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纪念,呈呐鸥兄

在比志步尔启碇的前夜,

托密的衣袖变作了手帕,

她把眼泪的着唇脂拭在上面,

要为他壮行色,更加一点粉香。

明天会有太淡的烟和太淡的酒,

和磨不损的太坚固的时间,

而现在,她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忍耐:

托密已经醉了,而且疲倦得可怜。

这个有橙花香味的南方的少年,

他不知道明天只能看见天和海——

或许在“家,甜蜜的家”里他会康健些,

但是他的温柔的亲戚却要更瘦,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