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的大姑,修好的爷,”

西北风尖刀似的猛刺着他的脸,

“赏给我一点你们吃剩的油水吧!”

一团模糊的黑影,捱紧在大门边。

“可怜我快饿死了,发财的爷,”

大门内有欢笑,有红炉,在玉杯;

“可怜我快冻死了,有福的爷,”

大门外西北风笑说:“叫化活该!”

我也是战栗的黑影一堆,

蠕伏在人道的前街;

我也只要一些同情的温暖,

遮掩我的剐残的余骸——

但这沉沉的紧闭的大门:谁来理睬;

街道上只冷风的嘲讽,“叫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