数十年之后□。余氏讳训,浙之钱塘人。考其世系,为于肃□公□公遇英庙之难,旅多四散,易姓为余,始避□□,继而□而汴,即今进士重□者,亦其嫡叶也。胡尉□申□,亦钱塘人。天长县建济美桥,纪功碑外之藩院修□□阳义士进夫雷君□商于天长,见其邑西三十□□后周石□城故地,有河,受西北诸山之水,雨潦泛涨,势□海涌,经旬日乃可渡。石梁之名空存,兴修之费苦□。进夫毅然愿独□之,抱病旋剧,仍善谆命其子鹏举、鹏茂、鹏霄、鹏南继成其志。进夫始事于万历戊戍,历十年,岁丁未仲春,果竣事。邑侯张公、司徒郎陈公各为文记其事,邑孝廉戴公复为文以纪祠之祀雷君者,不啻详矣。□桥未有名,而当事诸公之姓名未列于石,尚为阙典。□子鹏霄持三记属子申言,旦定桥之额而题之。予惟好义乐施,利物清赀,世非乏也,顾施之近亲易,而及于遐远则难,矜激于一时易而坚志于垂亡则难。创始图终于一身易。而十年间父子兄弟同心合力,捐六千金之重费,而不辍其初心,以负遗命之一谐,则尤难。济众之善事,美则爱,爱则傅,且后先相承,□济其美,迄于收功课效,而嘉。与共观厥成者,合上下有同心焉。施济广矣,众美沟名以济美,实足以当之,无少溢矣。矧出当经营之□□□□□桥数武,原有□□□□远求为也,如梦中所,水中果得石,复苦水中难为牵挽,水忽涸,弥旬□□而水复。鬼神之默相,皆鉴公济物之精诚,而潜为之区画赞助也。直指马公从聘、应公朝卿乔公应甲,常侍鲁公保,兵宪詹公思虞,□守张公宁,邑令张公调元,咸捐俸以助其役。桥之广凡二丈二尺,长凡二十七丈,当南北孔道,界乎中都、维、扬之间,燕赵、秦、吴,轮蹄之所共经,而待渡于雨□,嗟泥途于寒沍者,之所永为利赖也。张侯叹其有裨于政治,陈计部嘉其有三秦豪杰之风,戴孝廉诵其功及于民,殁宜祀于社,均属知言,予何容更赘,独揭其名桥之义,易石梁之旧而称之日济美,告诸今以后之往来于斯桥者,闻雷氏父子之高义,尚油然兴济世之思,而其举其事之可及众人者哉!

天长县儒学修建文昌祠碑记

章世纯,儒学□□。

天下权所不在,无一可为者。学官之设,自唐巳为具数,而实一不得有所与,即所居齐舍,有所饬治,一瓦一椽、一夫一匠,俱非力所易具,而□所得役,尽以仰人,于是遂以因循委之者,其势使之然也。余同寅唐君分教天长,视其学舍之不修,若其职事之不举,以为非洒扫为章之义。学旧有文昌祠,几毁矣,而拮据修葺,取其朽者新之,取其倾者正之,坦其四旁,两门其一面,盖积数年,心力乃得卒事,而焕若始有也。呜呼,勤矣!夫功之多少与费之巨细,先计其分之所至。贫于入矣,则铢两之出皆为巨费;艰于为矣,则尺寸之成皆为多功。故唐君之所为,君子有以大言之也。而其事之成,复非巴之所得需,功之□,复非名之所待起,而能自为急切若此,斯非古圣□君子之用心乎?唐君则诚贤矣,而余深以是难之,□则固有湥慨□。天下何独教职,自此而上,其与以獾而不尽,而不使之展者,盖□而皆然。今之□□□□□□有可尽行其意者乎?不能也。故吏治之不及两漠,槪由于此,必将尽得如唐君之用心者,乃可以望其有所建立。不然,其不以势无可奈何而因循委之者,其亦寡矣。

祝公去思碑

余孟麟,翰林。

天长故不□般邑,然有包孝肃公遗踪,后来者难为继云。又其地介淮、扬孔道,户多凋瘵,前者吏民不相得,一二长邑称稍稍诟去。铨衡思得名进士之重,简祝侯而拔之。侯初下车,问民恫苦状,嘉与境内更始。邑旧设柜农司鞭银出纳,豪猾者侵牟其中,民力告罢疾,毅然清查,得主名追解,计银千余两,编岷藉少苏。旧时小民扞文纲者,公差索贿,阴通店家,私行锁禁,令不得面长吏。侯痛惩奸弊,邑始无覆盆之恨。且查莗帮差百余役,庭宇一清。巳庚之岁,春荒夏潦,瀳至为灾,廋无宿畜,民自分死于饥溺者数矣。侯劝轮谷赈济之,广设舟楫,拯捄不倦。邑无流民,侯之赐也。巳禁讼狱,减锾赎,清核田赋,无呰窳者。凡裳时祭饮公费,稍有科克于民,辄刬莗殆尽。租税或不时,人母忍峻催科,即监司时督过之,辄自引如阳城,终不忍鞭朴,以从更主者意。民既获苏息,则以其睱修黉舍之圯废,□城河之壅淤,于是獘莗利典,四民欢洽,有□秀两岐之异。侯虽却弗有乎,然士民矢之声歌间津津然。乐不可支,如张君巳莅。政甫二期,而□一皆有。皆调□吴江,去之日,垂橐萧然。邑荐绅左右□□旅人,冈不□□,泣送既。去三月,共堆余门。明□□□舜绝江。乜请先生实敦史,愿一言记不朽中所□,书之以示永禾。余因廉其政迹状而得前十社□□□明恕。岂弟,亦常吏之所能行者,非有他踔□□。然不为踔厉可异,而士民思之不忘,固知在此不在彼,何武傅。不云乎,所居无赫赫□见。思今世号课最者,大都赫赫而居耳,得□嚼腊视之,何思之与?有若祝侯去而思,思诸当道,以垂来䆊,则自包孝肃以后,不数数然巳□道□者,愿视此以绍侯休也,邑人厚幸哉!侯,达州人,□甫以□冠,第万历巳丑进士。蜀之内讧。

李公德政碑记

焦竑

万历辛亥,蜀李公来为天长三年,而治行茂著,不过亟于化民,笃于训士二者而巳。先是,长邑南乡多屯军之讼,苦在台摄。西北稍僻,野亡□,聚众死党,扞罔为奸,以为民患苦,禁之不止,公,一二置之死法,而亦不止。公忧之,乃刻竟行乡事,不独治长,在易长也。长之闻见素眇,凡事俱为而无典故,以故上下文移俱悖谬不通,诸当不攒眉,即令亦以此鲜贤声。公自莅任后,每牍出自手裁,而明练条达,读之者俱咏叹称赏,以北诸郡之冠。今年水灾异常,而报赈一文,其间缕析,沤血沥肝,固见苦心,而词复作金石声也。两台诵不客口,公于间阎琐细二咨询,绝无阔理者,口答如流,手批如雨,终日不厌也。对理务人之情,而不欲尽巳之法,虽怒而刑人,犹夜广而心舆,口恒嗫嚅也。曾有毒杀人者,□诬人□,而亲诸其家鞫焉,得吐实,睛日为之雨,可异□自经者,故舍之,以为捐生之戒,而长之人命之焉。长之丁徭,旧不一制,公为一之,而归田□□粮得以平。旱而祷雨,雨而祷晴,亦无岁不有。微而见一,祷不勤而应。水没城,公具舟具绠,援救人,而阡岁时散钱,亲即其人手子之。凡民间之节义孝行者,自食其潜,而人皆色奋。其士客如织,不敢失礼。于居停□黉序洁之品,负海内重名者,缟带之交款如,无不争钺及金客即长之。士夫被其容接,人人以得事公为幸。汉阳父罹其难者,体恤扞卫,不遗余力。阖衙布素,其常畏县令,筐篚无敢人。三皿苍头薄饮敝絮,夏腊,几于不子祖辈。公博洽能文章,项公博洽能文章,项刻千言立就,有挥毫草檄之后。业儒长士论文,其裁鉴极审,而所拔识者俱为名士,敢忘其不以文章先德行也。惜阴训士,著录以式,期为世系,皆所成全。人之功名尤于衰莫于其学。竖坊辟路,□靡定风气,而宫墙焕然。公之仁爱著于心,油然于颜者,势也。言之间,望而亲之日母,服而尊之曰师。其所人日作谱民者湥矣,而公之志则在乡社。乡约举世虚,且吾祖吾□追捕役,而约积轻,公慎选其人,优以礼貌。□氏族谱□召之役,著为令,不与地方之事,须质之之决的。表者谢其童子声称藉其缀。每行部,其师与弟子矜裾山中,为在名。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人陈生从,俱使教令,出入阎老上,异而社以伐石勒诃公自编生甚应。夫重约所之司习陟事,要皆何以为通润十速效公为巳夜,故湾可异也,俗无过此也。此不谓之古言良循良之实,节名文学,而不以文学名公,真行名夫后常异长之士民因公奉内语代去,民则犹之四谱余以禅余戈也。所耳正目人二而仁而寄之碑之叹。昔文士民四,久之思慕,而经亦后之嗣为匪谀,亦古棠意。宅任四讳似华字人。

尚书碑记

桂祥,本州知州。

国初乡贤,号称文武全才,勋业最著者,曰大司寇金公。此检志所载,仅姓名巳耳。乃据其孙瀛所藏金文靖、杨文贞所序之谱略,与夫诘敕书札之词,及平日闻见者,记其略曰:公姓金氏,名纯,字惟一,其先天长县人,奕世业医,时号龙冈金氏。始祖国宾,娶郑氏,生朝贵,徙居仁信乡。朝贵娶华氏,生成。元季成任天长医学□谕,娶张氏,生子三人:曰文炳者,行三。国初提点□□医学,娶丁氏,即公之考妣也。生子五人,公行二□□。至正癸卯十一月十二日,长治春秋经。洪武二十五年,由州学生员人太学。三十年二月十八日,授吏部□选郎中。次年三月二十六日,升江西右参政。三十四年三月十一日,升刑部右侍郎。永乐八年二月初十□□从北征,军旅之事,多所赞画。七月十七日回京,九日日升左侍郎。九年七月二十日,奉敕发河南丁夫开□黄河故道,自开封引水复入鱼台县,至今赖之。十年七月十一日,奉敕修理太岳太和宫。十四年三月初六日,升礼部尚书,仍管修。九年四月十日,奉敕考核四川官员贤否。十年正月初一日,丁外状艰。二年二月初三日,以兵革事夺情起复。二十□年八月十七日,调工部尚书。十一月十三日,又□□部。洪熙元年,授太子宾客,封资政大夫刑部尚书。屡王氏,继郑氏,赠封皆夫人。成、文炳赠皆如公。祖、张、丁赠皆如王。宣德某年某月致仕。其卒其葬岁月皆不可考也。据寅友赵羾书,则宣德二年八月犹任□部。驸马都尉沐昕书。宣德七年正月,巳在林下,荫谥葬祭之典,皆所闻焉。后追论治河之功,始赠山阳□开封府,配食于□庙,汶上县同祀于宋尚书。止德六年,复命管河郎中致祭,自是每岁春秋为常焉。鸣呼!金公历事四朝,尚书三部,生为官客,卒赠由阳,征则远涉于沙漠,考核则又安乎川蜀。至于修河济□之功,尤国家所赖者,谓非文武全才,勋业最著者□。

重建宣梵寺碑

黄采,□陵人。

大江而北,山之所钟秀者,莫如枣林冈。冈在凤阳府泗州天长县治西南,林麓乔森,郁然而起,四面诸峄,如拱如揖,虽龙翔凤舞之势,殆不是过。元文宗至顺辛未,浮屠师善公过焉,拭目一视,知为福地,遂开山建寺,规模雄伟。后□元祚讫录,寻毁于兵,所存惟砖塔一座,石佛三十六像,磗井一口。丁时多事,塔复为居民盗拆,以输于公,遗址萧然,百有余年,弗克振举。国朝正统间,师惠清耆,操履端谨,戒行卓然,自渐东飞锡来至斯地,观其佛像露次,基址陵彝,慨然有重兴之志,遂诛茆结庵,奉佛以居。是年夏,雨泽愆期,禾黍枯槁,士民告旱于师,师乃为坛以祷大雨,岁获丰稔。由是人愿捐赀。师乃经始于正统甲子岁。然而年远世殊,莫知创废始末,并其名额。偶因浚井得小碑石,始获知其备悉。恒以大殿金仙,非巨木为像不可。或有告言,县治有未姓者,宅隅一树,其围丈余,取以为像,似有可者。师□即往叩之,朱不为允。未几,猛风暴至,其木斯拔,掣之垣外。朱乃惊疑。诸寺焚香拜祷,许为之用。暨至工师相之为像者三,不遗尺寸。其东西为深四百丈,南北为广与深等,为殿伍间,以□三佛及石。佛之像。天王有殿以居于前,护圣法也。列祖有堂以居于后,绍圣传也。方丈巍然,雨庑如翼。山门居环垣之首,以通出入;法堂居正殿之北,以便讲传。厨浴有房,僧舍鳞次。旧基坐子向午,师感异梦,今为卯酉之向。糜钱巨万,益宏故址。越八寒暑,工功告成,轮奂栋宇,峥嵘华奕。咸愿刻石以纪其实,而系以辞。

辞曰:巍巍萧寺,倚厥山陵。元失其鹿,磨灭于兵。百有余缶,草木畅茂。不有智人,畴复其旧。

宋孝子朱公祠堂裨

王心,□□□。

宋孝子宋公寿□,字康叔,父巽,母刘氏,以父荫守□作监主簿,权□□知广德君,终司农少卿。父守雍□,时公□七岁,□□被出嫁民间。父殁,弃官求母于同州,得□□子,相□五十余年,遂迎母归养,买田宅居同母弟妹。痽守钱明逸上其事于朝,天子下诏褒嘉其孝。一时士六□□之,天下傅之。宋史采入孝义,傅文公编入小学,□为百世师法。而天长同入乡秦□里乃公之敞居,□相傅。胜因寺即公之宅基。寺之西南,公之墓在焉。弘治间,县侯周君道,掌教吾君翕,始立石表其墓。嘉□癸巳,寺将圯,高邮卫欲请寺材修公署,心方与诸士修业其中,请攺祠堂以专祀县尹。时公锦即达于□按上葵张公如所请,乃命义民□棠掌其事。作祠□三间,大门-间,列以砖墙。心与□士又作同人书院三间于祠堂之左,以宗依于公。修缉僧房十五间,以居来学者。寺有田若干亩,令旧僧佃种,以供修缉祠堂、书院之费。祠堂、书院既成,而心奔走南北,碑石□立。越十六年,宿为戊申,心以公事道归省,乃请于水南邵公,得石,载其建立之难以□于后。而复申论之曰:事有本于天理人情之必不容巳,不幸适遭其变,而能必遂其心焉者,古今无几。母子之恩,天理人情之必不容巳者也。母子相离,事之变也;离而得合,事之难必者也。夫温峤,名士也,以功名故,为刘琨使江左,母死而不克返葬,君子非之。郑庄公、宋襄公,诸侯也。庄公之母爱叔叚,叔叚叛,庄公置母于颍,以颍封人之讽,隧焉而见母,春秋所不取。襄公之母出归于卫,母子相思而不克一见,诗人所哀也。唐德宗,天子也,兵乱失其母,终身求之不得,身享天下之养,而不知母之所在,其心岂能一日安耶?朱公寿昌,七岁失其母,五十而母子相见,迎养数年,买田宅,居同母弟姊,以尽其思母之余情。是古今之不能必遂者,而朱公克遂其初心矣。郡守上其事,天子嘉其孝,一时士大夫传其美,大儒著之,以为后世法,盖天理人情之同然者。或曰:子鱼丧出母期犹众,仲尼曰:嘻!其甚也!子思哭出母于庙门,门人以为边襄公之母思其子而不敢往,襄公思母而不敢迎,是之谓礼。康叔母被出而迎养于家,如其父何日,诸侯也,承宗庙社稷之重,不得往迎。康叔士人,养其母,不失为孝,然未必附于宗庙,自无妨于之义也。或又曰:七岁失母,五十而弃官求之奚。曰?康叔承父荫,父在义不得弃父依母,父没而非死父也,终父之养而展怀母之思也。或曰:刺佛经燃项背,如圣教何?曰:唐、宋名臣皆宗佛学,未尝讲孔孟之学,思母之切,从其法以矢其心,观过知仁矣。

朱齐卿墓志铭

曾巩

君讳某,字齐卿,姓朱氏。其先家于彭城,五代之临川。于淮南,今为淮南人。曾租某不仕,赠刑部尚书,官虽言赠殿中丞。君尝试于秘书省校书郎,苏州之长,遂之也高邮军之高邮主簿以卒。卒时乾兴元年六月静以制日也。后卒之若干年,其子象之、东之、升之、延之哉酌木之丧,葬天长县之泰栏里。于是时象之某官,东西物固官,以材名,余皆为士某官,以书命巩曰:子其为可知也。之而以状言:公之为人,有智计,喜施与,少从师,何所取,巳而拾学业其家,家之食日数百,仰于君,君能也。子非衣食嫁娶,皆有余法。殿中之弟工部侍郎巽,初,人之父士数困,欲不复往,君观之曰:第行,无以废为。今母事与郎得曲就其志,至为远官大其家。后卒官。君既得周孺,以才称,其为身务于廉,临狱讼务于恕,母某氏可问是县太君。君娶耿氏,又娶贾氏,女归太常博士吴可以生州马平知县陈许、池州推官李枢,其季归于曾古人神之先君,博士也。舅氏实命巩铭,其敢辞。铭曰:推善之心,□其爱巳孚。用力于官,盖以其余。得官于晚寿,观示于故,不大显,以极其志。

朱延之墓志铭

□姓朱氏,讳延之,字某台先彭城人,今家扬州□。长县。曾祖某,赠尚书□□□。祖某,赠尚书工部侍郎,考某,赠太子中舍,母□□□县太君。君年若干,卒此□熙宁六年六月之丙申,苑于某年某月之某甲子□墓在天长之同人乡泰栏中。若聪明敏悟,少力学,□为文章。数就进士试,不□,乃叹曰:与其屈于人,孰若肆吾志截。因不复言仕□。是时朱氏世以仕宦显,于淮南君居其家尤孝谨□良,然与人非其意。□官苟含,既果于自为,而其治□于家者,规画□悉备具,□之,知其可任以事,然卒以无所遇,君亦夫□不也。君少孤,养母,母之父□成久,其丧寓于远,贫归也。君居穷经营,卒能□之返葬。及晚而饶财□,乐赈施入,以此多君也。君要沈氏谏,遂议大立之□,早卒。再娶王氏,殿中丞□县之女。子男四人:寅、万□,寓皆有学行。女五人:许□□士满希远、太□□郎马蕞,余尚幼。君余舅□□□□□能其墓。其辞曰:□□□□藏有□书,遗其子孙巳□藏有□书,遗其子孙。巳则无憾,尚畀后人。识芙堂日远弥新。

宋夫人墓志铭

□知处。州青田县事,天长朱君讳某之犬人,好高□□氏,年七十有七。治平元年九月庚午,以疾卒于□州益仓之官舍,某年某月某。甲子,葬于天长之某乡某原。夫人之考讳奎,娶徐氏。女夫妇皆有善行闻于其乡。夫人受教于始笄从事。于既嫁,小而行修于身者,而教行于家,故父母曰。不遗吾忧。舅姑曰:能顺吾志。夫受其助,子赖以成。其平居深静,有仪法,不妄笑言,就之,色庄而气温,居贫自薄衣食而厚于施与。属人之孤女为收嫁者盖二人。天既老矣,女事不废,而妇容亦恭,虽少者有不及也。有子四人:曰某、曰某、曰某,早卒。某某州录事参军临。楚州装卸米仓。某衢州西安县令,皆及进士第,好古而有文。夫人于巩外叔祖。母也,故舅氏属以铭。

铭曰:淑哉戴氏,青田之助。允且仁,悬德于身,为下□□。□上,惠慈安意处贫薄。见人其承有子,以文起仕。秀发垂顺,享有多度。卜良乃兆新堂,刻此。□□,天宝长存。

沈夫人墓志铭

曾巩

夫人姓沈氏,其先家于越之会稽。曾祖仁谅,令海州之眗山,徒家于和州历阳,故今为历阳人。祖平,赠尚书刑部侍郎。父立,今为右谏议大夫、判都木监。母冯氏,濮阳县君;董氏,仁寿县君。夫人年二十有二,嫁杨州进士朱延之,有子三人:寅、万、广,女五人,尚幼。夫人年四十有五,卒于熙宁元年十一月之庚辰,葬于某年某月某甲子。其墓在扬州天长之泰兰里。夫人为人□闲静简,事父母尽子道,事姑某县太君贾氏尽妇道,事夫尽妻道。为母与内外属人接,一皆尽其道,故其处也爱于其家。其嫁也,夫之属人上下皆爱之,而其殁也,哭之者皆哀。是不宜无铬。而朱君,余舅也,属余铭。

铭曰:媛维沈女,经德以身。柔□静简,孚于属人。维祉在后,有子诜诜。琢诗告美,愈远尔新。

明威将军、狼山木营抽丝署都指挥佥事崇。

□乐亭墓志铭

无□

去江近而北者为天长,实高皇帝汤沐之乡,隶中都。其以武功爵著徧所属,即长之崇氏,亦有以从戎死难,得祠陪京者。崇之诸生正学手余年家子戴孝廉状,来请为尊人志铭。余职在史氏,谊何得辞。按状,崇君讳阶,字远甫,别号乐亭,世为天长人。相傅为宋宗公泽之后,避兵徒家于滁、濠万山之间,遂加山为姓焉。数傅而有受一、受二,皆隐不仕。受牛义,义生㺬㺬生镇,镇生岱,君父也。娶缪,生佑次君。佑少补邑弟子员,以攻苦殄遗孤,始能就口食。君父若母又春秋高,又安得守阿兄章句而觊不可知之事。近更以里赋而累吾两。老人安。所称爱计哉!乃揖意簿书,力意门户,遂骎骎有峥嵘之气矣。君疆识有干局,不□□家抑,且习国。行当谒选,可为世用,然面貌严父,不肯少贬,以下里中儿,间有侧目者,君遂裂其文,示不与之伍矣。闽漳徐公为杨司李憎,以校文录君郎,知君寻为职方,得荐举。计以万里之勋,发扦君气,因属蓟抚祭朱□水营把总署都指挥事,君亦不屑音。以嘉靖辛丑□君之磊落多奇,总之能为用而不能从陆而返,共愤世嫉俗之念,自吕为万夫之表,而□冠尘土,未可昔非称得意者也。君事伯父而若为之礼,遣官操□,若为之父。其孝友固自天性,四方之人可谓苦矣。□者代为筹昼,即身家不顾,一遇奸邪,义骨肉死生,于贤士大夫,倾心结纳,雅意供张,有结袜入蜀指天焉。以孝廉清介异常,而君恒尊礼之,亦足在堂老子。君不得意以死,而寄意于子崇不以武,而今天下身飏而欲于飏也,其倚门之情也夫。壬子幸而转之试,归三日而君逝也。君生嘉靖丙午八月,赏读列史,万历壬子九月十四日,享年六十有七。配母精神所一,正学为邑廪生,娶宣慰幕曹君杰女,女劳时远人徐君大济子邑庠生应蛟。孙男三:长肇元,仝之也。□□君三迁女,次启元,次复元,俱未聘。孙女之故夫□士君维氏子士谦,次子益都悴陈君堈何人斯号。癸丑十二月二日,正学将葬君于祖茔而尘之驾。畴谓文而不经笥,以图籍闻,畴调武而不林泉,俯刚肠劲气,-往不迥,将郁郁于奕世云,而莽莽于千秋之土。

方竹杖三铭

赵宋臣,邑选贡

离叟持危扶颠,君子所履,与之后先,卓之山麓,寒涤莫疑。其下真有虎玉其常,君胡以方,作平等观,得无不祥。云心水湄峰房斯际也,将属之肉人纨子,丝管排当,抑属人逸士携手相将者也。正方其义,湘女争妃,淇匪裔此君,君子同为异公子。爰及季遗遗蜕棱山鬼寄。峰之颅兮云之行,不与往攸利。

重修芜湖灵泽矶三义阁祠疏

潘世晋

礼严夫妇,义重君臣,未闻甥馆之开,实为敌国之谊,更切同雠。如孙夫人之于昭烈帝,与帝之壮缪张桓侯,事聚一时,凭吊千古者也。慨昔先覆全军,城崩白帝,迨至夫人,遂殉大节。玉陨波二水盈盈,羞食武昌之鲤;雨情脉脉,愁啼蜀地。矶上蛟宫,止可魂归;环佩江头古殿,岂宜庙食。然而化古骑箕,精自昭于肸蜜;风樯阵马,灵不寰区。以故孱汉重扶一体,君臣同俎豆。大江东时伏严走村翁。此矶上之祠,夫人因祠三义,而丙外同堂异室,于义为允协者矣。

粤自桓、灵以将熄矣,世显之祀,鬼几馁欤。所厚幸者大耳儿天下美髯公,志在春秋,跃马横戈,竖万夫莫前;纶巾羽扇,抱两朝开济之忠。科谷山前,五丈旌日月;锦官城上,三分事业铭钟彝。登斯阁也,南陵赤乌漂没,北瞻邺水,铜雀尘飞,惟兹义烈,不山其永。军称娘子,仍依柴绍之营;庙号夫人,不□之泪。衬祠合祀,亦又何疑。余自天府铨衡,抱关榷务。酒谋京巳□移恒子之舟;月阳楼心不□□公之兴。每临斯地。□古几深,一□□樯,似听湘灵。□瑟四围,葭葵忽闻□□火箫花落言墙。回首汉陵春,寂寂香销南国,□身烟水恨莅莅事纪,赤甲黄初,情繋吴头楚尾,申□近依,㢜在是乎!兹者夫人妆阁重新,而三义危楼继葺,戊村鸠土,匪-人力众,腋成裘。用是广布,以垂不朽。羽士读序,因并疏其君臣夫妇之义如此。至其事之本未,则郭子章之蜀望台记备焉,姑不赘。

王赵二家修街文

张昊

王君溁,字宗源,富甲一邑,赏□□赈民,荣以冠带,古所谓素候,而今所谓义民者。□□捐金以修邑庠并阖邑祠宇。念神虽有栖,而街□弗治,往来病焉。顾谓赵君宗琛曰:此等义举,吾与其为之。宗琛慨然无靳色,爰命诸弟更相综理,始弘治癸丑之春,告成于乙卯之冬。其街延袤数千,广二十尺,宗源费金钱二十缗,宗琛费半之。由是□街如砥斯平,如矢斯直,数百年崎岖之涂,转而为□平之域矣。纪之以为好义者劝。

□□孝子文

以色休。十三月,泗州知州工宗尹以公务至广小用者即道出宋朱孝子先生墓。丁时旅次,忽匆以鱼服。见还展谒,既乃宿于天长公馆,敬备三然子师孤侄文往祭。是维二十有三日也。曰:先空之有以急难大母于数十年之余,违母于数千里之形王色,而谁敢复冀其情事之可仲也。乃先生弃授云之风,画日以必得母为誓,然摩迎之以归,丘发以开,君矣在下备极情养,以偿平生。嗟乎!兹岂非十以文不欲奇事哉?使母不幸而殁于数年之前,又不秋闱正学他。州也,去止靡定,先生将何如其为心也?十六日卒。

先生五岁而孤,六岁有知,即念母五十寿张孺人子极,盖四十余年矣。蚕丛、鱼凫之险,弗计其一;适散官亡之议,弗增其感。造物者且鉴其衰,而曲聘国□。故士患无志。苟有志矣,天地鬼神且阴相三长。字□薪胆者,终以霸越,甘齑粥者终以贤名德于赓虞。以宋中兴,擅东南数千里之雄,不能还二帝,铬田堂堂天下,竟为无父之国,岂其力之不足,而策臣谋士,无一可以当使者?近予悴杭贤武陵遗事,而知南渡之必不可竞矣。流连光景,志气衰颓,北望遗使,徒增欷歔。嗟乎!先生宋名臣也。植我天常,以完民彝,父子君臣,相为一体,英爽如在,千古-日,俯仰宗国,能无感慨。

杂辨

伍子胥庙,在县东北鸦口河之阳。旧志谓子胥奔吴,尝过此,故祀之。考子胥入吴,在黄州、兴国州之间,未尝过此,岂后人以其孝义而崇祀之欤?

浮山有介之推庙,想后人以推高节祀之耳。旧志载推尝从晋文适楚,过此,因祀之,恐文公适楚,未尝至吴也。

同光三年,唐吏部侍郎张文宝泛海使杭州,船壤风飘至天长。吴主厚礼之,资以仪服钱币数万。文宝□受饮食,余皆辞之曰:唐朝与吴久不通问,今既非君臣,又非宾主,若受此物,何辞以谢?吴主嘉之,达命于杭州而还。考钱塘至邗江,道里巳极辽远,又何由飘至天长?岂作史者如亥豕之误欤?

备遗

春秋鲁衰公八年,吴师伐鲁,克东阳。楚子重伐吴,至于横山。一统志云:楚子观兵坻箕山。又陈荀朗破郭元达于蜘蹰山。盖坻、箕、蜘蹰声相近。秦二世元年,楚王项羽击杀会稽守殷通,遂举吴中兵,使人收下县,得精兵八十人,渡江而西。开陈婴巳下东杨,使使欲与连和,婴乃以兵属羽。东汉顺帝永和,广陵贼张婴寇乱徐、扬,积十余年。献帝建康元年,徐扬群盗花容等作乱。

建安元年,袁术攻刘备,备拒之于东阳,相待经月,互有□负。

魏文帝黄四年八月,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浮淮、寿春。九月,至广陵故城,观兵救徐。

扬南齐□帝建元七年,徐州刺史薛安及彭城从子索儿□睢陵渡马步高余击杀台军士孙耿,遗萧道成救之,屯破釜。宁朔将军王𫤸据盱眙,遏其归路。儿击破台军,王主高道庆走之于石鳖,将西归天长。县□任□天先据曰鹄涧,经数日,索儿引县治北五里鬓道成议,于石梁西南高处筑垒,通南城而经此以路。索儿果来争之,道成率军击破之。云桥故以水讨侯景,克泾州,费且不赀。夫月,张纂攻围东楚州,遂拨泾州之得也。岁庚五年,豫章内史程文季克泾州,屠之之,士人即议。

元年,黄巢白采石渡江,围天长、六合,众第水患之。后副都统曹全与战,众寡不敌,高骈不救,通往来焉。及东都之乃,父老子为毕师铎等所攻,巳□天长。自四月至日,而持募籍杨行密至天长用之,归为行密所杀,众乎余始命。二年十二月,遗郭廷谓攻唐天长军,降九日。阅五月。义者则士人。置天长等卫,则典史周梓丞永城侯薛显杀天长卫千户吴富、栗宗乾也。以以天长卫并为定远卫。措砖石则张,增置天长等五牧监,俱正九品。设群四则王、柏、王俱从九品。二十三年十一月,罢天长四过,稽考督率。第一昌平牧监,惟以得腾武□述其始末。若年三月,罢太仆寺群监官,以其□匹具。

万历十年辛卯,靖难兵渡淮,大将军□□败走于至天长。扬州卫指挥王礼及党千、守备指挥崇刚、监军御史王彬以献,王遂至扬州。寻命礼等攻下高邮、通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