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储考

古之善治军者,量材加,察技能,辨凶良,体欲恶,知其可兵也,居以庾廪,赡其室家,行以糗糒,裕其旅处,使外亡内顾,内亡外忧,胥当意焉。于是束之部伍,授之器,其,志无弗,气无弗扬,惠则不见有骄容,威则不见有怨色。历垒而或古无需夫,倚烽而觇无劲敌,是以静不我测,动不我御,捍难谋成,而匡。国绩奏也。今也不然,材力技能,允良欲恶,率无册人。宣府主置不讲,而乃招集疲羸,仰给司计,居焉诉庾廪之空,行焉告糗糒之匮,惠之辄骄,威之辄怨,有兵妣此,即无兵同矣。封疆之臣,可尸居其上,而执庾廪糗糒之牍,朝夕以请邪?作军储考。

成王时,定井田军赋制。地方二里为并,井十为通,通十为成,成方十里,成十为终,终十为同,同方百里,同十为封,封十为畿。畿方千里,有税有赋。税以足食,赋以足兵。囗按:井田之告,凡五百二十二万夫,供六军,七万王千人,是为七家而盛兵。孙子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内外骚动,迨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盖言一夫从事,七家奉之。此亦见七家赋。兵也。

始皇十三年,令边民力农供战卒。秦制,大率分民勇怯以从事耕战。怯者授闲旷地,岁时耕护供卒。其勇为卒者,则应敌于外,卫护之。百人中五十人为农,五十人习战日。凡民年二十三而之寿。官给郡县三日而更,谓卒复给中都一岁谓正卒,复屯边一岁,谓戍卒。凡战获一首,赐爵二级,皆以战功相君长。

文帝十三牛令民大粟,边拜爵。见错言于上曰:方今之道,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粟有所洪,天能入粟以受焉,皆有余者也。取有余以供君上,则贫民之赋可损。上从其言,令民入粟边拜。爵有差错,复言边食足支五岁,可。入粟郡县,郡县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上从之,赐民租。

武帝元光三年,诏伐考增岁运。汉初,兵革少息,高帝令岁转山东粟数十万石给关中。至是,所出入上谷,杀略吏民,乃遣将军卫青出上谷塞伐之,因增岁运至六十万石,以供军饷。青既出塞,至龙城,得捕首心七百人,还,赐爵关内侯。青虽出令属,然有将师材,故每出有功,为上所宠任云。

元封元年,置均输官助边。时上以边鄙费重,用桑弘羊请置均输官郡国。昭帝时,贤良文学欲罢之,大夫曰:避其背叛,数为寇暴,备之则劳中国,不备则侵盗不止。先帝哀边人之愁苦,为照所俘,乃修障塞,饰文隧,屯戍以备之,边用不足,故置均隃番货长财以助边赀。今议者欲罢之,是内空府库之藏,刘乏执保之用也。能之不史?

光武建武元年,诏大司农给边费。时人司农掌诸钱榖、金帛货币,四时上月旦见钱谷簿,其逋未了,各具别之。边郡诸官请调度者,皆为报给,损多益寡,取相给足。其部丞二,主绍藏,太仓令二人,主受郡国传漕榖斟,以待军国之需云。

六年,以军储差积,令郡国田税如初。诏曰: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三之税。今边军粮储差积,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而秘一,如杨。制曰:按王莽末,边兵二十万人,仰县官以食,用度不给,数横赋敛。又一切科吏民赀,二十而取一只,令公卿以下至郡县黄绶吏皆保养军马,吏尽复以予民,民摇手触禁,不得耕桑。至帝尽革其制云。

十三年,诏太守王霸通温水漕。时太守霸治上谷,请通温水漕,以免陆挽之费,上从之。口温余水出居庸关,东过军都县南,又东过益县北。夫边塞仰给于东南,水运不行于西北。盖从古病之矣。温水通法,特居庸以东者耳,其西固未之及焉。近日有议其事者,遂亦寝阁,岂非以劳费巨重,未易以奏绩耶?

明帝永平十六年,诏给戍边罪人粮为例。时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出戍,听从妻子,自古边县以为常,凡徙者皆绍粮石。于是二有变则置度辽营,有变,则置长安、雍二尉营;解卑寇居庸,则置上谷、渔阳营。其后盗作绿海,稍稍增兵,而远郡赵国、常山、中山六百一十六坞,河内通谷冲要三十三坞,扶风、汉阳陇道三百坞,而粮费不赀矣。

世祖天嘉二年,北齐太清元年。齐彻军士常廥。武成帝即位,用度转广,赐于无节,府灭不足以供,乃减百官之禄,彻边军常廪,并省州郡县镇成之职。又制刺史、守宰行兼者并不。给干以节军国之费焉。

文帝开皇十年,罢北边府军给食。初,以魏末丧乱,军人权置坊府,南征北伐,廪费不赀,百姓困焉。至是平陈,遂令军人悉属州县,垦田籍帐一与民同,军府统领,仍依旧式。其北方缘边之地,所置府军,暂停给食,女例归农云。

太宗贞观三年,诏边郡租调母上供给兵。先是,边郡番上兵皆食于司农,其地租调,岁亦输入供用。至是将伐突厥,暂停番直,乃令租调母入司农,即给其地,兵卒不足,以司农羸积补之。是后率沿此意,名其输税为三:一曰上供,二曰送使,三曰留州,盖终唐之世不更云。

玄宗开元十四年,令边郡和籴供军𫗵。时边土西举高昌、龟兹、焉耆、小勃律,北抵缝绣故地,缘边数十州,戊重兵,营田及地租,不足以供军。让。于是宰相牛仙客用彭果所献策,为和籴令,米贱则少府加位而籴,贵则贱价而粜,边廪渐有嬴羡矣。乙按:开元前,岁供各边兵衣粮,费不过二十万。天宝之后,边将奏益,兵寝多,故各镇兵至四十尤万人,每岁用衣千二十万匹,粮百九十万斛。

肃宗至德二载,令天下纳钱助边。唐自雨京陷没,民物耗獘,肃宗即位,籍江淮富商赀。时第五暗以钱榖得见,请于江淮置和庸使。明年,宰相裴俯以边兵用度不足,诸道得召人纳钱,给空名告身,授官勋、邑号,度道士、僧尼,不可胜讨。摘贾纳钱百千助传者,给复。

武宗会昌四年,置备边库,收诸道钓物助军。是年,置备边库收度支、户部、盐铁钱物。宣宗更号延咨六库。初以度郎中反判之,至是以属宰相,其任益重。石部岁送钱自二十万,度支、盐铁送者三十万,诸道世奉耿军,钱皆输焉。口时供岁赋,户增至四百九十五万五干一百五十一,率以三户养一兵。先是,元和中,李吉甫为国计簿,以天下郡邑户口财赋之入,较京边兵卒廪食之数,大率以二户而资二兵。至长庆、会昌间,其计如此云。

高祖天福八年,契丹会同五年。契丹廪潜卫兵。国俗以畜牧为业,无饷兵制。行军时,以打草榖丁先之,所在取纶。及得山后入军,选充营卫,仍其旧籍,廪于官。其不在营卫数,属赵延寿将之伐昔,廪如营卫。

孝宗淳熙八年,金大定廿二年。金命官治道通饷。是岁,大兴府、平、滦、蓟、通诸州淫雨伤禾,民多饥死。山后诸州乃大有年。于是诏有司积谷饷军,仍修怀来以东难路,来关南释者,其诸州勒价方萝者罪之。

理宗景定元年,元中统元年。元饷开平营兵。时世祖以开平阙庭所在,多召外州兵充言卫,虑食不给,乃诏有司辇大都诸路粟米十万余石给之,于是开平始赡。黄按:是年之后文令诸路供战澳裘帽,给营卫诸军,此亦见世祖居重之制云。

四年,元中统四年。元主至开平饷军。时中书省臣言:开平宫阙之地,宜加号上都。上从之。随巡幸。诏发燕京米五子余石,命总管董铨分给军士云口。尹耕曰:世祖初年,经营开平,转粟置驿,史不绝书,则开平在元已为难供矣,是岂其地果不可田耶?

世祖至元二十八年,易人输粟上都。先是,发诸路兵屯缙山、怀来,累年,转输劳困。上都二路。又累大饥,于是诏屯兵还。篡人轮粟,石直四金,给土兵艰食者,筑昴兀剌、桓、仓、滦之间,始得贮之,免于沟壑云。

皇明

高帝洪武三年,定出塞军饷。时令在京、在外各卫所焉军曾经出塞三次,马匹不曾倒死者,月支粮二石,步军总旗三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军二石。至二十五年,令各处极边军士不拘十数多少,月支粮一石。二十八年,又令陈前病故军月支粮一石,回营病故者五斗文委帝

永乐十三年,壑内郡民丁转饷。时宣镇军饷缺乏,诏发山东、山西、河南及凤阳、海安、徐、邳等处民丁十五万,运粮赴镇,各给行粮脚价,仍免差役一半。至十七年,又以口外粮料数少,令于京仓支拟,选取营造,次撰旗军僭运。其摆堡运粮及坐堡管堡官,除军职外,仍于吏部听选方面府州县官内选取三百员差用,以文职大臣把总管运。

十九年,令罪人输粟。二时以镇仓缺粮,乃令法司囚人刁运粮赎罪,杂犯死罪十石,流罪八石,徒罪六石,杖罪刀四石,答罪二石。又令各处赋赎布绢货物籍记,差官人送京,分发各边充该年备冬花布。又令各府州县民一运边粮者,俱免差役二年。

章帝宣德三年,诏增京操军月廪。先是,洪澜元年,令镇兵番上京师操练,月每人支粮出四斗。至是,又选镇兵入京,如洪熙制,除家给正粮外,大月支行粮各三斗,只令在龟卫所旗军月粮文书到上仓,过四讨不支者,折支钺锭。五命大臣督饷给开平。时令岁运开王粮四万,自京师至独石立,每十二堡屯军一堡千名,各具运车,以六十日为限。其开平备御官军,轮斑于独石懈运,仍令都督一员领护,曰伯一员防总督。次年,又令五军操备并彭城、永清左右三卫旗军摆堡缵运粮料二十万。反以武赴独石等职二员。处把总提督。

睿帝正统十二年令岁运粮直给军。令每岁运银十五万两,于宣府籴买粮。料。又令万全都司所属卫分,不分旗军,月支米。石米与折色银布,间月关支米。又闰月令。如全、宣支府夜不收军。士川添支口粮二头

景帝景泰三年,令京营兵来转军饷。时令五军等营拨军七万,运粮十万石于怀来,每人给脚银三钱。又令口军外旗照旧支月粮二石。又令报效舍余有冠带者月支。米一石,无冠带有家小者入斗,无家小六斗。各边老又残令幼。疾屯军俱令守城把门,月支米三头。

四年,令有司谪人互转军饷。时,令法司及直隶罪囚于通州仓支米,运赤。直城隶并万全都司等处罪囚于隆庆卫仓支米,运龙门。又令召人自通州仓运米赴刍石,每钱石给胠马。银六营五钱五分。是年,总运五千万石口。是年,又定通州等卫并大宁、万全二都司军士布花则例。

六年,令法司罪人来运军饷有差。凡法司罪囚领运不完者,发。巡抚官处减半自备米纳宣府斩绞罪二十石流,并徒三年,十六石徒二年半,十三石五斗,二年十徒一石一年半,九石一年,六石五斗。杖每十四斗。又令土木、榆林摆站有家小军士月粮给八头。睿帝天顺元年,诏均边军月饷,令各边军人不分马步,俱支本色米仅日。又令万全都司所岁属沿边夜不收守,给疋墩布旃。军四。全支本色。其余正军、恩军并旗千等卫。调去入伍军匠,该布四疋者,内一疋折钞,绵花三斤入两。其余杂役军匠,全支布二疋,绵花同。

纯帝成化九年,定镇六月饷。凡宣府选操上班舍人,照操军例,月支粮一石,选操旗军昭迢军例给之。其在边夜不收月粮添为五斗。十九年,令宣府各城选操舍余,照在城例,月支憧。石十二年,令各边守了及为事问发墩台囚徒,月支米一石者减为四斗。

敬帝弘治三年,诏会计军饷。令万全都司所属卫所官军俸粮折色,照大同同每年会计山东、河南并大名实府科粮折布,户曰食盐,钱钊摘撰,解赴管粮官处文给。又令沿边征哨并按伏、备堡等项官军,出百里之外者,俱日支口粮一升五合,都指挥与把总等官日支廪米三升,备御官军日支行粮二升七合,马日支料三升。莫一东在营草料住支。如在百里之内起关,滥支廪米、行粮、口粮者,听抚按官参奏。又令镇巡官巡边,不得多带人马,滥支粮料。

嘉靖二十一年,诏运京粟助边。总督尚书翟呜以年饥,边军大困,乞运京粟二十五万石济宣、大。诏从之。宣府运十万石,大同达十五万石。鹏又以宣府近京,大同路远,不便转输,乞将宣府客兵银两运给大同,每石折镮一两,其该运大同十五万石,尽留宣府为客兵用,二镇俱便。于是庙堂恊议,永为定例云日。是后二十二、三年,各准运十万石于怀来贮支。

三十三年,令输京粟赈边兵。是年,大水,伤禾。镇城斗米值银五钱,极边堡入钱,虽月给折银,无从籴买,军多饥死。总督尚书许论累国,请乞京运以赈。上术之,令输京粟十万石,财居庸、怀来仓,分运各城堡给军。壬,仍计价值,于应篌本镇年例银内扣除。云行。二十四年饥,亦如此例。

岁给

本钱官军九万四百员治,月支粮九万五千三百六八石四斗九升五合,无年布花银尤万二千五日。五十四两二念七厘二毫五龟口各卫所孤老三百八十九名口,月文粮一百二十六石亡斗,每年布花银一百三十六两一钱五分。已按孤老月粮,当攺支预备仓内布花银两,改支都司公务银内为正。

镇城。官军二万八百一十二名,粮二万五百四十七石四斗五升,日支二石。官九员粮二十八石,口支四石;官二员粮入石,口支一石二斗。官军一千三百四十七员名,粮一千六百一十六石四十,日支一石。官军一万八千四百二十员名,粮一万八千四百二十石,日支七斗二升,军工名粮三石六斗,口支六斗;军四百六十一名,粮二百七十。六石六斗,乙支五斗。官吏二百五十六员卜名粮七十八石,口支四斗五升。舍人三十七名,粮一二六六石六斗五升,口支二斗。军三百士十四名,粮一百一十三石二斗口。河南备御官军三千二百七员,名,粮一千五百七十八石五斗,内攴五斗。官军三干八十二员,名粮一千五百四十十石,支三斗。军一百二十五名,粮三十七石五斗。

东路。官军一万三干九十员名,粮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五石七非乙支。石官军干。百员名粮二千。百石,人支三石,官二员粮六石,口支四石,官一员粮四石,制支。石五斗。吏军四十一名,粮六十二石五斗,山支。石八斗。官军二十三员名,粮二十三石四十。乙支三石三斗。军三百七十名,粮四百八十。石口支一石二手军。百五十五名粮。百八十六石,黄支。石官军。万二百六十四名,粮三万二百六十四石,口支六斗;军四百八十九名,粮二百九十三石四斗,口支五斗,军五十一名,粮二十五石五丰日斗,军六百三名粮。百八十石,五文三。

北路。官军二万二百二十八员,名粮二万二千九百一十十石丸斗八支二石。官军三千七百六十四员,名粮七千五百二十八石,口支一石。五子。官军三百八十七员,名粮五百八十石五斗,日支。石三斗。军四百六十二名,粮六百石六斗,口小共。石二斗。官军七百三十四员名,粮八百八十。十四石四斗,口支一石;官军二万一千六百理十六,三之,粮一万。一千六百三十六石,口支六斗。军一千入百。五十五名粮一千一百一十三石。黄支五斗军。二十五名粮七石五斗,人支三斗。军一千二百五。十七名粮三百七十入石一斗。

中路。官单四千七百三十九员名,粮五千七百三十九石二斗三升,口支二石,官军七百入十一十二日粮。二十石六斗,则支一石五斗。官军二百五十五员。名,粮三百七十九石五斗,日支一石,三斗,军三十二。名粮四十一石六斗,口支一石。二斗官军。七百九十九员名粮九百五十入石八斗。口支一石,官军。二千六百八十六员,名粮二干六百入十六石,日。支七斗三升。军一名粮七斗三升。口支八斗官。军四员名粮三石二斗,口支六斗,军五十二名粮三十一石二斗,口支五斗。军二十六名粮十三石,乙支三斗,军八十五名粮二十五石。五斗。

西路。官军二万二千三百九十三员,名粮二万四千七百一十九石七斗,黄支三石。官一员粮三石,人支二石。官军二千三百九十九员,名粮四千七百九十九石,口支。石八斗。官军二十四员,名粮四十三石二斗,口支一石五斗。官军二百九十一员,名粮四百三十六石五斗,日支一石七斗。官军二十八员,名粮四十七石六斗,黄支一石三子。军五百四十二名,粮七百四石六头,黄支一石二斗。军二千二百五十六名,粮二已五百卜十七石二斗,黄支。石。官军一万五千三百三十九员名,粮一万五千三百三十九石,口支六斗。军八百八十七名,粮五百曰十二石二斗,人支五斗,军四十二名粮二十一石,小支四斗五升。军八名粮三石,六曰口支三斗。军六百七十六名,粮二百一石八斗。

南路。官军六千三十五员,名粮六干二百四十石斗一升五合,口支二石。官二十五员,粮五十石,口支一石五斗。官军一百九员,名粮一百六十三石五斗,不支二石三斗。军二百七十五名粮三百五十十石五斗,口支一石二斗。军二百一十九名粮二百六十二石八斗,口支一石。官军五千一百四十六员,名粮五千一百四十六反,人支。石十斗,军二名粮三石四斗,口支九斗二升一合。军二十三名,粮二十一石一斗八升三合,黄支七斗二升一合。军四十二名,橦三十石二斗八升二合,日支七斗五升。军七名粮五石二斗五升,口支六斗。军一百三十一名,粮七十入石六斗,四支五斗。军二十四名粮一十二石,口伎三斗;军三十二名粮九石六斗。

右所载俱嘉靖二十五年以前岁用粮数。及查三十入年官吏旗军孤老并河南班军一应官俸月粮、行粮、布花、鞋、脚愄、养马所抚赏、曰吴等项,岁该本色米豆三十万八千四日七十八石二斗,折色银九十八万三千四百六十六两六钱四分七瞀六毫。本色除本地并各省所纳米、豆用尽,尚少三万九工八百三十三石五斗六升。其折名以岁入计之,虽多银二万九千二百七十六两五钱九分二厘四毫。除兑所少本色粮外,仍少本色粮银三万五百五十六两九钱六分七瞀六毫。

岁纳

本都指挥司。岁额屯田、地亩、团种粮一十九万八千八百七十四石六斗七升有崎。每年巡抚衙门行守巡参将、通判等官催办。近天灾,舜谓民多逃亡,蠲停者率过半云。

京都顺天府。岁汲马草银三千五百两。日正统间,侍郎沈国请增江民草以益大同,吏部尚书王直等会议,原无事例,遂止。后建议之臣复请,遂致宣上草价派及京府云。

直隶直定府。岁涯银一万五干五百六十六两,内夏税银五千。百七十两,秋粮银。万五千两,呜草银四干二百两,余为阙价银。直隶保定内岁汲银二万五干五百七十两,内该夏税银三千三百五十两,万二干两,秋粮银、马草二。银四千二百两。

直隶大名府。岁汲银七万七干一百九十两有畸,内夏移银九千四百九十两,秋粮银五万百两,马草银五千六百两,钱钞银千百七十二两有畸,余为阙价银。直隶河间付岁汲银二万七千四百一两四钱四分。内夏税银三千一百七十,粮银五三万两两,秋马草银二千八百两,余为脚价银。

直隶顺德府。岁额银二万五千二百四十两八钱。内夏税银四千三百一四十,初、秋录万二千。百粮两,马草银二千八百两,余为脚价银。宣府慎兵。直隶广平府,岁汲银三万六千九百两,内夏税银四千五三百五十两,秋粮银百二万二两千,马草银二千。八百两,余为脚价银。

山东布政司。岁派银二十七万五千六百四十五两有畸,内夏税银二万五千七百七十五两四钱,秋粮银二十万四千八百两,马草朝万三干三百两钱,钓银四干六百。十两九分八厘。八入,余为脚价银。

河南布政司。岁派银二十六万六千六百四十八两九分,内夏税银九千六百两,秋粮银。十二万三千九百四十两,马草银一。五两万百钱钞银四千力百八十八两二钱,余为脚价银。

山西布政司。岁派银尤万八千四百三十六两,内夏移银一万八千二七万两百余五两,秋粮银为脚价银。黄河东运司盐价银八万两。岁二次运。

淮芦盐运司。岁派盐银,除客兵外,三十八年分主兵、谁、蕙、工本等盐二十万九千八百入十引该银八万七干九百五两二钱八分,每两六斗筭,约召买粮料五万二千七百三十三石斗七升。缘接年摘本戏损,不敢报纳云。制按:益银,此嘉靖二十三年分减三万有畸。

京运年例。岁发银一十八万一于二百五十两,因舍太,银库空虚,自三十六年给七九万两,三十年如之,三十八年减为三万两,尉用益不敷云。右所载岁入,共言本色。粮二十六万八千六百四十四石六斗四升,折色银二百一十三。万二两,干七陌四钱四分。

户部尚书王琼议处边储疏:查得弘治管九年,宣粮府郎中钱敬秋季册报万全都司等处官军五万八千六十一员名,月支粮五万四千八百,岁入石用粮六十五万七千六百九十六石,见在粮约勾一年四个月余支。李用正德元年,宣诚秋府管季粮分册郎中报:万全都司等处官军六万七千匹百六十六员。名月支粮六万七干四百六十六石,岁用粮八。十万九千王百九十二石。见在粮约勾九摘月余支用。今宣府管粮郎樽中秦伟题称:本宫军八万三千余员,名比弘泊九年多二万五千余性,名比正德元年多一万六千。粮入余万员名,月七百,支八十余石,一岁该用粮九十六万余石。递年山东等处起运宣府税粮共五十二万八,千七百五十五石七斗。除料豆外,洪起运粮四十入万五日千余。石外,欠少粮四十入万四千余石。原无会计。又。查得正德七年山东等处起运宣府粮共四十八万。五千余石,除日斛送外,见收在部未送银共六万三千四百三十五两。三钱八分四厘二毫五丝。或先运送未完粮七万千五百二石二斗九升,见行督催。又看得宣题府管要粮郎中秦伟,本部从长计处,或太仓银库内动支,或各处斛到等项𫓧,内早发一二十万。仍将山东、河南支乘军饷银两,严限催运。一节查得正统年间,建将起运京场马草改折银两,方继设立大仓银库,收贮前钊,以备买草支用。及漕运粮解,遇有灾伤。量折银两,亦收在库,以备折放。在京官重月粮支用,俱非供边之数。后因各边钱粮不足,每年将前项折银类各边共三十八万两,又因接济军饷,不时动支。即今太仓库银见在不多,以备明年年例银所支用,犹恐不敷,难再解发宣府支用。其浙江等处每年该解内承运库折银二百余万两,递年蠲免拖欠。见今京卫官军去年冬季并今年春夏季折俸,俱日过期,未闻宣府多余解发各边支用。及杳递年山东、山西、河南、北直隶共起运宣有粮四十八万五干余石。先年食粮官军止有五万八千六十一员名,以此足勾支用,尚有一年四个月之积。近年官军增至入万三千余员名,此旧巳加一倍。其岁入粮米,不过四十入万五千余石,筭少粮四十八万四干余石,原无会计征纳。论者皆欲本部从长议处,拨发银两。缘天下税粮存留起运,斟酌坐泒。

自永乐年间,户部尚书夏原育奏奉太宗帝钦定派拨。百余年来,尊守不变,中间或有增减,数亦不多。臣等职掌,惟在杳其完欠,使无过期,稽其出纳,使无侵盗。若遇灾免,或动调客兵,稍有不继,则随宜区处补还。其不足,或量发银两,或开中盐课,暂行一时,事宁照旧。今宣府每岁筭少粮四十八万四千余石,不系一时缺少。既不可臧损京储以充边廪,又不可擅加起运,以动原额。若不再行查勘议处,年复一年,愈见缺乏,纵使那移凑补,终非经久之计。伏望皇上轸念粮有定额。宣府近年抽选新增军人数多,筭少粮。四十八万四千余石,原无会计,按月缺支,事在急迫。乞𠡠本部右侍郎丛兰,不妨总督军饷原务,严督郎中秦伟,将递年放粮文卷底簿逐一查勘,要见宣府各城堡,先年原额官军若干,弘治九年见在官军五万入干六百二员名,奉何事例,至今渔至八万三干余员名,务见的确。俱要明白,会同彼处镇巡等官计议,节年增添官军,原无会计月粮,即今应该作何会计,以足岁用,或加孤山东、河南等处起运供给,或将增出新军遵依祖宗旧制,分涯屯种自食,或拣退老。弱不堪,存留精壮,以复原额。俱从长议处,务归至当。俱查议明汨,浍本具奏,本部临时浍名更议,上精定牵。务使本部钱粮,事有定规,瑟而得免一旷之。青守边将也,粮无匮乏,而不萌跂扈之心也。二又迹查得先年旧例,各边马四,夏秋各军自得收放,仍要探打秋青草束,以备冬春之用。今秋青草东,每岁采打,虽报有数,未见支放。遁年用价召纳谷草,却仅听属拨发,无用城保上纳,以致陈杇经年堆积。通计各边不下数百余万。赋该本部议令准折料豆放支,亦多不尊。及至该关草束,却又折支银两。今无此事。及近年抽巽军人未曾着博,私役卖放,行无故出哨,军马虚费边储等项情弊,难以故举。又查得各边原额该征屯田子粒,及山东、山西,可自陜西、北直棣原会计起运。各边夏以说得俱自定数。设使该管官司分派得宜,依期杳人,自可日用,却又坐不理。积年逋欠,动以万不。近年山东、河南、北直隶起运粮草,又尽蠲免,其已征在官之数,北直隶、山东巳杳有数。河南见行巡抚查勘,未报。山西、陜西。亦有例该蠲免巳征之数,并不该免年分拖欠粮草数多,虽经本部节次议奏查催,视为文具,多未完报。除正德七年年例银三十八万两俱已运送外,合无于正德八年正月以后,先将年例银三十八万两,差官运送各边交收。仍行总制都御史并各边巡抚都御史会同本部郎中处,督同布按二司管粮官,吊取先年案卷,从公逐查勘放粮折银则例:每五以下每缺白折银钱,照旧外。石折。六七钱以上,甚至折银一两,止因一时米贵增添,不系常行旧例者,尽行攺正,照旧折支。若见今本色尽绝,米价十分高贵,相应量加,俱奏定夺。以后务要遵依。旧民米则丰年敛而下内年故则协年折,务随日不而雠年支。时价氏晶以立平传之法,如文年。米峕,则将大户原来粮价收贮在库,以待丰年折放。若丰年米贱,则令大户照依时价,罝米上今待这年支放,务合古人丰年则敛,这年则散之意。其在库积贮云两并开中盐课,但遇丰孰,米百贱,尽数买纳本色,积之年能使折色尽变本色日,不拘年岁丰文则例,俱放本色,仍查勘原额食粮正军。如有新例抽选私役卖放情獘,尽数革退。无故调遣浪费行粮指实参奏。若先因边情紧急,分布调遣,遂为常例,今可暂停者,具奏定夺。年例秋青草束,务要严加比较,采打支用。年久积则陈草,会委公勤才干官员,杳勘有无堪用,从长议处。支用者折准支子;应分豁者具奏分豁。以后中买草束,不系临敌念缺,务要奏奉明文,方许收买,务杜戏折之原,以免倍补之累。

王琼查处刍茭议:看得宣府管粮郎中秦伟呈开,杳得独石二十四城堡见在草束,动调客兵,柴沟堡可勾一个月余支用,其余可勾数日支用。呈要早为召买一节,合无行移体官,会同巡抚都御史,查勘军马经行繁要城堡,酌量定数,促时召买,止句备用,不可多积,以致杇腐。合用价银,于原解马草弁秋青草折银内支给。如草价银两见在数少,方许借折粮价银。待后马草价银牧完,照数补完。又看得所呈咸宁侯仇钺三月之间,费用过草二百六十五万八千四百一十二束一节。查得边军马疋,夏秋牧放,冬春支用,秋青传束,自行𫗪养,系是善旧制。其民上纳草束,专备出哨及征进战马支用。宣府马草,每年原会止有士十万束。今咸宁侯仇钺独以分布按伏,坐费草二百六十余万,民膏民脂,诚可痛惜。自古防边兵食,尚年屯种自给,未法有刍草而远轮州名。地者也。臣等叨司国计,若惟以足用为务,而不以节用为先,诚恐百姓难于供给转徙沟壑,非安内攘外之长策出。又看得郎中秦伟呈称保安新城草塲册内,开有见在草一十一万二千七十曰束,并无草束在塲。其余城堡,类皆有此情獘若恃纸上之数,虽术官攒,治以死罪,于事何补一节。切详秦伟职专管粮,官攒虚报草数,既知有獘,不见作何查实。又称正月以来,参将詹冕弁游奇二兵给去勘合七道,官军七千,四百员,名正。驮马八千一百五十七匹,至今未湍所费饯。粮,不知几何。查得前项宣府巡抚等官奏准事列管粮。郎中每季出给勘合,参将收执,遇有败急声息。截杀按伏,一面飞报各官,否勘面飞报,御史、郎中照验,许给粮草。每季终将勘合缴换。杏勘若有不当。按伏,而按伏及不出百里之外浪费,边储听巡。抚、巡按并管粮郎中指实参奏,从重处治。

王明议处盐粮疏:臣惟盐引以供边为急,供边以刍粟为重。考之前代,性盐,多取𦈏钱,以助边籴充。百费能。我太祖高帝神谋圣断,度越干古,即位之初,议立盐法即令摘人运米于边塞,不劳民而兵食。自足,乃建盐运司,编置宠籍之批验,所以掣而斤。重有则设分。司以催课,而私点有禁。开中以盐粮为名,召天下摘贾捐之厚利。今其乐从,输刍于边以宽。百姓挽运之劳。边储既近,盐课尚多,间于各卫所屯聚军马之处,开中以神缺乏。盐法行于天下,财利散于四方,而其经费须于户部,初指于真云。未尝中银钱入内帑,聚京师以供私用。今观诸司职常开载盐法有云:凡开中盐粮,务要量其彼处米价贵贱,及道路远近险易,明向定夺情则例,具奏出傍。召摘中纳,此祖宗之成宪,刚定成书,颁布天下,不可变乱者也。自天顺以前,俱是户部出榜,定立斗头则例,开中粮草,官有定规,摘有定志,起时丰熟,收积米豆。以备开中。成化年间,始有纳银之例。弘治元年,校尉胡余变建言其夏曰:召摘上纳粮草,易以盐课,摘人获利而不惮劳。此祖宗立法备边,深音万世不可易者。前年户部奏,唯将淮、浙额办盐课,委官去彼包摘中纳。此物价银,解边,殊失祖宗备急美意,而不察饥塞忽时,富有银货,亦将焉用?遇恼抱金孔虽古有心年,玉匠馁死者。兵法亦旧,军无粮食,则戊。乞榜谕天下,摘人照旧上纳粮株。胡余庆之言,既未及行,其后开卖滋甚,年年卖外,斛京则之太仓银庾,虽曰斛边备籴,而别项支用,实多取目前近功,忘久远大计,遂使摘人废弃,渐孰沿边籴买之规,习惯坐守日司纳银之例。及至边方有警,用粮关急,不论年岁丰凶,方经召纳本色粮料,摘人观望,多不中纳。纵有中纳,所入甚微。尝老正统在间,宁夏开中淮盐,每引米豆一石二斗。前岁宁夏声息,每引止上三斗六升,甚至二斗三升。又有先中本商,因无人报中,攺收折色者,推究其獘,皆纳银之例一开故也。弘治十四年,巡盐御史马允中奏称开去边方引盐,不肯趋纳,皆因运司之开,贵无两,故摘人舍远就近。户部议得:今后照旧各边开中,召摘上纳子色粮,草不许牧受银两,布货不得再于各运司提举司开卖银两,阻坏盐法,诚本知本之论矣。岂知题奏未久而旋腹废格。盖相宗旧法,王之甚易,复之甚难如此。或谓边方卖盐得利少,运司卖盐得利多,若以运司所卖之银,解送边方,趁时籴买,亦无不可。但边方官自和买,不若通摘转买,事体既便,收利亦广。况有各处折粮折草年例解边银两自可。召籴何待盐价。近因各边本色粮草行,所无蓄积,一遇房览大举入寇,命将出师,整理军饷,仓卒无措,或逼大户运纳本色,或遍行州县富民挖运。河南、山东、山西、陜西、北直隶畿内之民,深被骚动不宁,多致失业。幸而不久北遁,宫军罢归,事稍宁熄。设使半年住札在边,不敢班师,传输急办。次以中原商荒,内变用作,虽有漝者得山。萌,为谋献及于此,然后知边饷以不巧不预为之备。欲备边饷,不可不开中本色。称草秦人三十钟而致一石,诚以远致为难,不论其费也。况盐乃天池咱然之利,取之无穷,捐之于摘而得之于边,又何惜也。今两岁额盐七十万引,以每引中米五斗计之,岁可得米三十五万石,可勾三万人一岁之餐。以各运司一岁所办额盐,量其虚实,布与各边岁中难所入郑糜,多寡不同,课有逋欠,而累刿中纳,不日必渐曰脔蓄,视积银者,利害相万也。但旧法久坏,遽难薄复,只恐规制不定,摘人观望,如御史马允中所补,必湏申明定制,示以永。久若遇各边宁靖成孰。年之后,摘人趋中,可见成效。此整理盐法根诸卷妄,舍此不议,皆末务也。乞早议定,永为遵守。庶边饷有备,虏患无虞,天下幸甚。

户部尚书王杲议:处盐粮断据宣府管粮郎中者,宝呈称:嘉靖二十一年十月囚巳题蒙准将嘉靖二十三年分该镇额盐则预生间趁秋开中。此后额盐那在秋月,先期开报,以为巨以久。之计。今秋成在迩,要将嘉靖二十四年额盐比照上年事例,预借开中,所那者三四月之期,所获者不止一二倍之利。等因。该本部议照秋成籴买,比之春月,委属有利。所据郎中褚宝,要将二十四年额盐,于今秋收。预借开报。本部查得上年事例,十非应依拟。再照山西、大同、辽东、延绥、宁夏、固原、甘说质各边盐引,每年俱于正月开报,相应比照宣府事例,一体预泒,以便籴买。合无本部将各镇嘉靖二十四年额盐弁加添岁用不敷存积盐,先行开坻,札付各该管粮郎中,会同各该巡抚都御史,趁今秋收之时,议加斗头,召摘开中,分发紧要各城堡,句塲堆积,以备嘉靖二十三年岁用之数,不许别巧支用。以后各宣在慎忘人边盐引,每年俱于秋后开法,是于盐课无所加损,而边饷可以坐收丰入之利矣。奉圣旨:是,都依拟行。锐此。先为跖通盐法以足边储事,该户科都给事中蔡经等题称,要将各运司盐译存积三分,以待紧急之用;以上七分狐边上纳本色粮草,不许指以处置为名,妄加科罚。等因。嘉靖八年九月十二曰具题。奉圣旨:是,雀拟行。钦此。只为集群议,修盐政以实边储事,该四川道监察御史周相、户科都给事中蔡经等各题前事。该本部等衙门会议:淮、浙正盐定价太重,合酌先今而为中制。惟盐每引六钱减去二钱,浙盐每引四钱减去五分,别处边镇亦免搭配。其长芦盐价原定二钱,山东一钱五分,似难增减,仍令照旧配支。等因。奉圣旨:是。盐课事宜,你每既议碍停当,都依拟行。钦此。又为疏通盐法,以足边储事。嘉靖十三年开派引盐,除额盐四分外,各运司存积数少,不勾抵补各边岁用不敷之数。该本部议照开中盐引,专为接齐边储,以备客兵之用。但查客兵之动,调无常期。而稽察。无善法,兼以差拨性探、按伏等项,或至过多以致钱粮糜费,动称不敷。其各该司府州县岁安有岁。缺之理,祗因近年以来,右司官买不鬼边,储紧急,灾伤轻重。互相观望,浸不催征,概欠数多边储告乏。以故嘉靖十年间,该本部会同各得门议自嘉靖十一年为始,将淮、浙等运司存积盐引,通融开泒用。计该银二十九万八干五百三十三两以神,各边岁用不敷之数。此系三时济边之权,积外四分常股照旧开中。其岁用不敷之数,止照见在存积引盐,酌量地方险要盐数多寡,回融献江不必槩引。前例,致损盐课。等因。奉圣旨:是,依拟钦此,又为议处。边储事。该户科都给事中管怀理等题:前事,巳经备行各处巡盐御史陈缟等会同抚按等官都御史马等勘报前来。该本部议:照得。朝廷设立盐课,开中本以助边,原非岁用之常,实救地方之急。正盐俱合照旧开边,报中两淮汀子。白引,指去乱两浙俱令上纳本色粮草,长芦、山东俱令上纳折色价银。如遇丰年,愿有上纳本色者,听从其便。余盐不必开边,照旧运司纳银解部,转发各边籴买粮草,以备客兵支用。其各边如开淮盐搭以长芦,则不必更搭山东;如开浙盐搭以山东,亦不必更搭长芦,庶使便于掣支,不致顾彼失此。以上正余盐爵者,该巡盐御史严禁各摘恪遵前数,不得数外应胜曰怀盐法,违者,依律问罪,将夹带之数照皎擘雠追牧入日。其占窝二节,本部今后开中引盐,继刚信文簿二扇,行令管粮郎中,无郎中去处,行巡抚都御受授掌。如遇摘人报中,验其实在粮银若干,方与准行。随将本摘籍贯年貌弁纳完粮。草数目明白登鉴,给与勘合实收,一并照簿填写。事完,将簿差人送部,发巡盐御史收侯查验。若有诈冒,严加根究。干碑冈外入员,一并参提,从重治罪。等因覆题。奉国闻,依愿行。钺。此又为陈末议以裨边务事。该礼对门给事中等官吕应祥等题:户部每年缀栖间体酬众两,辽东二十余万两,宁夏二万两,甘肃、延绥各十余万两,惟大同此得九万余两。乞于年例盐银前数外,特加数万两以备缓急。等因。该本部议:自嘉靖十入年为始,量增年。例盐银二万七干两。等因。嘉靖十七年六月初五日,具题。奉圣旨:依拟。饮。此又为急请兵粮保重。地方事。该巡抚陜西等处都御史任洛曾同巡抚延绥等处都御史张珩各题称:延绥镇新募军。士弁骑操马匹,俱系额外之数,合用粮夫草束,自嘉靖十六年十十月到今一年,共粮三万六千石,料万六千二百石。查照先年各处则例而融,每石粮料俱以六钱计之,共该银三万一千三百二十两,并前,草价银一万六千二百商,共该银四万七千五。百二十两,或动发太仓官银,或泒拨引盐,照数补足,解发支用。以后每岁合用之数,定为则。例以时给发。等因。该本部议得:延绥新募军马每。年,大约合用粮料草束,计折银四万七于五百二十两。除旧有年齿钿三万两,额泒弁补岁用不敷。引盐银六万八百入十九两,共钊九万入百卯。开宣府曰入十九两。之外。自嘉靖十入年起,每年加增年例银二万两,再行开中淮淅盐银二万七千五百二十两,通共银四万七千五百二十两。以后年分,俱于正月内具数奏发开江该镇,凑补新募军马支用等区。奉圣旨:都依拟行。钦此。

又为发邻兵以救危急事。该总督鴈门等关兼巡抚山西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讲题:本部议拟将神池等堡新募军士五千名,自嘉靖二十年为始,每年开泒淮盐一十万引,每引价银五钱;长芦盐四万三干五百五十引,每引价银二钱,共银五万八千七百一十两,以供前项新增募军粮料、草束、布花支用。等因。奉圣旨:唯议。钦此。又为修举边备,同侵题窗患事。该巡抚山西都御史刘臬题,该本部议照前项掣回大同班操官军行粮、龙、神池等窒召墓新军月粮、马匹、草料,俱系防守应支之数。自嘉靖二十二年为始,每年开发两淮盐八万引,每引价银五钱;两浙盐。二万五千七百一十一引,每引价银三钱五分,共银四万八千九百九十八两八钱五分,俱作班军行粮弁召募新军月注里马四、料草支。用等因,奉圣旨:准议行。钦此。嘉之刃二十四年,各边引盐既。经题奉钦依,那在秋门预派。及照前项嘉靖十年间源议甘肃、延宁、宣府、辽东岁用不敷银共二十九万八千五百一十三两。嘉靖十七、年六月内议补。大同镇岁用不敷镇二万七千两。十八年。四月内议补延缓镇新增募军银二万七千五百二十。两。二十年正月,议补神池等堡新增募军。银五万八千七百一十两。本年十二月内,议复补固。原镇年例银三万两。二十一年十月内,续憎山西掣回大同班操官军行粮、弁召募新军月粮、马料草银四万八千九百八十入两八钱五分,通共银四十九万七百四十三两八一五分。今将嘉靖二十四年分两淮、两浙、长芦、山东四运司额盐五十万引,并补岁用不敷,及新增募军等项。嘉靖二十三年二。十四年两年分存积盐共三百二十二万入千二百十二引八十九斤十六两三钱六分七厘二毫,通共盐一百十十二万八于卯册宣府滇志二百一十二引八十九斤二十六两三钱六分七厘二毫,呈乞预江通查。案呈到部,看得嘉靖二十四年分开边额盐,及江岁用不敷弁新增募军等项存积盐引,近该本部作奉钦依,相应预泒合藏命下,本部备行。该巡抚中主事将开去后项有各都御史弁管粮郎引盐,查昭议定价值定拟斗头斤重,分拨紧要城堡处时召买本色粮莫,专备嘉靖二十三年主客兵马支用,务在撙节得宜,母致浪费。其盐粮勘合月曰照例差官前去南京户部关领给发,再照前项文簿给发。管粮郎中、主事等官。凡摘人报中盐引,先行验实银粮,方与准行,随即登记。固欲革除买窝、卖窝之獘,意非不善。但访得各边奸摘,每遇郎中等官查验银两,临时假借,以应黠视。一验之后,加以赁伯,即归原主,河其差。人验粮,承委人役欺诳官府,以无为有,指少为多,不可凭信。是以各边知先验银粮不足,黄獘说有,复着实举行,盖其势然耳。臣等杳得先年各边行有抢上之法,始为尽善。其法每遇开至引盐,拟定斗头,分泒成堡,尽数开出,明绐榜文,揭之通衢,听各有本摘人,楣先上纳。凡银粮但以先入库为定,出给实收,先后顷给勘合。则摘之有资本者,虽千百引不限其多,何托于买窝?其无资本者,虽一二引亦不可能,何喜之永藏。商人上纳之多寡,在其资本之盈缩,郎中等官,虽欲高下其间,亦不可得。既不招怨于人,亦不取谤于巳,二举而三益,法无便于此者。先年边计之臣每每行之,至今称传。近年郎中等官有才识者,间亦举行,但未题奉明皆著之令,通行遵守,致此救边良策也。废格多年,今盐法壅滞,飞挽不行,皆因摘人无利,则占窝者侵之也。夫摘人挟持重资,勤动终岁,始营什二之山,于其折本破家者,又往往而是。占窝者则白手网利,坐嬴十辞。国家以二百四十斤之盂,始得银三五钱;占窝者以一引虚窝,先得二戏,咎是其止氏。国家多晶言下,致摘人山失利,消句耕军能妨人。计,鄚此为兄。迩年以来,师舜跳用,蜀粮匮乏,苟可以少祖国访,臣等敢不悉心计以合无通行各该巡抚都御史及各管粮郎中、主事等官,将舍上之法,著实举行。如有不行遵名,以致仍前买窝渎窝者,问本部查访得出,从重参究。其前百空白文簿,仍行发各该管粮郎中、由事等官。无郎中、主事去处,无巡抚、都御史各收掌。除先验钿粮革除外,将名商人纳完粮草御两,实收数引,先后年月曰时次予,并本摘年貌籍贯,真记簿内。事完,将前簿印封,差人送部,转发巡盐御史收佚杳者。奉圣皆是。这预开盐引事宜,都依疑行。锐此管粮郎中褚宝查处兵粮,议奉军门笋付前事,即杳本镇原额官军,若于岁用钱粮不足供亿,具数呈验,以凭奏请。等因。奉比家奉查无本镇官军原额的数,止据宣府志书开载洪武二十五年原设官军一十二万,除改调发补事故,会有官军六万二干有零。及吊宣府前等卫所食粮名籍,俱系各官近年接管交代文册,中间兆故等百,随时收补。纵无。亲丁虽异籍远族外甥女,若,甚至邻里人等,亦改易姓名,贿嘱该管人员冒名补役,原无空伍。内宣府右伟虽有洪武年间老册一本,中间抽选各营征操,数辈之后,尚难杳老。其远年攺调各省及抽选各路守边等役,随附各城粮册。彼时官吏苟且,征无开收,百余年来,虽军制亦不知其所自矣。近日搜检本职衙门旧卷之中,及户部尚书晋溪王公琼奏议内开称正德八年,户部为急缺边储事,洪武、永乐年间,各有𠡠谕,令军自种,委官定例,三分守城,七分下中,即古中田之法,寓兵于农之意也。彼时宣府止有中田,曰材六万二千。三百二石,以供三分守城支用,别无会计粮储。即屯田。之实数,可以验军丁之多篡矣。嗣足而后,军实粮石未经开载。意者正统已日之变之后,叶文庄公经理边事之余,始添设擞台及守巡了望等役,则前日屯田之丁,不得不撤而为守城之卒矣。于是屯粮不足以供亿,而岁用之费,则又不得不为会孤之计矣。及资天顺初年,山东、河南等处坐派宣府税粮,除豆、布花本折之外,共计六十四万九干二百有零,即税粮之实数,又可以验军丁之多寡矣。至弘治九年,始戴宣府官军五万八千六十一员名。弘治十年以后,至正德八年之间,屡经户、兵二部侍郎、本镇巡抚等官召募清查,投充抽选舍余、余丁各数不等,始憎至六万九千二百五十二则名矣。嗣后召募,以渐曰多。即今见在官军八万六千六百四员名,率皆节次新收,原非先年旧额。加以各边守墩长哨、河南备御官军等行粮各路通判等官,都司卫所首能,各学教官攒承差吏典孤粮马不场,官老以布花、骡头四料豆岁支。缺九十七万八千九百八十余两。每年岁瓜山东等处税粮、年例、京运、河东盐价及岁用不敷引盐共银九。十一万三千三百余两,本键屯田地亩、团禋粮草折共银一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余两,共计百九万十千八百五十余两,除闰月,加王憎七万。余两之外,尚有附余。比时粮料半多本色,飞挽之利,岁多富饶。加以边警颇疏,岁事颇登,各省无拖欠,屯种无蠲免,按伏无支销,银易无高价开中,无请能。而又常有补纳拖欠之数。则一岁之入,足供一岁之出,裒多益寡,犹有余格,此所以军无缺饷,而官不告乏也。此年以来,边警日殷,岁事多歉。各省输纳不惟愆期,而拖欠者常六七十万两,屯田传种虽。有原额,而蠲免者又已四五十万两。按伏者每岁止余二万,今支销者。已五六十万矣,岁派者每止八钱一两,今周银易,只一两四、五钱矣。且库无见银,而召买甚难,摘无厚利,而开中甚少,远摘不至。近高有限,而听其坐索心。夫其大摘不来,则小摘无本而难力韩运,加以书客权豪,违例占窝,延涯侵欠。亏损边储,獘端百出,此所以钱谷曰竭边镇日穷,积獘至今,十斯极矣。而又益于召募新军三干。十八名,岁计。月粮布花银二万八干三百四十四两七钱五分,续募三干五百一十五名,岁计又该银三万二千九百二十四两六钱二分。五厘二。顷通共加憎银六万一千二百六十九两三钱七分,其何以。堪况去冬急缺十二二月粮料已借军门帑银,弁买马修边等价。给发,尚味补还。于宣污真今正明丈过,如二月,又将尽矣,计无所咄。下马。夫。军五,凡可以调剂月粮。九万石非。众小费,可人支吾。况会计巳有庭数,原额只难擅增。为今之计,固不敢益其所本无,亦不敢损其所固有。或大发挖运之粟,以补四年蠲免之税,或多开两淮引盐以补五年按伏支诮,或分遣部官严催各省施欠以济急时,缺之如往年江南领𠡠赞军之多万,民贫岁人征纳不前,仍严查司府州县库藏,一应无碍。官钱及累年截数听解起运银两,务足本镇三年拖欠之数,则不必加赋,而粮自足。不待外求而用自足矣。不然,祗恐旧粮见罅,新粮又增,缺者未补,增者又缺,不惟无益于新,而反有损。于旧矣日甚。三曰支吾不前。变故叵则,关系匪轻。虽居常无事,尚难坐待,而况韩、郑方张,警报不绝之时乎?失今不处,将不知所终矣。人只议昔之谋国者,常以不支数岁为忧,近日论事,赦更以不支。数月为忧,今日计又不足矣,忧当如何?职谬司重计且处边。城贫军悍卒,按月告扰,一不刘期,即出他语,或有不测,咎将焉归?只得开请。每三告乏,部议往往以赠所有定鼓京孤为完,而本地屯种之蠲,勉外省藏瓜之益,乃按大兵马之须能召买滴价,燕之全未之讲,加万。准允。又出之勘纲九之指扢可。于事术憎尚荑至于为救时之策,间不曰修见政,以曰清,盐法不短,此亦遥度之言。人尝亲身封夫,屯田团种,岁有常额,夏税秋征,以时验纳。是未尝不修也,所缺者蠲免数十万,未经处补而已往岁开中,职有严禁,权豪书客绝无干预,是未尝不清也。所缺者,按伏数十万,未小经处补而巳。纵传巳政修举,升合无欠。每年顾孤、采豆中半共一十八万,计米九万石,仅补曰月之独而已。盐法清正。毫发无私。每年米豆草三等,均瓜开中,计米不及四五万,仅足半月以之计,况两端之外,所缺尤多。使职畏避,隐忍不言,秪恐支吾不前,日甚日终成大患,国体攸关,将不知其所终矣。除将借过军门拏银弁都司马价及修边句西会题外,仍打云任内三岁之中,身所亲历,查过各项奸獘事情,退出名犯侵盗银两,及该镇官军马匹、新募军丁,言用收放拖欠蠲免支销银易多用过各项数日问款,具揭呈览,以凭裁处施行。口又召商议文曰:居福。夫公霜非古也。汉唐之臣用以理财,颇称足国。明东山刘公尝一行之,宣人至今而便。而云华杨公又尝行抢纳干开中之曰,识者题之,余始事上谷,即闻二法良便,于抢纳,亦既行。之矣。于公心。解月,欲举刘公故事焉。惜也,月计不足,库无嬴销,缩手无策,走鲁浩叹,国柰之何?传曰:长抽善山,多财善贾,不其勘然欤?不其然,鲍后之君子,稍有余蓄,宜急图焉,慎勿如不肖者徒憎浩叹也哉。

二曰酌夫边方人民繁伙,而收获有品,秋成则以多而魏,苦春则以少而贵,理势自如,岁岁如之。纵宽,于秋,犹胜憎价于春也。司国计者争亭发。利,而期日之川,延不过。虽至踊贵憎价,有不暇恤,可以信智所三。曰便摘。夫摘人出资报纳,身家以之存亡,而何倾不能由严号令,禁辑抢夺,问损与陷枉帝命揆诸情理,俱属非法,矧奸恶日长,纵恣无极,尚何以责其临阵整肃,进止如律,克收奇绩也哉?司计者当因其览发,严为之咎,是亦潜消其悖乱之道也。

论曰:先王知戢橐之治不常见于天下,故制为丘甸,而乘卒出焉,俾自相养生捍死也。此制坏,乘卒不复能耒耜,凡岁时需用,元切仰给郡县官,郡县官未取盈,兵农胥坐困号奴矣。且如我上谷,去二近,势恶能去兵?其需用势恶能不仰给郡县?今郡县民差室磬悬,而兵亦日向辕门馁,此将若之何处之。余私计,当召乘卒,恳荒田毋税,理部伍,汰不任战者,母冗食。籍土著人肄习击剌,母征调佗军,林贪渔帅领毋科索,省溢额所增官,母糜图供发官府所影射豪右人,母冒日费;惩游惰末作,母蠹财;示富人服用以礼,母侈诸。见之行事,而以其仰给内郡县者足焉。期以弋年,塞上粟浸浸充裕矣。封境诸臣率不肯肩此,乃徒嗟嗟太息曰:我无兵,我无食,敌至谶能前。于戏,如其将尽驱郡县民为兵耶?将尽瘠郡县民使我兵肥耶?民不可尽兵,民瘠兵不可尽肥,将素飧其土,而徐待戢察之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