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绥镇者,榆溪旧塞也。昔秦开榆中地千里,大约直抵河南、朔方、北地、新秦中而计之,非专指此。即隋之榆林郡亦然。今之延绥镇与古异,故槩称者不书,若榆中男、北地太守、朔方节度使是也。

延绥镇明有庆阳、延安、绥德及榆林四卫,皆为镇属,故旧志载延、庆两府及州县,今皆不书,惟自定边至黄甫川三十六城堡而巳。盖州县各自有志,而庆阳卫今属之宁夏,即延安三卫亦皆攺军为民,而无兵马可纪,故不书者,遵王制也。

旧志有河套图考一卷,今套中为本朝属国,红山、神木、黄甫川诸市口,往来无间,何此疆彼界哉?合书之者,大一统也。

延绥兵马与前代迥异,而犹存有明会典,不敢略者,亦以证今,亦以观世也。

文章之事难言矣,而况颂祷之词哉?故一槩生祠、德政、去思之碑,不书。名宦、人物,久而论定若存者,而加以饰词,则谀矣,非君子之所乐闻也不书。白唐及今出塞之辞,浩如烟海,将为乎正之?非切榆林及神木者不书。名公奏议,身虽不在此地,而有功德于镇者不也。

天有分星,地有分野,故天文第一,地理欠之。天险不可升也;地险,王公之所守也。沿革不同,山川则一。有山川而后有城池,有城池而后有官府,有社稷,有学校,故建置次之,祠祀又次之。建置定而后兵食与,故兵志次之,食志又次之。然不得其人,谁与为守?故官师次之。官以长之,师以教之,人材于是乎出,故志人物。人物者,或出或处,各行其志,而非功名之路也,故选举志备矣。历代之废与,皆存国史,而有阐乎延绥镇之安危者,则括之于纪事志中,而僭据者附之。太史采诗以观民风,况政教号合,尤言之行远者乎?则艺文志不可巳矣,故以艺文终焉。第僻处不毛,闻见鲜陋,有谓予失于冥搜而言之无文者,则以俟后之君子。嘉与后学谭吉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