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捋着他的须,

说“我又有了兴趣;

上次的试验有点糟,

这回的保管是高妙。”

脱下了他的枣红袍

戴上了他的遮阳帽,

老头他抓起一把土

快活又有了工作做。

“这回不叫再象我,”

他弯着手指使劲塑:

“鼻孔还是给你有,

可不把灵性往里透!

“给了也还是白丢,

能有几个走回头;

灵性又不比鲜鱼子,

化生在水里就长翅!

“我老头再也不上当,

眼看圣洁的变肮脏,——

就这儿情形多可气,

哪个安琪身上不带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