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拈起笑来在手中玩弄,

空中便飞来了一排韵脚;

我不知如何的摆布他们,

只希望能写出一些快乐。

我听见你在窗前咳嗽,

不由的写成了一首悲歌。

上帝将要写我的生传;

展开了我的生命之纸,

不知要写些什么东西,

许是灾殃,也许是喜事。

你硬要加入你的姓名,

他便写成了一篇痛史。

(原载 1925 年 12 月 1 日《〈晨报〉七年纪念增刊》)